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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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硯說,朝云在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為此付出一切代價的準備了。 幽硯說得沒錯,畢竟那個決定,本身就意味著,天界的木神從此以后,必須放棄自己的守護,背離自己的信仰。 做下這種決定的人,是不會因為一兩句話改變心意的。 亦秋不禁揉了揉太陽xue:我越來越搞不懂到底怎樣才算完成任務了 幽硯:其實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亦秋:什么事??? 幽硯:你要幫金烏渡劫,可什么是劫? 亦秋:誒? 幽硯沉思片刻,沉聲問道:為何天上的仙神無論飛升或是贖罪,都需到人間歷劫? 亦秋眼角不由抽搐:啊,這 這個問題著實難倒她了,她看了那么多小說,也沒見哪一本有解釋這個。 反正小說里神仙有事沒事下凡歷劫是常態,下凡歷劫也一定會有曲折離奇的愛戀,故事嘛,瞎編的,看就完事兒了,誰會在乎其中緣由呢? 亦秋認真想了想,認真答道:鑄心吧,我記得書里有提到這一點,說是歷經劫難,才會更加堅定。 幽硯搖頭道:應該不是。 亦秋不由詫異:那是什么? 幽硯思忖片刻,道:你看那小子的變化。 變化? 是憐憫幽硯說道。 ???亦秋懵了一下。 天界的仙神高高在上太久了,有時都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是為了守護人間。幽硯淡淡說道,金烏便是如此。 嗯所以呢? 如今的他呢? 如今亦秋沉思片刻,忽而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她不禁喃喃自語:難道小鳥咕咕飛最開始設想的故事,其實不是《中二少年反抗命運失敗記》,而是什么悔過、成長、蛻變一類的故事? 天要金烏下凡歷劫,怎么可能只是為了讓他受苦贖罪? 身處高位,便易輕賤旁人,下凡歷劫,不單只為吃苦受罪使其心堅,更多是為了讓這些無法對眼中「螻蟻」生出憐憫之心的仙神,也真真正正做上那么一回人,做上那么一回自己曾經眼中的「螻蟻」。 正因如此,他們有了對「螻蟻」的憐憫。 尤其是世界線改變以后,洛溟淵的人設發生挺有趣的變化 身為半妖,卻又投身仙門,受盡折辱,卻又不厭世人。 這便是前九世對他的改變,而這最后一世,才是能否他歷劫成功的關鍵。 我明白了!亦秋認真道,金烏下凡渡劫贖罪,前九世到底經歷過什么,是我無從得知的,可今生今世發生過什么,我都是知道的,他如今的劫難在哪里呢? 若是翳鳥帶來的殺劫,他已死里逃生這么多次,也沒見他歷劫成功。 亦秋說著,手指不自覺在桌上敲打起來:如今朝云要去度那翳鳥了,不管洛溟淵和江羽遙能不能原諒朝云這樣的選擇,以朝云的性子,如何都不會再讓翳鳥傷洛溟淵和江羽遙分毫了吧?那「劫」之一字更是無從說起了。 如今這最終的劇情節點,恰好繞一了原著后期的內容,上古兇獸復生,眾生陷入苦難。 所以,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在這第十世里,「蜚」是他的劫,「眾生之苦」亦是他的劫。 亦秋這般想著,不由低聲分析道:他曾經降災于蒼生,所以也只有真正護了蒼生,才算功德圓滿? 若從小說角度來看,如此確實合乎邏輯,畢竟所謂「因果」,向來都是這般造化弄人的。 或許正因如此,最終的劇情節點,才會出現在這么一個地方。 她忽然有點明白,到底什么才叫改變《枯枝瘦》的世界線,讓結局合理走向HE了。 我隨口說的。幽硯淡淡說道,你不必分析這么認真。 我覺得你說得特別對!