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貴妃什么時候有喜(清穿) 第1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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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寶珠道:“不吃正好,他就會一直想著鑲銀芽如何好吃。你也嘗過味道,也不過如此。遠沒有油潑面的味道好?!?/br> 容嬤嬤:“……”那怎么能比。貴人們吃東西,不圖好吃,就是圖個花樣。吃普通人吃不起的。 容嬤嬤不安了一個下午,直到康熙來承乾宮里用晚膳,她才算放心。 與熱鬧的前朝相比,此時的承乾宮就是世外桃源,安穩又清靜??滴鹾唾氈槎紦挠绊憣Ψ叫那?,不約而同的沒提佟家的事。 佟寶珠說到她要印兒童故事本的事,說不打算印了。擺到街上賣不出去。 這么快就意識到行不通了? 康熙很意外。 他問:“貴妃怎么想到賣不出去了?” “七福晉說賣不出去啊,現在市面上的紙太貴了,沒人肯花十袋麥子的價格,買一本沒什么用的兒童讀物?!?/br> 康熙:“……”還知道先找人問行市,貴妃的心思處處都與別的女子不同。 “但臣妾跟九阿哥說好了,讓他去順貞門擺攤,總不好食言。要不,讓他拿些宮里用不著的物件,去順貞門賣幾天?皇上也答應他了,今年不入上書房,他閑著在宮里四處鉆,凈惹是非?!?/br> 皇子像草民一樣去擺地攤像什么樣子,可面對貴妃的灼灼目光,康熙又不忍心直接拒絕:“他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么東西賣多少錢?” “臣妾給他定價,低于臣妾定的價格,不準賣。得的銀子,七成歸內務府,兩成拿去養濟院和育嬰堂,一成就歸九阿哥?!?/br> 佟寶珠搖著康熙的胳膊哀求,“皇上,行不行嘛?宮里那些舊物放著也是放著,像那些缺了口的碗碟,陳年老布料,還有被蟲蛀的藥材,宮里不用,再放放也是個扔??蛇@些東西,拿到宮外都是好東西?!?/br> 康熙想著就是他同意,九阿哥也堅持不了幾天。那就是個好奇精,只對新東西興趣。打定主意同意后,板著臉說:“不行!” 佟寶珠又搖他的胳膊:“表哥~” 康熙:“......” 佟寶珠松開手,去拽他的耳朵,瞪著眼,厲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重新說行不行?敢說不行,耳朵給你扯掉?!?/br> 康熙:“......”這是想翻天呢。 次日,九阿哥帶著兩名哈哈珠子,蹲到順貞門口賣東西,宜妃得知后,又開始心酸。但這是皇上的決定,她也不敢說什么。 只盼著他像以往那樣,是圖個新鮮,兩天的熱乎勁過去,拉著胳膊往外拖,都拉不出宮了。 結果,九阿哥一天比一天熱乎。起初是,太陽出來才出攤,后來天一亮就出攤。這就不說了,他到了翊坤宮,摸摸這件東西,摸摸那樣東西,挨個問她,還要不要。 她若是說要,他就不高興地撇撇嘴。然后說她不如皇額娘待他好,皇額娘把梳妝匣都給他,讓他拿去賣了。 老娘剛讓尚衣監新繡的門簾,才掛了兩天,你說老娘還要不要?宜妃氣得想把她兒子扔出去。 左一個皇額娘說了什么,右一個皇額娘怎樣好。人家好,你也去給人家做兒子去啊,反正人家的靠山硬。 老五,老九都算是廢了,還是好好養她的小十一吧。 還是小十一乖。 兒子多了好??!廢了兩個,還有一個呢。實在不行,過兩年,等有低位小主們生了,她再養兩個別人的。 這些年,她算是看透了,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同誰相處久了,就同誰更親近。不管怎么說,與同樣能生養,還坐過幾天貴妃之位的德妃相比,她的日子可是好太多了。 那位生的兩兒一女,都是給別人生的,到最后一個沒留著,反倒把別人的孩子當寶貝。 她的兒子只是氣人了點而已,兒子究竟還是她的兒子。不管是為了什么,老九是三天兩頭往她的翊坤宮里跑。 這么一想,宜妃的心里又舒坦了。 與忙活得熱火朝天的九阿哥相比,最近這幾天,八阿哥有些落寞。納蘭明珠去了山西,他便沒了事做。每日除了去上書房讀書,就是去騎射場練箭,偶爾去順貞門外看看九阿哥。 九阿哥忙著吆喝,也沒時間理他。 八阿哥時常想,假如他沒有把五哥的計劃告訴皇阿瑪,皇阿瑪會不會也讓他去佟家協助治喪呢? 佟家......若是佟家人把他當成親外甥該多好,他又想起,佟夫人來皇宮那次,看他的眼神。那時候……她是不是在想…… 八阿哥沒有繼續想下去。 “皇額娘她還好嗎?”八阿哥仰著臉問。 “好不好,八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九阿哥沒功夫跟他說話,站在圓墩上,大聲喊:“都來這里看看啊,娘娘們用的香皂,七兩銀子一塊。 鄰攤賣餛飩的老頭揣著手站在旁邊羨慕:“你這小娃買賣做的好,第一天一兩銀子一塊,我就覺得是天價了。你還一天一個價,今天賣到了七兩。這與搶銀莊有什么區別?” 九阿哥喊的更起勁了:“數量有限,今日不買,明日就漲到八兩啦?!?/br> 老頭湊到跟前問:“娃,你跟我說說,我的餛飩怎么能多賣些錢?” 第168章 生活 佟家的喪儀進行了九天, 是近二十年內,民間最隆重的葬禮。在京官員幾乎都去了。 出殯那日,不但皇帝親臨,除了太子和不在京城的五阿哥之外, 六歲以上的皇子們也全都去了。 在這九天內, 佟國維想明白了, 皇上罵的沒錯, 沒有他, 佟家一切照舊;朝堂一切照舊。 正因為有他的朝堂上四處奔走, 影響了佟家子女們的前程。 葬禮一結束,就上書辭官??滴踉偃炝? 說朝堂離不開他,佟國維再三請辭, 說這些年沒在額娘跟前盡孝道,想彌補之前的虧欠。 這一舉動讓朝臣們非常驚訝。正值風光的時候,舍得身退?官職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他這一退,他的議政大臣之職,可就被人頂上去了。三年后再回來, 局勢早就變了樣兒,即使入職,也是閑差。 也有人自責,覺得自己看錯了佟家。也許佟家正像佟國維自己暗示的那樣,會對太子一心一意, 不會有非份之想。 佟國維辭官后, 并沒有閑在家里, 而是遵照老母親的遺愿, 組織人在城外建安置房。 佟國維能成為議政五大臣之一,不僅僅是因為國舅這個身份,他的能力也足以勝任此職。若不然,把國事奉為第一位的康熙也不會把他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 一個有能力的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色。就是建房子,也能用最少的錢,把房子建起來,而且還建的牢固結實。 佟國維組織了城中的流民乞丐干活,他管飯吃。飯也是流民做的,他只用出糧食。趁著休息的時候,給他們講道理,讓他們自力更生。并承諾,只要他們肯干,等天再冷些,就發棉衣給他們;還承諾,房子建好之后,給他們指點以后生活的門路。 這位不僅是國舅爺,還是國丈爺。沒人不信他的話。個個都干得起勁。誰要再去城里行乞、做小偷,都被人瞅不起。 京城內的治安,自此好了許多。 一個月后,康熙提升佟國維的三兒子隆科多為鑾儀衛指揮使,兼蒙古正藍旗副都統。 鑾儀衛指揮使是正二品,名義上是掌管皇帝出行儀杖以及保衛工作,其實是皇帝的眼線,皇帝最信任的人。 “貴妃放心了吧?皇宮內外皆在你親弟的視野之內。佟家還指著貴妃光大門楣,你弟就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會保貴妃平安?!?/br> 剛剛下過一場雪,開著窗,屋內生著火爐子,依舊不是很暖和。佟寶珠穿了一件帶白毛領的粉緞棉襖坐在火爐邊烤地瓜。 她捏了一下地瓜,看熟不熟呢,被燙到了,趕緊吹了吹手指:“后宮不得干政,皇上的話,臣妾就當是沒聽見?!鳖D了片刻后,又道,”皇上別‘你弟’‘你弟’的說話,那是你表弟,也是你的臣子。隆科多要是沒能力,你也不會用他?!?/br> 侍候的宮人們垂目立在一邊,近一個多月以來,她們已經習慣了娘娘的這種說話方式。 只要萬歲爺說的不在理,就會毫不猶豫地駁回去。 康熙拿起竹制的癢癢撓,敲她的腦門:“朕這是在為你著想,怕你胡思亂想?!苯又值?,“地瓜還不熟呢,你急什么,小嘴就這么饞?” 佟寶珠把他手里的癢癢撓奪過來,扔到了一邊:“這個時候,皇上應該趕緊拿著臣妾的手指吹吹,著急的問,疼不疼,再吩咐人去叫太醫。這才叫好男人。而不是,把正常的官員調動,說成是為了臣妾著想,借以表明自己的心意?!?/br> 康熙把椅子往她旁邊挪挪,拉起她的手說:“來,讓朕看看,燙疼了沒?讓朕吹吹?!?/br> 佟寶珠朝他翻了個白眼:“等臣妾說出來,你再做,就失去了原有的意義。臣妾要的是皇上發自內心的關心,臣妾稍微受一點點的傷害,您就緊張的不行,感覺天就要塌了似的。而不是刻意做出來的事?!?/br> 康熙:“……”摸一下熱地瓜,就算是傷害?這算是哪門子傷害!她要離開皇宮去江南,這個對他的天大傷害,還沒跟她算賬呢。 佟寶珠趁著他無言以對的時候,揚了一下手,讓宮人們退了出去。