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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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況啊,相隔那么遠,這雨還能有這么可怕的威力嗎? 亦秋狠狠咬了咬牙,想要運起靈力護體,卻發現自己半點力氣都不剩下了。 這雨要是能傷人,漸漓和月灼都會死掉的不管怎樣,她得帶著大家先回屋子里 亦秋這般想著,看著白鹿發愁了片刻,最終決定先救自己能力范圍能的。 于是萬分吃力地抱起了暈倒在白鹿身上的小黑狗,軟到不住顫抖的雙腳一個打滑,便瞬間從房頂摔落在地,那愈發濃烈的劇痛讓她徹底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意識消散前,她護著懷里的小黑狗,不禁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思。 怪事,真是怪事我難道要死在這個地方?在這個離boss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 在原來的世界被水嗆死,到現在的世界又被雨淋死,我真有那么嬌弱嗎? 這雨水如此可怕,也不知在屋子里是否安全。 若是不安全,陌水城的百姓怕不是要在今夜死絕了 不對,遠處怎么有人在往這邊跑??? 好眼熟的身影 傘也不打一個,還真是不怕死啊。 【?!?/br> 【警告警告】 【系統監測到宿主靈魂狀態異常!】 第197章 前來訂貨的客戶cao著當地的方言,語速但凡稍微快上一點,便讓她這個外地人只能聽一半猜一半。 不好意思,您能再說一次嗎?我有點聽不清 電話那頭,客戶的聲音逐漸暴躁起來,她卻也只能受著忍著,用最溫柔的語氣哄著。 好不容易掛斷了一通訂購電話,里屋財務部的女同事便挺著大肚子推開玻璃門走了出來,將一疊夾著發票的單據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小秋,我這身子不方便走動了,你給我送一下唄?地址我發你微信里了。 那電話 讓小吳幫你看著唄。 晚點我還得和李姐去清點倉庫,這個前天就說好了 這地方很近的,你就幫我跑一趟,很快就回來了,趕得上的。 哦 短暫沉思后,她拿著手里的東西站起身來,還未走出公司便撞見了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的上司。 小秋,要出去呢?回來的時候幫我帶個面包,中午沒去食堂,有點餓了,要對街那家的,什么都行,你看著買吧。 哦,好 她不禁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單據與發票。 小小一疊薄紙里,她看見了屋外的炎熱,看見不熟路的自己差點沒能找到目的地,看見回來時被李姐批評不守時,看見上司餓過了頭,皺眉挑剔她買回來的面包不合口味。 下一秒,她坐在了熱鬧的年飯餐桌上,無數眼熟的親戚有說有笑,桌上每一個同輩都比自己有出息。 在給長輩敬酒與祝福時,大家都妙語連珠,唯獨她這個平日里在網上鍵盤打得啪啪響的家伙,半天憋不出一句能讓長輩們滿意的話。 亦秋今年二十五了? 二八 還不嫁人呢?上次相的那個不挺好?長得精神,收入也穩定。你啊,要求別太高,再過兩年都沒得挑了。 就是,都這歲數了。 真煩人,一個人不好嗎? 她才不要和不喜歡的人將就一生,才不要給哪個男人做免費保姆,除非 除非對方對她很好,好到天天照顧她、保護她,讓她沒有任何經濟上的壓力。 可她這么尋常又普通的女人,哪里遇得上那么好的人呢? 這么好的人,才不會看上她的。 所以還是一個人好。 一個人坐在電腦前,或是躺在床上抱著手機,刷刷微博、看看小說,偶爾下定決心抽個空,咬牙補補朋友瘋狂安利卻被自己鴿了很久劇。 活著好像就是這么簡單。 簡單到她不知何時呆站在了冰箱面前,打開冰箱拿出一根不會讓自己感受到任何經濟壓力的冰棍,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恍惚。 她好像不該在這里。 這個她無比熟悉的世界,好像少了點什么 少了點本該刻入她靈魂深處的東西。 手中的冰化了,化作黏手的奶漿,劃過指尖,滴落地面,只一瞬便又四散為一縷幽綠的靈光,猝不及防刺入她的心房。 一時之間,萬籟俱寂。 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在神情恍惚之時煙消云散。 