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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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姆露?安倍晴明喊了他一聲, 這個你怎么還留著呢? 利姆露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自己手腕上面的咒紋, 啊了一聲,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唔姆,沒有關系的吧,畢竟是和晴明定下來的契約的話, 感覺就完全不需要擔心了呢。 安倍晴明深吸了一口氣,無法用語言去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你還真是相信我啊難道就不害怕我利用這個去反向控制、亦或者是要挾你做些什么嗎? 當然。利姆露輕快的回答, 因為你是安倍晴明嘛。 這是一份沉甸甸的、極為寶貴的信任,甚至是讓安倍晴明一時之間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回話。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是安倍晴明只是因為他擁有著這樣的名字,以及他們之間十年前那一次見面,就足以讓利姆露托付這樣的信任給他嗎? 如果不是因為雙方的關系并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的話,安倍晴明簡直想要像是提著一只不知道自己究竟都闖了什么禍的貓咪那樣提著利姆露的后頸抖一抖,然后色厲內荏的斥責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都做錯了什么! 然而這些自然也僅限于想想。 安倍晴明又看了看利姆露,尤其在對方那一雙漂亮的眼瞳上面著重的停留了片刻,最后長長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把臉埋在了自己的手心里面。 算了。安倍晴明十分自暴自棄的想,小貓咪又能夠有什么壞心思呢。 他畢竟只是一只可愛的小貓咪而已哦? 總之。安倍晴明最后只能夠鄭重的警告利姆露,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再做第二次了吧。 他的語氣里面甚至是都帶上了一些埋怨的色彩:為什么對我就那么放心呢? 你甚至是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唔,因為你是安倍晴明吧。 面對這個問題,利姆露沒有絲毫遲疑的、輕快的給出了回答。 是那一個風骨無雙、足以同這個風花雪月的平安京劃上等號的安倍晴明。 平安時代因為有了你的存在而更加閃耀。 麻倉葉王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聽著利姆露的心音,覺得自己簡直像是一個局外人。他的目光在利姆露耳垂上面那一枚翠色的耳釘上巡游了片刻,內心突然涌現出了些微的不爽。 什么啊,麻倉葉王想,事情發展成這個情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不是嗎? 應該與面前的少年擁有著更深切的聯系的人不管怎么想,也都應該是他麻倉葉王吧? 他攏在寬大袖袍里面的手,手指輕輕的抽動了一下。金色的五芒星影影綽綽的在他的指尖跳躍著,但是被袖袍掩映,連帶著光芒都一并的藏住了,所以并沒有被利姆露和安倍晴明注意到。 哦不,或許也是有注意到的。 安倍晴明朝著麻倉葉王的袖子看了一眼,察覺到了那一絲輕微的、靈力流動的痕跡。 但是安倍晴明想不明白麻倉葉王動用靈力施展術法是能夠干什么,因此并沒有對此太過于留意,而只是將其略過。 等到他轉過頭之后,麻倉葉王這才把從袖袍當中抽出自己的手,盯著剛剛繪制出五芒星陣紋的指尖發呆。 明明是利姆露與他自創的術式有所關聯才對吧?對方身上可是沒有半個桔梗印呢。 這樣想著,麻倉葉王于是上前一步,插入了利姆露與安倍晴明之間。 好嘛。 既然這樣的話,他只要也選擇加入就好了! 利姆露為什么會在這里? 麻倉葉王強勢的將安倍晴明擠到了一邊,然后自己A了上去。 安倍晴明:好氣,但是還是要保持微笑。 麻倉葉王,你給我等著:) 哦利姆露倒是沒有看出來這其下都有些什么樣的暗潮涌動,只是很配合的回答了麻倉葉王的問題,因為有受到邀請去,嗯,做客或者說玩耍吧? 他沒有辦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因為那畢竟是酒吞童子的朋友,而利姆露只是一個過來跟著一起玩耍,順便蹭吃蹭喝的。 