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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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世界上并沒有那么多巧合。 小林治也在那個房間里面。 所以說, 為什么和普通人談戀愛還要對咒術師動手呢?這樣搞得我很難收尾啊。他嘟囔了一句, 把花交給了前臺護士, 讓對方幫忙送進去。先去吃飯吧。 他們大概在上午九點半上了新干線, 十一點出頭到了長野市,從那家出事的私人診所出來到這家醫院,已經差不多到了一點。 算算時間,也馬不停蹄奔波了幾個小時。累倒不累,只是天氣太熱,多少覺得需要停下來降降溫反正人是跑不掉的,沒必要那么急地沖上去。 他們吃完飯,小林治已經不在病房里,氣溫也升到了一天的高點。 他怎么不多呆一會兒?五條悟推了下墨鏡,聽起來很不滿,也太守規矩了吧! 佐助沒接他的話。 五條悟明顯就是不想在大熱天把人拉出去曬太陽,想讓他直接用寫輪眼解決問題。 快點解決問題。佐助抱著臂,站在走廊一端,沒什么動彈的意思。 對方在新干線上的行為他還沒忘呢。 那就幫我把人拉出來嘛,五條悟伸手去蹭佐助的頭發,被他輕輕撥到了一邊,這里人太多了,我們得找個人少的地方。 他拉低眼鏡,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佐助:去嗎? 看在生日禮物的份上。 五條悟勾起嘴角,推著佐助的肩膀,大搖大擺地就想往病房那邊走。 他們兩個一個黑發一個白發,一個勾著嘴角一個面無表情,還得都穿著深色制服黑色皮鞋,帶著墨鏡,怎么看怎么像黑社會尋仇或者奔喪,應該直接去太平間認領尸體,而不是進病房探視活人。 反正護士看他們的眼神很警惕,只是因為之前五條悟在前臺送了花才勉強沒有上來問話。 我自己去,佐助把他按在原地,你在這里等著。 五條悟咒力太顯眼了,佐助離得很遠就能察覺到,那個詛咒師要是無意間注意到五條悟的咒力沖自己的方向來,說不定會精神緊張做出什么事來。 總而言之,就是帶來的麻煩和帶來的便利一樣多。 五條悟把手垂在兩邊,坐在走廊另一頭的座位上,一人占了一個半的位置不說,腿再長一點就可以直接伸到對面、形成一道完美的路障了。 絕對一絆一個準。 快點哦。他說,好像佐助走一會兒自己就會被人綁架一樣。 弱小、可憐、無助,但是一米九。 佐助思考了一下,如果這次他沒有和五條悟一起過來,對方會怎么辦。 這次為了方便行動,他們把輔助監督打發走了。要是五條悟自己的話,輔助監督大概會為了如何不著痕跡地疏散醫院病患壓力大到痛哭流涕。 白發咒術師絕對會在一邊大聲叭叭、嫌棄輔助監督動作太慢。說不定最后會失去耐心,直接沖進病房,先把人打到半死再帶回去訊問。 佐助叩了叩門,摘下墨鏡,然后沒等里面的人回答就按下了門把手。 五條悟曾說,他的瞳術并非毫無破綻,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寫輪眼幻術最大的破綻就在于需要施術人和對手相互對視不僅是對方必須看到寫輪眼,他也需要看到對方的雙眼,然后在對方反應過來、移開視線之前發動術式。 但這只是對五條悟而言的。 沒有人知道寫輪眼的威名、沒有人反應比佐助還快,咒術師又基本上都獨來獨往,簡直天然就是適合寫輪眼發揮的環境。 病床上的女人轉頭看向他的那一瞬,佐助的眼睛變成了血一般的紅色,三顆黑色的勾玉在眼中一閃而過,很快又融化成了一團濃郁的墨色。。 沒過幾分鐘,佐助就離開了病房,后面跟了個穿病號服的瘦弱女人。 五條悟打了個哈欠,覺得有點困了。 看起來很普通、并不很像他之前見過的詛咒師。 行動也不像是受過訓練,至少露在外面的手臂完全看不出來肌rou線條,整個人也薄成了一片,完全不像是能打得過一級的樣子。他記得那個來執行任務的一級水平還不錯來著。 唯一有點特別的就是這位仲間里沙小姐身上的咒力,看起來是一個人的咒力,但總有一種介于詛咒和咒術師之間的感覺。 給人感覺就像是那種視力測試的彩紙,碎片顏色看起來相差無幾,但總有另一個圖案披著相近的顏色藏于其中,提醒觀察者,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知道是怎么回事嗎?他問。 佐助看他一眼:我說了,自己的任務自己解決。 他本身也沒必要到這里來,陪五條悟走一趟已經是看在他們是同伴、五條悟勉強算是個關心學生的好老師份上了。 