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白千言背著齊天不知疲倦地走著,還怕齊天就那么睡過去,一路上還挑了有的沒的跟齊天搭話。齊天卻高興得很,趁著這個機會把白千言喜歡吃什么、喜歡玩什么、喜歡對象怎樣對他給一一套了個全。 可憐白大叔跟著團團繞出了這個盆地森林,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回答了一些什么東西。 團團帶著白千言走,卻沒想到竟然把白千言帶到了之前白虎就是齊天的那個洞xue里。 白千言有些詫異地自語道:我的天吶,沒想到這洞口后面就是那么危險的地方。 他真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誤闖到那后面去,不然絕對連根頭發絲兒都沒了。 白千言把齊天放到洞xue里的那個草窩上面,然后拿了洞xue里的一片大葉子去外面的瀑布那里弄了點水進來,脫下自己的襯衫,在外面的瀑布搓洗干凈了,然后拿進來給齊天沾著水擦拭傷口上的血跡。 大叔,褲子太礙事了,幫我脫掉好嗎?沾著血扯得我傷口疼。齊天無比虛弱地半躺在柔軟的草窩床里,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白千言不疑有他,直接上手解齊天的拉鏈,一邊還罵道:知道疼了吧,看你下次再亂來。 齊天把光著的腿塞進白千言赤裸的懷里,讓白千言擦拭傷口。時不時被扯疼了,腿抽搐兩下,在白千言的胸腹蹭兩下,嘴上認錯的態度史無前例地好。 團團捂著眼睛爬到洞口:大人們的世界太無恥了,眼睛都快瞎了。 涼糕:(ˉ﹃ˉ)口水 第86章 批斗。 白千言處理傷口的手段很是熟練,這不僅和他在地球時候的經歷有關,而且在費法蒙的這么多天的時間里,他也上了不少治愈系學院的自救課程。 處理完傷口,又給齊天喂了點水,把自己栓腰上的那個干糧袋子解下來喂了齊天吃了點??吹烬R天臉色好了些,那么,算賬的時間到了。 白千言就那么赤膊坐在石床旁邊的大石頭上,皺眉:說說你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曼波告訴我你們對付掠奪者完全是綽綽有余的,但是這么多天都沒有你們的消息。還讓掠奪者進城了。還有你是怎么落單了,還被獸群攻擊? 齊天摸摸鼻子,笑:大叔,你是在關心我嗎? 白千言很坦然:廢話,公會的大家我都很擔心,其他人呢? 齊天:嘖,繼續掩飾吧大叔。 這事兒說來話長,簡潔來說就是我們中埋伏了,那些掠奪者企圖激怒森林的高階獸群,讓它們攻擊白虎城。木賽他們帶人追擊掠奪者,我就攔截獸群。 白千言不悅:我來的路上看到了掠奪者的那些尸體,可是沒看到公會的人。他們去哪兒了? 偷襲。齊天絲毫掩飾也沒有地說道:這一次的事件,我一開始以為是兩方勢力聯合,沒想到到了森林才發現還有另一座城的勢力。所以我就想干脆將計就計,讓木賽他們待人繞過去,把那些接頭的人抓個正著,好讓那些陰溝里的老鼠都被逼上水面來。 白千言一聽就怒了,拍著大腿站起來:魯莽! 齊天挑眉。 白千言繼續說道:這是你能決定的嗎?城與城之間的戰爭是掠奪者的侵略能比的嗎?這事你這樣妄自行動只會給城主添麻煩,現在城里的內應都還沒有解決,掠奪者也不一定斬草除根了,你怎么就那么魯莽地挑釁別人?白虎城現在自顧不暇,再來一只狼就是雪上加霜,你你丫真是氣死我了???!休息好了就回城,得告訴城主才行。 齊天勾著嘴角,懶懶地靠在洞壁上說道:大叔,為什么你認為我沒有告訴城主? 白千言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地傻了。 齊天繼續說道:雖然這里不想地球有電話那些即時通信器材,但是傳遞消息的手段也不少。這么大的決定,事關白虎城,我怎么可能獨斷專行? 說到這里,齊天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大叔,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嗎? 呃白千言心想:得,冤枉人家了吧,傷害人少年的熱血之心了吧,看這小混蛋的笑那絕對是秋后算賬的表情了吧! 