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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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沖佐助招招手,在對方在他面前落下時收起手機,順手搭了少年的肩膀,湊近了他的耳邊。 三個一年級還落在后面,剛好可以趁這個時間做點準備。 正日呢? 白蛇從佐助的領口探出頭來。 你想干什么?佐助抬眼問五條悟。 他的睫毛長而濃密,但并不卷翹,而只在末端有些微上揚,像年輕忍者的性格一樣,大部分時間都直來直往,只有關系親近的人才能感受到那點不夠坦誠的溫柔。 少年動了摩挲了一下白蛇的頭頂,讓體型維持在手指粗細的通靈獸吐著蛇信攀上了五條悟的手腕,把自己藏進了男人的袖口。 五條悟抵了抵佐助的發頂,偏頭看到了樹林里幾個互相攙扶著從遠處走來的學生。 釘崎野薔薇大概是在抓著伏黑惠檢查自己到底有多么狼狽五條悟手機里大概是留下了一些她不看就想銷毀的記錄。 伏黑惠面無表情,顯然覺得釘崎野薔薇的絕望不值得一提。 論黑歷史,五條悟手機里最多的絕對是他伏黑惠的。只是幾張遠遠拍的照片,說不定連臉都看不清,有什么好崩潰的? 虎杖悠仁遠遠地沖他們用力招手,臉上帶著明亮的笑容。 于是白發男人的聲音也帶了點笑意:等我回去和你說。 佐助坐在沙發上等著五條悟。 白發咒術師肩上隨便搭了條毛巾,甩著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吧嗒吧嗒地走到沙發另一側坐下。 黑發忍者往旁邊蹭了一點,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五條悟甩到地上的幾滴水珠。 之前你不是說,要找人隨時準備壓制宿儺嗎?五條悟喝了一大口冰水,故意又往佐助那邊坐了一點,這就算是保護措施了。 就算現在兩面宿儺只有兩根手指的力量,它也是無可辯駁的特級咒靈。 咒術界的一大共識就是,只有特級才能對付特級,五條悟倒是特級,只不過他不可能拋開其他事情保護虎杖悠仁。能在學校里待了差不多一個月專心教書,已經是因為虎杖悠仁身份特殊,五條悟強行留下來的緣故了。 他的人也都各有各的安排,不能全天候跟在虎杖他們身邊,而且也起不到保險的作用,反倒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考慮一圈,也只有佐助能讓五條悟放心不論是虎杖三人的安全,還是佐助本人的安全。 而且,佐助不受協會管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自由度比五條悟還要高得多,能做到的事也比咒術師多了不少。 白蛇還沒有成長起來,不一定能壓制得住宿儺。佐助不明顯地往后仰了仰,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離五條悟還在滴水的頭發更遠一點一樣。 五條悟手一伸就搭在了佐助背后的沙發靠背上,他隨手用毛巾揉了兩下頭發,瞇起了眼睛:沒關系,只是一道保險,如果這次沒問題的話,之后應該就用不上了。 這次? 五條悟突然笑了起來,他托著下巴,沖著佐助眨眨眼睛:和我一起出差嘛,一起旅行可是培養感情的好方法哦~ 佐助冷笑了一聲。 他知道五條悟想干什么了。 我可以待在東京,他說,只要讓協會以為我和你一起走就行了。黃泉比良坂沒你想象的那么成熟。 五條悟的藍眼睛若有所思地落在少年的臉上:你很喜歡虎杖嗎? 如果是之前的話,佐助絕對會把這件事當成束縛的條件。 五條悟也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虎杖是他的學生、宿儺的容器,牽扯到這種重要的事,只要佐助提出這個要求,他無論如何會同意的。 工具再好用,也比不上人。 佐助不會不清楚這一點。 不討厭,黑發忍者表情古怪地瞥了五條悟一眼,你是在提醒我嗎? 佐助也知道五條悟為什么突然這樣問。 不過,白蛇一道根本算不上保險的保險,看在五條悟是為了學生、虎杖悠仁又比鳴人那個白癡討喜的份上,他也無所謂讓白蛇待在他們身邊。 他說不定根本不需要出手,佐助想。 雖然不論是五條悟還是佐助,都心知肚明,協會動手的可能性比不動手的可能性大多了,問題只在于他們會在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做出行動。 但佐助覺得,他應該找個更合適的機會把最后一個條件用掉,就當是還對方這段時間以來的關心與幫助,這樣才能心無旁騖地在外漂泊。 