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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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宮石環代自認為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起碼在她過去的十六年人生中, 沒有發生過什么特別稀奇的事情,父母健在,家庭雖然不算富裕, 但也和睦而幸福。 升上高中之后她加入了文學社, 因為行事沉穩而和善,讓她交到不少朋友,偶爾也會一起出去玩。 這個畫得好像你啊,宮石。 這天搖晃的電車上, 被友人的拿到面前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副畫。 那是一位美麗女人的畫像,她身著和服, 坐在木質的椅子上, 手里拿著一本書閱讀, 嘴角是微微笑意。 環代愣了一下,然后無奈地笑著道:不像吧。 話語里有幾分窘迫。 因為實際上, 她也知道畫中這個名為珠世的女人,和自己的面容有好幾分相似。 早在一年前,環代就曾經在雜志上偶然看到過這個名為山本愈史郎的神秘畫家所作的畫。 當時她自然是為畫中人與自己的相似程度之高而愣了一下, 忍不住去問了父母, 家里有沒有名叫珠世的長輩,卻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跟畫里的人長得很像?母親笑著拍了拍她的頭, 一定是偶然的緣分呢。 緣分。 宮石環代在心里念叨著這個詞。 在那副畫中, 總覺得帶有很強的思念, 那個叫山本愈史郎的畫家, 一定是深深思念著名為珠世的女人吧。 所以這不是什么緣分, 只是湊巧而已。 因為愈史郎先生思念的人又不是自己,所以就算再怎么像,也是不一樣的, 要是自己還標榜著這份相似,反倒顯得冒昧了。 回到此時,她輕輕推開了被放到眼前的手機,低聲道:一定是你看錯了。 隨后就重新低下頭,不再多說。 今天還是早點回家吧。 就在她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察覺到有誰走到了自己前面,抬頭看去,發現是個茶色短發的青年。 那個,冒昧打擾一下,我剛才不小心聽見了你們的談話,青年面容帥氣,而且表情上帶著些恰到好處的歉意,您想見一下嗎?那位愈史郎先生。 咦?真的假的,你認識那個人嗎?宮石旁邊的女生看上去要更開朗些,接過話道,那位山本先生,上次不是還把意圖上門采訪的記者用獵/槍趕走了來著? 哈哈他確實是那樣的性格。房石陽明苦笑一下,視線再次轉向宮石環代,總之,他今天回去涉谷站附近的咖啡廳里。如果您想見他的話就過去吧,今天大概是最后的機會了。 說完,到站聲響起,他隨著人群一起下了車。 啊,走掉了。開朗的少女有些困惑地說著,雖然是個帥哥,但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說這個了,宮石,今天萬圣夜要一起去玩嗎?剛剛那人說的涉谷站附近,應該會很熱鬧哦。 我環代思考了一下,將拒絕的話語咽下,改口道,好的,一起去吧。 要是真的能見到山本愈史郎先生,她倒是也想見一見。如果能向他問問那位珠世小姐的過去就好了。 車站外,公共電話亭。 房石陽明熟練地撥通了某個號碼,在對方接起之后,開口道:是產屋敷家嗎? 是的,聽筒另一端傳來天音的聲音,房石先生,請問有什么事? 接下來我有點事要辦,請讓煉獄先生替我去接應迷你機械丸。他說,不知道您是否能明白我的意思,但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經歷這一天了。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回應道:我知道了,您請說。 根據我上一會的經驗來看,一會兒涉谷站會被某個存在的結界所籠罩,之后一個金發的詛咒師會開始襲擊輔助監督,請通知擁有蛇之眼的伊黑先生去解決。