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可是逃也逃不過的,那青年的速度太快。 嘰嘰!主人別發呆,快躲開??! 團團眼見那青年提起短劍絲毫沒有緩沖地再次沖過來,急得大叫起來。 白千言一個反應慢了半拍,短劍已經在眼前了。 砰! 一聲劇烈的響聲,卻是已經到他跟前的青年被一股大力給撞飛了出去,直接撞在鐘樓的墻壁上,然后跌落到地上,蜷縮著不能動彈了,大概是暈了過去。 白千言這時候已經渾身狼藉,氣息不穩,腦袋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他被救了,然后心里升騰出一股死里逃生的喜悅。 他順著青年飛出的反方向看去,想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模樣,然后一眼,白千言愣了神。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軍=裝的少年,他的發是銀色的,隨意攏到腦后一些,余下的自然散落下來,說不出的隨意和慵懶;他的眼是金色的,卻不是純粹的金色,而是仿佛糅合了世上所有不同層次的金色一般,絢爛如同驕陽,璀璨如同星光,美得讓人一眼看去就恨不能沉溺其中;他的唇微微抿著,卻依然能看出枚紅色的色澤,瑩潤得讓人想要親吻觸碰。 少年站在那里,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仿佛天地都只是他的陪襯,他理應接受(shou)世間萬物的膜拜。 少年看起來和齊天差不多大,但是卻是兩種不同的類型:齊天是張揚狂傲,面貌偏英氣剛毅;面前的少年只有兩個字形容漂亮!很漂亮,白千言這幾十年見過最漂亮的人! 白千言不是同性戀,但是這一刻,他的心跳失常了。 他又不是毛頭小子,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雖然在他三十八年的人生里,他從未遇到能讓他心跳失速的人。 但今天,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白大叔宣布他栽了,栽在一個未成年的漂亮男孩子手里了。 涼糕:我曾經很不信一見鐘情,因為覺得不現實。但是,直到幾年前,一個同學說她和她老公的戀愛史。她說她去逛街,無意中看到她老公,她平時是很內向靦腆的那種女孩,連唱KTV都不怎么去的,但她那天竟然鬼使神差地走過去,說我能要你的手機號碼嗎?我見著你感覺你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結果她老公也說他也這么覺得就這么在一起了?。?!這是真事!為什么我遇不到_(:з」)_ 第13章 城主小心肝。 這歷史性的一刻,怎么說呢。 白千言自己一身狼狽,而面前的銀發少年就像一個銀色的太陽,成了他世界里唯一的光源,瞬間成了白千言的世界的中心。 白千言不是那種心思特別敏感的人,所以什么自慚形愧、自卑、丟臉之類的感情他在這一刻統統沒有感覺到。他就覺得他這三十八年的日子在這一刻突然有了意義,他要給這小家伙一個好一點的第一印象! 于是白千言在少年看過來的那一瞬間,他挺直了背,露出了一個很有男人味的性感笑容。襯著他這一身的血色和狼藉,倒真有幾分鐵血真漢子的陽剛感覺。 可惜,少年對白千言這種明顯帶著把妹性質的笑容,連個白眼都欠奉。直接不做停留地移開了視線。 恰好這時候有一隊巡邏隊聽到sao亂從另一邊走過來,遠遠看到少年,他們加緊了步伐跑步過來。到了少年跟前,他們全部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掌心向內扣在左邊胸口,行的是一個虔誠的效忠死士之禮這是一種在星際界域很普遍的禮儀。它代表的意思和騎士精神很像,但是又截然不同:因為他們效忠的不是那八個美德,而是他們的王。 誓死效忠吾王,吾王所欲即是我長劍所向。完全的忠誠,甚至愚忠。但也是值得信賴的關系。 少年眼神收回,落在虛空,聲音清冷,語調冷漠。他說:什么時候,我的城池里,也允許在競技場以外的地方進行決斗了? 哎喲喂,這小霸氣,這小驕傲,怎么就這么討人疼呢。 巡邏隊的領頭隊長語氣恭謙:聽憑城主發落。 少年依舊那個模樣,語氣都沒變一下:既然都是奴隸,就讓他們在競技場那里戰一次。輸了的,逐出白虎城。 少年說完,就利落地轉身,動作優雅而高貴地走進了鐘樓。 白千言目送少年離開,心里高興至少他現在知道了少年的身份白虎城城主。