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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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幽硯剛才這話說得亦秋害怕極了。 她越想越覺得是個陷阱,深怕自己一腳踏進去,就會立馬被這鳥女人釣魚執法。 于是,她卑微地選擇了拒絕:不可不可!尊卑不可逾! 幽硯不由輕笑一聲,揚眉道:你得寸進尺、上房揭瓦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亦秋戰術性后仰了些許,擰著眉頭沉默片刻后,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反駁幽硯的話,一時竟失了言語。 她深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向前靠了幾步,在一個相對較近的距離里,認真打量著幽硯此時此刻的面部表情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 那應該就不是什么陷阱咯? 片刻猶豫后,亦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我往后在旁人面前,也,也叫你幽硯嗎? 幽硯彎了彎眉:可以 亦秋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我往后,真不叫你主人了? 幽硯笑道:你先前,也就只有道歉的時候,才會叫我主人。 她說這話時的語氣,沒有半點責備之意。 亦秋聽了,不由欣喜。 往后都不用叫主人了,是否就意味著,幽硯不再將她當一個小寵物了??? 不可思議啊,這鳥女人怎么忽然就想通了? 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亦秋猶豫片刻,老實說道,我在想,你怎么忽然就不討厭我了? 我何時討厭過你?幽硯問道。 也不算討厭吧,我只是感覺比起現在的我,你更喜歡從前的我。 亦秋小聲說著,眼里有幾分委屈,你送我血凝珠,見我幻化成人,沒從前那么軟和了,忽然就后悔了 幽硯沉默數秒,道:你說得對。 亦秋: 幽硯:要不你變回去? 亦秋:不要! 她就知道,這個鳥女人,果然只是喜歡她的毛! 因遇禍斗,大家都傷得不輕,一時只得在這租借來的小院中靜養。 幽硯身旁那個愛吐人口水的小靈寵,忽然就變成了一個小丫頭,大家心底雖有詫異,卻都心照不宣地沒問緣由,相互間給足了尊重。 亦秋那點輕微的燙傷,在幽硯的靈力催愈之下,自是好得比誰都要快,沒幾日,便成了最活蹦亂跳的那個,每天都在努力為自己找事兒做,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向幽硯證明自己并非一無是處。 幽硯見這小丫頭閑得慌,便給了她一些銀兩,讓她自己上街買點衣裳首飾。 世人皆愛財,亦秋第一次拿到這個世界的錢,一時開心得不行,在幽硯身旁繞了半天。 幽硯見她拿了錢還在自己眼前瞎晃,不禁皺了皺眉,問道:怎么,嫌少? 亦秋連忙搖了搖頭:沒啊,我這不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去買嗎? 幽硯沉默片刻,對她伸出了一根食指。 哎,我自己去! 話音落,少女一溜煙兒跑得沒了影。 次日,曦城下起了濛濛細雨,從早到晚,不曾中斷。 這些日子,每天來屋里送藥的都是朝云,可今日來的卻是江羽遙。 亦秋接藥時好奇問了一句,便見江羽遙輕嘆一聲,目露擔憂道:朝云說,禍斗是兇獸,必不能任其為禍人間。她想尋到禍斗的行蹤,再設法將其降服。 ???亦秋皺了皺眉,這這很危險吧? 我也擔心她出什么事,可她說得沒錯,禍斗是我們放出來的,它若為禍人間,便是我們害的 況且,將我們引去蕪州,放出禍斗之人還未出現,我們總是要找到他的。 待傷好些,我與師弟也會前去,此事不了,不得心安。 江羽遙說著,轉身離去。 亦秋習慣性用腳踹上了房門,將江羽遙送來的藥放在了桌上。 她轉身坐回床旁,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試起了昨兒上街買的新衣裳。 