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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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硯,他們把我們當做朋友,你不會不知道。亦秋說著,伸手扯了扯幽硯的衣袖。 幽硯沉默片刻,道:逢人便當朋友,是不是傻? 亦秋聳了聳肩,道:可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傻人有傻?!拱?! 小亦秋,你不懂。幽硯輕垂著眼睫,深吸了一口氣,搖頭道,有些人做不成朋友。 為什么? 我同你說過,那小子是三足金烏,卻忘了同你說,那姓江的丫頭,也不是什么尋常人她是神樹扶桑生出的心魂,一世劫難后,亦會回碧海為神。 她說著,伸手胡亂揉了一下亦秋額前的劉海:而我,一個被天界追殺至魔界的禍害,哪里高攀得起? 亦秋隨便順了順被揉亂的發,咬了咬唇,不滿道:才不是! 幽硯不由得低眉看了亦秋一眼,眼底隱隱閃爍著幾分驚奇。 亦秋緊緊攥著幽硯的衣袖,神情嚴肅地皺眉糾正道:高攀這個詞才不是這里能用的!你就是要口是心非,也得換個說法,我來教你 話到此處,她清了清嗓,壓低聲線,學著幽硯的語氣,道:而我,身為讓天界頭疼了上千年的魔界之尊,根本瞧不上那兩個小神! 幽硯不禁失笑。 亦秋見她笑了,也揚起了眉眼:如何?像不像你會說的話? 你這小笨羊。幽硯說著,手指輕輕捏了一下亦秋的小臉。 誒!亦秋將臉別開,皺眉兇道,我都是人了,別老動手動腳的! 幽硯非但不聽,還直接停下了步子,轉身面向亦秋,將另一只手也伸了過來,兩邊一起捏。 少女的皮膚細嫩,略帶嬰兒肥的小臉捏起來涼涼軟軟的,捏著捏著,還會咬牙皺眉嘟起小嘴,可愛極了。 別捏了!臉給我扯大了!亦秋抓住了幽硯的手腕。 幽硯笑著松了手,轉身向前繼續走去。 亦秋快步追了上前,好奇問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回魔界幽硯說。 ???!亦秋不禁詫異。 現在就要回魔界?什么情況??? 本該貫穿全文的大反派,難道真要提前退場,歸隱三界了? 那后面的主線要怎么辦??? 沒了她與幽硯的參與,兩位主角能靠主角光環斗過惡毒女三嗎? 不對,原文是本BE小說,主角不是在受虐,就是在前去受虐的路上,有個屁的主角光環??! 她要不多看著點兒,真是放不下心 幽幽硯。亦秋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自己都把幽硯的衣袖給攥皺了,我們真就這樣回魔界了嗎? 話音剛落,便聽得耳旁一聲輕笑。 是那種,小羊駝十分熟悉的,鳥女人經常發出的,仿佛在說「你真是笨得好可愛」的那種笑聲。 這鳥女人果然無時無刻不在欺負她。 他們如今到底還是凡人,與凡人一起行動多有不便,再遇上危險,我可照顧不過來。 幽硯說著,望向亦秋笑了笑,道,面對太難對付的家伙,身旁有你一個小累贅已經夠了,不能再多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要去找禍斗? 禍斗之事我懶得管,可背后那家伙,敢這樣算計我 幽硯說著,眼底多了幾分怒意,我一定要將他揪出來。 亦秋抬眼望著她,不禁彎了彎眉眼。 她想,鳥女人又開始口是心非了,明明想要幫忙,偏又不好意思直說。 罷了罷了,讓她裝吧,這次便不拆臺了。 所以幽硯,你有想好接下來去哪兒找禍斗嗎? 敖岸山 敖岸山?亦秋眼底滿是詫異。 這又是什么地方? 為什么她從來沒有聽說過? 小鳥咕咕飛,你特喵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到底挖了多少坑沒有填! 第76章 幽硯說,接下來要趕挺長一段路,在離開曦城之前,要補充點路上的必需品。 這話音剛落,亦秋便被幽硯帶著四處做起了「小賊」。 在這種無比玄幻的世界里,修為高就是了不起,不管是哪家鋪子的門栓,在幽硯面前都不過是動一動手指的事兒,店門一開,店里就必定會少點東西。 