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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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積極的身影,這毫不猶豫的步伐,簡楊風中有些凌亂,試想起來當初的自己,咳咳,其實當初的自己也很英勇嘛。 林宣和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在簡楊看不到的地上,他的臉色沉如水,下手果決,看著死去的僵尸一點波動都沒有。 直到感覺簡楊接近了,他才哐當的扔下刀一副驚慌的模樣對著簡楊,有些躊躇:大師兄 這簡直就是被嚇到了嗎,簡楊看了看面目可憎的僵尸,也十分厭惡,他果斷:可有事? 可惡,要不是擔心破壞人設,好像拉過來親親抱抱舉高高啊。 沒事。小孩委屈地低著頭,乖巧的不行,還一邊悄悄地看著簡楊;我只是覺得這些東西還不值得大師兄動手,大師兄帶我出來也是為了鍛煉我,才擅自行動的 沒事!我不介意的孩子! 簡楊望他一眼,一張臉上沒什么變化,只冷淡:無事,你做的很好。 多謝師兄夸贊!小孩的眼睛都亮了,被表揚了一句簡直跟中了彩票似得高興。 簡楊有點心花怒放,嘿嘿,好可愛。 但是表面他別過眼去不再看林宣和,只不發一言的邁步往前,留的一句:跟上。 到了落葉村,簡楊還尋思怎么沒遇上那個變異的章魚呢,結果等來等去也沒有。 他又開始尋思去解救村民家的兩個小孩,思來想去為了以防萬一,首先就是要把小孩從身邊調走,不然萬一小孩找到了村名家的小孩還惦記著把自己給拉上可怎么辦。 于是簡楊故作冷漠的把林宣和指示過去自己搜索村中可有活口,還特地將人調開,實則暗中cao作。 最后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林宣和終于來到了他布置好的地方,打開了那個早就給弄出來的門,救出了兩個小孩。 當然,他也不知,當他在里面尋思著找暗門的時候,林宣和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 為什么,為什么重來了一次,這一次只要他細心一點多觀察,多去看,就能看到大師兄不一樣的一面? 為什么,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大師兄所做的一切都是 都是為了他? 林宣和活了這么久,什么樣的大風大浪他都經歷過了,卻在這件事上迷茫了,待他想起最后的時候,簡楊將他逐出師門的時候,心思又開始不定了。 現在的一樁樁一件件似乎都脫離了自己原先的所之所想,會不會當年逐出師門的事情也是另有隱情,一旦想到這一點,林宣和便覺得有些不能呼吸。 若當真有隱情,那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當林宣和將兩個孩子帶出來,然后被帶去找那個山洞的時候,他留了個心眼,一路上觀察四周,倒是真的瞧見了在后面偷偷摸摸跟著的簡楊。 當他真的拿到了那丹藥的時候,他心情復雜的藏好,才剛下山就看見簡楊在不遠處等著了。 他裝作一副才打完僵尸的模樣,正擦拭著劍,雪白的衣袍纖塵不染,如墨的發點點被風揚起,明明面前的是骯臟不堪的場景,他卻沒有半點被這場景所連累到,那清潔的氣質更為出塵。 如同他的心靈一般,溫柔如水。 林宣和的眼睛微微地瞇了瞇,在這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觸動了一般,有一個他一直不愿正視的感情在不受控制的生根發芽。 或許,在進入魔蓮幻境之前,他還是可以很好的控制的,但是進來了之后,一切都不受控制的變了。 而那邊的簡楊其實早就發現了林宣和,他只能苦苦地演著,力求讓林宣和明白自己一直都在這里,壓根不知什么山洞的事情,希望小孩能聰明點把藥藏好。 哪知林宣和直接走了過去:大師兄。 嗯。簡楊矜持的點點頭,卻意外的發現那兩個小孩也跟著呢,他故作不知:這兩個人幸存的村民? 他微微點頭,搶先一步:做的不錯。 要是林宣和聰明一點,就順著簡楊已經給他找好了的借口,借坡下驢便好。 但是林宣和卻把藥拿出來遞給簡楊,并且把剛剛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簡楊: 種馬男主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他有一種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感覺,早知如此,那他還辛辛苦苦的一路遮掩個屁喔。 這熊孩子怎么那么缺心眼呢? 簡楊拿著藥的手微微顫抖,笑容漸漸消失,最后只能化為一聲嘆息,罷了,他私吞下來也一樣。 