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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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師面無表情地用一個改造人擋下了那柄刀,下一秒就對上了黑發下瑰麗魔魅的異色雙眼。 漏瑚還沒反應過來宇智波佐助怎么會回來,也沒想清楚特級咒術師的事,身邊兩人就沖了出去,真人自上而下,宇智波佐助靈活地繞過人群,雙雙被無限擋了下來。 你要花多久才能殺光這些家伙呢?他聽見宇智波佐助這樣問,需要我把它們都送到你面前嗎,satoru? 宇智波佐助把最后幾個音節發的又輕又緩,身上的殺氣卻刺痛著漏瑚,他跟著沖了上去,卻也不自覺地離黑發咒靈更遠了一些。 真人的面孔在漏瑚眼前一閃而過。 他的眼睛是這個顏色的嗎? 五條悟無動于衷地接下真人的攻擊,借著炸開的血沫擊向獨眼咒靈:你最好也不要亂跑。 漏瑚躲過五條悟的拳頭,差點被真人嘔出來的庫存炸飛出去。 旁邊那么多人類,為什么要用自己的庫存? 不對,旁邊好像只剩下改造人了? 那些改造人的眼睛好像也有哪里不對? 普通人死了幾個了? 九相圖跑去哪里渾水摸魚了? 一大串亂七八糟的想法從漏瑚腦中飄過,但五條悟和宇智波佐助之間激蕩的殺氣讓他根本無法集中精神思考,身體下意識就將攻擊維持了下去。 真人現在大概也很興奮,所以反而全身心集中在和五條悟的交戰上了吧? 只要有更多人出現,他們就有機會到普通人那邊,給五條悟施壓,逼他展開領域,主動殺死保護的對象。 只要時機一到 咔嚓 原本堵住五條悟退路的那團樹枝中傳來了一點微不可查的斷裂聲,緊接著,如同引發了什么連鎖反應,類似的聲音此起彼伏,越來越大,一瞬間就連成了一片交響。 宇智波佐助突然把刀往遠處拋去,漏瑚還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黑發咒靈出現在遠處上空,渾身咒力涌動,刀卻又回到了他們這邊。 真人不會現在還沒告訴對方他們的計劃吧! 漏瑚心里一驚:別攔著! 聽見這話,宇智波佐助身形一滯,在那堆枝條下停了一瞬,扶了一下地面,立刻向后彈開,撤出幾米距離,顯然控制住自己沒有動手。 但那里的地面突然晃動起來。 一條巨蛇突兀地出現在那里,身下翻卷隆起磚石泥土,不斷上涌、最終頂住了幾欲碎裂的樹枝,鮮紅的虹膜中是細長豎直的瞳孔,冷冷盯著宇智波佐助,吐了吐信子,昂著頭和黑發咒靈對峙著。 這又是什么鬼? 他們的計劃出現了不小偏差 我們必須讓五條悟更疲憊一點漏瑚狼狽地捂住手臂,他又一次丟掉了之前被五條悟折斷的那根手臂,僅僅為了贏得一點時間,讓宇智波佐助試著動手,你的術式! 五條悟必須要來不及反應,或者至少反應慢一點,否則夏油杰絕對會等到他們都死光,咒術師放松警惕的那一剎那再出手。 那個人類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 宇智波佐助空著手,看起來十分謹慎。他避開那條暫時沒有顯露攻擊欲的白蛇回到了漏瑚身邊,又看了真人一眼。 真人換了個姿勢,依舊沒有說一句話。 這樣的話,那家伙最好快點出來,佐助冷靜地說,就算五條悟中招,也最多只有三秒。 我配合你。漏瑚果斷地說。 不,宇智波佐助搖搖頭,視線停留在另一邊的咒術師身上,后者這會兒整在快速地解決所剩無幾的改造人,眼見整片空間就要被清理干凈,一切就要回到原點了,我不需要看見他的眼睛。 難道說 想要擺脫術式的范圍限制,要么是領域但他們都知道這里不能展開領域,要么就是 宇智波佐助的咒力不斷向雙眼匯聚,最終似乎打破了某種界限,身上的氣息讓漏瑚不存在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極之番涅槃精舍。 他輕聲說。 密閉的空間內突然憑空出現了大量雪白柔軟的羽毛,紛紛揚揚從天上飄落。 看似毫無攻擊性,碰到的人卻一個接一個失去意識,接二連三地倒在地上。 白發咒術師轉過身朝他們走了幾步,不由自主地扶了一下額頭,腳步有些虛浮,眼神竟然也比之前渙散了一些。 不會再有更好的時機了。 所有人都這樣想。 于是 獄門疆,開門。