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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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會是這些呢 他還有別的優點嗎?亦秋不禁托腮回憶了起來。 他性子堅毅,心地善良,為人做過什么事,從不掛在嘴邊,自己受了什么苦,也少有向人抱怨 不管發生什么事,不管受多重的傷,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不會輕易放棄 江羽遙輕聲說著,搖了搖頭,道,或許這在你看來并不算什么,可你真要說出點別的,我也不知怎么說我知道,他很好,旁人瞧不上,我瞧得上。 情人眼里出西施唄,倒也合理。亦秋點了點頭,不禁感慨著長嘆了一聲。 其實當初她看《枯枝瘦》的時候就一直在想,洛溟淵怎么可能配得上江羽遙呢? 難道只因為他是男主,是金烏轉世,是天帝膝下的獨子,便不管多渣,都值得江羽遙豁出一切去愛? 可如今再看,她卻沒有那么多不滿了。 也許那小豬蹄子確實不夠好吧,但至少在這樣一條世界線里,他和江羽遙不再是互相傷害,而是一直相互扶持了。 不過話說起來,為人做過什么事都不掛在嘴邊,自己受了什么苦都不向人抱怨,這好像也是幽硯那個鳥女人的作風啊。 別的不說,光這一點,就確實很容易激起一個人的保護欲。 亦秋不禁想,如果自己沒有那么弱小,如果自己可以為幽硯多分擔一些事情,那該有多好啊。 她這般想著,目光不由得望向了不遠處的幽硯。 這一望,竟才發現幽硯也一直在望著自己。 一瞬的四目相對,讓她不由得失了心神,一時之間,全然不知自己這視線該往何處安放。 是要躲開嗎?可那樣也顯得自己太過心虛了。 也許,她應該繼續這樣直愣愣地將那個鳥女人望著,眼神甚至可以兇惡一點,畢竟輸人不輸陣嘛。 她想著想著,剛要皺眉瞪眼,便見幽硯默默閉上了雙眼。 得,那鳥女人先懶得看她了。 也是,她是一只姿色平平的羊駝小妖,那鳥女人天生麗質難自棄,自是對她提不起什么興致的。 不看便不看唄,拽兮兮的,搞得跟誰稀得看只鳥似的。 亦秋一邊想著,一邊癟了癟嘴角,沖著空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還是去陪幽姑娘吧。江羽遙于旁側輕聲說道。 我陪她干嘛呀?她又不愛說話!亦秋說著,不自覺又望了幽硯一眼。 江羽遙:你陪著她,她便愛說話了。 亦秋:得了吧,就那筍嘴兒,還是安靜點好 那鳥女人何止是不愛說話啊,好不容易說幾句話吧,結果不是在套話,就是在損人。 自己這兩日暴露得可真不少啊,要是幽硯忽然提了起來,還真不知要如何解釋。 她剛才還一直看著你呢,你真不去陪陪她?江羽遙問。 她那是在監視我! 亦秋這般想著,卻還是情不自禁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轉身向幽硯走去。 她對自己說,這是江羽遙讓她去的,她可一點都沒有想去陪那個鳥女人。 一點都沒有! 第100章 亦秋輕手輕腳走回了幽硯面前,將其左右打量一遍后,見其根本不曾睜眼搭理自己,便哎喲喲地嬌嗔著一屁股坐到了幽硯身旁,用手肘有意識地撞了一下幽硯的胳膊。 你說你這人,我在你身旁吧,你不搭理我,我跑別處玩兒,你又要盯著我! 亦秋小說嘟囔著,靠上了身后的山石,你這兩天是怎么了嘛?不開心? 沒有幽硯說著,睜開一條眼縫,瞄了亦秋一眼,又閉目淡淡說道,覺得無趣罷了。 那什么算有趣???亦秋問著,手指放于幽硯肩側垂下的長發之上,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撥繞起來。 幽硯睜開雙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天,也不知怎的,忽就彎了彎眉眼,開口道:或許你可以唱首歌給我聽聽。 不要亦秋閉目搖了搖頭,道,次次都是我唱,你也沒唱給我聽過。 我唱難聽。幽硯輕聲應道。 PUA大師鳥女人忽然有了自知之明,這讓亦秋一時有些恍惚,怎么想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她想了想,不由瞪大眼睛,挪了挪屁股,向幽硯靠近了些許,試探道:可我每次唱,你都說難聽! 幽硯沉默片刻,笑道:還行吧 亦秋心情一下好了不少,手肘輕輕一抬,再次碰了碰幽硯的胳膊,得寸進尺道:誒,你什么時候能好好說話???把心里話說出來,有那么難為情嗎? 