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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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猛然抬起頭來,整個大地都震顫起來,無數碎石磚瓦自地面升起,在空中互相吸引,眨眼間由小變大,變成一個巨大的球體,懸在須佐能乎頭頂,如同十幾分鐘前的極之番,擋住了五條悟看向夜空的視線。 幾塊碎石從空中滑落,被無限彈開,墜落到下方已經千瘡百孔、看不出原貌的地面。 咒術師微微一笑,他依舊沒有取下眼罩,但想來那漆黑布料下的雙眼會是一如既往的熠熠生輝。 也許帳外已經亂成一團,也許協會已經準備好對他們發難,也許涉谷需要花數年時間才能恢復正常、而普通人的恐懼會讓這里變成東京內的東京。 但又有什么關系呢? 那就看著我吧。他舉起雙手,面對著急劇下墜的巨石,衣擺因風壓在空中鼓動,只要看著我就夠了,佐助。 【以下內容摘自2018年涉谷事件詳細報告?!?/br> 【21:53.】 【第一層帳第三次破裂,帳內咒靈全部消失,宇智波佐助與九相圖失蹤?!?/br> 【五條悟完成清掃,返回協會接受問詢?!?/br> 第一百五十三章 那個紫色的巨人是哪個咒靈的術式?不是宇智波佐助嗎? 有人說見到了穿袈裟半扎發的男子, 你是否見到了對方,那是夏油杰嗎? 那些咒靈從何而來? 最后的天雷是誰引發的? 五條悟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伸手揉了揉眼睛。 今天是幾號來著? 十一月一日,三點三十四分。有個冷靜的聲音回答, 還報告了時間。 催得這么急, 我以為都年底了呢。白發男人伸了個懶腰, 在椅子上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別急嘛,這事結束還不到五個小時,我說, 你們聽, 我們相互|評估一下。 地爆天星在茈的作用下轟然碎裂,如同炸開的煙花、飛逝的流星, 劃過咒術師身側, 紛紛墜落到大地之上。 而帳果然又碎了。 一回生, 二回熟, 協會派來的咒術師不需要別人提醒,自動就補上了一個,把他們兩人又罩了進去。 那些也可以嗎?佐助逼近五條悟, 視線在遠處一掠而過。 有何不可?五條悟在風中笑得肆意,我做了那么多準備,不就是為了一次把那些雜草拔干凈嗎? 在我的忍術被所有人看到之后? 認識你查克拉的人沒有那么多, 而且干脆解除嘛,為了我,這次, 五條悟的聲音從佐助身側傳來, 咒術師似乎在嘗試究竟以何種辦法能將佐助打出須佐能乎, 專心致志地盯著他所在的位置,不要總要管別人,看我還不夠嗎?我絕對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聽起來還挺委屈。 雖說他原本就希望咒術師們認識到有個和五條悟可以分庭抗禮的咒靈,用須佐能乎也算一種手段。 但五條悟以為這是怪誰? 佐助其實也覺得隔一層查克拉打起來很不不過癮雖然有了千手柱間的細胞、眼睛升級之后,維持須佐能乎對他來說已不再是難事,但只有一個人在對面,若不是五條悟在天上到處亂飛,他也不會用這個術式。 靈活性不足,動作也很慢,還缺乏拳頭落在人身上的實感。 解決問題沒看出來,你每次都在給我找麻煩。 忍者解除了須佐能乎,任由咒術師的攻擊落在自己身上,然后用壓縮到極致的千鳥中和了五條悟的無下限,給咒術師留下一道燒焦的傷口,和對方糾纏著砸進旁邊一棟寫字樓里。 他們戰意未消,每一招每一式都毫無保留,卻也在地動山搖的撞擊聲中平和地交流。 所以才要你看著我!白發男人伸手卡住佐助的脖子,用后背迎接了這次撞擊。 無下限是原子級別的術式,能將原本不存于世的無限引入現實,位于無限內側的人,與世界之間永遠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它讓五條悟免于被碎石利刃劃得鮮血淋漓,卻也讓旁人無法得知咒術師周身的溫度。 佐助重重撞進對方懷里,手肘戳在五條悟肋骨上,讓他倒抽一口涼氣,眼罩下的臉皺成一團。 你看,少年說,垂眼看著對方,血紅的眼睛在暗處閃著無奈的光,何必自討苦吃。 他以手撐地,就要站起來。 五條悟忽然抽著氣,悶聲笑了起來。 他的手臂越過佐助頭頂,一把扯掉漆黑的眼罩,露出無垠的蒼天之瞳,又順勢用手肘把黑發少年壓回自己懷里。 