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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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知道FBI是什么,這已經牽扯到另一個國家了。 五條悟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不知名的藥物,奇怪的代號,還有身體和靈魂不匹配、渾身都帶有詛咒氣息的小孩。 他本來以為是什么能力有趣的詛咒,現在卻開始希望這事別和詛咒扯上關系,最好只是單純的普通人的陰謀,不然這事兒最后說不定還要落在他頭上。 不過哪有人身上的詛咒氣息分布的這么均勻的?之前沒注意,現在仔細看看,簡直從頭到腳都帶著詛咒的痕跡,。 五條悟不開心地吞了一大口蛋糕。 江戶川柯南緊張地看著對面兩個人。他們會怎么做?現在警察已經走了,咖啡廳里陸陸續續又進來了一些客人。如果他們要強行把自己帶走,自己根本無力反抗。 佐助站了起來。 俯身從僵在原地的江戶川柯南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機兩只。 你要做什么?江戶川柯南驚恐地看著佐助打開了兩只手機,分別cao作了一會兒。 很熟練了嘛,佐助。五條悟把手搭在椅背上,湊過去看著佐助查看了通訊記錄,然后把兩個手機的通訊錄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 再見,工藤新一同學。五條悟擺了擺手,起身準備和佐助一起離開。順便告訴你,他猛地彎下腰湊到對方跟前,把江戶川柯南嚇得往后跳了一步,我們是另一派哦,只是對你的詛咒感興趣而已,嚇到了吧。 走了。佐助叫了五條悟一聲。 來啦~白發男人笑瞇瞇地直起身子,和黑發少年一起離開了。 另一派指的難道是日本公安嗎? 江戶川柯南想到被自己用手帕包起來的手機。 希望能從上面的指紋查到一些信息吧。 第五十三章 三月初其實還有點冷, 街邊的櫻樹還沒有達到最美的時候,但已經長滿了花苞,在路燈下搖曳著。 這條街上種的是東京櫻花,要到三月下旬才會完全盛開, 到時候整條街都被如云潔白的花朵包圍著, 他們剛才去的咖啡廳也會吸引大量顧客。 現在行人還都穿著呢子外套, 行色匆匆地走在路上,對沒有達到全盛期的櫻樹有些興致缺缺。 離開咖啡廳之后, 五條悟非常自覺地帶著佐助去了另一家附近的餐廳。 據說那里的焦糖布丁非常好吃。 他們找了一個隔間, 點完單之后五條悟就摘了眼罩,假裝自己是一朵太陽花, 托著下巴盯著佐助看。 束縛那端傳來了對方半是好奇、半是催促的情緒。佐助發現, 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自己幾乎已經可以自動在腦海中補足對方到底想干什么了。 快點讓我看看那個小孩。 五條悟說話的時候很欠揍,有了束縛之后不說話也變得欠揍起來。 不要亂用束縛。他有些無奈。隨手把江戶川柯南偷偷摸摸粘在自己袖口的竊聽器捏碎丟到一邊。 生氣倒是不生氣。畢竟對方只是把自己攤開放在佐助面前罷了, 并沒有要求他做同樣的事。 他既然答應了五條悟會試著融入這個社會、試著把他當做同伴和搭檔相處,自然會交付信任, 而不是靠這種走捷徑的方式確認對方的真誠。 但這確實會讓他有一切盡在掌控的安心感有時限的安心感, 早晚都會隨著束縛的消失而消散,這點他非常清楚。 有什么不好的?五條悟隨手抓起杯中的茶水, 用咒力cao縱著在空中轉來轉去, 老師每天用嗓很辛苦的, 當然要少說兩句保護嗓子。 一個每周只有三四節課、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試圖和學生、同事以及同居室友聊天的、沒有教師資格證的教師。 說要保護嗓子。 服務員叩了叩門,把餐點送上來就安靜地退下了。 完全沒有注意到頭頂還飄著幾團被捏成奇怪形狀的液體。 把水放下來,佐助點了點桌子, 看著五條悟手指一劃, 空中的水珠就落回杯中, 一點水花都沒激起來??匆娏藛?? 他的眼睛由黑變紅,停在了三勾玉的模樣。 五條悟眼前的景象微妙地扭曲了一下。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錯亂感,明明rou眼看到的是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小孩,大腦卻感知到了對方體內存在的、少年模樣的靈魂,連帶著視野中的人物仿佛也帶了重影。 這是他本人的靈魂嗎?他瞇起了眼睛。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靈魂這種東西。 嗯。