白千言抓抓頭,笑道:不是,那啥事關城主,我關心則亂嘛。別生氣啊。 齊天還在笑,這久違得讓白千言頭皮發麻的笑容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呃,你繼續休息,我去外面抓幾條魚來烤著吃。走了一步又轉過身:對了,你愛吃魚不? 齊天非常受用地點點頭,心情瞬間放晴:還好。 白千言傻笑:那就好。那你歇著啊,我一會就回來。 白千言一走,齊天對洞口準備跟上去的團團打了個響指,團團立馬立正稍息向后轉,跑到齊天跟前作狗腿狀賣萌。 齊天手指一晃,從空間裝置里拿出衣裳換上,然后懶懶說道:大叔這些天在學校里的情況,給我說一下吧。我要真實無誤的情況,知道嗎?^_^ 團團被他笑得一抖,立馬嘰嘰嘰地開嚎了 涼糕:反省一下齊天走得太久了 第87章 獨處。 白千言在洞壁邊上的樹上折了樹枝,用匕首削成魚叉,然后脫了褲子他只有一條褲子,打濕懶得烤干。穿個褲衩潛水插魚去了。 半個小時,收獲了五條魚一只螃蟹,別說,這里的魚還真肥。 白千言在溪流邊把魚開膛破肚洗涮干凈了,提著戰利品和褲子回到洞xue的時候,團團口沫橫飛地嘰嘰嘰 白千言:這是唱一休呢? 團團立馬閉嘴。 換好了衣服的齊天看到白千言一身濕身的清涼打扮,眼睛都亮了幾分,走過去低下頭,幾乎貼著白千言的肚子看著白千言手里的魚:嗯,真肥。 白千言給嚇了一跳,齊天說話的氣息噴在他的小肚子上,惹得白千言沒忍住地笑了出來。 別介,讓開一些啊。白千言退開一些,拿著魚揚了揚:我都洗好了,先放著,我再去削點樹枝好串著。還好你洞里還剩的有干柴。 齊天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白千言貼在身上的濕褲衩,笑道:嗯,也有火。 白千言根本沒察覺到齊天說的是什么火,只點頭道:有火就成。 看著白千言跑出去的背影,齊天滿腦袋都是大叔那被打濕的褲衩緊緊帖服出了完全曲線的屁股,嘖,還真餓了。 烤魚的時候齊天很失望因為白千言沒有脫掉褲衩,而是穿著褲衩就那么烤干的。 白千言看齊天臉色,還以為是因為這食物難吃,不由寬慰道:你再忍忍啊。雖然這魚沒鹽沒味的,但是吃飽了我們就可以往回走了?;氐焦珪愕膫蜁闷饋淼?,也有好東西吃了。 齊天面無表情,手里拿著白千言烤好的魚,依舊一動不動地盯著白千言走神。 白千言發毛了,不自在地看了看自己好嘛,明明是兩個大男人,但是被這小混蛋一盯著,他怎么覺得自己就跟大閨女一樣別扭得想拿衣裳遮胸呢? 大概是看到白千言臉色奇怪了,齊天回過神,眼睛里的綠光也收了起來。微微揚起了頭,對白千言一笑:大叔,你是逃學出來的? 白千言一口魚刺差點沒卡死自己,半餉呸地一口吐掉魚刺,說道:什么叫逃學?這能叫逃學嗎?這是這是為了正義犧牲學業,為了白虎城的安危以身作則,這是 大叔,閉嘴。 白千言:還真是好久沒感受這小混蛋的氣場了啊。 白千言自己也納悶,雖然有奴隸制約在齊天手里,但是他氣短可不是因為這個。反正一到齊天跟前,他就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做錯了事兒卻轉身遇到教導主任的那種心情。 真糾結。 齊天優雅又快速地吃完了兩條魚,毫不客氣地從火堆里扒拉出來包著大葉子烤熟的螃蟹,精準地拆著蟹殼。 白千言口水流著,魚沒味道,但是螃蟹有啊,瞧那蟹黃,吸熘。 齊天笑了,好久沒看到大叔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讓人心情愉快。 拿去。齊天把肥美的蟹黃和倆大鉗子遞過去,白千言驚訝了那么一瞬,正想謙虛一下什么的,一抬頭看到齊天有些不耐煩的眼神,什么話都咽回去了,吧唧開啃。 他沒看到,齊天靠著石床盯著他的眼神,特別滿足就跟你做了一頓飯給你家狗狗,完了看你家狗狗吃得倍兒香的時候,那種滿足感。 涼糕:白大叔的氣勢到了會長跟前瞬間只剩血皮。 第88章 喜歡你就欺負你。 本來按白千言的計劃:休息好了,吃飽了,咱就回去吧。 齊天否決:我不能帶傷回去,那樣會讓他們心慌的。 白千言無語:公會里就剩那么幾個人了,他們心慌就心慌唄。你又不是城主,一受傷回去得慌一座城。 齊天笑:大叔,我說,養好傷再回去。 白千言:知道了。 靠之,這小混蛋這套酷帥狂霸拽的氣勢到底是跟誰學的啊泥煤!