今夜輪值的更夫也不知將更打到了何處,此刻這條街上四下無人,幽硯就這樣帶著亦秋從街頭挑到了巷尾,不管看見什么可能用得上的東西都往靈囊里放,半點也不嫌多。 搞了半天,這鳥女人天還沒亮便拽著她跑了出來,不僅僅只是為了趕在江羽遙他們醒來前悄悄離開,還是為了方便「偷」人東西。 不過真要說偷,倒也算不得。 幽硯雖是一路走一路拿,但都按大致價格留下了些銀兩,離開前還不忘順手幫人鎖個門。 可就算留錢了,那也是深更半夜不問自拿,亦秋從小到大哪做過這檔子事兒??? 一時間屁都不敢放一個,一雙小腿走到哪兒抖到哪兒,眼睛時不時望四周看一眼,生怕被人發現了來不及藏。 她忽然就懷念起了當羊駝的好。 有時候真不得不承認,做動物的時候,那羞恥心就是比做人的時候要弱上許多五天不洗澡都不嫌自己臟的那種弱法。 為了降低心里的負罪感,亦秋開始試圖以「思考」來為自己轉移注意力。 思考的第一目標,便是要搞清楚「敖岸山」是個什么地方,這個地方與原著是否有著什么聯系,以及幽硯為什么會覺得去這個地方就能找到禍斗。 這些問題,光靠想是想不出來的,但有一個家伙應該會知道。 寶才系統,你給我死出來! 【在呢?!?/br> 亦秋懶得跟系統多啰嗦,直接開門見山道:敖岸山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嗎? 【敖岸山是《枯枝瘦》世界觀中的一座上古仙山,相傳就坐落在凡間,不過隱匿于神力結界之中,常人不可覓見?!?/br> 【《山海經中山經》中曾有記載:中次三經萯山之首,曰敖岸之山,其陽多琈之玉,其陰多赭、黃金。神熏池居之。是常出美】 打??!說人話!亦秋頭疼了一下,不自覺就用上了幽硯的口吻。 媽喲,這都啥跟啥??? 她都畢業那么多年了,一點也不想做文言文的閱讀理解好嗎! 【敖岸山很富饒,南面多美玉,北面多赭石、黃金,山里住了個神仙叫熏池,養了只神獸,長得像白鹿,生著四只角,名叫夫諸,走到哪里,哪里就會發生水災?!?/br> 你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做啥?! 【嚶QAQ!】 絕了,這寶才竟敢跟她「嚶」,「嚶」都算了,還「QAQ」? 好好說話,別撒嬌!亦秋兇巴巴地沖著系統嗶嗶了一句幽硯經常用來嗶嗶她的話,而后不等系統反應,便將話繼續問了下去,你知不知道這地方和原著有什么關系?或者說,這地方和翳鳥跟禍斗有什么關系? 【重要劇情,還請宿主自行探索?!?/br> 又是這句話 你是真的屁用沒有 【當宿主離開主角超過一定范圍,我可以幫助宿主遠程查看主角的身體狀態,或可助宿主防止主角悄悄暴斃?!?/br> 有什么用?亦秋一聽就來氣,他倆要真暴斃了,千里之外的我能攔得住不成? 亦秋正跟系統發脾氣呢,后腦勺忽被幽硯敲了一下,一時猛地回過神來。 幽硯:走了 亦秋:??? 幽硯:抓緊我 亦秋:誒? 剛回過神來的亦秋下意識歪了歪腦袋,大腦都還沒做出任何反應,便被身側之人摟住了腰身。 下一秒,她只聽得身后倏地響起了一陣展翅之聲,自己的一雙腳便已伴隨著一瞬的失重感,瞬間離開了地面。 她于驚慌之中尖叫著撲進了幽硯的懷里,一雙瑟瑟發抖的手,下意識勾上了幽硯的脖頸。 趕路的話,以術法疾行速度最快,但比較耗損靈力,不適合長途跋涉。 展翅飛行雖不及疾行那么快,卻比步行快了許多無疑,這便是最好的趕路方式。 都說人從高處往下看,視線會十分開闊,能看到平日看不見的風景。 可亦秋哪敢睜眼??! 那巨大的紅色羽翼于她身后一下又一下地扇動著,有風撲面而來,吹得她渾身發冷,而那腳不沾地的感覺,更是將她嚇得一顆心砰砰亂跳,連帶著整個腦袋瓜都變得空空如也。 她緊緊閉著雙眼,煞白的小臉上似寫滿了「吾命休矣」四個大字,整個人都快僵成一條冰棍了。 怕什么?我還能將你丟下去不成?幽硯皺眉道。 ???你說什么?風太大,她聽不清楚! 我還能摔你下去不成?幽硯重新說道。 亦秋這次聽清了,可這并不妨礙她繼續害怕。 她錯了,真的錯了。 當年離開魔界時,她還怨幽硯不肯帶她飛上一程,如今真帶她飛了,她卻是嚇得魂飛天外,恨不得當場去世。 你膽子可真小。 幽硯的聲音自耳邊輕輕傳來。 