做的不錯。簡楊還是那冷冰冰的一句,最后還是給村名的兩個小孩安排了歸宿。 說到底,就算是再氣,他也沒舍得責怪林宣和半句,熊孩子坑隊友是坑了點,但是總歸是自家小孩啊。 到了回去的時候,簡楊沒把藥的事情給說出來,而是自己悄悄的留下來了,他把這藥當普通的辟谷丹,或者各種一聽都站不住腳的理由給了林宣和。 他不能光明正大的給,小孩子到底年幼,要是知這藥的珍貴那還不得寢食難安嗎,再者盯著他的視線真的太多了,萬一被人知了這事情,不是要針對他嗎。 簡楊這事做的穩當,除了自己和那兩個小弟子誰都不會知,為了這事情他還特地去消除了兩個村民來的小弟子的這段記憶。 消除這段記憶用消消丹就好了,一方面也是為了讓他們靜靜心,若是一味的沉迷于痛苦之中,對修這條路也是不好啊。 接下里的日子簡楊又進入了佛系生活,他已經準備好迎接弟子大會了。 此刻正巧是夏日,他給自己系了一個搖床,樹藤做的,不過這種樹藤很是柔軟,夏天的時候系在兩個百年古樹下面,就著微風的點點涼意,拿來午睡真是再好不過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從上次落葉村回來,這死小孩就更粘著自己了。 走哪里都能偶遇,就算給他派點活干,只要一做完第一件事就是上山來找自己,找到自己后呢,他還啥都不敢,就是跟在自己后面當跑腿的,就仿佛他唯一的意義就是粘著自己。 簡楊不禁覺得自己對這小孩太好了,導致他似乎一點兒也不怕自己啊。 這不,今天午睡,他習慣為了吃給自己擺了不少水果,要說這么多的水果里他偏偏愛小青棗,脆脆的棗子就是他最愛吃的,不過這個季節不盛產小青棗,也不知林宣和從哪里搞來的。 簡楊心情高興,也就不計較他為什么不好好的修煉反而來自己跟前瞎晃悠的事情了。 這會兒他要午睡了,林宣和在一盤給他剝另一盤小零食,簡楊知攆也攆不走他,干脆隨他去了,總覺得這小子似乎這幾日膽子大了。 以前自己隨便說兩句,根本不往跟前來湊,現在說兩句就跟沒聽到似得。 隨著風兒吹過,簡楊很快就入夢了,他睡的很沉,樹藤的綠葉將他的身子包圍,他微微地側著頭壓在胳膊上,白皙的臉上是祥和的睡顏。 原本坐在不遠處剝著小零食的林宣和動作停了下來,他緩緩地走了過來,穿著一身蔚藍色弟子服的他半跪在樹藤之前,姿勢虔誠,動作輕柔的抬手將簡楊額前的一捋礙眼的碎發扶到耳后。 他的眼睛里面有著化不開的繾綣,甚至觸碰簡楊臉龐的手都是有些顫抖的,仿佛這個人稍微碰一下就碎了。 大師兄 這些日子,他細心觀察,仔細回憶,往日被他遺忘的一些事情都漸漸浮出水面,曾經他被仇恨懵逼了雙眼什么都看不到,如今心底卻日漸柔軟。 自落葉村那一瞥,他心中的欲望不但沒有壓制,反而猛漲了起來,第一次,有些后悔了,后悔為什么要裝作小孩子。 如果那樣的話,如果他坦言告知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正大光明將人摟入懷了 他的氣息有些紊亂,夢中的簡楊不知夢見了什么,微微地皺眉起來,他的周身毫無防備,整個人的氣息都是香甜的,林宣和眼色微沉,他附身湊近樹藤中的人,在嘴角落下虔誠一吻。 第五十章 說我可以 簡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坐起來就瞧見不遠處蹲在樹下縮蜷著身子的少年,少年看樣子一直守在那里,抱著劍,淺淺眠著,此刻正是午后,點點蟬鳴聲傳來,他靠著劍睡的安靜,長長的睫毛給眼窩打下一圈陰影,眼底的青色暴露了主人不好的睡眠。 簡楊心中嘆氣,他其實知道的,這個小家伙跟自己不一樣,他真的是拼了命的在練,以前不粘著自己的時候也還好,白天練,晚上多少還能老實的休息。 現在白天粘著自己,晚上不眠不休的練功,怎么說都不聽,也不知道這性子像了誰,照理說自己這個大師兄性格那么隨性,怎么都不該教出這頭倔驢。 最后簡楊還是走過去給小孩抱到樹藤床上,讓他好好的睡一覺,他不知道這個幻境什么時候能夠結束,但是如果這個小家伙還是種馬男主的話。 那他最終也躲不過被祭祀的命運,簡楊歪著頭,光影透過樹間的縫隙灑下來,落下兩人的身上,他的目光只落在少年的身上。 近來嗜睡,卻夢到了好多事情,他漸漸覺得這是一些零碎的記憶,若曾經的自己選擇的是救下這個小孩,重來一次,他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 樹藤上的人睡的熟,不遠處山上走上來一個人,簡楊遠遠地沖她擺擺手,示意她止步。 免得走過來吵醒了人,他走過去對著鐘秀問道:何事? 鐘秀握拳行了禮,她先是試探的望了望那樹下睡著的人,這才自然的收回目光來,畢恭畢敬道:大師兄,弟子大會要舉辦了,掌門讓您挑選人。 知道了。