我有時候真不是很懂你們這些有話不直說,一定要讓人抓破腦門去猜才開心的家伙誒,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就不能簡單粗暴一些嗎? 亦秋這話音剛落,便切切實實體驗了一回什么叫「粗暴」她又一次被鳥女人揪了辮子。 你指這樣的交流?幽硯似笑非笑地問道。 松松松!亦秋被揪得不自覺向幽硯靠近,一邊雙手抓著幽硯的手腕,一邊皺眉講著道理,有話好好說,不要扯頭發,要是你扯我也扯,我們兩個就鬧得都不好看了,對不對?! 幽硯聞言,松開了手中的大辮子,手指輕輕戳了兩下亦秋的太陽xue,在亦秋皺眉的悶哼聲中,輕笑道:本來也不好看。 至少我在羊駝里算是清秀的!亦秋說著,抱臂翻了個白眼。 別說在羊駝里算清秀的,就是放去同大多人類比,這副長相也算挺好的了。 她在二十一世紀當社畜的時候,要也能長上這樣一張臉,怎么都不至于二十八歲了還沒被人追過一次。 亦秋想著想著,發現幽硯又不說話了,一時癟了癟嘴,陷入了一陣胡思亂想。 這幾日,小豬蹄子一直試著向月灼追問翳鳥的下落,可那月灼那小熱狗是真的一問三不知。 很顯然,月灼先前與翳鳥是有保持聯系的,可當漸漓出現后,翳鳥在月灼的心里就連個屁都不算了,哪里還顧得上聯系??? 悶頭悶腦追了一路的線索在此處說斷就斷了,問來問去,最后能夠問到的,其實也就只有漸漓記憶里那點算不得秘密的陳年舊事 蛇山被焚那一日,負責守護扶桑的木神句芒曾救下翳鳥,并將其帶回了碧海。 此一舉,可謂是先養虎為患,后放虎歸山。 至于翳鳥為何鐵了心要殺金烏與扶桑,亦秋做出的猜測是因愛生恨、嫉妒成狂。 為了證明自己這種猜測的合理性,她叭叭地說了一大堆她愛她、她愛他、他愛她、她也愛他的故事,愛來愛去愛了半天,直接把所有人的腦子都搞懵逼了,不得不圍在篝火邊認真理了半天的思路。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那個時候,洛溟淵指節揉了半天太陽xue,終于憋出了一句,你說木神最在乎的就是金烏與扶桑,翳鳥為了不再只是遙遙望著木神,才選在金烏扶桑歷劫之時出手阻撓 可我感覺這有點說不通啊,就算金烏與扶桑都死了,木神也不可能和害了他們的翳鳥在一起吧? 而且金烏是天帝之子,翳鳥這么做,就一點也不怕天界會怪罪下來? 這還不簡單,翳鳥先前一直沒有動作,就是害怕日后說不清,所以直到幽硯出手,她才開始將計就計。 亦秋認真說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她便能裝無辜、玩嫁禍,幽硯是魔,先不說她從不愛與人解釋,就算解釋了,那些笨蛋神仙也不會信的! 可就算沒人懷疑她,木神就會和她在一起了嗎?這當中沒有必然的聯系啊 洛溟淵沉吟數秒,認真問道,要是做了那么多,木神還是木神,翳鳥也還是翳鳥,她們之間的距離依舊和從前一樣,那翳鳥費盡心思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當時,亦秋下意識想要罵這小豬蹄子太過能杠,只恨不方便暴露朝云的身份去為此佐證。 不過一通討論無果后,她又仔細想了想,竟忽然覺得洛溟淵那番話好像真有那么點道理。 要是句芒喜歡翳鳥,翳鳥便不用做這些,要是句芒不喜歡翳鳥,那翳鳥做這些又圖什么呢? 原文之中,翳鳥喜歡的是金烏,因為這份喜歡,她不希望金烏和扶桑在一起,所以才不擇手段地想要除掉扶桑。 一般來說,這種過激行為的出發點,通常都不是為了「得到」,而是出于一種「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的扭曲心態。 有一說一,見不得愛人與情敵幸福美滿,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惡毒女配思維。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啊,不管從哪個角度看,翳鳥喜歡的都是句芒。 人家金烏扶桑兩情相悅,誰都沒有和這翳鳥搶句芒,她又何必扭曲至此呢? 句芒至今仍舊是個單身啊,想追為什么不能好好追,硬要玩「鏟除情敵」那一套惡毒又復雜的cao作? 真是搞不懂這些奇怪的鳥誒。 鳥類都這么奇怪的嗎? 亦秋這般想著,下意識望向了幽硯,只一眼便篤定了心里的想法。 是的,沒錯,鳥類確實都很奇怪屁股帶刺兒、嘴巴帶毒的,尤為奇怪。 幽硯見亦秋眼神一點一點不對勁了起來,不禁輕笑一聲,悠悠問道:你又在想什么呢? 亦秋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敷衍道:能想什么啊,還不就是線索斷了唄。 