大概四十分鐘后,名為真人的咒靈將會出現在明治宮前站,請讓人通知芹澤千枝實前去應對,可以的話最好給她安排一些后援 他將上一次所獲得的計劃安排一條條告訴了天音,最后補充一句:愈史郎先生會意圖與夏油杰同歸于盡,屆時還請阻攔他一下,將他安置在大十字路口東側的咖啡店里。 在一切安排妥當之后,他走向已經被禁止普通人出入的帳所籠罩的涉谷站。 從上一周目繼承而來的除了記憶之外,還有那個詛咒師使用咒力的經驗。 正如先天的聾子不會明白何為寂靜,普通人其實連感應不到咒力的狀態都無法察覺,而房石陽明此前雖然依靠申奈明神的能力勉強應對其他人,但自己直到被那個詛咒師寄生,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咒力與術式。 雖然沒有生得術式,但一瞬間用咒力讓自己通過一個帳應該還是可以的。 房石陽明試了幾次,總算進入賬內。 和之前相同,首先是讓惡神使用結界困住五條悟,然后和其他特級咒靈一樣分散開來。 青年這回沒有去帳的邊緣接應迷你機械丸,而是徑自走向了尚在結界之外的涉谷S塔,而此行的目的則是為了一個人。 救世牧場的理想例,最強劍士的轉世,乙骨憂太的旅行同伴,也曾是自己身邊的幽靈繼國巖勝的同胞弟弟。 繼國緣一。 巖勝先生,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在充斥著咒靈的高樓里,房石陽明向那正在替自己砍出一條路的同伴問道。 你直說。 面對襲擊而來的咒靈,他顯得游刃有余,很快就和房石陽明一同來到了電梯前。 青年點了下按鈕,門緩緩打開了。 還能用真是太好了。他有些慶幸地說著,走了進去,摁下了最高樓層的按鈕,我想問的是,你覺得人類有必要不斷突破自己,不斷變強嗎? 這是什么問題? 繼國巖勝沉默一下,回答:獲得更強的力量自然是好的。 這樣啊。房石陽明點了點頭,那為了變強,你覺得做出多少犧牲才是合適的? 武士沒有回答,轉頭看著他。 如果說現在有一個計劃,簡單來說就是讓人們通過參加殊死搏斗來突破自我,獲得力量,在這之中尋找人類進化的可能性,這樣的角斗場是否才是咒靈遍地的世界所必要的? 也許吧。繼國巖勝打斷了他的話,微微皺了皺眉,但做出這種計劃的人實在太過傲慢。 傲慢嗎?說的也是。房石陽明笑了笑,那我就去阻止這個傲慢的計劃吧。 在上一次的共生中,他從詛咒師那里得知了一個名為死滅回游的計劃。 老實說,他有一瞬間覺得那東西很有意思,尤其是其中消耗一百點數,增加一條規則的內容令人很感興趣,他甚至還思考過如果自己參加了會怎么做之類。 但這種東西,做成大型trpg可能是個不錯的選擇,搞成真人秀還是免了。 把整個國家搞成地獄,看著民眾尸橫遍野,生離死別從中他找不出什么樂趣。將他人置于危險中,而自己則高高在上地觀其掙扎,這并非房石陽明的行事作風。 他要自己頂下規則,而不是沿著別人的規則往前走。 所以在上一回被寄生的他果斷放棄了這個計劃,轉而致力于研究那些來自地獄的力量。 而這一次,如果寄生在夏油杰身上的詛咒師不臨時改變計劃,多半也是要開啟死滅回游的。 為了阻止這個計劃,首先就得解決那上千人身上的咒印才行。 總之這些等之后再安排吧,還不急。 電梯緩緩上行,眼看著到了最高層,然后緩緩開了門。 還真高啊,一般人哪看得到頂,來這里設置帳的詛咒師真的能達成顯眼的條件嗎?房石陽明說著揉了揉耳朵,然后走向了通往天臺的樓梯,說起來,巖勝先生,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相識之人的轉世? 為什么問這個? 因為大概很快就能見到了。 此時,樓頂。 戰斗已經進行了片刻,將針織帽整個遮住臉,只留下兩個窟窿以保留視線的豬野琢真繃緊了神經,時刻不敢大意。 來訪瑞獸,一號獬豸! 錐形的瑞獸之角追尋著敵人的蹤跡快速飛舞,很快就打中了那正在抱著尾神婆婆到處逃竄的青年人的手臂。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就算手臂被這一角刺得血rou模糊,年輕人也并未露出一絲一毫的怯意,他只是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傷口,就繼續抱著老人逃了起來。 到底怎么搞的 在這樣進行了幾個回合后,明明自己看似占據上風,但看著那雙手合十,似乎在念誦咒文的老人家,一股不祥的預感還是在豬野心里蔓延開來。 