簡楊點點頭,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并沒有難度,頂多也就是麻煩一點而已,他應了之后,卻見鐘秀沒有走,反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簡楊的言語之間總是有點淡淡的清淡,雖不至冷漠,卻總是如君子之交淡如水一般讓人不敢太過逾越。 大師兄,小師弟怎么能睡在這里,這于理不合。鐘秀還是說了出來,近日來小師弟總是纏著大師兄,偏偏一直以來都不喜與人親近的大師兄居然沒有驅趕他,這讓人怎么忍得下,大師兄是大家的,什么時候能讓一個殺出來的程咬金給獨占了。 簡楊挑眉,沒想到手伸的這么寬,他面色一冷,不悅之情溢于言表:我自有分寸。 這話語比之前的清淡加了幾分冷漠在里面,誰能聽不出冷意來,鐘秀在炎炎夏日中渾身抖了抖,剛剛還鼓氣的勇氣瞬間沒了,她連忙認錯道:是弟子逾越了,請大師兄恕罪。 下去罷。簡楊不欲多言,他直接轉身離開了,以前他是沒這個能力,現在有了,自然不需要克制自己的想法,他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還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嗎? 和樹藤擦肩而過,簡楊直接去了書房擬名單,而不遠處的樹藤中,林宣和的眼睛睜開來,剛剛鐘秀的一番話他悉數聽入耳中,此刻眼睛微微瞇起,眼中是與年齡不符的狠戾,任何想要拆散他和大師兄的人,都該死。 一年一度的弟子大會,格外隆重,消息席卷了整個宗門,到處都圍繞這個轉,弟子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也全是這些。 簡楊晚上用膳的時候,還特地問過林宣和他的想法,見林宣和果然是愿意的,便放心的給他名字加上,就是那個西門陽宏要多加注意一點,其他的倒是不用他cao心。 司徒瑾 倒也不壞,無妨。 只要林宣和不要和自己倒霉催的與公冶祁陽一個屋,一切的問題都不大。 弟子大會的當天,還是一如既往的來到這座山,只不過身份不同,心境也不同了,前來迎接的依舊是司徒瑾,司徒瑾行為舉止皆是彬彬有禮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訓斥自己時的嚴厲。 抽簽結束之后,簡楊去了大弟子們專有的寢室,他要是沒記錯,上一世大弟子們只有林宣和住在專有寢室,其他幾個人也不知道發了什么瘋,非要去和自己一個普通的弟子攪和在一起。 這一世就好,終于不用見那幾個人,度過自己的豪華單人間了! 推開外面的大門,簡楊帶著一絲淺笑,結果在看到大門內的幾個人時,笑容可以說是凝固在臉上。 司徒瑾,公冶祁陽,西門陽宏,沒有一個落單的,全在這里。 簡楊: 這不是林兄嗎?西門陽宏依舊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細細的品茶,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現在的簡楊已經知道這貨其實壞到骨子里。 司徒瑾作為不久之前才見過的人,只是禮貌的點頭致意,沒有過分親熱,卻也不疏離。 倒是祁陽還是那副暴脾氣,他眉眼間全是不屑,簡楊還以為現實里面祁陽看不起自己,那也是因為自己級別低的緣故,如今一看,他不是看不起弟子,他是看不起所有人啊。 果不其然,祁陽便道:這到底是哪陣風把你給刮來了,你不是一向不屑與我們同寢嗎? 簡楊皺眉,總覺得這貨對自己好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他搜索記憶再三,也沒有得罪他的地方。 但是要是和杠精論長短,那只會助長他的氣焰,從此更為過分而已。 所以簡楊決定假裝自己看不見,就要越過去。 祁陽也沒再說話,他只是老實的進了自己的屋,幾個人湊在大廳喝茶的地方,其實也只是碰面,還是有各自的屋。 簡楊心中對西門陽宏做的事情,依舊無法釋懷,即使知道這個幻境的西門陽宏可能不是外面的那位,恕他也覺得膈應的慌。 敷衍的點點頭就進了自己的屋。 到了屋里他躺在床上,忽然有些疑惑,以前祁陽不是兩個人來的嗎?哪一位呢? 這怎么有點不一樣啊,什么蝴蝶效應? 然而這一切都由不得他多想了,很快的弟子大賽舉辦方的人都送來了服飾和令牌。 總規則和以前也都差不多簡單來說弟子大賽和往年,不,就是和之前自己的經歷的那一切一樣,一點兒懸念都不帶有的,還是那套流程,還是那樣的場地。 簡楊甚至還見到了章全蛋,此刻的章全蛋依舊是樂呵呵的,這讓簡楊想起來他承諾給自己的三個愿望。 出去后是該好好想想了。 章全蛋敏銳的察覺到了簡楊的目光,明明兩人相距的距離有近百米,但是他還是第一時間感應到了視線,隔著老遠,沖簡楊點點頭,算是打了個照面。 簡楊對章全蛋沒什么意見,自然也是還了禮數,他現在全身心都在自家的小師弟身上,尤其是在發現了這群大師兄都是炫弟狂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