線索斷了幽硯將亦秋的話輕聲重復念了一遍,而后微微揚起了嘴角,毫不在意地反問道,哪里斷了? 還能哪里斷了?翳鳥之事,想問月灼吧,結果月灼什么都不知道,大家一起討論呢,最后的結果又讓人一頭霧水。 亦秋這般想著,不禁長嘆了一聲,翳鳥到底想做什么???我本來以為自己明白她的動機了,可現在又想不明白了 她說著,抬眼望向幽硯,沒抱什么希望地小聲問道:幽硯,你之后有打算嗎?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找翳鳥??? 守株待兔不就行了?幽硯淡淡說道,她想殺的人就在我眼皮底下,我還能等不到她? 可是這樣好被動啊,感覺一直在被翳鳥牽著鼻子走。 亦秋說著,皺了皺眉,就沒什么辦法,能把主動權握在手里嗎? 自從兩個月前離了仙麓門,大家便一直被動行事,甚至遇上了意料之外的大麻煩,就連那個本該四處算計別人的鳥女人都因此受了不輕的傷,弄得她提心吊膽的,每天都覺得活著好不容易。 這可一點都不符合穿書后抱住反派大腿的劇情走向啊。 要是可以拿回主動權就好了,幽硯分明是那么聰明的一個大反派,不該被一個原文里看上去就不怎么聰明的惡毒女三牽著鼻子走啊。 這怎么想都不太合理。 果不其然,幽硯沉默了片刻,忽然淡淡說了一句:守株待兔不累,想要主動也行,畢竟沒有真斷了線索。 誒?亦秋一下來了精神,可下一秒又忍不住噘了噘嘴,不滿道,我就知道,你果然藏著想法沒有告訴我! 她說著,哼聲別過頭去,擺出了一副「我又生氣了」的模樣,默默等待起了幽硯的下文到底還有什么線索沒有斷啊,她是真想不出來。 可她等啊等、等啊等,就是等不到幽硯再次出聲。 你怎么不說了?亦秋一個沒忍住,扭頭回去瞪了幽硯一眼。 那一刻,她只見幽硯眼底含笑,嘴角揚著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彎眉靜靜望著她。 你并沒有問我幽硯說著,眼神無辜地歪了歪頭,忽而模仿起了亦秋那少女感十足的聲線,與那種充滿了求知欲的語氣,將話繼續說了下去,幽硯,到底還有什么線索沒有斷呀? 亦秋的嘴角與眼角不由得一起抽搐了起來。 是了,她又忘了,這鳥女人說話是需要捧哏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揚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裝模作樣地歪頭問道:幽硯,到底還有什么線索是沒有斷的呀? 幽硯滿意地「嗯」了一聲,笑道:從陌水趕至此處,就算不用飛的,縱馬而行,一日休整三次,三日已然足矣。 ??!亦秋愣了一下,連忙反應了過來,今天是第四日了,再怎么慢,也該到了! 朝云雖然自封了神力,可辦事真不至于那么磨嘰。沒來,如果不是不想來,那就是被什么耽誤了! 第101章 朝云行蹤上的異常,無疑是一個全新的線索。 天界諸神向來將天道法則看得比什么都重,他們堅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所以仙神歷劫,皆作凡人而觀,任何仙神不得以神力進行干預,違者必受重罰。 這位木神大人不惜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也要自封神力偷偷下界,看來也是真的很想保護金烏與扶桑二人成功歷劫了。 既是如此,孰輕孰重,朝云應比誰都清楚。 洛溟淵和江羽遙留書說要去找禍斗,朝云若真看見了那封留書,又怎么可能放心得下他們的安危,全然不來看上一眼呢? 如果對凡人而言,從陌水城趕到此處真的只需三日,那么今天已經第四日了,朝云卻仍未趕來,不管從什么角度去解釋,這都是不合理的。 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亦秋這般想著,不由得皺了皺眉,可當她望向幽硯之時,一眼就看到了幽硯臉上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漠神情。 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幽硯,你不會早就懷疑朝云出事了吧?亦秋不禁問道。 嗯幽硯淡淡應道。 昨日就想到了?亦秋又問。 出發那日。幽硯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亦秋。 亦秋不由得咬了咬牙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