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以下內容摘自2018年涉谷事件詳細報告】 【20:35】 【第一層帳解除, 輔助監督開始疏散普通民眾?!?/br> 禪院真希突然抬頭看向天空。 帳解除了。熊貓說。 鮭魚。咒言師快樂地比了個大拇指。 她推了推眼鏡,收回視線:只是第一個帳,大概是惠吧。 那么, 你們接下來要去哪里呢?淺藍色頭發的女咒術師好整以暇地問道, 繼續搜索嗎? 雖然這幾個學生還沒遇見詛咒師, 但五條悟掏了一大筆錢,雇傭她看護這些學生,她自然樂意提前進場一會兒反正沒人看著她,之后協會下了命令再說就是,誰會嫌錢多, 不樂意掙兩分錢呢? 身為前輩,當然不能輸了吧。禪院真希笑起來, 先逆時針到S塔完成外圍搜索, 之后螺旋向內繼續尋找詛咒師, 如何? 而他們顯然運氣不錯, 剛開始搜索, 就撞見了兩個詛咒師。 這兩個大概都是一級水平哦, 冥冥微笑著提醒, 去年百鬼夜行你們應該也見過。 菅田真奈美,禰木利久。 禪院真希的視線落在他們背后的角落里, 那里也有一枚不起眼的釘子。 不要廢話, 痛快地把你們背后的釘子交出來吧。 漏瑚屏住呼吸。 五條悟好像真的受了影響, 聽到聲音,居然就這么直愣愣地回過頭去。 獄門疆得到指令, 分裂成了四塊, 正中是一只眼眶被撐大到極限的眼球, 瞳孔深不見底, 直接映出了咒術師有些困乏的面容。 羂索臉上帶著深深的笑意。 他從站臺的一根支柱后走出來,特意走到了不會被獄門疆遮擋的地方,張口和咒術師打了聲招呼,用的是夏油杰記憶中最習慣的措辭、最熟稔的語氣:嗨,悟,好久不 羂索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原本擋住他大半身軀、讓羂索需要繞一點路,才能讓五條悟親眼見到一個完完整整【夏油杰】的獄門疆消失了。 現在,夾在他和五條悟中間的是宇智波佐助,還分裂著的獄門疆像一塊無用的架子,出現在真人身邊,離這里至少有七八米遠。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咒力波動、甚至沒有移動的痕跡。 他針對五條悟準備的最大殺器就這樣廢了。 不。 不不不。 還有可能。 五條悟還沒動作,只要一分鐘,只要把獄門疆送回來就行! 獄門疆能封印一切,與之強橫的效果對應的則是堪稱嚴苛的封印條件:半徑四米的范圍內,首先記錄下被封印的對象,然后封印對象必須待在封印范圍內,腦內經過一分鐘的時間,所有這些必須全部滿足,獄門疆才能真正將一個人封印。 獄門疆可以在一分鐘之內維持這個狀態,他們還有時間,只要在一分鐘之內滿足這些條件就行了。 就算希望渺茫,他也得再搏一把。 真人!羂索顧不上管宇智波佐助,手一揮召出幾只咒靈,直沖向五條悟,力圖讓咒術師退到封印范圍內。一分鐘! 五條悟動也沒動,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真人也沒有任何動作。 只有背對著他的宇智波佐助發出一聲嘲諷的輕笑,那幾只還在半空中的咒靈身上突然就出現了黑色的火苗,翻滾抽搐著跌了下去。 漏瑚抓住了獄門疆。 黑發咒靈往前邁了幾步,沖五條悟伸出還沾著血跡的雙手。 方才將羂索放出的咒靈阻攔在外的無限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樣,白發咒術師任由宇智波佐助一手搭上自己的肩膀,一手水平舉起,掌心對著漏瑚。 神羅天征。 場上突然安靜了一瞬。 空氣似乎變成了固體,漏瑚的動作在空中停滯,他隨即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仿佛一顆炮彈,直接砸進了混凝土磚石澆筑的墻壁里,半天沒有出來。 已經一分鐘了,漏瑚在成功前一秒被宇智波佐助推到了遠處,羂索不用看就知道獄門疆已經恢復了初始狀態,想再用就要等24小時。 今天他們不可能封印五條悟了。 但他到底還是如預計的那樣,看到了咒術師蒼藍色的雙眼。 五條悟終于舍得抬眼看向了他,那雙眼睛清醒又瘋狂,里面裝滿了羂索預料得到和沒預料到的情緒預料到的是懷念與感嘆,沒預料到的是厭惡與淡漠,而且,咒術師看起來絲毫不感到驚訝。 閉嘴,冒牌貨,他厭倦地說,手臂搭在宇智波佐助肩上,在你死之前別和我說話。 