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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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的咒力失效了,被獄門疆困住的人已經被隔絕了一切咒力的傳輸。 詛咒師不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被隨之而來的黑山羊吞噬。 美彌剛剛將特級術士的靈魂重新放出,現在黑山羊的容量還有很大。 呵,算你這次棋高一著,但這不會是結束。 詛咒師只留下這么一句話,就消失在了原地。 空蕩蕩的涉谷站,只剩下了房石陽明和美彌兩個人。 已經可以了。被困在原地的房石陽明溫和地笑著,看向美彌,說關門吧。 但美彌猶豫一下,反問道:關門之后,房明哥哥就會消失嗎? 哪怕只是個小孩子,但她也已經有了身為術士的直覺。 并不會消失,只是聽不見我說話了而已。房石陽明如是回答。 那我不要! 只是暫時而已,很快我還會回來的。 暫時? 嗯,我還會來找到美彌畢竟你還沒有拯救世界呢,我說過會協助你拯救世界,你忘了嗎? 小女孩低著頭思考一會兒,最后搖搖頭:沒忘,但是要等多久? 不會很久,硬要說的話,大概會過去一個漫長又漫長的瞬間吧。 瞬間?漫長? 啊,在你眼里肯定是很短的時間而已,房石陽明道,不用擔心。 美彌這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記住了!那,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話音落下,擁有滅世之能的小女孩總算說出了那句關門。 然后,房石陽明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混沌。 獄門疆內部,無數骷髏簇擁著將被封印者圍在其中,而四周是一片分不清上下左右的虛空。 無所謂時間,無所謂空間,只剩下最原始的空無。 應該說,不愧是天臺宗的高僧死后rou身化成的特級咒物嗎。他喃喃道,真有種法界無相,萬物一體的感覺。 呵呵,沒想到你還對佛學有研究? 從他頭頂的某處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緊接著,一團漆黑的迷霧裝的東西漸漸凝聚在一起,最后形成了類似于黑色孩童般的形象。 那個,只是偶然在雜志上看到過而已,房石陽明顯得毫不意外,只是抬頭看向祂,露出一個微笑,終于可以這樣面對面地交談一次了,神明大人。 封印的方法的確很巧妙呢,避開了可能的束縛與威脅,還避免了大柱實力過強引起的副作用是已經嘗試過很多次了嗎? 那分不清男女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著,直接點破了房石陽明的行動。 而后者也毫不避諱,直言道:當然,達到目前這個地步真是廢了我不少功夫。 那真是辛苦了,你值得夸贊,不如來到我的深淵里做客吧?那里可比你想得要有意思許多。 您看上去還真是游刃有余。 那是自然,區區獄門疆,或許有生命的概念會被封印住,但作為神明,可不會被它完全封閉其中更何況,凡事都要留一手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也就是說我將你封印在這里是徒勞的? 嗯,是徒勞的哦,過不了多久,這里就只會留下你一個人了。不過等你哪天愿意成為地獄的子民,我也是很樂意把你帶走的。惡神語調輕快地說著,畢竟對你這身為人類的意識來說,沒有什么比永恒的空無更可怕了,不是嗎? 說的也是。房石陽明故作失落地低下頭,但下一秒,卻又說道,不過巧的是,我也準備了后手。 嗯?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他說到這里,突然抬高音量,對著虛空呼喊了一聲,聽得見嗎???外面有人嗎? 沒用的,獄門疆會隔絕一切,這里相當于世界上最安全的避難所,但與之相對的,與外界的一切交互都會被隔絕,你的時間會暫停在被封印的一瞬間,怎么可能會將消息傳達給外面的人呢?