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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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過,她不貼著墻,便不太睡得著是因為無處可依嗎? 亦秋這般想著,不由得往墻邊挪了挪、靠了靠,用自己的身體,去感受了一下那種緊貼墻壁的冰涼。 她到底還是很難對自己沒有經歷過的一切感同身受。 可她知道,她不能,至少不應該,由著那一絲任性,這樣對待一個對自己那么好的人。 幽硯亦秋輕聲叫著少女的名字。 嗯?少女也瞬間給予了回應。 果然,她們都沒有睡著。 你你還是上來吧。亦秋說著,小蹄子拍了拍空出來的半張床,低眉心虛道,我其實睡覺挺老實的,我剛才說那些話,都是都只是氣話,我不該把夢里的氣,撒在你身上地上很涼的,你別睡在地上。 ???幽硯愣了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回神的那一刻,她揚起了嘴角,自地上彈坐起來,開心地爬上了床,伸手似想揉揉面前的小羊駝,卻又最終還是猶豫著躺平了身子。 昏暗的光線之中,幽硯與小羊駝近在咫尺,偏又保持了一定距離,而且躺得十分拘束。 亦秋不禁想,幽硯可能是被她剛才的反應嚇到了,她沒有想過自己這樣會嚇到幽硯,畢竟從前,她都是這樣同那鳥女人賭氣的。 看起來,這種沒長大的小姑娘,還是得多哄哄才行啊。 短暫沉默后,亦秋不由得向幽硯稍微靠了靠,用身上的皮毛,輕輕蹭了蹭那拘謹的少女。 那一刻,幽硯就跟接收到了某種信息一般,瞬間反手將小羊駝抱入了懷中,止不住發出了竊喜的笑聲。 亦秋,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怎么會 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氣了,可你生氣了,我就好害怕 幽硯說著,將前額埋進了小羊駝毛茸茸的頸邊,孩子似的,開心地蹭了蹭,你不要不理我。 我不會不理你的。亦秋這般應著,下意識問道,你還要睡在墻邊嗎?我可以和你換位置的。 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可以吧亦秋應道。 雖然這樣睡起來,感覺很別扭,可是哄小姑娘嘛,總得順著人家的意思。 那就不換了。幽硯說著,安心地閉上了雙眼。 那個夜里,她一直摟著小羊駝,好似恨不得將全身都貼在那毛茸茸、軟乎乎的身子上。 亦秋一開始并不太習慣這種被人抱著睡的感覺,盡管幽硯的身子十分冰涼,她卻依舊感覺身體有些燥熱。 不過慢慢的,困意一點一點涌上了雙眼,她便也安安穩穩睡了過去。 第二日,她從夢中醒來,幽硯已不在床上,昨夜地上那一堆衣裙也被重新收回了箱柜。 她張嘴打著哈欠,于床上用力伸展了一下四肢,而后便用著自己的小蹄子,將昨夜自己帶上床的那些泥與草,一點一點自床上了撥下去。 就在這時,幽硯端著早餐走進了屋中。 你醒啦!真巧,早飯剛弄好,還是熱乎的!幽硯說著,似是無意識地抬腳踹上了身后的房門。 亦秋見了,不由得「噗嗤」一笑,瞬間引來了幽硯迷茫地目光。 嗯? 你關門的樣子,好像一只羊駝哦。亦秋說著,從床上站起身來,抬起一跳后腿,表演似的,踹了踹身后的墻壁。 幽硯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瞇眼笑出了聲:快來吃飯吧。 亦秋點了點頭,從床上蹦跶了下來,幾步走至桌邊,仰頭看了看今日的早餐,問道:叔叔吃了嗎? 我剛給他送去了。幽硯說著,在亦秋身旁坐了下來,摸了摸亦秋的腦袋,眼里滿滿都是笑意。 今天是有什么開心事嗎?亦秋說著,張了張嘴,吃下了幽硯喂來的一口粥。 幽硯想了想,認真應道:有啊 什么???亦秋好奇問道。 今天,我一睜眼就看到了你。幽硯說著,掰下一塊rou餅,喂進亦秋嘴里,笑道,然后我就想啊,往后的每一天,我閉眼前最后看到的是你,睜眼后最先看到的也是你想到這個,我就好開心,就感覺我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亦秋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鳥女孩,是在哪里進修過土味情話了吧? 一只鳥,對一只羊駝說這話,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你笑什么??? 