而且就他對白虎城城主的所聽所聞,他是一個相當優秀的人,受(shou)到城里的人的愛戴和擁護,強大而美麗。 白千言臉上都快笑出花兒來了:瞧,他看上的人是多么的優秀! 不過老婆都這么厲害了,他也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力量才行,自己不能比老婆弱啊,不然以后指不定就在床上被翻身了不是。 喂。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白千言這才回過神。他盯著的鐘樓的門早就關上了,身邊的那個隊長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他,顯然已經叫了他有一會了。 嘶得,這一回神,之前被一見鐘情壓下去的疼痛也卷土重來,白千言扭曲著表情退了幾步到墻邊,撐著墻靠上了。 那隊長有些無語地看著前一秒還對著他們城主流哈喇子的人,這會就跟星際林meimei一樣弱柳扶風地扶墻了,看得他恨不得一腳踹過去這丫標準一流氓啊。 但是隊長有隊長的素質,一些話腹誹就足夠了。 你休息一天,明天競技場決斗,你的主人也必須到場。隊長重復了一次已經說了三遍的話。 白千言一聽,瞪大了眼睛,傷口也不疼了,整個人都蹦了起來:決斗?我靠,他企圖謀殺我??!難道你們不該逮捕他嗎? 那隊長看了一眼白千言梗著的脖子,意義不明地笑了一下:你就是那個新來的人類啊。我想你還不明白白虎城的規矩,具體的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主人。簡單來說,凡賽木的規矩沒有人界的那么龜毛。 說完,隊長帶著巡邏隊直接走了。 又走!這城里的士兵怎么都這樣?一個個NPC上癮了是吧,多說幾句話會死???你至少把那邊地上那個危險分子拖走啊喂! 嘰嘰!主人你表死啊/(ㄒoㄒ)/~~ 閉嘴。 團團閉嘴,乖乖爬到白千言的腳邊,拽著白千言的褲腿嘰嘰道:主人我們快逃吧,不然那人該醒了。 這不剛好嘛,趁著他還暈著,用你那小爪子撓碎他的腦袋。不要大意地上吧! 嘰嘰主人我不敢o(﹏)o 白千言恨鐵不成鋼地瞪它:出息!那還不回公會搬救兵,等著我流血死??? 團團似乎早就等著白千言這句話,白千言的最后一個字尾音都還沒落,團團就已經跑出了一米遠,邊跑還邊嘰嘰嘰地信誓旦旦:主人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白千言瞧著團團那股逃跑的利索動作,連罵它的心都沒有了:活該你永遠存活在食物鏈底端的儲備糧庫里! 靠著墻坐下,盡量離斜對面那暈倒的人遠一些白千言的傷口并不致命,但是失血讓他有些頭暈。 其實他要是跑吧,也能堅持回公會,但是他不想這么快走他的城主小心肝還在鐘樓里呢,一會出來說不定能碰個面什么的。 白千言就那么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地域原因還是什么原因,這里不過是鐘樓拐角,外面就是街道,但是卻沒看見有路人經過。 白千言這會也淡定下來了,開始分析這事兒的由來他在凡賽木得罪的人就那么幾個,其中絕對沒有眼前被拍暈的這位。所以他是為了什么要被偷襲還被搞得這么凄慘?要是那些人想借刀殺人,完全沒必要這么光明正大,在競技場那里會更容易下手的。 思前想后、思來想去,白千言總結出了一個最大的可能性這個人表面上是來刺殺他的,但是很可能他只是一個幌子,人家實際是想殺了他來打他背后的主人的臉! 綜上,他的倒霉都是那該死的齊天禍害的! 你說他當初怎么就一時好心給齊天偽裝了呢?怎么還好心沒好報了呢?白大叔血淚教訓:活雷鋒也有遇到碰瓷的時候,他就是一人形移動大杯具。 嘖,看看,都是少年,齊天怎么就跟他的城主小心肝這么大的差別呢! 呃,對了,他的城主小心肝叫什么名字來著? 嘿嘿,沒事,他就坐這里等著。等他的城主小心肝從鐘樓出來的時候,他就可以去問問了。順便還能做個簡短帥氣的自我介紹啥的,然后再順便交換個住址和聯系方式啥的 事實證明:一個空窗了三十八年的男人遇到自己命定愛人的時候,那就是干柴烈火上面還澆了一桶火油!要是這時候有人敢說城主今天頭發沒梳好,白千言都能擼袖子上去跟人拼命!我家小心肝怎么頭發沒梳好了?那叫自然美,那叫慵懶,那叫隨意的霸氣,懂不懂欣賞,懂不懂審美了! 所以說,永遠不要試圖跟熱戀中的人特別是單方面熱戀的人講道理。因為這智商根本就不在一個次元里。 可惜,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白千言沒等到他的城主小心肝從鐘樓出來,倒等來了他那狂拽中二的主人。 