惡神被黑暗扭曲的面容上露出一個類似于笑的神色,再說,傳達了又能怎樣?如今在獄門疆中的你,不論是落入誰人手中都無法控制了。 或許是吧,但神明大人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并不是想逃出去呢? 嗯? 只是想做個測試而已,房石陽明笑了起來,關于世界的極限,關于地獄的極限到底在哪所以讓我們開始吧,巖勝先生! 獄門疆外,武士幽靈舉起了刀。 時間似乎回到了幾個月前的那個夜晚,他剛認識房石陽明不久,而對方被產屋敷家的人帶了過去。 再回來時,自己意圖殺掉他,卻被對方用語言說服。 璀璨的夜空下,晚風跨越河道吹來。 無論以何種理由,無論以何種身份,何種方式,你都有一次殺了我的權限這便是約束的內容。 銀色的鑰匙自虛空中顯現。 【那個,只是稍微有些猜測,關于那個利用你的家伙到底想做些什么。青年緩緩地道,所以來幫我一把怎么樣,巖勝先生? 幫你? 嗯,我要去徹底推翻這一切?!?/br> 那便是最初的鑰匙。 是早在他得知地獄存在時,就已經做好的準備。 KEY0【約定】 被骷髏包圍的青年手中,似有銀光閃爍。 你到底想做什么?惡神很是不解,那是絕對無法達成的事情,是既定的規則,你是想徒勞掙扎嗎? 徒勞或許吧。房石陽明只是淡淡回應,但破壞規則,不正是樂趣之一嗎? 地獄的造物不可能傷害到地獄本身。 正如畫中之人無法親手撕碎畫卷一樣,繼國巖勝無法對惡神產生任何威脅,這也是對方在某些世界線下,能利用繼國巖勝逃離被完全封印的結局的原因。 但是現在不同了。 被銀色的鑰匙引導著,那長刀漸漸貫穿了理應絕對無法破壞的咒物。 不把自己的人生定義為悲劇與徒勞。 被妒恨填滿的內心,如今重新獲得了那在遙遠的孩童時代才有過的感受。 那是空無一物的熱情。 那是不明所以的喜悅。 那是只有在某次偷偷跑出家門,一個人遙看著遠天之月發呆的時候才經歷過的,奇思妙想一般的幸福。 還記得那天他聽見緣一偷偷在練習吹笛子大概是笛子做得太差了,再加上孩童沒有人教導,導致簡單的曲子被吹得有些跑調。 原來這家伙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啊。繼國巖勝想著。 這是夢嗎? 在夢里會相遇嗎? 夢醒之后會感到痛苦嗎? 但這份心情這便是活著的感受,絕對不會有錯。 幽靈將刀刃刺入了理應絕對無法被破壞的獄門疆,又貫穿了身處那之中的青年的胸口,擊中了惡神,迸發出耀眼的強光。 來猜一猜吧。房石陽明平靜地道,定下規則的,到底是誰呢? 惡神沒有回答。 眼前男人的心臟被長刀貫穿,但他卻露出了與之相反的輕松表情,似乎對那些鮮血與混沌視若無睹,像個玩家一般樂在其中。 哪怕見識過那么多犯下罪惡,最終下地獄的人類,但祂還是第一次產生了這種想法。 眼前的這名人類,是個怪物。 第82章 永恒的故事(下)【正文完結】 10月31日, 23:27 虎杖悠仁醒來時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些被放在身邊的六角燈所發出的幽幽光亮,熟悉又陌生。 他勉強睜開眼, 看見一個陌生人坐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 手里拿著份報告文書正在看,在注意到自己醒來之后,猶豫片刻,對自己點了點頭。 虎杖心里茫然, 下意識點頭回應,然后看了眼四周到處是被掛起的層層符咒, 放置在地面上的六角燈里點了蠟燭, 照得室內燈火通明。這里的四壁和地板都是石板制成, 沒有窗戶,大概在地下。 就和他第一次被五條悟帶到高專時的情景如出一轍, 只不過這次雙手沒有被捆起來。 他在昏迷后被喂下手指,然后宿儺蘇醒并掌控了行動權,之后之后是什么來著? 請問虎杖話剛說到一半, 突然看清了對面男人的臉, 頓時睜大眼睛站了起來,等一下, 你難道是那群特級咒靈的首領? 但好像又不太一樣, 氣息差別太大了。 他做出戒備的架勢, 想繼續問些什么, 突然聽見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你醒了啊悠仁!