就,就你這話,聽起來怪好笑的。 哪里好笑了? 你不覺得,這很像情人之間才會說的話嗎? ???幽硯皺了皺眉,似難以理解。 想來也是,五百歲,對妖魔而言,無非是剛成年的年紀,放在人類身上,不過十五六歲,確實不怎么懂事。 你還小,不太懂。小羊駝說著,下意識望了望窗外,道,怎么說呢,這種話,要是你爹對你娘說,那就很合適,可你對我說,是不太合適的。 為什么??? 因為他們是夫妻,他們彼此恩愛,他們的關系到了! 亦秋說著,回頭又吃了一口餅,口齒含糊道,而我們,只是朋友,談不上往后的每一天。至少,等鳥女人回來了,她便又會被踹下床了。 幽硯愣了愣,先是眨了眨眼,再是抿了抿唇。 最后,她翹起沾滿油水的手指,用手腕捧住了小羊駝那毛茸茸的腦袋,俯身湊到亦秋跟前,認真說了一句:那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了! ??? 我們也做夫妻吧? 小羊駝吞咽了一下嘴里包著的早飯,花了一點時間去平復心跳,這才將腦門輕輕貼上了幽硯的前額。 這小鳥,昨晚在地上躺了好久,該不會發燒了吧? 第117章 這世上最大的笑話,莫過于一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鳥女人,在一場如夢般的幻境里,對著自己養的寵物羊駝表白了。 那小羊駝,還是一只母的。 亦秋想著想著,一個沒有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還順帶「噗」了幽硯一臉唾沫星子。 幽硯下意識閉眼后仰了些許,用手背擦了擦臉,睜眼之時,小羊駝已然跌坐在地,毛茸茸的腦袋,隨著長長的脖子,笑得那叫是一個前俯后仰。 你為什么又笑了?你在笑什么???幽硯不禁伸出一個干凈的手指,一下摁住了小羊駝的腦門。 亦秋瞬間被那股力量摁得動彈不得,一時只得強忍住了笑意,聲音幾近顫抖地反問道:幽硯,你知道夫妻到底是什么嗎? 就是就是相互喜歡,然后做下決定,從此以后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幽硯說著,認真思考了一下,道,亦秋,你說過的,會一直陪在我身邊,那你應該是喜歡我的。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為什么不能成為夫妻? 這無比天真的語氣,讓亦秋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只五百歲的小鳥,能懂什么一生一世??? 她從生下來,便一直這樣無人教養,還不管走到何處,都會被人驅逐排擠,什么東西都只能自己看、自己學,不通愛恨也是正常的。 小孩子不懂事要亂說話,可大人懂事了,千萬不能亂答應。 幽硯,感情的事情,要是牽扯到了婚姻,就沒你想得那么簡單了。 亦秋認真說道,你不能把陪伴當做喜歡,就算真的喜歡,也不能將喜歡當zuoai情。 畢竟,一個人這一輩子,是會喜歡很多人的,可真正能相伴一生的只有一個,又或者一個都不會有。 可是可是我知道,你是特殊的。 我特殊在哪里???亦秋不禁自嘲起來,我啊,除了混吃等死,什么都不會,也什么都不懂,你這輩子才見過多少人啊,怎么就認定我了? 幽硯不自覺咬了咬下唇。 小孩子,不要輕易對一個人許諾一生一世,萬一人家當真了,那可怎么辦??? 小羊駝繼續說著,抬眼看了看摁在自己腦門頂上的那根手指,癟嘴道,你這樣按著我,我有點痛誒。 幽硯連忙縮回了手,低眉道:對不起 亦秋忙解釋道:沒有怪你的意思。 她說著,站起身來,將腦袋湊至幽硯身旁蹭了蹭,道:幽硯,我沒有騙你,我會一直陪著你,所以你不用為了將我留在身邊,向我承諾什么我就是只羊駝啊,哪值得你來以身相許? 亦秋說著,向后退了半步,眼底滿是欣喜。 盡管她知道,幽硯會這么說,只是因為根本不懂,可她聽見這樣的話語,心里多多少少還是高興的。 畢竟,她知道了,這傲嬌鳥女人,是真的很在乎她。 她忽然好想再次看見這小幽硯長大后的模樣,然后望著那張興許會很臭的冰塊臉,模仿著小幽硯的口吻,對她說上一句:那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了!我們也做夫妻吧! 而后,一定不能忘了補上一刀,小時候的你,怎么連只羊駝都不放過??? 