佐助聞到了新鮮的血腥味。 五條悟力量很大,動作又毫無預兆,佐助起身一半無處借力,摔下去的時候嘴唇重重磕到了五條悟的牙齒,血立即冒了出來。 咒術師舔走那點血跡,手掌扣住佐助后頸,指腹在發絲間摩挲,看著佐助因驚訝而睜大的眼睛,專注地、兇狠地吻他。 這是一個鐵銹味兒的、在腎上腺素驅使下的、位于滿是塵土的廢墟中的吻。 過了半晌,佐助一腳踹開五條悟,發現自己已經被壓在了地上,頭枕著五條悟的手掌,抬眼就能看見頭頂昏暗的夜空。 一絲閃電點亮了暗紅的天際。 一點都不苦嘛,五條悟愉快的情緒幾乎要溢出來了,我覺得我完全可以接受。 佐助震驚地瞪著他。 哪有這樣偷換概念的? 他撐著地坐起來,下意識舔了下嘴唇上的傷口,突然意識到這是因為什么造成的,整個人僵在原地,耳朵瞬間燒了起來,連下一步要怎么揍五條悟都忘了。 剛才不小心太用力了五條悟猛然湊近佐助,嘀嘀咕咕觀察了一下他嘴上的傷口,沒有束縛我就沒法用反轉術式,不過再來一次肯定會更熟練! ? 千鳥亮紫色的電流在佐助掌心中匯聚,照亮了周圍東倒西歪的辦公桌椅、照亮了五條悟明亮的藍眼睛,也讓對方看清了佐助臉頰淡淡的緋紅。 白發男人心情好極,故作無辜地看他,眼睛一轉把話題扯了回去:咒靈的身份我會解決,所以接下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會有人不長眼上去攔你。 佐助動作一頓,電流隨動作消散:你做不到的。 這根本不可能 讓那么多人忘記宇智波佐助是曾經是五條悟以束縛約束的咒靈、忘記宇智波佐助實力如何、在涉谷究竟做了什么。 佐助的寫輪眼做不到這種事。 我當然做得到,五條悟貼近佐助,鼻尖親昵地在少年臉頰磨蹭,但是你得幫我,你還欠我一個條件呢。 他們的束縛確實只完成了三分之二不到,就被強制解除了。 所以,你想讓我做什么? 就像其實知道過去一段時間其實有不少合適的機會,五條悟甚至把所有的主動權都交給自己,只要佐助樂意,隨時都可以完成最后一個條件,還是任由事情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那樣; 佐助覺得五條悟也不可能做到這事,但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五條悟于是心滿意足地笑起來:我知道你要嚇唬那些爛橘子,但是這可是我期待了很久的事,還是讓我自己來吧,我需要你的幫助,但不在現在。 他貼在黑發少年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你倒是很敢說。佐助愣了一下,把五條悟推到一邊,意味不明地說,我可不是鼬那樣的人。 但我們幾乎不可能陷那么深,白發男人輕飄飄地說,你我現在都還很理智,不是嗎? 帳外的咒術師們面面相覷。 里面已經安靜了一段時間。 咒力的漩渦逐漸平息,咒靈雖然有一部分跑到了帳外,但比起內部的咒靈還是少數,他們清掃的很快,這會兒不知道是否應該解除內層的帳,讓五條悟出來。 不過五條悟自己就能把咒靈全部祓除,他要是清掃干凈,自己想打破帳也很容易。 所以果然還是 咒力又一次爆發了。 這次,那個大部分咒術師根本認不出來的咒靈咒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五條悟獨自一人狂暴而強大的咒力。 五條悟的咒力如奔涌的江水,自上而下,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沖刷著羂索生前釋放的咒靈。 他的臉上帶著暢快的笑容,手指仿佛奏響著無形的琴鍵,每一次撥動都發出一道耀眼的攻擊。 佐助站在高處,身邊是抱著血涂的脹相與壞相。 脹相剛才拉著弟弟找了個勉強算是安全的角落,躲過了兩個人無差別的掃射,這會兒淡淡地問他:你贏了嗎? 厚重壓抑的雨云在他們頭頂翻滾,空氣中的水分幾乎要凝成雨滴,狂風讓每一個人的衣角都凌亂地飄揚。 佐助的視線落在場內唯一一個發瘋的人身上。 應該沒輸。他說,你殘穢還沒清理干凈。 五條悟唰的停下,白發凌亂,眼神控訴,外套也沾了塵土,有幾道裂口:我可是在為你cao勞! 佐助輕咳了一聲,比起有無下限和反轉術式的五條悟,他身上的灰塵和血跡甚至還多一些。 那我自己來吧,他示意白發男人不要停在半空,手心聚集了不算特別強烈的雷屬性查克拉,給你節省一點時間。 