霸道也要有個度吧! 當然,抗議只能保留在心里,白千言的皮還不癢,不想找撓。 這里又沒藥沒條件,萬一感染了怎么辦?你靈力什么時候能恢復?像之前那樣再來一次不就好了? 齊天摸摸鼻子笑道:大叔,你以為靈力是大白菜,沒了就能買到,五毛一斤還能講價? 白千言:現在地球白菜五十塊一斤。 齊天:聽重點。 白千言撇嘴:那回到之前一個問題:你這要感染了怎么辦? 齊天手一抬,一個急救包憑空出現在手上,完了他還用特別無奈的眼神看著白千言:大叔,急救包是每個傭兵的必備物品。你這二十多天在費法蒙到底學了些什么? 還有什么比被一個小學生問你你小學沒畢業吧更傷感情的嗎? 白千言回以他一個木然的表情:既然你有急救包,為什么要看著我撕襯衣給你包扎? 齊天一笑:是你動作太快了。 白千言炸毛了:我cao!我要求賠償!對了,你還欠我八個藍晶呢! 真是神跳躍的思維。 齊天笑了笑,把急救包放到一邊,然后從空間裝置里摸出一件皮毛大氅遞給白千言:晚上這里會很冷,你蓋這個。 于是白大叔瞬間被那華麗威風的大氅轉移了注意力,愛不釋手起來。 齊天的空間裝置里其實有很多衣裳,甚至還為白千言準備了好幾套,但是顯然,不穿上衣的白千言更合齊天的審美觀。所以到了下午,看著白千言光著膀子在洞里打噴嚏,裹上大氅又熱得冒汗的樣子,齊天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到了晚上,白大叔毫無意外地感冒了。 裹著大氅,厚軟的皮毛裹著光裸的男人,這畫面實在是讓齊天口干舌燥。 團團已經被會長大人頭上閃亮亮的無恥兩個字閃瞎熊貓眼,縮成一團在火堆邊裝擺設。對于他主人的貞cao危機,他只能祝福四個字:當受則受。 白千言覺得冷,又覺得熱。身體無意識地裹著厚厚的皮毛,腦袋卻熱得幾乎要爆掉一樣。鼻子塞住了,唿吸都從嘴來,感覺唿出的都是guntang的空氣,眼睛更是完全沒有力氣睜開。 別人都說病來如山倒,不怎么生病的人突然生起病來,會更嚇人。 白千言就屬于那種平常不生病的人。 而他這一鳴驚人的生病方式,卻也只是讓齊天驚訝了一下而已因為齊天的靈力早恢復了,或者說壓根就沒有他說的用盡過。治療白千言這點兒小毛病,簡直彈指之間。 但是這世上就有這么一種人,那他越是喜歡你,就越是想要欺負你。這跟情商什么的無關,純粹是個性使然。 涼糕:好吧,會長的個性是頑劣了一些,但是不覺得只有我能欺負他這種感覺很酷帥狂霸拽嗎?再說了,大叔挺耐cao,不怕玩壞【好像有哪里不對 第89章 照顧你。 冷嗎? 白千言聽到有人在問他,他知道那是齊天。他想要把那小混蛋罵死,該他個小混蛋耍他,讓他沒衣服穿才感冒了。但是他現在口干舌燥,別說罵人,就是說話也沒有多少力氣。 聽了齊天的話,他也只是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身體更是疲憊地動彈不得。 他想睡,想就這么睡過去。 齊天伸手探了探白千言的額頭,guntang的。 他記得他爹說過,人類的身體很是脆弱,有些一個發燒都能讓他們死掉。 齊天皺了皺眉,小欺負是怡情,弄大了就是虐了。他還沒那么缺心眼。 于是齊天一勾嘴角,突然打了一個響指。 團團聽到響指的聲音,還以為齊天是在叫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立馬立正稍息向后轉,然后他的眼睛徹底被閃瞎了。 他看到了什么!那個是戰神一族的靈獸、天神公會的會長、白虎城的城主,竟然光著屁股,一臉yin笑地爬上了石床,開始脫他主人的褲子! 采!花!賊! 團團的腦袋里瞬間閃過這三個字,遇到這種情況要見義勇為,但是介于和賊人的實力差距,團團只能含恨轉身,繼續祝福他主人五個字:受受更健康! 齊天脫掉白千言的褲子后,在掌心凝聚了一層瑩潤的白色光芒,光芒以他的手為中心,開始迅速蔓延,如同一層薄衣一般迅速覆蓋了他的全身。 齊天伸手觸碰白千言的臉,依舊guntang。 白千言渾渾噩噩,感覺像是被人用棍子攪著腦漿,難受得天旋地轉。而就在這時候,臉上突然多了一股清涼的感覺,那股清涼從皮膚滲入身體,一下子就把身體里的難受給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