五條悟笑著對自己的學生打了聲招呼, 然后大步走近介紹道,這位是夏油杰,前特級術士, 也是我的同學,之前很遜地被詛咒師占據了□□,但現在已經回歸正常,你們倆 他將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一陣,然后豎起拇指:正好可以交流一下被惡靈附身的經驗! 沒有人笑。 夏油杰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他還沒從那宛若做夢一樣的體驗中脫離出來,現在被五條悟特有的糟糕玩笑搞得更混亂了。 麻煩你說明一下情況。他簡短地表達了自己的需要。 好的好的,總之這里是東京高專的地下室這一點你們應該都看出來了,而你們被關在這里的理由則是,五條悟說到這里,加深了臉上的笑,為了逃避死刑。 比起虎杖滿臉又來?的無奈表情,深知咒術界情況的夏油杰則是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低聲道:上層的那些家伙嗎?到現在還是一點沒變。 復活的夏油杰和虎杖悠仁被咒術界的上層通緝,那些人似乎發了狠要找到他們,特別是夏油,簡直到了不殺不罷休的地步,但這股個人意志過于強烈的命令卻被早有準備的五條悟抓住了破綻,此刻正由校長夜蛾正道出面與那些人周旋,五條也同樣坐鎮于高專,以防那些陰謀即將敗露的老家伙派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來做蠢事。 這樣啊?;⒄扔迫事牶笸蝗话蚕滦膩?,他坐回椅子上,又問,也就是說,涉谷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對嗎? 特級咒靈應該都被解決,連作為首領的詛咒師也拜托了被寄生的狀態會到高專,那里應該已經沒有值得擔心的敵人了。 哈哈,恰恰相反,現在涉谷出現了大量強力咒靈和邪崇,簡直可以說是百鬼夜行一樣的大危機。 是嗎,百鬼夜?。??虎杖猛地站起來,怎么會變成這樣? 那大家豈不是危險了? 如果不是意識到自己現在對身體的掌控權還不夠牢固,出門只會給別人添麻煩,他早就沖出去了。 回答他的是夏油杰。 雖然我錯過了前面的事情,但這大概是敵人的最后掙扎。 最后掙扎?虎杖不解,您怎么知道? 因為我曾經也想那么干過。 不過話不能這么說。 經驗之談而已,夏油杰勉強微笑著把話題岔了過去,然后看向五條悟:你不過去支援可以嗎? 沒必要,京都高校的人已經到達并展開支援,而且那邊也有兩個很強的家伙啊當然最強的還是我。他背后靠墻攤了下手,雖然敵人很強,但我們這邊更是壓倒性的戰斗力,我再過去就有點作弊了。 一陣沉默。 最后,還是虎杖悠仁先開了口。 謝謝您,五條老師。 謝什么,在摯友與學生面前,銀發的人類最強術士加深了笑意,只是偉大教師五條的又一項偉大成就罷了。 同一時間,涉谷站。 困在結界中的民眾已被盡數撤離,空空蕩蕩,只有一名幼小的孩子站在車站的角落里,緊張地握緊雙手。 眼前是正在用刀刃貫穿獄門疆的武士幽靈,可以看見從那牢不可摧的特級咒物上迸發出銀色的光輝。 但除此之外,美彌聽不見里面的聲音,自然也就無從得知房石陽明目前的狀態。 【想要救他嗎?】 從腦海里傳來了某人的聲音。 【那就去殺掉那個幽靈,阻止這一切?!?/br> 美彌四下張望,卻沒看到聲音的來源。 她攥著手猶豫一會兒,搖頭道:不應該這么做,房明哥哥會出來的,要等待拯救世界的契機 【是嗎?可據我所知,契機從來都不是等來的,】那本應被吞噬的詛咒師不知道用了什么術式,與美彌交流起來,【應該由你自己去決定?!?/br> 他循循善誘著,語氣平靜而溫和,幾乎要說動眼前的小孩子。 事實上,詛咒師對救世牧場并不陌生。 畢竟距今五十幾年前,就是他將用術式培養救世主的具體方式,告訴了御牧原堅朔,而與真心認為末日將至,想要救贖世界的牧場主不同,他只是想用孩童做實驗,探索人類的可能性罷了。 但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 幾十年的成功例數量并不多,唯一的理想例出逃后下落不明,而且培養條件嚴苛,需要在與世隔絕的環境下長期對孩子進行教導。 雖然有制作咒胎九相圖的耐心,但他可沒興趣玩為期那么多年的過家家游戲,所以很快就對牧場的事情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