翻滾著的云層中,數道閃電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瞬間劃過天際,與黑發少年手中的電流融為一體,將佐助、五條悟,還有兩個九相圖整個包裹在中央。 五條悟覺得,有那么一下,那些雷電好像形成了某種奇異壯麗的生物形象,沖天空咆哮著。 但他在電流內部,電光構成了一個光怪陸離的空間,他們沒有影子,周身的一切都被映得纖毫畢現。 所以他的視線也自然而然落在佐助身上,而沒有太過關注這個忍術究竟是什么樣子。 佐助把手舉過頭頂。 他的手是骨節分明的,發絲是漆黑如墨的,雙眼是陰郁艷麗的,表情卻是平靜而淡漠的。 那么,少年側過頭,沖五條悟微微一笑,再見了,悟。 五條悟心里一動。 下次見面,就是另一個開始了。 落雷如雨。 五分鐘后,帳里的雷聲才漸漸消散,內側的帳又一次被撕得粉碎,外側的帳也終于撐不住,在五條悟出現在夜蛾正道面前時消失在了空氣中。 咒術師笑瞇瞇地宣布此次事件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咒術師幾乎無人傷亡,詛咒師數十人、特級咒靈四五六只、以及被人惡意投放的上萬只咒靈都已經被盡數清理。 代價就是幾乎被夷為平地的涉谷十字路口,數百名被卷入此次事件、從輕傷至死亡都有分布的普通民眾,以及剛回去換了件衣服,就被數名協會直屬護衛隊成員堵在門口,客氣地邀請去總部報告的五條悟。 五條悟出人意料的好說話。 他表情愉悅地告別了夜蛾正道,坐上一輛暗處繪滿符文的轎車,不到四個小時就到了京都,被人引著進了燈火昏暗的房間。 咒靈都被我祓除了,詛咒師可以問其他術師,我只見到了一個,不是夏油杰。 扣分哦,最后的雷明明就是普通閃電,你們進去檢測了沒有,連我的咒力都要被蓋住了,大自然真神奇啊。 我嘴上的傷口嗎?你們怎么不關心我身上的傷口?扣分。 五條悟舔舔嘴巴,想到最后那個雷電深處的吻,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明明已經改進了,佐助怎么還想著報復回來? 他自顧自地笑了一會兒,然后抬眼一個個看過環繞著房間擺放、宛如一張張巨型牌位的屏風。 漆黑的布料仍然蒙在咒術師眼上,擋住了被無數人類、無數咒靈畏懼的雙眼,但不少屏風后的人仍然在那種緩慢無形的壓力下坐立不安。 你們討論出結果了嗎?五條悟撐著頭,我這里是加權算法哦,過程一半結果一半。過去十年算一半,這三天算另一半。 沒有人懂他在說什么。 協會很快給出了他們認定的結果。 【記錄】 【2018年10月31日19:00,以東急東橫百貨為中心協會派遣特級咒術師五條悟單獨前往鎮壓,禁止攜帶宇智波佐助進入帳內?!?/br> 【隨后該式神強行解除束縛,與咒靈會和發現夏油杰殘黨,有目擊者稱見到自稱夏油杰的術師行動?!?/br> 【咒術總監部判定五條悟與詛咒師串通,應立即羈押,于協會總部進行審問?!?/br> 【宇智波佐助術式特殊,不排除篡改其他咒術師記憶的可能,涉谷事件當天與其有接觸的咒術師應主動接受監督,直到其余咒術師完成搜捕,確認其被祓除為止?!?/br> 第一百五十四章 災變帶來的影響從十月三十日當天就開始了。 涉谷的戰斗還未平息, 大量普通民眾就開始在互聯網上傳播各種各樣的流言無神論者說有人在天上飛還被踩了腦袋是綜藝錄制、游戲愛好者堅稱政府在地下設了生化基地結果毒氣泄露導致了真人版生化危機、還有信仰宗教的人說建御雷神被吵的頭疼所以劈了涉谷 這其實是政府和咒術界都喜聞樂見的,人類既健忘,也善于為解釋不清的現象尋找理由, 國家機關只要挑幾個方向吹吹風, 擺出一副恪盡職守嚴肅調查的態度, 就能多少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時間再長一些, 也不用很久, 一個月足矣,除了涉谷事件亡者的家屬, 就不會有人再揪住這事不放, 連傷者也會將那個夜晚當作談資,興致勃勃地吹噓當時的情景有多么驚險, 再擺出一副謹慎的樣子分享不知從哪里聽來的內部消息。 官員們更頭疼的是這次事件引發的余震。 涉谷十字路口是東京最繁華的地帶, 經過涉谷站的數條地鐵線、十字路口方圓五百米內鱗次櫛比的寫字樓與購物廣場、連帶著數不勝數的街邊店鋪、旅游地標在五小時內化為烏有,造成的經濟損失讓首相一夜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