佐助點了點頭,收回了寫輪眼,不開眼看的話,他身上的重影很淡,但是能看得出來是本人。 你的眼睛之前也能看到靈魂嗎?五條悟問。他懶得考慮那位江戶川小朋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反倒對佐助的眼睛更好奇一些。 輪回眼能讓佐助接觸靈魂,但靈魂在身體內的時候是看不見的。而靈魂被扯出體外時,不論有沒有輪回眼,忍者都能看見或者說至少感知到靈魂的存在。 這個世界是什么情況他也不清楚。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靈魂沒有變化身體卻有變化的。 大概佐助也不是很確定,他沉吟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他和五條悟達成束縛后,剛睜開眼時看到的一點重影。我的世界人類靈魂被拉出體外的話都能看見,現在他也不確定自己眼里看到的究竟是人的身體還是靈魂了。 應該還是身體吧。 五條悟一把揉亂了自己的頭發,銀白色的頭發立刻亂成了一窩稻草。不過他發質很好,隨便甩了兩下頭發就又柔順的垂了下來。 靈魂被拉出體外這種事難道很常見嗎?他睜著一雙疑惑的大眼睛掃了掃佐助,好像對方說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話一樣。 其實他見得也不多。佐助想。 正兒八經的大概只有鼬哥還有四個火影、其他幾個村子的影和大蛇丸手臂的靈魂。 不過,這么算下來,好像確實不少了。 大概是規則不同,佐助說,忍者中玩弄靈魂的也不少。 從千手扉間和大蛇丸就不說了,直接攻擊和直接封印靈魂的忍術單木葉就有不止一人會。 你們真的不是什么魔法師嗎?靈魂這種東西怎么會和忍者扯到一起五條悟在對面沉思,就算是漫畫扯上這種東西也太奇怪了吧 比起來忍者和靈魂扯上關系,佐助倒覺得咒術師看不到靈魂才是件更奇怪的事。 忍者的靈魂和本人長相一樣嗎?我要是去佐助的世界是不是也能看見靈魂了?能讓我看見你的靈魂嗎?五條悟嘰里咕嚕丟出一大串問題,果然好想去看看佐助的世界啊。他撐著臉,拖著長腔,雪白的睫毛翻動了兩下,仿佛在想象另一邊是什么樣子。 沒什么好看的。佐助垂下眼,淡淡地說,隨即換了個話題。 看不見的話,你能感受到他的靈魂嗎?佐助問。 他的筷子放在一邊,桌上的食物也沒怎么動。一方面是因為習慣了說話的時候不吃東西,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點的就是冷食,放一會兒也無關緊要。 靈魂這種東西太玄乎啦,五條悟倒沒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或者說,他全憑自己喜好行事,既可以讓自己的一言一行完全符合用餐禮儀,也完全不介意隨時打破這些規矩。我只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其他人的話暫時還感受不到。 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的術式和靈魂扯上關系。 不應該有一個。如果精神和靈魂是差不多的東西的話 他叼著勺子,想到了那位在薨星宮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天元大人。 不過那位除了快到同化星漿體的時間會有點反應,其他時候根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眼都懶得眨。 不要問他怎么知道,他好歹也是五條家的家主,這種地方當學生的時候什么都不知道,換個身份就能了解到很多信息雖然還是進不去吧。 嘛,算了,五條悟想了一會兒,決定不管這件事了,這事現在和我們沒什么關系,反正那個小朋友看起來也不怎么安分,讓他自己玩吧。 就算真的扯上了詛咒,人沒死就不是什么大事。人死了也沒辦法,他如果每件事都查,根本什么都干不了。 大田龍次被執行死刑了。五條悟說。這才是他想和佐助聊的事情。。 佐助抬眼看了他一眼:哦。他說。 好像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答應五條悟入伙這件事。 你不再問問?五條悟表情渴望,左臉寫著快來問我,右臉寫著不好奇嘛。 不。佐助頓都沒頓一下,完全不給對方發揮的機會。 那我就來告訴你吧,五條悟從善如流地接了下去,假裝佐助真的圍在他身邊問來問去,他真的死了。 協會里的關系盤根錯節,敲敲這邊,那邊就會得到答案。只要人不經意地問幾個問題,所有信息匯總起來就能得到答案。 他好歹也當了好幾年家主,雖然五條家還有幾個老頑固,但基本上已經成了他的一言堂。 