五條悟覺得有點不妙。 能不用到最后一個條件當然好。萬一佐助又后悔了,他們之間就只剩下一個不斷在走著倒計時的條件了。 束縛很快就會消失不論他想怎么拖延。 五條悟把話題扯了回去:協會沒那么好糊弄,他說,至少你要和我一起走出火車站才行。 黑發忍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只有一次。佐助說。 只有一次。 五條悟短暫地注視著佐助消失的地方,之前青綠的草地表面現在還覆蓋著一層積雪碎冰,在枝葉間隙透過的陽光下反射著冷硬的光,絲毫沒有融化的意思。 但下面壓著的東西不會消失,總有一天還是會擺脫這樣的嚴寒。 只是,他們本不需要經歷這種事情。 就算理智上知道不論是惠、悠仁或是野薔薇,早晚有一天都要成為一個大人,被迫面對并且消化這些痛苦,五條悟還是希望他們至少在高專的頭兩年過得開心一些。 在他的庇護下,一步一個腳印、穩穩地、慢慢地成長起來。 【】 五條悟突然舒了口氣,收回視線,不讓自己去思考可能出現的其他意外他們的計劃,或者說,世上的任何計劃或陰謀,總歸是不會完全聽人指揮的,它就像一頭關在籠子里的、野性難馴的野獸,一旦被放出來,就算是再有經驗的馴獸師也無法完全掌控它的行動,只要放松警惕就可能反被撲傷。 現在他們已經慢了一些,好在最讓他擔心的事已經過去了,五條悟轉過身,朝那個詛咒師離開的方向追去。 他相信佐助不會出問題,而自己只要把那群爛橘子的問題一個個丟回他們臉上就行了。 五條悟冷笑了一下。 畢竟今天他心情確實不好,動作過激一點也很正常,不是嗎? 第九十九章 釘崎野薔薇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緊緊地攥著手里的錘子。 她的釘子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這個空間里有太多、太多的詛咒,源源不斷的從黑暗中涌出來,仿佛人類的惡意一般永遠不會停止。 甚至還有好幾只二級, 她只有三級水平,光是招架就有點辛苦。 現在她每丟出一枚釘子, 就有更多個詛咒在各個方向伺機而動,給她造成更多傷害。甚至連回收釘子的機會也不給她。 東京的詛咒果然很狡猾。 她咬著舌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猜大概只有把這里的詛咒全部祓除, 自己才能專心地尋找出路。 有汗水順著額角滑到眼睛里,帶起一陣酸澀和刺痛。 肌rou酸痛、咒力干涸,身上的擦傷也不斷影響著少女的動作。 但她眼里絲毫沒有恐懼。 老娘可不打算死在這里??! 釘崎野薔薇手臂一涼。 喂!不要亂跑! 她在地上打了個滾, 有些狼狽地躲開了詛咒的一擊, 抬頭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那條小蛇? 說著要給他們做課后總結的白發男人插著兜,臉上帶著輕佻的笑, 說了句開場白, 接下來的第一句就說換了個毫不相關的話題。 悠仁和野薔薇有什么害怕的動物嗎?五條悟自動跳過了伏黑惠。 惠嘛, 比起人類更喜歡動物,這個問題完全可以不問。 唔大概沒有吧?;⒄扔迫氏肓讼?。 釘崎野薔薇狐疑地盯著五條悟, 也搖了搖頭。 沒有比詛咒還惡心的生物了。 那就太好了!五條悟高興地一拍手,接下來一段時間,正日就拜托你們了! 說著,一條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小白蛇從他的袖口爬了出來, 在白發男人伸到三個學生面前的手掌上盤成幾圈,昂著頭吐了吐蛇信。 好可愛! 鱗片閃閃發光, 眼睛像兩顆漂亮的寶石, 身體柔軟又靈活, 看起來也很乖巧。 釘崎野薔薇兩眼放光,看著五條悟笑瞇瞇地哄著那條小蛇爬上了虎杖悠仁的手臂,消失在對方制服的兜帽中。 五條老師,伏黑惠看起來有點無奈,宇智波先生不帶著白蛇嗎? 白蛇到底是有靈性的通靈獸,佐助曾告訴它不要讓別人發現自己,所以伏黑惠并沒有見過每天都游蕩在森林深處的白蛇,而是一直以為佐助會把它帶在身上。 所以這是宇智波佐助的蛇?釘崎野薔薇想,倒是和它的主人一樣,外表都很好看,不過看起來沒什么攻擊性。 城里果然不一樣,連式神都這么時髦。還能養寵物。 交給你們養一段時間嘛,五條悟說,他吃的和你們一樣,平常喜歡自己出去玩,你們出任務的時候也帶著就行了,正日也要見見世面啦,是不是呀? 這個語氣有點惡心。 釘崎野薔薇想。 她沒有懷疑五條悟的說法,畢竟那條小蛇看起來根本沒什么攻擊力,說不定被咬一口血還沒流出來就凝固了呢。 倒是伏黑惠似乎想到了什么,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虎杖悠仁。 