五條悟被佐助堵了一句,反倒心情很好地笑了起來,我不擅長審訊,每次把人揍得半死也不一定能問出來想要的答案,所以才要靠你嘛~ 問不出來再說。佐助偏了偏頭,上去。 里沙小姐動作呆板地走在前面,中間是佐助,五條悟跟在他身后,不緊不慢地進了樓梯間,往上爬了一層,到了天臺。 好熱白發咒術師立刻蔫了。什么時候能開發出一個遮陽隔熱的結界啊 雖然在咒術師眼中,帳是黑色的,但它其實并不會對內部的光線和溫度造成影響。 也就是說,該熱還是熱,該曬還是曬,感官上不會有絲毫變化。 五條悟豎起手指,不情不愿地把帳放下來,控制了范圍,讓半透明的結界籠罩了他們所在的這片天臺。 佐助解除了催眠。 仲間里沙幾乎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這讓少年有些驚訝地挑了下眉毛。 他雖然沒有用力,但按照大田龍次和仁王雅治的經驗,這種咒力不錯但體格瘦弱的咒術師至少會暈眩兩秒,而不是看似迷茫實則清醒地確認自己所處的位置,一邊咳嗽還一邊沖他們露出一個迷惑的微笑。 這位詛咒師小姐,請問你知道我的同事們都去哪里了嗎?五條悟找了個勉強有點陰影的地方躲著,把手機屏幕遠遠地伸到仲間里沙面前晃了晃,盡量減少自己暴露在陽光下的面積。 他隔著墨鏡觀察著對方:就是這個人。你這么關心男朋友的工作,應該知道吧? 仲間里沙是個身材瘦弱的黑發女人,手腕細得仿佛一折就斷,面色蒼白,深灰色的眼睛霧蒙蒙的,整個人清秀有余,美艷不足。 但她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像是被暴雨打濕的花枝,伶仃又脆弱地立在原地,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仿佛在呼喚著外界的呵護。 除此之外,五條悟總覺得對方身上還有點別的什么特質,給了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只是恰好有點咒力,身體又不好,所以才好奇咒術師的生活罷了。您為什么要這樣問我呢,好像我做了什么錯事一樣。仲間里沙柔柔弱弱地問,唇角帶著一絲無奈的笑容。 五條悟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別裝了,里沙小姐,你是不是把中村醫院的咒靈吞了?身上的臭味我都聞到了哦~ 我不懂。女人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好煩,五條悟大聲抱怨道,舉起手放在胸前,你不熱嗎?我們回去慢慢聊好了。 果然,佐助想。 要是只有五條悟一個人,絕對等不及輔助監督把人清干凈就沖進病房了。 唉,仲間里沙突然輕輕嘆了口氣,抬眼時表情雖然變化不大,氣質卻和之前大不相同,您就是五條悟先生吧? 那種特質更明顯了。 是哦。五條悟點頭。 無下限在他身前自動開啟,擋下了幾個憑空出現的透明氣泡。 佐助手上附著查克拉,同樣打散了幾個氣泡,然后突然皺了下眉。 這樣果然不行。穿著夏季病號服的女人又咳嗽了兩聲,喘息的更明顯了一些。她低頭看了眼腕表,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躍躍欲試的笑容,您可以等一分鐘嗎? 這個表情 五條悟陷入了沉思。 還有這種奇妙的、偏執又敏感的氣質 這是什么共同特質嗎? 這樣的話 他伸手按住黑發忍者的肩膀,不顧對方輕微的掙扎,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了一下,帶著幾分期待地看著仲間里沙,然后果然從女人嘴里聽到了幾個熟悉的字眼。 領域展開浮繪空想庭。 第九十四章 一般來說, 領域的名字和所有者的生得術式存在非常緊密的聯系,是根植于咒術師血脈中、隨著領域展開自然而然浮現的稱呼。就算通過名字無法推斷術式的類型,也能對施術人的風格有大概的了解。 而正如這個名字一樣, 仲間里沙的領域看起來像是某種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空間。 幽藍色的、恍若深海的領域內時不時掠過黯淡的銀色流光, 仿佛人類的思緒一般糾纏在一起又相互分離, 一簇簇大小不一的氣泡自暗流中憑空涌現, 互相碰撞在一起,迸發成一撮流光溢彩的碎屑,消融在周邊的陰影中。 看起來并不是十分危險。 灰色眼眸的女性看著對面的兩個人,露出了一個禮貌又輕柔的微笑:五條先生, 希望您享受這次經歷。 她沒有得到五條悟的回答。 