然后說:“四阿哥那里缺兩個侍奉茶水的宮人,臣妾想把梅兒和竹兒調過去?;噬?,您看行嗎?” “讓內務府給他選兩個人不就行了?”康熙在思考怎么和她談,她要離開的那件事,對她的話題沒怎么在意。那件事在他心里窩一個多月了,每次見她都想跟她談談,每次又都不敢開口。生怕她承認,就是想離開京城,就是想去江南。 “他院子里的管事,遠不如黃總管、容嬤嬤和芳華姑姑,不會管教人。臣妾這里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把臣妾的人給他,臣妾這里再挑人?!辟氈榕呐乃南ドw:“皇上,行不行嘛?” “朕敢說不行么?你想給他,就給他吧?!笨滴踝ブ氖种复盗舜?,“貴妃還疼嗎?要不要朕去叫太醫。太醫若是治不好貴妃,朕就滅他的九族?!?/br> 佟寶珠沒理會他的調笑,而是看著他的眼睛說:“那以后梅兒和竹兒就是四阿哥那邊的人了,他要是一直使喚,便與臣妾無半點關系,也與皇上無半點關系?;噬?,這樣行不行嗎?皇上若是不同意,那兩個人,臣妾就不給他了?!?/br> 康熙這才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瞬間不高興了:“貴妃是什么意思?什么你的人?朕的人?都是使用的奴才,分什么彼此?!?/br> 話說到這里,佟寶珠索性說開了:“臣妾只是說與你我再無半點關系,是你說你的人,我的人。若是這么分,整個承乾宮,就沒有一個臣妾的人?,F在就連容嬤嬤也不是了……” 康熙打斷了她的話:“容嬤嬤是佟佳氏的人,是你的人嗎?她什么時候跟你一心過?這座紫禁城里,只有朕是一心一意為你著想?!?/br> 又開始盛勢凌人了。佟寶珠看了一會兒桌幾的奶茶碗,抽出手指在里面戳了一下,抿在了康熙臉上。 “你……”康熙十分嫌棄地用手背擦臉,“說不過朕了,就動手。還講不講道理?” 佟寶珠拍了拍他的膝蓋:“女人是只講感情,不講道理的物種。到點了,皇上回去吧。你在這里,凈給臣妾添堵?!?/br> 康熙順話說:“不行,朕要吃了地瓜再走。你若是不想在這里,坐著馬車去江南嘛。一計不行,再施一計,反正有人幫忙?!?/br> 佟寶珠:“……”盯著他,看了片刻后,說道:“就知道你一直在生氣。懲治了五阿哥和施大人,現在該輪到我了吧?!?/br> “朕怎么著他們了?”康熙皺著眉問。轉而哈哈笑道:“你是說施老二尿褲子的事啊。那人做事謹慎,又有一顆七竅玲瓏心,朕倘若不給他點懲罰,他就一直惶惶不安?!?/br> “朕為了讓他安心,只好讓他挨餓一回。哪里知道,就連這樣的事,他都迫不及待地利用上了,想讓別人知道,朕同他廢寢忘食地長談過。那朕就成全他,把他記在史書里?!?/br> “皇上是說,施大人是故意如此?”佟寶珠不可置信地問。 “有了這樣的傳聞,他去山西見那些皇商,就容易談多了。不用解釋,別人就知道他是朕看重的臣子?!笨滴醴磫柕?,“否則呢?你以為朕會故意整治他到這種地步?朕若是想整治一個人,還用得著這種人盡皆知的手段?” 佟寶珠追問:“皇上是說,不打算追究施大人的罪責了?” 康熙摸著她下巴低下的白毛領,笑道:“那是自然。貴妃對施家有恩,他為了報恩替貴妃辦一件小事,也在情理之中。朕怎么會責罰他。等這趟差事辦好,朕還準備重重地賞他?!?/br> 賞他一個宮里最厲害的精奇嬤嬤做妾室,讓他一家惡心的不行,還得謝恩。 想到將來施世綸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康熙開心了。又說道:“施大人聰明又能干,是個難得的好官員。他即使有不是之處,朕也會容忍他?!?/br> 每逢談到有關朝政的事,佟寶珠對康熙的印象就瞬間改觀。不再是后宮中那個獨斷狹隘又自以為是大豬蹄子。 而是行事果斷,又寬容大度好皇帝。 “臣妾給皇上剝地瓜皮,皇上吃了就去前面吧。省得又要熬夜批折子。熬夜傷身,您身體健康,才是臣妾和孩子們的福氣?!?/br> 康熙受到了夸獎,開心地離開的承乾宮,走到夾道里,看到堆在路兩邊的積雪,想起了紅臉蛋的九阿哥。 “老九又出宮了?” 就知道萬歲爺早晚得問,梁九功忙不迭的說他打探來的消息:“回主子爺的話,九爺現在是大忙人呢,買賣紅火的很,奴才聽吳總管說九爺往內務府交八千多兩銀子了?!?/br> “哦?”康熙停著了腳步,“他把什么賣了?” “奴才聽說,九爺起初是在順貞門賣些雞零狗碎的東西;后來,是把主子們吃剩的菜拿到一個餛飩攤子上賣;再后來,不擺攤了,飯點的時候,專門跑著把主子們吃剩的菜和點心,往各個酒樓里送。半晌里,就在酒樓里拍賣宮里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