這種感覺有點類似于面對即將化身狼神的千枝實。 還是速戰速決吧,萬事不可大意。 他擺出架勢,打算直接以龍來結束戰斗,忽然卻察覺到一股巨大的咒力如轟雷般降臨在那個年輕人身上。 與此同時,老人也停下了念誦。 已經可以了,孫兒。 是,奶奶。 這樣說著,那面無表情的年輕人伸手向自己口袋里掏去。 但是,拿了個空。 ??? 你在找這個嗎? 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年輕人猛地回過頭,看見不知何時到了樓頂的茶發青年正拿著那裝有伏黑甚爾遺骸碎片的膠囊大小的瓶子,對著天上血紅色的月亮觀看。 什么時候被偷走的? 年輕人睜大眼睛,冷汗緩緩從額角流下。 也不能算是偷吧?畢竟你連巖勝先生的動作都沒捕捉到。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房石陽明微笑著繼續道,對了,請不要在意,我并不是你們的敵人,不會插手這場戰斗。 什么意思?坐在地上的老婆婆睜開眼,兇狠地盯著他,既然不是敵人,就把東西還來。 那可不行。他語氣輕松,那個,就算是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我也該把亡者的遺骸交給親屬處理才對吧? 而且,在戰斗中還是不要走神比較好。 尾神婆婆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轉過頭,卻只見一只龍形的瑞獸已經沖著自己孫子咬了過去。 見過這招的人可都沒活下來哦。 豬野琢真頭套下的臉露出一個笑來。 第78章 KEY3【破除詛咒的方法】 在擊敗兩名詛咒師之后, 房石陽明將那個裝有殘骸的膠囊狀小瓶遞給了剛剛解除降靈術,正在調整呼吸的豬野琢真,讓他幫忙轉交給伏黑惠。 你就當成類似圣遺物一樣的東西吧, 曾經屬于某個被稱為天與暴君的男人, 剛才的詛咒師就是打算以它為媒介,將強大的存在召喚到自己身上和你的降靈術挺像的。 哈? 豬野還在愣神,就聽見對方繼續道:有什么不明白的話,讓他去問五條先生就好。 說罷, 也不管他聽沒聽明白,房石陽明將那小瓶放在了咒術師的手里, 然后走到樓頂邊緣往下方看去。 這可真是 遠遠能看見立交橋附近有些動靜, 除了地面或其他設施被破壞而發出的動靜之外, 最顯眼的大概就是那一群浩浩蕩蕩的白兔子。 準確來說是兔子形態的式神。 那個長得像達摩不倒翁一樣的詛咒師被怎么都打不盡的式神層層包圍,伏黑惠則趁機尋找進攻的機會。 這樣下去雖然會拖得久一點, 但一個人也可以贏,現在的未成年人一個個都這么強嗎他喃喃著,然后提高了音量, 豬野先生, 下面那個名為栗坂二良的詛咒師看上去不太好對付,能請你去支援一下嗎? 豬野琢真???了一聲, 然后猛地想起獨自在下方作戰的后輩, 小聲嘟囔了一句糟糕, 就邁步向樓梯跑去。 帳的問題已經解決, 自己這邊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剩下的這家伙怎么看都只是無咒力的普通人, 到時候和輔助監督匯報了再說吧,現在的問題重點應該在伏黑惠那里。 你 他下樓前神色復雜地看了眼房石陽明,這個按理來說被登記在敵人一側的人此刻卻讓他感覺不到絲毫惡意, 于是最后只是聳了下肩膀。 總之你自己小心點,我走了! 要是第一次帶后輩出任務就害得對方因孤身作戰而受重傷,自己可沒臉去找七海前輩了。 在他離開后,房石陽明伸了伸胳膊。 十月底的天氣,只穿一件長袖和一件外套,在這種高樓頂端吹風還是有點冷。 他看著被籠罩在不祥月色下的涉谷,在心里算了下時間,緩緩轉過身,背對著大樓的邊緣。 晚上好,繼國緣一先生。他對那突然出現在樓頂另一側的身影說道,如果你在找剛才的降靈術反應,那個已經被打斷了。 手持長刀的最強劍士環顧四周,目光在旁邊那兩個已經昏迷過去的詛咒師身上停了一下,然后向房石陽明點了下頭。 你在等我。他平靜地問道,有什么事嗎? 話語中沒有一絲惡意,也并無任何刻意的親近感,這種平穩的語氣要是換作別人,或許會顯得感情淡薄,但繼國緣一卻又擁有不加修飾的真誠。 正因為這無一絲虛偽的澄澈,讓他能看穿世間萬物虛飾下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