因為身材高大的白發咒術師已經失去了意識, 垂著頭壓在半跪在地上的式神身上。 后者還沒有失去意識, 身上燃燒著暗紫色的咒力,將兩個人護得密不透風。 無下限擋不住你?黑發式神用問句回答了她的問句。 五條悟的手按得很緊,佐助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就被裹進了仲間里沙的領域之中。 他本來不想被卷進領域內部, 也完全可以憑自己的速度躲開領域的捕捉。 五條悟仗著自己有無下限, 喜歡親身體驗他覺得有意思的術式,佐助卻沒有這種奇怪的興趣。 但他只來得及瞥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就發現周身的無限之上憑空出現了大量泛著光的氣泡,悄無聲息地穿過了那層本應永遠無法接近的物質, 接近了五條悟的皮膚。 暗紫色的查克拉自佐助身上涌現,將五條悟也裹了進去。 這似乎反倒起了雪上加霜的效果。 大量淡紫色的氣泡緊隨其后,一個接一個將他們兩人包圍起來, 輕而易舉地穿過了須佐能乎的外殼, 接連不斷的消失在他們的體表。 一陣強烈的暈眩感向佐助襲來。 他身旁的五條悟搖晃了一下, 帶著幾分新奇和躍躍欲試地閉上了眼睛, 放心大膽地把頭搭在佐助肩頭,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陷入了沉睡。 【好玩】 佐助被他壓得踉蹌了一下,半跪在地上,伸手撐住了對方。 那些本來就是你們自己的咒力,自然不會被擋住。仲間里沙臉色變得更蒼白了一些,眼睛也變得更明亮了幾分,不愧是五條先生的式神,現在還有意識。 但沒用的,女人的聲音輕飄飄地傳進了佐助的耳中,越是用咒力防御,我能利用的記憶就越多,構筑的幻境就越難掙脫。咒力就是我們的記憶、我們的意志、我們存在的證明,你無法抵抗自己的靈魂。 不斷有氣泡自暗紫色的查克拉之上涌現,在佐助眼前聚成一團,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清仲間里沙站在對面的身影。 五條悟這個白癡。 烏鴉嘴。 就和他一起出了一次任務,還碰上了這種所謂的特殊能力。 對方難道就沒想過,萬一他也被拉了進去、萬一在失去意識期間無下限無法自動維持,要怎么脫離危險、從領域內逃脫? 就這么把命交給他嗎? 紫色的骨骼逐漸成型,佐助所感受到的暈眩與拉扯感也越來越強烈。 視野仿佛被分成了兩個部分,疊在下面的是現實生活中的領域,浮現在上方的是另一個空間,扭曲著朝他包圍過來。 不要試圖控制我,仲間里沙甚至坐了下來,似乎完全不準備趁機攻擊他們,術式一旦開始,就算是我也無法停止,只有找到鑰匙才能離開。 須佐能乎粗大的骨骼將佐助和五條悟牢牢地保護在內部,手臂收在胸前,支撐著佐助沒有向前倒去。 五條悟的頭垂在佐助肩上,發絲蹭到他的耳朵,呼吸平穩地拂過他的頸側,一副歲月靜好萬事無憂的模樣。 佐助恨不得把這人丟進南賀川清醒一下。 盡管視野扭曲變形、感官失靈失真,佐助的思維還是十分清晰這個術式的效果未免好的過頭了,而且咒術師哪有不用咒力攻擊的呢?仲間里沙的咒力雖然強,但也頂多是一級水平,不至于對他造成這么大影響。 沒有展開領域之前,他擋了一下,當時只覺得眼前閃過了一點奇怪的影子,不可能讓他這么狼狽。 你用了束縛?佐助眨了下眼,試圖讓自己的視線變得不那么渙散,鑰匙又是什么? 猜到了嗎?那我還是公開一下術式吧,剛好強化一下效果。傳到佐助耳中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忽遠忽近。 我的術式名為晝沉,效果是借助自身和對手的咒力構筑以真實記憶為基礎的幻境,幻境內部受到的傷害會根據雙方的咒力差距轉化為真實傷害,挺沒用的吧?所以我用全部的攻擊力交換了術式的絕對生效,用控制權交換幻境無法從外部解除,用時間換取領域的屬性翻倍。不論是咒術師還是咒靈,只要持續不斷地停留在幻境中,體內的咒力就會慢慢轉化為我的力量 她突然咳嗽了起來:咳咳,所以我的身體才會變成這副鬼樣子。至于鑰匙嘛,你們還是自己找吧,我可不想被抓住。 說到最后,還笑了兩聲,似乎很滿意自己領域造成的效果。 佐助手指微動了一下,眼神勉強聚焦在不遠處的人影上。 再見,式神先 仲間里沙被須佐能乎巨大粗壯的骨骼手臂死死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虛弱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