齊天見著白千言一身血坐那里的時候,眉頭飛快地蹙了一下,然后他掃了斜對面暈倒的人,再看向白千言,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大叔,不錯啊。和一個暗精靈交手竟然還活下來了。 看看,看看! 他家小心肝說話就那么霸氣、優雅、高貴,眼前這小混蛋說話咋就那么讓人有想大耳刮子抽他的沖動呢。 白千言回以一通呵呵呵的干笑,木著臉說道:你再嘮會嗑,就不用為我沒死感到驚訝了。因為我會流血而亡的。 齊天聽了,又笑了起來。然后他突然伸手一下擊打在白千言左肩的一個傷口處,白千言疼得嗷的一嗓子就嚎出來了,齊天趁著白千言張嘴的那一瞬間,丟了一個藥丸進去,然后捂住白千言的嘴讓他把藥丸吞了下去。 白千言吞下藥丸后的第一反應是干嘔,嘔不出來藥丸后才罵道:你他媽給我吃了什么毒藥! 齊天笑得陰風陣陣:是啊,毒藥。讓你每個月必須領一顆吃了,否則就會腸穿肚爛的毒藥。怎么,要不要我現在就讓你毒發看看? 白千言信以為真,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黑。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臉色,卻沒有對齊天發火。 相反的,白千言一臉嚴肅地看著齊天,問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擺脫齊天的奴隸這個身份? 齊天聽了,微微瞇眼,笑道:大叔,能告訴我為什么你突然有了這樣天真的想法嗎? 很簡單。白千言又露出了那種傻笑,傻笑里洋溢著滿滿帶著夢想氣泡的幸福感:因為我有了喜歡的人,我要為他奮斗出一個好的未來! 涼糕:有擔當的白大叔,就是腦洞有點大過頭了。豐滿的一章 第14章 白大叔的媳婦本。 喜歡的人?好的未來? 齊天這下是真的笑出來了:大叔,你才來凡賽木幾天,你才進白虎城幾天?還背著一個奴隸的印記,有人能跟你搭上眼? 白千言大人有大量,不跟齊天這小混蛋計較。抬著臉一臉的驕傲城主是他將來的媳婦,他能不驕傲嗎。 你甭管有沒有人能跟我搭上眼,你就告訴我怎么才能擺脫這個奴隸的身份吧。 齊天又恢復成那種面癱笑,說道:其實解除身份不是不可以,只要我愿意,隨時都可以解除你的奴隸身份。 靠,這簡直是最難的條件。 但是為了他的城主小心肝,他硬著頭皮也得上啊。 白千言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說道:那你要怎樣才肯幫我解除奴隸身份? 齊天摸摸鼻尖道: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看上了誰?或者誰看上了你? 白千言哼笑一聲,語氣有那么點小驕傲:我家小心肝可厲害了,知書達理、優雅貴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大叔,我沒叫你背成語大全。 白千言翻個白眼,特別不屑地掃了齊天一眼:反正,就是跟某人不是一個層次的。 齊天笑了,舉起右手做出打響指的動作。 白千言立馬嚴肅了表情,飛快說道:城主。 齊天停下手里的動作:嗯? 白千言笑得相當自豪:我說,我家未來媳婦兒,就是白虎城城主。 不是白千言的錯覺,齊天臉上的表情的確凝滯了那么兩秒鐘,然后才皮笑rou不笑地說道:你說你喜歡的人,是城主?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配不上是嗎?配不上那我就努力配上,首先擺脫奴隸身份,然后我就去參軍,絕對在一年里要走到我家小心肝跟前去,我天天在他跟前晃,就不信他看不到我。 齊天噗嗤笑了出來:大叔,你知道城主叫什么名字嗎? 名字重要嗎?你喜歡一朵花會在乎它叫什么名字嗎?你喜歡一片云會在乎它叫什么名字嗎?不知道名字就不能喜歡嗎?不知道名字就不能相愛嗎? 齊天見白大叔那恨不得瞪出眼珠子的表情,有點丑,丑得有點可愛。 行,大叔,我知道了,那我預祝你成功。 白千言詫異:嘿,小混蛋轉性子了啊,怎么突然就這么懂事了呢? 齊天沒有理會白千言的詫異,沖著白千言伸出手。 白千言見了,掏出兜里的錢,撿了五個貝林放齊天手上:吶,還清了。 那一瞬間,齊天的笑容有些扭曲,他收回手,握成拳,幾乎要把手里的那幾個圓乎乎的貝林給捏碎的力道:我問你要錢了嗎?好心伸手想拉你一把,你丫給我還錢!你想還錢是吧,我讓你還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