后者還在拼命扭頭,試圖看見背后的小蛇。 他不會亂跑吧?釘崎野薔薇問,跑丟了我們還要去捉回來。 五條悟搖頭:正日很乖的,肯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希望如此吧。 除了任務和教學,五條悟嘴里就沒有一句能讓人輕易相信的話。 釘崎野薔薇決定收回自己的判斷。 她幾乎算得上是瞠目結舌地看著白蛇從筷子粗細、不足手臂長的大小瞬間變大,眨眼就變成了長度絕對超過五米,能輕而易舉將她整個人吞下的巨型生物。 依舊是通體雪白、雙眼鮮紅,但和體型較小時完全不同,那種精巧秀美的外形在擴大了無數倍之后,就顯出了極端的攻擊性與威脅感。 每一片鱗片都像女性手掌大小,緊密排列在白蛇的身體上,隨著肌rou的動作不斷變化著方向,將白蛇的身體保護的密不透風,如果有人伸手去摸,大概立刻就會被那些薄如蟬翼、但絕對和刀刃一樣鋒利的鱗片邊緣劃得鮮血淋漓。 白蛇回頭沖釘崎野薔薇張開嘴,吐了吐蛇信。 【佐助大人很快就會回來?!?/br> 釘崎野薔薇在雪亮的毒牙下打了個激靈。 她愣愣地看著白蛇說了句話,轉頭一口咬碎了一只沖過來的詛咒,同時尾巴一擺,靈巧地繞過她,又掃飛了另外幾只小詛咒。 我的釘子也飛走了 釘崎野薔薇的目光下意識地追隨著那只頭上還插著釘子的三級,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 不是。 剛才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說話了。 是不是有條蛇說人話了。 她條件反射地打飛了另一只小詛咒,隨即看到那條名字不知道究竟是正日還是白蛇的蛇絲毫不顧周圍的攻擊,以一種保護性的姿態盤繞起來,又立刻輕盈地移開身軀。 原本空無一人的位置突然出現了提著刀的黑發式神。 宇智波佐助的視線在她身上一掠而過,在周圍象征性地掃視了兩秒(說不定只有一秒),就又回到了釘崎野薔薇身上。 原來還有召喚技能。 太時髦了。 釘崎野薔薇放松了一些,她知道自己和虎杖他們今天是死不了了。 宇智波佐助能出現在這里,說明五條老師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五條悟就是安全感。 你們沒有在一起?黑發式神抬腳向她走來,白蛇靈巧地讓開了前面的道路,跟在對方身后蜿蜒前行。 我掉下來了,釘崎野薔薇快速說,虎杖和伏黑應該還在上面,我們還沒見到特級。 這種時候就不要想什么有的沒的了,對方是怎么過來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找到自己的兩個同學,然后錘爆詛咒的腦殼。 白蛇,護住她。宇智波佐助淡淡地說。 釘崎野薔薇只覺得眼前一暗,整個人被巨蛇環繞起來,除了腳下的地面,不論是頭頂還是四周,都只能隱約看到一塊塊蟄伏在白蛇身體上的、堅硬光滑的鱗片。 沒有一點縫隙,就算伸手去摸也不會劃傷自己。 外面似乎閃著明亮的光芒,似乎有千只飛鳥突然進入了這片空間,在四面八方響了起來,然后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重歸平靜。 白蛇巨大的身軀在她眼前迅速縮小到普通蛇類大小,順著在場另一人持刀的小臂攀了上去,環繞在黑發式神的胸腹之間,頭顱昂在對方頰側,一人一蛇猩紅的眸子都停留在了釘崎野薔薇臉上。 她這才發現,這片空間已經被完全打破,她腳下踩著的是有些眼熟的生得領域,而之前那些數不勝數的詛咒,已經全數落在地面,在紫色電弧的包裹中逐漸維持不了形態,不斷碎裂成灰黑色的碎片,消失在空氣中。 宇智波佐助似乎是評估了一下她的狀態,很快伸手揪住釘崎野薔薇的衣領,把人甩到自己肩上,走了。他簡短地說。 釘崎野薔薇本來沒什么大事,結果先是被宇智波佐助鋒利的肩胛頂的胃里泛酸,又被帶著以各種奇妙的、仿佛坐過山車一樣的方位在領域內上躥下跳(這是她自己的感覺),頓時有種頭暈腦脹的感覺。 好像只過了幾秒,又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對方突然沒有一點緩沖地靜止下來。 她反倒因為慣性向后仰去。 這個時候松手是想讓我后腦勺著地嗎? 釘崎野薔薇踉蹌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被出現在一旁的伏黑惠扶了一把,結果兩個人一起摔在玉犬身上,半天才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