沒辦法,人少的話,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當一個家族的榮辱興衰都綁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這個人說什么話、做什么事,總歸是能迅速高效地推進下去。 不過他這次用的是沒有血緣的五條家人。 從他進入協會到被執行死刑為止總共一個月的時間,沒有進行過公開問訊,探視人員也只有幾位,進度算快的了。五條悟點點桌面,一只手把眼罩拉了上去,擋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睛,執行死刑的是加茂的一個旁系,叫羽田修介,觀刑的是清水家主和清水巖,監督人是京都的校長樂巖寺嘉伸。除了樂言寺,其他三人都在審訊期間單獨見過大田龍次,見過他本人的一共有六人。 五條悟沒去雖然大田龍次承認自己是那個差點成功暗殺六眼的人。但他動了私刑,后續的審問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佐助點了點頭,如果協會里真的有清水信吾的人,那他們可能知道大田龍次的記憶出了問題。 既然大田龍次死亡是事實,現在這件事就有兩種可能。 如果協會里有清水信吾的人,并且這個人知道大田龍次應該說什么,那么他看了審訊記錄就一定會去確認到底是怎么回事,聯想到佐助身上也很容易。 如果對方只是個無足輕重的棋子,任務只是確保大田龍次死亡,不需要親自執行,或者其實根本沒清水信吾的人,大田龍次被執行死刑只是協會做出的正常判斷,他們的線索就相當于斷在了這里。 哦,說是清水信吾的人也不對,現在看來,清水信吾只是個精神不太正常、愿意為了某個不知名的目標去死的老頭甚至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就算大田龍次沒有出手,他也已經命不久矣。 但他們現在毫無頭緒,也就暫且用這個名字來稱呼幕后之人了。 如果有這么個人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幾個人,五條悟說,不過,他們暫時應該不會有動作,至少能安靜一段時間了。 因為不知道五條悟這邊究竟問出來了什么,也不清楚佐助的能力到底是什么。這些人不會輕舉妄動。 清水信吾空出來的位置呢?佐助知道五條悟的意思。 暫時不會有動作,意味著之后一定會有針對他們的試探。 反正沒什么用。佐助想,只要那些人一天把他當做普通的咒靈,他們就一天摸不到自己的底細。 其實對他來說應該是個不錯的調劑。 白色短發的男人哼了一聲,聽起來好像有點不高興。 還在討論,他在桌上劃了幾筆,咒力在佐助眼中留下了幾道清晰的印記。那個老爺爺還挺敏感的,說什么清水家代代專注于維護天元結界,人丁稀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那個位置希望能暫時空著。 其實就是感覺這段時間不夠平靜,想往后撤,確定一切都平息了再探頭出來。 咒力在桌子上形成了一張關系圖。 天皇、政府、御三家和清水家在最上層,然后是其他幾個歷史稍短、但同樣延續數百年、至今仍在茍延殘喘的家族,再往下就是兩個高專校長和四個特級,之后才是其他等級的普通咒術師。 天皇基本是擺設,政府只在意結果,世家把持協會,平民根本沒有上升渠道,只能在里面打打下手,五條悟嘲諷地說,想要改變他們,要么從內部下手直接把協會搞垮,要么讓普通咒術師的聲音大到足以動搖他們的統治。 世家里總有反叛者吧。扶他們上位就行了。佐助說。 比如日向寧次,比如止水和鼬哥。如果他們沒死,想來不論是日向的籠中鳥還是宇智波的叛亂,都會得到一個更好的結果。 如果五條悟開口的話,他用幻術讓禪院真希當上家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雖然他幻術水平不太好,一旦失效絕對會出大亂子,但只要禪院真希光明正大地接任家主、能狠得下心排除異己,早晚都能坐穩那個位置。大不了就殺雞儆猴嘛,人都是這樣的。 世家可比你想像的還頑固,佐助。五條悟假裝沒有聽出佐助的言外之意,真希是這么多年第一個直接離家出走的,大多數叛逆者早就被磨平了棱角。就算如此,只要協會一天把控在世家手中,她就絕不可能當上家主。 他毫不客氣地說。 只有平民咒術師真正掌握協會、協會真正壓過世家,世家才有可能改變。不過到那時,世家衰退也是必然的結果了。 反正他不在乎。 麻煩。佐助擰著眉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五條悟的道德感還是挺強烈的。不過咒術師的敵人畢竟不是人類,原本人數就少,想盡可能減少內耗也可以理解。 這樣才有挑戰性嘛~對面的人笑瞇瞇地說。要知道,真正控制馬車方向的可不是車上的貴族,而是揮鞭的馬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