她趴在地上,以一種非人的姿態這不是她熟悉的姿勢,可她卻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只伸長著毛茸茸的脖子,怔怔望向身前坐著品茶的女人。 她想看清她的面容,卻只被那女人揉了揉腦袋,所有視線皆被那垂下的寬大衣袖遮了個徹徹底底。 一陣莫名的焦慮,讓她忍不住晃了晃腦袋,后退兩步,又一次抬眼向前望去。 女人面色慘白,半側著身子躺坐于床,看似已無比虛弱,偏卻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點上她的眉心。 因為,你愿與我同死。 只那短短一瞬,所有的記憶,便如潮水般,跨過兩個時空,跨過萬千歲月,由不得半點抗拒地向她奔涌而來。 她曾無意闖入那幽靜冷清的魔皇宮,經一人保護,穿過森冷可怖的魔域,行過引渡亡魂的冥河,撞進人間的炎炎夏日。 她曾小心翼翼、萬般忐忑地想要靠近那個陰晴不定之人,在陌水,在仙麓門,在夢中昆侖,在無數個恰巧路過的城鎮村莊。 她曾堅定地以為一個人沒什么不好,直到習慣了依賴一個人,便于不經意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那個沒啥用的系統曾經告訴她,這是千千萬萬個崩壞世界中無比尋常的一個。 可她其實比誰都清楚,這個地方對她而言,便是所有世界中最好的一個。 可偏偏有那么一個聲音,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警告警告】 【系統監測到宿主靈魂狀態異常!】 什么叫靈魂異常,是她死了,還是主角順利飛升后便算她完成了任務,系統要強制送她離開了? 她不能回去,至少不該一聲不吭地離開。 她答應過要等幽硯回來 當眼前的一切消失無蹤,她開始瘋了似的奔跑,奔跑在記憶里每一個熟悉或是陌生的曠野之中,尋找心底最依戀的身影。 可忽然之間,黑影般細而長的巨手抓住了她的四肢,冰涼而又森冷,不住地將她向后拖拽。 她拼了命地掙扎,拼了命地嘶喊,恨不得用上自己每一分力氣,只為留在這里。 滾開!放開我!我不走,我不走!不走! 少女扳命似的在床上鬧騰,手腳并用地將床震得哐哐亂響,那瘋魔的樣子,跟遇上殺豬刀的豬似的,毫無形象可言。 好一陣尷尬后,扳命的少女緩緩冷靜下來。 她試探性地瞇開了一只右眼,只見一只小黑狗跳上了自己的床鋪,瞪著一雙紅寶石般的大眼,上下打量著她。 此處不是她與幽硯常住的客舍,不過各方面的陳設倒依舊是仙麓門的風格,想來是大家將她挪了個人多的地方,便于隨時照顧。 白鹿趴在門口扭頭靜靜望著這邊,熏池與賀修竹此刻也在屋中,此刻神色皆是十分尷尬。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尷尬,竟讓亦秋有了一種如遇至親的激動感覺。 她還在這里,她沒有回去! 系統! 【在呢?!?/br> 現在什么情況?大家都怎樣了?蜚死了嗎?我任務完成了嗎?! 【現階段情況十分樂觀,蜚已被斬殺于陌水城北亂葬崗中,城中百姓對此毫無察覺?!?/br> 【男女主已承過天道雷劫,徹底覺醒自身神力,只待此世一過,便可褪去凡俗之軀,回歸神位?!?/br> 【屬于這個世界的故事并未真正圓滿,宿主還沒有完成所有任務哦?!?/br> 她不過做了一場夢,這這信息量未免也太大了。 系統說情況十分樂觀,所以大家都沒事,當日熏池一同去了,如今也好好回來了,幽硯也肯定沒事,是這樣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躺贏嗎? 亦秋愣了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是個什么狀況,只下意識伸手理了理亂糟糟的衣裙和頭發 得虧她如今穿得還算嚴實,連腳丫子都沒露出來,否則可真就是在挑戰這些古代人的三觀了。 愣神之余,亦秋看見屋內屏風被人疊起,而窗外下著絲絲細雨,白日里的天色多少帶著幾分暗沉,不由對昏迷前發生的事有了幾分印象。 她應該是被那一夜的雨淋昏頭了,昏迷之前她看見了一個人影。 亦秋皺了皺眉,下意識抬眼望了一圈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賀修竹的身上。 如果沒記錯,她看見的就是他,缺了一條胳膊的人在大雨之中身形總是格外單薄且容易辨認。 只是她分明記得此人來時傘都沒打,為何他現在看上去好好的,自己卻暈倒了呢? 