麻倉葉王把這些話一個字不漏的全部都聽到了,然后頓時就是眉心一跳。 酒吞童子? 利姆露,和酒吞童子的關系很好么? 他似是隨口這么一問。 利姆露:呃,就還行? 非要說的話,其實勉勉強強酒吞童子也算是自己的屬下吧利姆露這樣不確定的想。 畢竟對方當初僅僅憑借著一個賭,就把自己連著底褲一起都全部輸給了利姆露。 這簡直是一場血淋淋的經驗教訓,酒吞童子根本就是在用自己的實際經歷向所有妖怪們言傳身教一個真理,珍愛生命,遠離賭博。 麻倉葉王將這些全部都完整的聽到了,他覺得自己這一次已經不僅僅只是眉心在跳了,根本就是連帶著太陽xue都跟著一起隱隱作疼起來。 于是他忍不住開口詢問:下屬是什么意思? 陰陽師注視著面前少年的臉,內心隱隱約約的浮現出來了一個近乎于荒謬的猜測。 利姆露。麻倉葉王喊了他一聲,酒吞童子是將自己的妖魄分給你了嗎? 利姆露有些迷惑的重復了一遍麻倉好的問話:妖魄? 那是從來都沒有在他的印象里面出現過的東西。 麻倉葉王:好家伙,看樣子這是被酒吞童子給忽悠了? 即便是作為陰陽師的麻倉葉王都知道,如果一個妖怪口口聲聲的說著要臣服于你,卻根本不曾交出自己的妖魄混這是鬼丹的話,那么便都只是信不得的欺瞞和鬼話罷了! 而安倍晴明也從他們兩個對話的只言片語當中,大致的推斷出來了都可能發生了些什么。 哦,這可真是讓人沒有想到。 安倍晴明的面上笑瞇瞇的,如果忽略掉他的手中是怎樣緊的攥住了自己的檜扇的話,那么可能當真會以為這個人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云淡風輕。 原來堂堂大江山之主,也是會搞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的么? 利姆露:嗯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總感覺氣氛一下子變的熱烈起來了? 啊,對了。 麻倉葉王伸出手來,按住利姆露的肩膀,手指若有似無的輕輕擦過后者耳垂上面的耳釘。 既然利姆露和酒吞童子相熟的話,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小忙? 是什么? 我和晴明因為一個任務的緣故,需要混進去妖怪的酒宴里面。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袍,面上浮現出來了一點有些無奈的表情,但是你也看到了,作為陰陽師的我們,目標可實在是太顯眼了。 不過,如果能夠有什么人帶我們進去的話,那么一切就會變的輕松容易起來。 原本沒有想過要擺脫利姆露的,因為那樣可能會給對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既然如今知道了利姆露與酒吞童子之間是這樣的上下級支配與從屬的關系,那么事情似乎一下子就變的簡單了起來。 因為麻倉葉王[聽]到了。 如果自己提出了請求的話,那么面前的人,不會拒絕。 我帶你們進去當然是沒有問題啦。正如麻倉葉王所料,利姆露并沒有拒絕他的請求,但是對方卻是有些擔憂和苦惱的詢問,不過,這樣真的沒有問題么? 不管是你還是晴明,都是很有名的陰陽師吧?總感覺認識你們的妖怪絕對不在少數,萬一被認了出來 這一點的話,無需擔心。 安倍晴明湊上前來,十分具有技巧性的將麻倉葉王撥到了一邊去,動作流暢自然的仿佛真的只是出自于無心一樣。 因為對于妖怪來說,人類是獵物、是餌食、是玩物。 他用扇子輕敲著自己的唇瓣,一雙桃花眼盛著冷冰冰的笑。 而身具靈力的人類,則更是其中的珍品。 我們是你的【獵物】這樣就可以了。 ***** 你這可是太慢了啊,利姆露。 酒吞童子手中抓著酒壇,聽到了鈴鐺敲擊碰撞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脆響,于是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甚至都不需要去辨別都能夠知道發出這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因為絡新婦近日為利姆露準備的衣服有些偏向于浮浪人的風格,除了頭上戴著的巨大笠帽之外,衣服的邊角處還綴著一排的小鈴鐺,走起路來會發出極清脆的聲響,簡直是擾人思緒,不知不覺就會將注意力放上去。 但是緊接著,酒吞童子便瞇了瞇眼睛。 喂,利姆露? 他哼笑著。 你這可還真是帶回了非常了不得的[獵物]啊。 第一百章 男人啊,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平心而論,酒吞童子其實是沒有見過安倍晴明與麻倉葉王的即便他們是如今整個平安京風頭最盛的陰陽師,甚至是一度被不少的妖怪畏懼著他們的名字, 但是那些對于酒吞童子來說都實在是太過于遙遠。 