亦秋想,那一刻,鳥女人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這簡直就像,頂流大明星凹了好多年高貴冷艷的聰慧人設,最后在自家撅著屁股玩泥巴的樣子被小黑粉撞見了。 這要換做是她自己,她大概會當初挖個坑自我填滿,省得遭人笑話! 不過,鳥女人臉皮那么厚,應該不至于無地自容。 亦秋正想得樂呵呢,便被幽硯往嘴里硬塞了一小塊餅。 應該不是錯覺,幽硯喂飯的動作暴力了許多。 干啥呢,小學生表白被拒,還鬧情緒呢? 算了算了,一個奔三的現代人,和什么都不懂的小鳥兒計較啥呀? 亦秋悶聲吃完了早餐,便見幽硯端著碗勺去了廚房。 她跟著走了出去,想要曬曬清晨的太陽,目光卻下意識望向了對面仍舊緊閉的房門,而那門外的臺階上,靜靜放著一半吃剩的早餐。 真是只怪鳥,從早到晚都將自己鎖在屋子里,不開門也不開窗,是要在翅膀上種蘑菇嗎? 小羊駝這般想著,下意思哈躡手躡腳走了上去,輕聲問了句:叔叔,您要是吃飽了,我便把東西送去廚房了。 屋內,依舊是沒有什么反應。 一陣晨風吹過,亦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連忙上前張開了嘴,狗狗似的叼起盤子。 那個圓盤里,除了沒吃完的半塊餅,還放著半碗粥,光用嘴去叼,多少有些重。 小羊駝保持不了盤子的平衡,這路還沒走幾步,碗便從盤子上滑了下去,索性是個木碗,沒有砸壞,可粥卻灑了一地。 亦秋愣了兩秒,下意識看了一眼廚房里正在洗碗的幽硯,見其并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連忙一溜煙跑回房間,后腳一踹,關上了房門。 你一只羊駝,好好趴著就行了,別老想著幫忙,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一邊自我吐槽著,一邊在心底擔心起來。 小幽硯心情本就不好,洗完碗出來看到地上的「爛攤子」,不得更生氣了嗎? 屋子里的亦秋,正為此頭疼,殊不知廚房里原本心情不怎么好的幽硯,恰好借著余光看見了剛才小羊駝落荒而逃的那一幕,一時情不自禁搖了搖頭,無聲輕笑了起來。 她沉思片刻,低眉于裙上擦了擦濕漉漉的手,轉身走至院中,俯身拾起地上的盤子與碗勺,轉身走回廚房放下,又回院中拿起掃帚,清掃起那灑了一地殘羹。 臥房的窗子,忽而輕輕開了一條小縫。 小羊駝前腿兒踩著凳子,后腿兒墊著腳趾,趴在窗邊,偷偷望了一眼窗外的幽硯,見其似乎沒有更加生氣,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她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又用前腿將凳子一路踹回了桌邊,這才趴下身子,思考起了待會兒怎么道歉。 我是想幫你的,可我這不是沒手嗎?不好不好,這樣太理直氣壯的。 我是想幫你的,可我走到一半,牙就開始疼了。賣慘,或許不失為一個逃避責任的好辦法。 對,這樣挺好,反正幽硯一直說她嬌氣,這幫倒忙的理由是立得住的。 【?!?/br> 忽如其來的聲音,將小羊駝嚇了一大跳。 她下意思抬眼望了望四周,確定無人以后,這才無比詫異地于腦中調出了自己的屬性。 沒有變啊,還是一堆問號。 可她剛才分明聽到系統那討人厭的聲音了啊,難道只是錯覺嗎? 【系統升級完畢,已成功突破幻境干擾?!?/br> 不是幻覺,是真的,是她無比熟悉的機械少女音! 她的系統回來了! 你,你你你寶才! 【在呢?!?/br>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那么一刻,亦秋竟覺得這短短的兩個字。于她而言,竟是親切得有些不像話。 你,你回來了,那那為什么我的屬性還是一堆問號??! 【很抱歉,此處靈力十分紊亂,難以進行數值監測?!?/br> 那你能回答問題嗎? 【宿主若有不解之處,可隨時提問,我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好家伙,熟悉的感覺果然回來了。 亦秋思考了片刻,認真問道:首先,這里是什么地方? 【此處乃是浮夢珠幻境。浮夢珠是《枯枝瘦》世界觀中,翳鳥郁溯所擁法寶,人若受困其中,將會陷入心底深處,最最無望的噩夢之中,一次又一次,反復重歷絕望與苦痛?!?/br> 最最無望的噩夢那要怎么才能醒來? 【這需喚醒入夢者的自身意識,但不得以過于暴力的方式,比如直接告訴對方這里是一個夢境,否則十分容易造成精神損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