幽硯靠坐在窗邊,望著窗外之雨簌簌零落,許久,終是忍不住出言譏諷:這些天神,還真是喜歡自詡正義,除魔衛道啊。 難道不對嗎?亦秋于旁側小聲嘟囔道,大黑狗那么可怕,走哪兒燒哪兒,尋常人類遇見它,只怕是逃都沒得逃,就葬身火海了。 幽硯聞言,淡淡問道:禍斗若真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兇獸,那它活了上萬年,怎還沒將這人間燒作一片火獄? 亦秋愣了半晌,皺眉道:可那黑狗 若要說降災于世,這禍斗可比不上天帝那寶貝兒子。幽硯說著,目光下意識朝洛溟淵的房間望了一眼,千年前那十個太陽,可是差點就將人間化作了焦土。 這些神啊,自己犯事的時候,便是下凡歷劫思過??僧斞Х甘碌臅r候,便要將其降服、封印,亦或是誅殺。 幽硯說著,不禁冷笑一聲,道,反正這三界的規矩都是由他們定的,他們若說誰是惡,那誰便是惡,哪有辯駁的機會? 幽硯每次提到天界都這樣陰陽怪氣,亦秋癟了癟嘴,屁都不敢放一個。 數秒靜默后,亦秋覺得自己有必要緩和一下氣氛。 于是她搖身換上一套新衣,喊著幽硯的名字,幾步小跑至幽硯跟前,拎著裙邊轉了個圈。 好看嗎? 幽硯不由得愣了愣神。 亦秋等了許久不見回應,不禁皺了皺眉,小聲嘟囔道:不好看嗎? 幽硯回過神來,將頭別向窗外。 你說句話呀!亦秋伸手扒拉了一下幽硯。 幽硯回頭看了她一眼,眼底似帶幾分詫異。 短暫詫異后,她終于開了口。 你 嗯?亦秋一臉期待。 姿色平平。 第72章 有那么一刻,天很昏、云很灰,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算不得吵。 姿色平平的羊駝小妖卻忽覺一顆心哇涼哇涼的,心底那片荒蕪的馬勒戈壁,仿佛被千萬匹同類呼嘯著狂奔而過。 身為一個看過許多霸總小說的社畜,亦秋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遇上一個霸總,一天給她一張支票,然后對她說上一句:女人,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限定你天黑之前,將它花完。 這種好事,真是讓人隨便想想都能笑出聲來。 而就在昨天,幽硯給了她不少銀兩,叫她自己出去添置點衣裳和首飾。 雖說幽硯不是什么霸道總裁,但這可以隨便亂花的錢總是真的,亦秋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待遇,一時心情好得不得了,一買就是一大堆。 妖精之所以能夠隨手變出物件,并非是可以無中生有,只因他們身上攜著可以納物的靈囊,無論是存入還是取出都十分方便。 如此方便的東西,自是早在她化人的第二日,便從幽硯那里要到了一個,與那丑巴巴的香囊一同系在了腰上。 昨日里,亦秋便是靠著這靈囊,才得以帶回了一大堆的新衣裳和新首飾。 這不,她今兒剛臭美了一個早上,還沒將所有東西試穿個遍呢,便被幽硯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什么叫姿色平平? 剛才她見氣氛沉悶,特意換上了一套新衣裳,想要找個由頭同那鳥女人說說話、解解悶。 可那鳥女人呢?非但不領情,還開口就是一句「姿色平平」,瞬間抹殺了她的喜悅! 她怎么就姿色平平了呢? 她在水中看過自己,明明明明應該不差的。 明明昨日里,她在成衣店,在首飾鋪,在路邊小攤邊兒前,都有被人夸漂亮的 她知道,自己就是只小羊駝,是小鳥咕咕飛筆下的一介食材。 如此炮灰的她,在原文中連個人形都沒有,便變成了燉鍋里的美味,自是不可能擁有作者靠文字賦予的那種驚世美貌。 可她換上新買的衣裳,開開心心跑到幽硯身旁,不是為了聽幽硯評價她的長相! 這鳥女人到底能不能說句人話了?試問這天底下,有誰和朋友逛街買衣服時,會對剛從試衣間出來的朋友說上一句「長相一般」??? 亦秋越想越生氣,氣到幾乎要失去成年人應有的理智,恨不得變回羊駝的模樣,吐眼前這鳥女人一臉口水。 她望著幽硯咬了半天牙,努力想把心中這團怒火強忍下來,結果就是一點一點攥緊了自己的一雙小拳頭。 你這什么表情?幽硯淡淡問著,語氣里全然沒有半分愧疚。 看來,鳥女人并沒有聽說過「惡語傷人六月寒」這句俗話。 又或者,鳥女人就算聽過,也根本不會在意。