他是酒吞童子,是極為古早的大妖, 身上同時流淌著神血與佛光。 可以說, 即便是在諸多的大妖當中,酒吞童子也絕對是最強大、最難纏的那一掛存在, 能夠與他站在同一個層級上對話的寥寥無幾。 若是撇去那些過于古老的、在日本島剛剛從海水當中升起來的時候便已經一并孕育誕生的妖魔的話, 那么恐無人能夠出酒吞童子之右。 正是因為處于如此高的地位, 所以酒吞童子并不需要對于下面的那些存在分去太多的眼神。 說的再過分一些的話,就是這些都還入不了他酒吞大爺的法眼。 什么,你問利姆露? 不要提了, 利姆露是個意外。 這種世界級別的bug,放眼萬千個平行空間去統共也找不出幾個來。 那么,不認識眼前這兩位青年翹楚的大陰陽師, 似乎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唯一讓酒吞童子提起來了那么一些興趣、對著這兩個人類另眼相待的, 不外乎就是因為他們身上所繚繞的靈力委實驚人以及, 更加重要的,他們是利姆露帶回來的, 這一件事情了。 酒吞童子稍稍的坐正了身體,甚至是放下來了自己手中的酒壇,看著利姆露。 宿儺在旁邊非常響亮的嘶了一聲,絲毫不加掩飾的大聲嘲笑:喂我說,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酒吞童子? 他搖晃著自己手中的酒杯, 唇角越咧越大,是明晃晃的、遮都遮不住的惡意。 即便平日里面與酒吞童子多少也算是私交甚篤,但是眼下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和契機的時候,宿儺依舊是毫不留情的對著酒吞童子大開嘲諷。 酒吞童子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只是猛的伸出手臂來,五指成爪,就朝著宿儺的臉上狠狠的按了過去。 宿儺一個不留神之前,居然就這么被酒吞童子給按著臉,一路按到了墻壁里面,發出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厚重的墻壁上都頓時出現了有如蛛網一般朝著四周蔓延開來的裂縫。 唔 宿儺的聲音十分沉悶的從墻壁里面傳了出來。 閉嘴啊,宿儺。酒吞童子的聲音聽上去居然還有些懶洋洋,如果只是聽他這樣說話的話,那么任是誰也想象不到,就在剛剛,他居然對著自己的友人做出了那樣殘暴的舉動,吾的眼神難道有什么問題么? 從墻壁里面傳來了低低的笑聲,一只繪有著黝黑的咒印、生著漆黑的尖銳指甲的手不知道從哪一個方向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酒吞童子的手腕,力道大到讓對方根本就動彈不得。 你自己眼神那么惡心,難道還不準本大爺說了嗎,酒吞! 【領域伏魔御廚子】! 尸山、血海、白骨,在一瞬間將周圍的一切全部都吞噬包納了進去。那是獨屬于大妖怪才能夠展開的領域,在領域內一切都將會受到領域主人的控制,同時施展出種種在外界不一定能夠實現的攻擊。 有無休止的、類似于斬擊這樣的概念的攻擊從虛無的空中浮現,來來回回的在這一片空間當中游蕩,要將所有被領域包含在其中的生物全部都剿滅個粉碎才肯罷休。 因為開了領域的關系,所以宿儺得以擺脫掉酒吞童子的束縛,兩只手抱臂攏在胸前,還有兩只手在身后張揚的舞動著,看著像是完全不介意繼續和酒吞童子展開一場battle:簡直就像是對著自己咬不到的rou貪婪的留著涎水的狗一樣,也是有夠搞笑的。 酒吞童子終于不笑了。 宿儺,你在說什么?他冷冷的呵了一聲,你莫不是以為,只要自己是詛咒那么就沒有辦法被殺死? 如果他當真抱有這樣的妄想的話那么酒吞童子只能夠說,宿儺簡直是天真到要引他發笑的地步了。 他朝著宿儺走了過去,雙手上燃燒起來了深赤色的火焰。 那火焰實際上看著并不如何的熾熱,甚至是就連外形都小小的,如果不刻意點明的話,幾乎要以為那只不過是一個放在手上的呃,單純只是用于取樂的一個玩意兒罷了。 可是當這火焰燃燒起來的時候,周圍原本尸山血海的環境都像是老舊的電視機那樣極為突兀的抖動了一下,甚至讓人疑心是不是下一秒就要開始閃爍黑白不一的雪花。 酒吞童子原本在一步一步、像是老大爺在街道上面遛彎那樣的速度行走著;但是突然在某一個瞬間,他的身影于原地消失,再出現的時候,便已經是站在了宿儺的面前。 快到在場沒有人注意到他究竟是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就仿佛是從一開始他便站在那里一樣。 宿儺的四只手都伸了出來,與酒吞童子飛快的過招,除了一片的殘影之外,耳邊能夠聽到的只有拳拳到rou的沉悶的聲響,不知道的人看見了,八成還要以為他們在上演什么諸如千手觀音之流的喜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