亦秋說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事出有因必有果,要度這劫,他便繞不開那個蜚! 你既知會發生什么,大可不必如此隱瞞,直接告訴他們便是。幽硯淡淡說道。 亦秋遲疑了片刻,皺眉道:可他們會信嗎? 說出來不一定有人信,但不說一定無人知曉。 幽硯說,很多時候,對一件事將信將疑,也總好過一無所知。 好有道理啊 亦秋本還想再說點什么,便聽幽硯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其實你不用擔心什么的,把事情都交給我,別說一只兇獸,就算你的任務是刺殺天帝,我也能想法 亦秋聞言,連忙擺了擺雙手,匆匆打斷:不了不了,我沒那么遠大的目標! 幽硯剛才那語氣,就像是在說:挑個日子,把院里的雞宰了。簡直不要太輕松。 這話若是旁人說,她能當場翻白眼,可偏偏從幽硯嘴里說出來,她便覺得沒什么大毛病。 仔細想想,在《枯枝瘦》原文中,幽硯確實也曾將蜚耍得團團轉,不但利用蜚與金烏的力量重創了天界,末了還反手將他倆一起剁了,可謂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典型了。 身旁有這么一個狠人在,為什么要怕一個還沒踹開棺材板的兇獸呢? 只不過,再狠的人也不是鐵打的。 我答應你,我不去多想,也不再胡亂擔心什么了。 亦秋說著,不禁握住了幽硯的雙手,認真道,我相信你什么都做得到,不過在為我做這些之前,能不能先安安靜靜修養一段時日,別再帶著傷四處奔波了? 不要逞強!亦秋說著,皺眉道,我會心疼的 幽硯神情似有片刻恍惚,一時呼吸都似慢了半拍。 短暫沉默后,她才低聲應道:好 亦秋見了,嘟囔了一下嘴:你這什么反應??? 幽硯不由失笑:沒,只是覺得,你都嬌氣到我身上了。 怎么就又嬌氣了? 我都不疼,你疼什么?幽硯眼底含笑地反問著。 這鳥女人怎么這樣???她在關心她,她卻笑話她 我依你就是。 行吧,看在這鳥還算聽話的份上,不計較了 第172章 亦秋,這世上只有你心疼我。 幽硯低聲說著,她的聲音很輕,輕到稍微分個神,都有可能錯過這樣的話語。 可亦秋沒有錯過,也不會錯過。 這個不大房間里,只有她們兩個人,她能清晰地聽見幽硯的每一句話語,每一次呼吸,甚至每一聲心跳。 她能感覺到,它們的頻率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而她的心跳也開始隨之起起伏伏。 她不由得將那雙冰涼的手握得更緊了,她微仰著頭,靜靜凝視著眼前的幽硯,任由那一張惑人的面容占據了自己全部的視線。 短暫地相互凝視后,她有些慌亂地眨了眨眼。 下一秒,只覺那溫熱的鼻息愈漸靠近,她下意識向后傾去,卻因無所依靠,被一種失重感瞬間裹挾。 可那樣的失重感,卻于頃刻間消失無蹤。 只因眼前之人,一手反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手緊摟住了她的后背。 盡管無法窺見全景,亦秋依舊可以想象到畫面這樣的姿勢,尷尬得就像低成本古偶,在發放工業糖精時的最最標準的場景定格。 為了不保持如此尷尬的姿勢,亦秋連忙想要坐直身子,卻不料自己稍稍向前一靠,便被幽硯順勢攬入了懷中,就像是那被捕獲的羔羊,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她唯一知道的,便是那一瞬,呼吸都似灼熱了起來。 這不是第一次了。 亦秋在心底告訴自己。 如今她與幽硯的這層關系,摟摟抱抱和親親都根本算不上什么,沒什么好緊張的。 她這般想著,不由得閉上了雙眼,微微抬起下巴,主動向前迎合。 可就在她明顯感覺到那越來越近的溫熱氣息都已打在鼻尖之時,忽有人在外頭敲響了房門。 只一瞬,亦秋便壓低身子,比魚兒還滑溜地從下方自幽硯懷中縮了出來,扭頭望向房門,口吃道:誰,誰誰??? 見了鬼了,這個時間點怎么會有人來敲門??! 漸漓讓我來送早飯的。月灼不怎么熱情的聲音自屋外傳來。 亦秋心里咯噔一聲,連忙站起身來,隨手理了理發型和衣襟,開門將月灼送來的餐盤接了過來。 