亦秋縮了縮脖子,沒睜眼也沒反駁,只將幽硯摟得更緊了一些。 幽硯:你要勒死我? 亦秋: 幽硯:從此處去往敖岸山,最快也要一天一夜,你是打算一直不睜眼? 亦秋不由得輕顫了一下。 幽硯笑了笑,道:怕什么?我不會讓你摔著的。 那一日,幽硯于耳畔輕聲哄著亦秋,她用那往日里不常有的語氣,溫柔地對著那個膽小鬼說,睜眼看看,天快亮了。 忽然,遠處似有群雁飛過,隨晨風而鳴,敲醒夏日不長的夜。 亦秋也不知為何,心底某一處,似被觸動一般,忽有勇氣如潮而起,一寸一寸,驅逐了那占據全身的恐怖。 她用力吞咽了一下,顫抖著摟住幽硯的雙臂,微微睜開了有些抽搐的眼皮。 下一秒,她怔怔睜開了雙眼。 她望見,夜色將盡未盡,遠方一抹天光刺破黑暗,灼亮層云。 朝霞似鑲了一層金邊,它頂著一線魚肚白,于這昏暗的天地,緩緩撐起了一片深藍,又一點點,淡去了顏色。 而低頭之時,她腳下亦是層云,輕而不可觸,似帶著絲絲涼意。 恐懼再次到來之時,她的腰身忽被吹雪牢牢纏縛,而吹雪的另一端,纏系在幽硯的腰上。 這下總不會掉下去了吧?幽硯低眉望著懷中小妖,眼底泛著淺淺的笑意。 亦秋沒有說話,只下意識閃躲了幽硯的目光。 心跳得好快肯定是鳥女人飛太高嚇的,明明知道她怕高的,還飛到云層之上。 耳根有些發燙都怪這鳥女人笑話她人慫膽小,雖然都是實話,可她不要面子的嗎? 不過不過往后的日子里,這種需要靠飛來趕路的情況應該不會少,她倒也不是不能克服一下的 亦秋這般想著,怯怯抬眼望向了幽硯。 此刻的幽硯,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看著她,這讓她擁有了將其凝視的勇氣。 旁側掠過的風,撩動著幽硯的長發。 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唇瓣,還有那完美的輪廓,每一處都是動人心魄的存在。 亦秋不禁想,這樣的人,怎會無人愛她? 這樣的人 應值得被世間所有的美好抱擁。 當然,一切的前提,都是沒有長那一張嘴。 亦秋不是一個多愛感受大自然的人,從前乘飛機時便喜歡睡覺,畢竟沿途風景再美,也不能當飯吃不是? 正因如此,漸漸適應高后,她開始在耳畔呼呼的風聲之中,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并不怎么舒適地補起了昨夜沒睡足的覺。 高處多嚴寒,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迷迷糊糊睜了次眼,便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一件紅色羽衣,那衣裳很輕很薄,卻有十分暖和,應是蘊含著不少靈力,那么大的風也吹不走。 聽說,仙妖神魔化人之時,若是沒有什么東西可穿,自身皮毛便會化作衣裳,而這樣的衣裳,是攜有一定靈力的,隨著本體的強大,它也會擁有不弱的防御力。 鳥女人這是 將她自己的鳥毛拿給我披了嗎? 亦秋如此想著,情不自禁地揚唇竊笑起來,將下巴在那衣裳之上蹭了蹭,又閉目繼續睡去。 那一日,她都不知自己到底零零碎碎地睡了多少次,只知這一路趕得急,除去必要的方便,就連吃喝都是在天上解決的,隨便幾塊干糧、幾口水,應付應付,便算完事兒。 亦秋忽然特別佩服這些長翅膀的鳥人,經常這么飛來飛去都不嫌累。 哪像她啊,被帶著飛了一整天,腦仁都快被一路掀起的風給吹麻了。 落地之時,夜色深沉,四周是一片無人山林。 一連飛了那么久,此刻終于回到地上,亦秋瞬間從幽硯懷中跳了下來,正想四處走走,便被吹雪拽住了身子。 亦秋: 幽硯:別亂跑 幽硯說著,將亦秋拽回了身側。 她忽然閉上雙眼,兩手于身前結了個法印,靈力驟起之時,她左手向下一按,右手向上一抬、朝前一推,幽綠的靈光,瞬間撞上了一層如墨遇水般的靈墻。 下一秒,幽硯睜開了雙眼,暗金色的瞳色驟然一冷,那如墨的靈墻轟然碎裂。 霎時山林震顫,驚起飛鳥無數。 幽硯收起一身靈力,向那結界破碎之處走去,亦秋歪著腦袋呆滯了一下,忽覺腰間被一股力量拉扯了一下,「誒誒」著向前踉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