因為她根本就是吃筍長大的,大熊貓都沒她愛筍,她損起人來,才懶得去管別人傷不傷心、難不難過呢! 亦秋閉目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了出來。 如此反復三次后,她提著裙邊兒走回了床上,將上面堆放得亂七八糟的東西,盡數收回了靈囊。 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鋪上,背靠著床沿,抱臂生起了悶氣。 幽硯于窗旁多坐了一會兒,聽身后徹底沒了動靜,不禁回頭掃了一眼亦秋,淡淡問道:這是怎么了? 亦秋皺眉「哼」了一聲,扭頭不看幽硯,滿臉寫著不開心。 這鳥女人竟然還敢問她怎么了! 被氣的啊,這么明顯,還問什么問?! 幽硯站起身來,緩步走至桌邊,皺眉喝下了江羽遙送來的藥。 亦秋下意識偷瞄了一眼,咬了咬內唇,從靈囊中幻出了一包油紙裹好的蜜餞,抬手用力砸向幽硯。 幽硯面不改色,指尖于半空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再輕輕一勾,便將那忽然停滯在半空的蜜餞接入了手中。 昨天買的,覺得苦就吃點。亦秋小聲嘟囔著,偏頭再次生起了悶氣。 她都二十八歲的人了,早過了喜歡吃甜食的年紀,路上遇見蜜餞本也沒想買,從那家鋪子走過去好久,這才想起幽硯近日都在喝藥。 她想啊,那中藥聞著都夠苦了,喝起來滋味一定不好受,要是有點甜的能壓壓嘴里的苦,應該會舒服不少。 所以所以她回頭順道買了點兒。 真就只是順道! 幽硯拆開油紙包裹,望著里面的蜜餞,眼底不由得浮起一絲暖意。 亦秋下意識用余光注視著幽硯,見其站在桌邊吃了兩顆她買的蜜餞,一時肚子里的火氣也沒先前那么大了。 幽硯吃完兩顆蜜餞,似是不怎么喜歡,手指輕輕一撥,將其推遠了一些。 她拉著凳子在桌旁坐了下來,望了亦秋一眼,不緊不慢地問道:你為我買的? 亦秋皺了皺眉,道:哪是為你買的??! 幽硯淡淡說道:看來你喜歡吃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 我不喜歡!你以為我樂意買???我之所以買它回來,是因為 亦秋話到此處,忽然停頓了片刻,下意識心虛地眨了眨眼。 因為?幽硯饒有興致地追問著,因為什么? 是因為亦秋不由得皺了皺眉。 煩死了,剛被幽硯嫌棄了長相了,她現在真是一點也不想承認,這蜜餞確實是她為幽硯買的。 因為最近大家都在喝藥!亦秋說著,抱起枕頭,回頭瞪了幽硯一眼,咋呼道,你少吃點啊,等會兒我還要給江羽遙和小豬蹄子送去呢! 幽硯聞言,食指輕輕一勾,又將那剛被自己推遠的蜜餞包弄到了跟前,伸手取出一顆,放入口中,默不作聲地吃了起來。 再之后,那鳥女人便跟吃上癮了似的,一顆接著一顆往嘴里送。 亦秋見了,不由得后仰幾分,眼底閃過了一絲疑惑。 你,你亦秋猶豫了片刻,忽而挑了挑眉,以牙還牙道,看來你喜歡吃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 幽硯未置可否,只淡淡說了句:這包我的了,誰愛吃,讓他們拿自己的銀兩去買。 切小氣吧啦的。 一聽東西要送給別人,立刻就霸道起來了。 亦秋翻了個白眼,抱著枕頭側身倒了下去。 幽硯抬眉看了她一眼,道:你在那發什么脾氣呢? 你好意思問!亦秋瞬間又被氣得彈坐了起來,一雙眼狠狠瞪著一臉淡然的幽硯。 我怎么你了?幽硯反問。 我,我剛問你問你好不好看!亦秋說著,雙手牽著身上的裙子,激動得用力錘了錘身下的褥子。 哦幽硯恍然大悟道,你說這個??! 不然呢!亦秋咬牙問道。 幽硯沉吟片刻,一臉無辜地反問道:我說你姿色平平,你有意見嗎? 我亦秋望著幽硯噎了好半天,這才吼出一句話來,我丑,我丑行了吧!可我問你長相了嗎?我問這裙子,這裙子好看嗎! 亦秋氣得不輕,整個人都從地上跳了起來,光著一雙小腳丫子,在鋪平的褥子上瘋狂跺腳。 她這輩子就沒見過像幽硯這樣會氣人的人! 不對,她錯了,幽硯根本就不是個人! 這就是一只劇毒無比的大蜂鳥!屁股上的刺兒毒,嘴比那刺兒更毒! 亦秋真是納了悶了,這鳥女人這么毒,怎么就扎不死禍斗呢? 別跳了幽硯皺了皺眉。 亦秋下意識停了半秒,越想越覺心有不甘,于是不聽話地繼續跳起了腳。 站好,看不清。幽硯又一次說道。 亦秋不由一愣,遲疑片刻后,乖乖站在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