你的臉你還好嗎?月灼不禁問道。 好得很!亦秋說著,三兩句轟走了那只小熱狗。 回身之時,她用后腳輕輕帶上了房門,一抬眼,便對上了幽硯有些尷尬目光。 鳥女人的耳根紅了。 她很想笑,但又不能笑,因為她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肯定紅得比鳥女人還夸張畢竟剛才小熱狗看她的眼神里滿是好奇。 那個,隨便吃點吧。亦秋說著,將手中餐盤平放于桌上,伸手指了指上頭的兩碗面條,尷尬得沒話找話道,小熱狗送來的。 嗯幽硯說著,伸手端過一碗。 亦秋見狀,也忙坐了下來,拿起筷子,悶頭吃起了天明后的第一頓飯。 奈何這氣氛太尷尬了,她吃著吃著,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那個,剛才我們說的那件事吃完以后,我去和小豬蹄子他們說說吧。 幽硯輕聲說道:不急,都一宿沒睡了,好好休息一下。 亦秋搖了搖頭,道:我不困的! 幽硯微微皺了皺眉,冷著嗓子說道:他們困 亦秋愣了片刻,低眉癟嘴道:哦 她算是看出來了,幽硯現在心情不怎么好,所以不想她和別人說話。 罷了罷了,反正現在什么事情都沒發生,確實也不急一時,就先由著幽硯那古怪的性子吧。 吃完早飯后,亦秋剛把碗筷送去廚房,一回屋里,便被幽硯直接催上了床,硬要她補昨天夜里沒睡的覺。 可這鳥女人吧,雙標得很,分明自己昨夜也沒有睡,此時此刻卻在桌邊坐得筆直,將那一壺白水飲得跟茶似的,尷尬卻又不失優雅。 亦秋不禁拽著被子翻了個身,側躺著望向了桌邊的幽硯:喂 還不睡?幽硯低眉問道。 你怎么不睡? 我不困 亦秋皺了皺眉,咬牙道:我困,你坐在那兒,我睡不著。 幽硯深吸了一口氣,反問道:怎么,要我出去? 你,你過來,一起睡 床里頭的位置空著,我不習慣 幽硯緩緩站起身來,淡淡說道:我看你是睡地上比較習慣。 亦秋咬了咬牙,剛想說點什么,便見那口是心非地鳥女人乖乖坐到床尾,脫下了鞋襪。 就這樣,她將到嘴邊的氣話咽了下去,止不住揚起唇角,躺平了身子。 很快,幽硯便解下外衣躺在了亦秋身旁,兩人都躺得平平的,也一如往常那樣,手臂與手臂之間橫著一條空隙。 亦秋望著房梁沉默片刻,一時抿了抿雙唇,伸手將被子往幽硯身上多蓋了一些。 好一陣沉默過后,她忍不住朝幽硯偷瞄了一眼。 只這一眼,恰好撞入了那雙暗金色的瞳眸。 她怎么一直看著我? 偷瞄被發現,亦秋不由心虛地眨了眨眼,卻又在短暫猶豫后,干脆側身面向了幽硯,幽幽叫了一聲:幽硯 安靜,睡覺。 有沒有搞錯,一直盯著人看,被點穿了,就又要催人睡覺了? 睡不著,不想睡! 大白天的,我真睡不著。亦秋小聲嘟囔道。 那就閉目養神。幽硯說著,閉上了雙眼。 亦秋一時噎住,咬唇將目光望向了別處,她深呼吸了幾次,又重新躺平身子。 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也許是因為白天的房間太亮,也許是因為剛下肚的面條還沒消化,又也許是因為這個鳥女人剛才,就在飯錢欠下她東西了 有可能,極有可能! 要不然她心里為何總有一種事情沒做完的感覺? 在一起也有些時日了,鳥女人難得主動親近她一次,那小熱狗來得真不是時候 亦秋這般想著,不自覺輕嘆了一聲。 恰也在這時,從旁側探來的冰涼五指,也輕輕握住了她細瘦的手腕。 只一瞬,她的臉上便揚起了笑意,側過身去,將那只與自己相觸的手臂抱入了懷中。 這樣能睡了嗎?幽硯輕聲問道。 能亦秋小聲說著,說完卻又后悔了。 她咬唇思慮片刻,忍不住又望著幽硯的目光,低聲補了一句:要不,你再再 再? 再那個我一下?奇了怪了,簡簡單單一個字,怎么就說不出口呢? 話音剛落,她便被幽硯刮了一下鼻子。 幽硯問道:這樣? 亦秋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 說罷,前額又被輕輕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