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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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把佐助放在一把椅子上,他自己則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椅背后還散落著兩根貼滿符咒的繩索。 好啦,一問一答開始! 為什么這種事都能這么興奮啊。 佐助拉了拉身上的外套,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對面這個人的臥室里,枕邊放了寬松的針織外套和毯子,輪椅上還放了一雙和他碼數一致的拖鞋。 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一方面,佐助能感覺到他對自己并沒有放下戒心,甚至可以說,是當做一個隨時需要祓除的詛咒來看待的。 另一方面,他又的確救了自己的命,照顧自己的方式就像對待他的小輩。 但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 咒術師是如何祓除詛咒的? 白發的咒術師把椅子換了個方向,整個人趴在了椅背上,欸,居然這么問嗎?一下子就把好多問題都包括在內了呢~ 不過無所謂,反正這種消息隨便來個人都能告訴你。他撐著下巴道,讓我想想,從何開始呢? 從你自己開始。佐助透過墨鏡看著著對面的人。 嘛,既然你這么說了。 詛咒來源于人類的負面情感,祓除也只能通過詛咒進行。所謂咒術師,就是利用自身的負面情緒產生咒力,利用咒力消除詛咒。至于咒力的利用方式就有很多種啦,有咒術、咒具,領域之類的,剛才你碰不到我就是因為我的無下限術式。我呢,就是主要以咒術來戰斗的那類咒術師。 難怪,剛醒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好像被什么擋了一下,原來是因為這個。 來自負面感情、卻又要依靠負面感情帶來的力量加以消除,這種循環,簡直要比忍者之間無止境的斗爭還要諷刺。 如何?輪到我問了吧,五條悟把下巴放在自己交疊在一起的雙臂上,佐助君,讓我們都坦誠一點,我知道你身體里有與眾不同的力量,而你自己對這股力量顯然非常熟悉,作為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如果你給我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我完全不介意把你當做咒靈處理,這樣那些人肯定會很高興。 他把椅子拉近了一點,整個人逼近了房間另一側的宇智波佐助。 所以,讓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宇智波的末裔,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忍者。 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過去短短十七年,他曾是宇智波的幼子,叛亂者的遺孤,第七班的隊員,后來又成了木葉的叛忍,弒兄者,戰爭的幫兇,兜兜轉轉,到底還是只有這個身份是他從未有一天想要拋棄的。 到了這里,往事前塵都失去了意義,但他依然想要背負宇智波之名,他絕不會放棄宇智波之名。 五條悟從未在什么人身上感受到過這樣掙扎的情感,黑發少年不動聲色地坐在那里,語氣平靜,好像只是在做最基本的陳述。 但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一股沉重的、巨大的孤獨感就這樣擊中了五條悟,就好像一只離群的鳥,又落到了獵人的網中,好不容易掙脫開來,一邊傷痕累累地想要飛遠,一邊又希望有人能夠為自己療傷。 五條悟臉上的表情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和,他原本想要逼得緊一點,從對方嘴里多問出一點東西,現在卻有些猶豫了。 按理說,他應該追問什么是忍者,是咒靈的一種嗎,說對方答案太籠統了,但是他看著對面那個少年疲倦的表情,突然之間就不想問了。 你還想問我什么?最后,他這樣問道。 宇智波佐助沒有注意對面人的心理活動,他自覺剛才說的那句話,就真的只是在敘述自己的身份。 你和咒術師上層不和嗎? 五條悟挑了挑眉毛,沒錯,上層都是一群頭腦僵化的老蛀蟲。你這樣的忍者還有多少? 這里應該只有我一個。五條家在咒術界處于什么地位? 