如今的自己再怎么說也算有點道行了,體內還有著許多幽硯的靈力,就算比不過這仙麓門中數一數二的弟子,也不至于相差那么大吧? 亦秋這邊想著,旁側月灼竟是半點不給面子地問了一句:小羊妖,斷臂的說你是從屋頂摔下來的,你是不是摔傻了呀? 我 你都昏迷五日了!月灼說著,抬起了自己黑乎乎的一只爪子,似是想要比出一個「五」,奈何小小的爪子畢竟不是人手,乍一眼只能看到四根趾頭。 你們你們都在這里圍著做什么??? 還不是被你鬧騰的?畫墨閣的人類小丫頭大老遠跑來,急匆匆地告訴我們你不對勁! 月灼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枕頭上,我和漸漓暈倒是因為神女受了重傷,你又是怎么回事??? 還說呢,那雨有問題,我可一直幫你擋著亦秋小聲嘟囔著,卻見大家眼里都閃過了一絲詫異。 那雨有什么問題?賀修竹問道。 沒問題嗎?亦秋不禁詫異。 幽姑娘走前曾說不管外頭什么動靜,都不準我們輕易動身前往查探,我本耐著性子一直未動,卻不料感應到你們所處之地靈力異常,這才發現你們全都暈了過去。 賀修竹說,那夜我冒雨前來,不曾察覺雨水有任何異樣。 哈?亦秋呆愣片刻,只覺腦子轟隆一下炸成了一團亂麻,完全不夠用了。 如果不是雨,她怎么會那么難受? 難道是系統錯誤判定主角身亡,所以差點失手把她給抹殺了?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 幽硯呢?幽硯在哪兒?亦秋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眼底忽然滿是憂慮。 按月灼所說,這都過去五天了,幽硯肯定回來了的,可她從睜眼到現在,竟完全沒有看見幽硯。 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的。 話音落時,亦秋目光掃過了眼前的每一個人,卻發現大家的眼神竟都多少有些閃躲。 怎么回事?亦秋問著,不禁將目光望向了屋中說話最直的那只小狗,重復著多問了一遍,怎么回事啊 月灼下意識扭頭看了看漸漓,又看了看熏池,似還在思考,便被亦秋將腦袋掰正了過來,一時眼底寫滿了「震驚」。 短暫沉默后,小黑狗眨了眨眼,道:你別一臉奔喪樣,看著怪嚇人的,魔尊大人她她,她還沒死呢! 什么叫還沒死??? 亦秋瞬間暴躁地跳下了床。 第198章 系統又騙她,這個系統每次說話都不說清楚的。 這個寶才口中的「情緒低落、傷勢未愈、情況樂觀」,全是一些模棱兩可的用詞,真實情況往往總是出人意料! 在前去找幽硯的路上,熏池大概說了一下當夜的戰況。 大致情形其實與亦秋在遠處看到的差不多,江羽遙在幽硯的幫助下,使用了某種比較危險的術法,借著散落人間各地的扶桑枝將怨氣強行吸入己身,以此逼蜚現身。 蜚匆匆趕來,欲奪怨氣強大自身,卻不料金烏轉世竟在凡間,讓它又一次遇上了那可以燃盡一切的天火。 十數日前與夫諸禍斗一戰,已讓它元氣大傷,此刻再遇金烏扶桑,還被熏池與幽硯攔阻了去路,一時進退兩難,于是做出了拼死一搏的決定。 江羽遙曾經說過,世間力量哪有什么善惡之分,無非是用于守護便為善,用于毀滅便是惡。 她雖將陰怨之氣聚集于己身,卻仍在怨氣襲心之時留存了自己的意志,反將這強大的力量掌控,用以抗衡上古兇獸。 可誰也沒能想到,這強大的力量竟能沖破她體內靈脈,助她突破凡人之境,引來了那傳說中的天道雷劫。 天道在這個世界觀里,可比天界有些老頑固還要不講道理,天道雷劫何等威力,根本無需贅述。 它在那種時刻忽然到來,無疑是把本就艱難抵御著怨氣侵蝕的江羽遙往無望深淵里推了一把。 而不管是電視劇還是小說,女主遭遇雷劫男主都會無條件去幫忙硬抗,《枯枝瘦》的主角自然也逃不過這萬古不變的狗血仙俠愛情定律。 洛溟淵那小豬蹄子抗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遇到這種情況當然是想都沒想就沖了上去,可多少仙神都未必能夠安然抗過天劫,如今他不過半神之軀,十幾道天雷落下來,好大一只火鳥當場被雷劈了個外焦里嫩,差點咽氣兒。 那天道雷劫就跟自瞄導彈似的,除非有人傻到自己沖上去擋,否則根本不會傷及無辜,這無疑是給了蜚一個絕佳的機會。 蜚為怨氣凝聚而成,本就不具實體,唯一的弱點便是那只眼睛。 陰怨之氣向來擾人心神,蜚深知這一點,自是趁著江羽遙和洛溟淵無暇管顧怨氣之時,cao縱天地間四散失控的怨氣進行反撲,想要一舉侵蝕兩人本心,引其心魔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