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最多兩百歲、弱者一個、普通工薪階級。 白千言抬頭,看著齊天,苦笑:我希望你夢想成真,但是我不確定,在我明知道我看不到你成功的那天的前提下,我現在做的一切是有什么意思。 齊天臉色很平靜,他看著白千言說道:為了愛人,不該是不計回報嗎。僅僅因為你看不到我成功的那一天,你就要放棄了嗎? 放棄?不可能。白千言說道:不過不計回報,也不可能。 哦?齊天嘴角隱藏一絲笑意,等著白千言的后話。 我又不是圣母,什么不計回報那是不可能的。我喜歡你,老實說,一開始我都被自己嚇了一跳,但是我接受這個事實。我想要和你過日子,和你在一起,我想要保護你、寵著你、愛著你。 但是現在。 你比我強、比我富有、比我有權勢。我能給你什么?就算做個附庸品,我這皮囊也不頂用。而我要做到能和你比肩的那一天,要多長的時間,我能等到那一天嗎? 你是神族,我是人類。 在我遲暮之年的時候,你還是個風華正茂的年紀。你能對著一個老頭子做下去嗎?還是說你能禁欲?而那時候,我 白千言閉上眼睛,挨著軟榻坐下來,抹了抹臉后,自嘲笑道。 我知道我這是杞人憂天,但是事實擺在那里。我對你想要的那個未來,一點信心都沒有。 帳篷里陷入了沉默。 這就是白千言這十天來一直在話題上回避齊天的原因,現在齊天清楚明白地知道了和他猜想的絲毫不差。 你果然在想這些啊。久久,齊天還是說了出來,然后不出意外地收到了白大叔一個慍怒卻嘲諷的笑容。 齊天心里嘆氣:大叔的犟脾氣,有時候還真是有些棘手。就目前這情況吧,你要讓他一個人想,估計最后連自己找其他情人這種事他都能默認。 齊天走到白千言的跟前,伸手抬起白千言的頭。 大叔,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樣的? ???白千言有些疑惑。 我是那種,不長情的男人? 你還不算個男人吧,未成年。 你想試試嗎?齊天笑。 白千言移開視線,一副深沉樣子。 齊天失笑,索性蹲下了身子,拉著白千言的手。第一次,齊天用這樣示弱的姿態在白千言的面前。 大叔,在白虎族,一人一生只會有一個靈魂伴侶。我找到了你,你愛上了我,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變心。至于其他,我現在無法保證。 不過,再等我四個月的時間。冬天過去,下一個春天,我就成年了。到那時候,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如果成年歷劫沒有意外,他的力量將全部被激發出來,身形成長,不再受到制約。那時候的他,才有資格去締結靈魂契約,才有資格真的要了他面前的這個成熟卻也會膽小的男人。 白千言聞言怔忡,看著蹲在他面前溫柔微笑的少年,他突然覺得他的杞人憂天是有多么地可笑。 看來我是真的老了。白千言突然自嘲一笑,然后伸手,第一次撫摸上了齊天的臉。 這個輪廓,他夢中渴望了無數次,精致的面容,幾乎能夠想象他成熟后的模樣鋒芒畢露。 抱歉,讓你擔心了。白千言拉住齊天的手,說道:我會努力讓自己的力量提升,也會讓你看到,我有多愛你。 時間算什么,沒有足夠的時間,他就用他能抓住的,好好去愛這個少年;力量算什么,沒有足夠的力量,他就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卻協助這個少年;權勢算什么,沒有足夠的權勢,他就用他最忠誠的姿態,去跟隨這個少年。 他愛他,所以他余生為他,就這么簡單。 至于他的遲暮之年,到了那時候再說吧。 聽了白千言的話,齊天眼中充盈了笑意,他緩緩起身,直接吻上白千言的唇,把白千言壓倒在軟榻上。 這一次,白千言擁抱著少年。 他坦露了自己的膽小,但是這樣的親吻和擁抱,足以給他披上一層盔甲。 抱著少年,白千言心里悸動:這就是他的愛人啊。 依舊是那個大會議帳篷。時間還是清早,白千言和齊天進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見怪不怪。只有穆鐸和曼波若有所思地在兩人之間看了一遍。