御三家之首。你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我們稱之為查克拉,是□□與精神力量的融合。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佐助摘下了墨鏡,既然已經了解了這個世界的力量,給他看看這雙眼睛倒也無關緊要。 你想問哪一只眼睛,左邊還是右邊?他第一次面對這個世界的人睜開了雙眼,一紅一紫兩只眼睛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著妖冶的光。 不能兩只都給我講講嗎?五條悟撒嬌似的說,禮尚往來,我也和你講講我這雙眼睛,如何?他扯下眼罩,那雙淺色的、潔凈如孩童般的眸子緊盯著宇智波佐助。 佐助偏了下頭,視線落在五條悟背后那片符咒上。 宇智波是被愛詛咒的一族,五條悟微微睜大了雙眼,佐助回想起千手扉間面對他時說出的話,繼續說了下去,越是深愛,失去的時候就越是痛苦,越是痛苦,這雙眼睛就越是強大。 在五條悟眼中,對面人右眼中的三個勾玉突然旋轉起來,扭曲融合成了一個更加復雜的圖形,與此同時,那股詛咒的氣息也變得更加強烈。 但當我們的眼睛強大到了極點,最終就會不可避免的走向黑暗。 佐助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眼睛,仿佛又一次感受到了當初被挖掉眼睛的痛苦和第一次失明的恐慌。 為了避免這一點,父子,兄弟,兩雙眼睛最終只能留下一雙,最終留下的,就是我這只永恒的萬花筒。 至于我的左眼,就只是死過一次得到的饋贈,萬花筒寫輪眼再一次變化的結果,其名輪回眼,但輪回眼形態的改變是永久性的。不論是寫輪眼還是輪回眼,都是靠精神力量引發的,所以你才會覺得像詛咒吧。 五條悟回想起那件胸口和后背沾染了血跡的白色上衣,難怪當時檢查的時候對方前胸和后背衣服都撕裂了,但身體上卻只有一個疤痕,看起來像是貫穿傷剛愈合不久。 佐助的右眼變回了黑色,左眼還是維持著淡紫色的輪回眼形態,瞳仁周圍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石子掉入水面激起的一圈圈漣漪。 這么一看,我完全輸了呀,五條悟撓了撓臉頰,去掉眼罩之后他整個人看起來小了好幾歲,顧盼之間還帶著少年人才有的意氣風發。 我這雙眼睛叫做六眼,大概算是五條家獨有的吧,上千年來大概只出過一兩個。六眼可以洞察一切細節,看透一切術式,而五條家獨有的無下限術式就是必須以六眼為基礎才能使用的,cao縱原子的力量。 寫輪眼加高級塵遁? 佐助下意識地帶入了宇智波斑加大野木,隨即被自己的腦補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種東西肯定不一樣,宇智波佐助,忘記忍術吧,這是一個新世界了。 五條悟拖著椅子又往前走了兩步,整個人幾乎湊到了佐助身上。 你知道嗎,佐助君,現在有一件有點麻煩的事情。 他那雙天青色的眸子專注地看著宇智波佐助。 什么? 你實在是太像詛咒了,五條悟說,左眼像是咒物,右眼變化以后簡直和咒靈受rou一模一樣,那群保守派如果知道了你的存在,肯定會迫不及待地對你下手。 佐助聽出來了對方的言外之意,你想怎么做?他問。 照這樣說的話,等到他的輪回眼瞳力恢復,不需要開寫輪眼也會像咒靈一樣了。 兩個選擇。五條悟豎起食指, 第一,永久封印你的眼睛,然后你就可以隨意行動,遠離咒術界;或者, 他豎起了另一只手的食指, 與我達成束縛,除了答應我的條件,其他事情都不用管,全部交給我來解決。 作者有話要說: 佐助:說白了就是想挖我的眼睛! 一些注釋: 省略了很多對話,如果真的把我設想的兩個人的語言交鋒寫出來大概可以寫個兩三章吧簡單來說,佐助沒瞞著自己異世界的身份,因為但是也保留了很多信息,大家可以猜猜有哪些是他沒說的 挖掉眼睛:鼬佐之戰的時候佐助在幻術中被挖掉了左眼,我很喜歡揪一些奇奇怪怪的細節 封印室:就是虎子和乙骨第一次出場的那間屋子。私設是用來封印咒物以及危險人物的咒力的地方。名字瞎編的。 另外!我換了封面,不知道審核需要多久,全部是自己畫的(所以昨天沒有碼字,但是我還有存稿),字也是手寫的,應該沒有侵權的問題 第八章 五條悟苦惱地癱在沙發上,茶幾上七零八落地放了幾罐碳酸飲料、一罐啤酒和一大盒巧克力。 硝子,還沒好嗎~他無聊地拿起遙控器噼里啪啦一陣亂按,也不知道究竟看清楚了沒有,把電視頻道從頭到尾調了一遍,然后又癱了回去。 人渣!臥室里傳來家入硝子冷冰冰的聲音。 五條悟摸了摸鼻子,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呀,誰知道一個小小的束縛還能有這種后遺癥。 