是宇智波佐助。 只可能是他。 不管這個家伙用什么方式繞開了束縛,只要五條悟想知道這一切,不可能有第二個答案。 還有真人。 羂索的視線往那邊飄了一下,真人垂著頭,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感受不到外界發生了什么事一樣。 等等。 宇智波佐助轉過身,猩紅的左眼的是羂索沒見過的復雜花紋。 宇智波佐助,你他媽的究竟有什么毛病羂索咬著牙,表情陰霾地盯著對方。 再怎么看、再怎么想,他都不明白,為什么宇智波佐助要幫五條悟他這種身份在現在的咒術界根本不可能安安穩穩地生活,這事一了結,宇智波佐助和五條悟之間沒了束縛,就算五條悟出面也保不下他。 只要有人發現夏油杰出現在涉谷,五條悟自身說不定都難保,怎么可能有閑心管一個咒靈? 我來完成我們的束縛,宇智波佐助按住五條悟,平靜地說,第三個情報,你最好聽一下。 漏瑚砸出來的那個洞口發出了一點響動,五條悟切了一聲,把手伸到背后,用蒼擊碎了更多磚石,把那里埋得更嚴了一些。 你還能有什么情報?羂索冷笑道,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點。 不論是告訴他他們的合作就是個笑話、還是說他其實一直站在人類這邊,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是關于九相圖的情報。宇智波佐助勾起嘴角,不愿意聽的話,換成我自己術式的情報也可以。 九相圖? 脹相和他的兩個兄弟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地旁觀了剛才僅有兩三分鐘的交鋒。 是什么? 黑發咒靈臉上的笑變得更明顯了一些,他側頭看了眼脹相,寫輪眼微微轉動,脹相頓時呆在原地,面色掙扎,咒力也有些不穩起來。 現在,我和脹相的束縛也完成了,他知道你的身份了。佐助說。 這可是不止一條情報,而他現在,也徹底不再被束縛了。 接下來,他們可以把這個家伙暫時交給九相圖,先把普通人轉移到安全點的地方了。 加、茂、憲、倫 佐助話音剛落,脹相身上一直波動著的咒力仿佛找到了出口,渾身爆發出了五條悟都為之側目的殺氣。 九相圖之首額角青筋迸起,說話時喘著粗氣,聽起來聲音都控制不住帶了點抖:弟弟,你們站遠一點,我要給母親報仇。 他終于想起來了【夏油杰】頭上的縫合痕跡和加茂憲倫如出一轍,而那位邪惡的咒術師將他們的母親折磨得神志不清,讓他的六個弟弟被迫夭折,甚至百年后還在繼續利用他們,試圖榨干他們身體中的每一滴血液。 宇智波佐助和他達成束縛,許諾會讓他有機會親自報仇,改動記憶是為了尋找更好的機會,而代價就是他不能主動殺害人類,也要約束自己的兩個兄弟不主動攻擊人類。 現在確實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時機了。 壞相有些猶豫:你確定嗎,哥哥? 如果宇智波佐助可以改變人的記憶,那脹相關于加茂憲倫的記憶又有幾分是真實的呢? 不能更確定了。脹相的掌心凝聚起一團暗紅色的血珠,我絕對要殺了他。 羂索擋住穿血,手臂上出現一道淡淡的傷痕,轉眼就消失了。 那我們就一起吧,兄長,壞相低聲笑了,撫摸了一下血涂的頭頂,練了那么久的配合,總算是能用到對的地方了。 羂索忍不住冷笑起來。 五條悟,他終于不用那種帶著笑意的聲音說話了,你要讓他們在這里和我戰斗嗎? 他的身后浮現出不止一個咒靈,擋在自己身前,和九相圖打斗起來。 咒靈數量一多,就算是穿透性極強的赤血cao術和充滿腐蝕性的血液也很難接近羂索周圍,他頂著夏油杰的皮囊,這會兒看起來竟然不是那么緊張了。 而且,這里躺了一地的普通人,已經有人因為碰到了九相圖的血出現了皮膚灼傷,九相圖打的多少有點束手束腳。 你會殺了我嗎? 在明知咒靈cao使死亡、其收服的咒靈可能全部失控的情況下,在人群密集的場所,殺死他? 你能攔住我嗎? 在帳外同樣擠滿了普通人、施放帳的詛咒師離這里并不近的情況下,穿過成百上千只咒靈、放棄營救這些普通人、在他們離開第二個帳之前,抓住他? 五條悟背后爆發出一陣火光,碎石如子彈般迸射,又被無限擋住了。 漏瑚也憤怒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