穆鐸看完后,還露出一副終于可以放心了的表情。 亞北城情況如何?齊天走進帳篷,邊走邊問道。 走到桌邊,齊天往旁邊挪了一下,然后伸手把白千言拉到了身邊的位置,眼睛卻看著穆鐸遞過來的地圖。 封閉狀態,只有城門對峙的一些軍隊,上面有屏障結界,看不到城內的情況。既然亞北城把最后戰線留到了自己的城門口,以防萬一,我們還是不要從空中突入。 亞北城是以原住民為主的城池,其中又以武化族和元素魔法師為主,所以那個遮蔽性質的屏障結界,很可能是一個陷阱。 齊天點點頭,看著亞北城的地圖,指著亞北城不遠處的一處森林:這里,是武化族的游牧點是嗎? 武化族有些人是沒有固定居所的,因為比起魔法師,武化族的戰斗方式更適合做一些悄無聲息的暗殺或者是保護的任務。因此,這些人就形成了一種游走的傭兵隊。但是也有掠奪者一樣的存在。 這樣的武化族,他們在一些地方會有固定的休息點,被叫做游牧點。 穆鐸點頭:是的。已經查探過,像是剛剛離開的樣子。 是被亞北城吸收了嗎? 還不清楚。 游牧的這些武化族,戰斗力可不容小覷。 曼波,去叫門的人呢? 曼波笑道:回來了,可沒人應門。就庫龍的匯報,亞北城外有設下魔法陷阱,但是層次也就那樣了??雌饋硭坪跛麄儾]有用力防守的意思。 穆鐸這時候接了一句道:也可能,他們沒有力氣去防守了。 齊天收回視線,坐到椅子上,一只手卻大大方方地拉了白千言的手,在掌心揉搓著手指玩。一邊還漫不經心地說道:外來者。 其他人也好像沒有看到齊天的動作一般,完全忽略掉那種和他們在談的事情背道而馳的氣氛,個個都嚴肅得很。 穆鐸分析道:沒錯,我認為這是個很大的可能。亞北城城主曼沙是個很注重原住民的人。但是她派去迂回偷襲白虎城的,卻一大半都是外來者的軍隊。就目前的戰術來說,偷襲白虎城應該是亞北城很重要的一個關鍵,但是這個關鍵,曼沙交給了外來者。這不得不讓我起疑?,F在的亞北城,真的還是在曼沙的掌控之下嗎? 曼波哼哼了一聲,有些不正經地笑了笑:如果是這樣,這可難辦了。 第134章 騎士。 難辦,說的不是難以攻下。而是這其中的取舍。 比如說:要是外來者用亞北城的原住民來當人rou靶子,他們要怎么去應對? 屠城嗎?呵呵,別開玩笑了。 曼波的話一出,帳篷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拿下亞北城,在座的每個人都有足夠的信心,他們城主的野心他們是知道的,從建白虎城開始,齊天的目標就是凡賽木。 而唯一的難題,就是如何收復人心,特別是有這外來者和原住民的這個鴻溝在。 收復亞北城是齊天打響的第一炮,他不想在這個關鍵的一步上,留下什么隱患。 這時候,帳篷外突然走進來了一個人,綠色長發,綠色眼眸,那個讓白千言成為奴隸的助推手溫妮。 白千言瞪眼了,瞟了一眼溫妮胸前的軍階雖然他還沒搞清楚這里的階級怎么算,但是大概還是能明白一些,就這么一看,溫妮的軍銜可不低啊。 這是白千言第一次見到溫妮穿這種銀灰色的軍裝,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溫妮就是個隨行記錄官什么的。 這 齊天為白千言簡單介紹道:溫妮,你見過的。情報部。外來精靈。 溫妮勾起那一貫的笑容,對白千言點了點頭。白千言卻莫名一陣寒意??傆X得溫妮的眼神可以直接把他看穿一樣。 溫妮沒有再逗白千言,走進帳篷,扯掉手上的手套,對齊天行了個禮后,直入主題。 亞北城曼沙的伴侶里頓,大家還有印象吧。 穆鐸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 就是曼沙不顧族人反對,也要和他結婚的那個偽龍族男人吧。 溫妮點頭:沒錯,就是他。他成了曼沙的騎士。 話落,所有人都眉頭一皺。白千言卻疑惑:騎士怎么了? 齊天扣著白千言的手,輕聲道:在凡賽木,騎士的意思和人界、魔界那些界域完全不同,這里的騎士,就是rou盾的代名詞。 白千言想了想,微微蹙眉,卻還是有些疑惑。 這時候,穆鐸接著對他解釋道:騎士,一般是被簽署了騎士契約的。這個契約也算是奴隸契約的一種,不過不同的是:它簽署的不僅僅是身體,而是靈魂。他們無法違背主人的意愿,甚至在主人受到傷害的時候,身體會自動為主人提供保護。