我問你,我昨天說了什么?長發的女醫生輕輕帶上臥室的門,回手就往五條悟的方向砸了一個聽診器。 五條悟伸手接住了聽診器聽診器在他的面前像是被一堵墻擋住了一樣,短暫地停留了一下,然后直直落進他手中,最多一小時,不要動手。 他難得的有點心虛。 然后呢?家入硝子打開一罐啤酒,重重地砸在茶幾上,一點酒液濺了出來,然后被坐在沙發上的人不動聲色地定在半空中,悄悄移回了罐子里。 一不小心聊得久了一點,就一點點,他比劃著把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只留出一道微不可見的縫隙。 還有呢? 我就是看他一直冷著臉想逗他一下,沒想到他直接就動手了。真沒有試探的意思,昨天在醫院都已經見到了一點的 你昨天還讓他動手了?家入硝子氣得一口氣喝完了半罐啤酒。 五條悟,果然還是應該找個人來教訓你! 從生理意義上來講,宇智波佐助還算是個徹頭徹尾的人類。 更何況家入硝子作為一個很久不出任務的醫生(每天忙著給咒術師治療已經讓她頭暈腦脹了),對佐助的危險性并沒有一個很明確的認識。 在她的眼中,宇智波佐助=受了重傷的、英俊秀麗的未成年人,說不定背后還有什么悲慘的經歷,所以才不得不背負詛咒艱難求生。 因為如果五條悟這個人確定了對方是詛咒師的話,根本不會把人帶回咒高專還叫她過來檢查而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下,詛咒師根本逃不過他那雙眼睛。 人都帶回自己的房間了,卻還不知輕重地對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未成年人做出這種事。 人渣! 家入硝子想起房間內因為高熱而昏迷的少年,又狠狠地瞪了五條悟一眼。 該采取的措施我都采取了,但是我的咒力無法進入他的身體,只能靠他自己降溫,你到底和他達成了什么束縛?她疑惑地問。 這個嘛 兩小時前。 封印室。 沒有第三個選擇了嗎?少年的臉在昏黃的燭光下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瓷像,只有雙眼反射著冷冷的光。 怎么,我覺得第二個選擇挺不錯的,五條悟有些疑惑,你連我的條件都不問一下就要拒絕嗎? 我不喜歡束縛,少年說,所謂束縛,約定,羈絆,這種東西從來都沒什么意義,遲早是要被破壞的。 這么說也沒錯啦,五條悟歪頭想了想,不過你可能理解錯了,束縛這種東西呢,和你說的另外兩個都不一樣,它本質上來講就是那種冷冰冰的商業合同,人們因利益交換而結成束縛,咒力就是保障,一旦某一方違背了束縛的內容,就會受到懲罰,畢竟違背合同要交違約金的。 但是,與違約金不同,違背束縛的懲罰更加嚴重,會突然在某一天隨機降臨在違約者的身上,無法防范,也無法躲避。 總而言之,你完全不需要擔心,我也不會提出什么強人所難的條件,只要我們都履行了束縛的內容,它就會自動解除,到時候大家都自由啦~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休息一下?像之前那樣啪~的讓我點一下怎么樣,我感覺你還挺喜 轟 哇哦。五條悟小小地感嘆了一聲。 你這家伙,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啊 一道劍一般的電光擦著他的耳朵轟在了后面的墻壁上,一下穿透了幾十厘米,之后才隨著術式發起者的解除而消失。 咳咳咳 佐助的手指因為力竭而顫抖著,胸口又泛起一陣陣窒息感。 五條悟臉上玩味的神色收斂了許多,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呢,硝子應該不會殺了我吧 說吧,束縛的條件是什么。 佐助靠在椅背上,因為剛才的咳嗽,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潮紅。 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嗎?束縛之類的可以等到出去了再說。 不要浪費時間了,你的要求,還有給我的條件是什么,都說出來聽聽。 我要你為我提供三次幫助,至于回報,我會對你的背景保密,解決你的身份問題,并且在你未痊愈期間保護你的安全。 我說的身份,指的不只是作為一個人類,在這個社會上的身份,還有在咒術界的身份。 五條悟點了點自己的眼睛。 你那只收不回去的眼睛,在我們看來,就是咒物。如果你夠強的話,當然可以在痊愈之后離開這里,甚至無需在意大部分咒術師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