很多人為了方便,用黑魔法侵蝕了作為騎士的奴隸的神智,讓他們成為了真正的rou盾。 在凡賽木,騎士是等同于奴隸一般的存在。不同的是,奴隸是弱者,而騎士卻是強者。 正因為騎士需要的是強者,所以這個職業才成為了讓人不齒的存在。 在這里沒有人會以成為騎士為榮。也沒有騎士有好下場。 白千言詫異,半餉才說道:成為騎士,非得是奴隸嗎?我是說,在其他界域那樣的存在,其實也可以的不是嗎? 約束忠誠的魔法有很多,但是騎士契約是無法解除的,一解除,騎士一方必死無疑。而主人死亡,騎士也會死亡。所以才會被視為不齒的存在,帶著侮辱性的存在。 溫妮接口把話題拉回正題:所以,那么愛著里頓的曼沙,是不會讓里頓成為自己的騎士的。更何況曼沙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讓里頓成為騎士,只會削弱里頓的力量,牽制里頓。 外來者。齊天再次說出了這三個字,然后嘆氣道:這下真的麻煩了??磥硗鈦碚咭呀浾莆樟藖啽背?,或者說,控制了曼沙。 穆鐸試探地提到:要先去談判嗎? 嗯齊天沉吟片刻,看著溫妮問道:亞北城的情況如何? 外強中干。老實說,亞北城已經被那些外來者幾乎掏空了。但是狗急跳墻,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的亞北城,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標準去衡量。畢竟,大家都知道,曼沙對亞北城的重視,這是她們一族的根基。 正面突進。齊天做了決定:如果能和曼沙交涉就更好了。 白千言突然問道:上次不是說談判嗎? 那只是個緩兵之計。齊天說道:就目前亞北城的情況來看,也明白那個緩兵之計的原因了。他們不是想要拖延我們好在前路埋伏,而是 垂死掙扎。 這四個字,對這個在特里莫甚至整個凡賽木都算古老的城池來說,太過殘忍,太過悲涼了。 就這樣吧。齊天說道:待會穆鐸去送帖子,時間定在明天中午,看他們的回復。 是。 會議散場,白千言和齊天卻留了下來。 白千言皺著眉,心里沉甸甸的。 在想亞北城嗎?齊天一語道破白千言的心思。 白千言點點頭:我聽說,亞北城是個古老的城池,它幾乎成為原住民和特里莫大陸的標志了吧。 所以我才這么小心地對待它。齊天說道:大叔,這是戰場。 切,我明白,用不著你來開導。白千言不屑,侃侃而談當年自己在軍隊的受訓經歷,和他的心理素質。 齊天挑挑眉,手一揮,隔空放下了帳篷門簾?;璋档膸づ窭?,齊天的金色眼眸似乎在發光一般璀璨。 大叔,這場戰爭,我必須贏,而且要贏得漂亮。 白千言以為齊天又要懲罰他呢,結果一聽,嗯了兩聲后,主動抱住了齊天安慰道。 你會贏的。白千言相信著這一點。 齊天一愣,感覺到身體被一股暖流包裹,這是只有白千言能帶給他的感動。 齊天抱著白千言的腰,仰頭拉下白千言親吻,聲音沙啞地低聲唿喚:大叔 喂喂白千言立刻推開齊天,臉色泛紅。剛才那一聲,真是讓白千言都熱了起來了。那是個什么意思,白千言當然明白。 齊天被推開,卻也沒有去拉白千言,而是咬著牙忍耐著。沉默片刻后,齊天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懊惱地抓頭,然后對白千言惡狠狠地說道:四個月,大叔,我忍四個月。 四個月后,齊天就成年了。 白千言的臉色更紅了,有些小嬌羞帶點兒炸毛地結巴道:我你、你丫就不能想點別的? 呵,我每天都在想我們的洞房夜。齊天壓下了心里的熱浪,對白千言伸出手:大叔,過來。 白千言臉上發燙,但是心里卻癢癢,他也懶得矯情,直接走過去,先發制人,彎腰吻住了齊天。 齊天一笑,手指靈活地從白千言的衣裳下擺鉆了進去,等白千言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帳篷外,原本返回拿落下的地圖的穆鐸,在帳篷**了兩秒,嘆氣。 熱戀啊。 然后轉身走了。 齊天當然沒有吃掉白千言,摸摸過過手癮還是可以的。其實白千言也不是什么天真純潔不知欲望的小白花,他對齊天的渴望是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