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5)
按照最終累計的總票數,確認《白熱化》的最終排位。 也就是說,沒有最后的單獨投票環節,出場順序不再是越靠后越占優勢。但出場靠前也并不一定就會更好,畢竟觀眾有可能沖動在最開始就將票數投出,也有可能想再看看留到很靠后。 一切都是未知數。 舞臺規則也不同,采取過程類似演唱會的形式,共有兩輪。 第一輪,請各團每位成員通過抽簽的方式,跟其他團的成員隨機組成全新團體,成為隊友! 聽完這個大膽的規則后,所有團都忍不住一愣。 跟別的隊的成員,成為隊友? 沒聽錯吧? 隨機組成全新的三組隊伍,打亂合作。 打亂通過抽簽的形式,現在一共剩下十九名成員,分為三組演出,抽中1或2或3中相同數字的人同組。 這個環節,觀眾投票喜歡哪一名成員,就可以投給哪一隊。也就是說,既是隊友,也是對手。 演出曲目不限。 這對于各團來說都有點新鮮。 除了infinite9是剛出道不久的新人團以外,4seven和BreezeAy都是已經出道好幾年的團體。跟隊友們在一起的時間,算上練習生時期,熟悉的跟家人差不多,完全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事實上,對于他們來說,交換隊友這種事,是很難想象的。 現在節目組跟他們說,有機會跟其他團的成員重組一個隊,共同完成一個舞臺,這幾乎在瞬間就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觀眾選擇投票的那個人,就說明他比來自其他團的隊友更受矚目。這種挑戰,很難不讓人躍躍欲試。 能有機會參與同一個節目已經難得,以后也不一定再有合作的機會了。 很有趣。 第二輪,各位競演團體依舊單獨各自演出。規則唯一的要求,是選擇演繹自己的歌,或是未發表的原創曲目。 意思很明確,這一周需要準備兩個舞臺。 時間非常緊,算是一個很大的挑戰?,F場屆時會有五萬觀眾,且全程直播,這意味著他們的舞臺絕不能出錯! 現在請各位競演嘉賓,依次進行抽簽分組。 幾分鐘后。 所有成員展開抽到的紙條,確認了自己接下來的臨時隊友。 權在弦抬眼,在看到路西跟自己是同一組時,微微挑眉。不過他在看到路西笑容燦爛的朝某個方向比了個V字后,順著轉頭看向秦陸,同樣在他手里看到了相同的數字。 范希好奇的湊過去:陸,你和廖哥拿到的是什么? 廖俊辰垂下眼看著手里的數字,言簡意賅道:我是1。 同一時刻,秦陸簡單回答:我的是1。 兩人都是一怔,隨后不由得閃過笑意。 默默念叨著想要跟秦陸一組的白燦多,悲催的發現拿到的是2。 他第一反應是去確認權在弦的分組,在發現對方拿到了跟秦陸相同的數字后,頓時晴天霹靂。 白燦多: 在弦哥簡直是對他跟秦陸成為最好的親故、最大的障礙?。?! 最終分組結果確定為 第一組:秦陸,權在弦,路西,廖俊辰,許哲然,南詩允。 第二組:蘇青嵐,白燦多,韓蘇言,姜以彬,南驍,于子非。 第三組:范希,安銘,金佑恩,方澤坤,魏子歌,齊宇軒,簡初一。 舞臺是合作完成,但觀眾投票只能投給選中的單人所在的隊伍,所以人數多少并不太重要。 節目組工作人員全程都在通過攝像觀看,很快控制大屏幕繼續完成最后一項。 現在請各位競演嘉賓,上前抽簽決定兩輪舞臺的出場順序。 結果很快敲定下來。 第一輪:第二組,第三組,第一組。 第二輪:BreezeAy,infinite9,4seven。 因為并不是最后統一投票,所以現在的出場順序,還無法確定究竟是誰更有利。 祝大家競演順利。 大屏幕暗下去,各團都松了口氣。 一周的時間是固定不變的,需要完成的舞臺變成了兩個,并且還要花時間跟新隊友磨合,時間非常緊張。 第一天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慢慢來,要立刻開始。 不再像以往那樣,各團并沒有各自回到各自的訓練室,而是留在客廳湊到一起,先商量從哪一個舞臺開始。 似乎沒什么異議,各團都認為應該從最可能會花費時間的新團體開始。自家團彼此默契熟悉,可以壓縮訓練時間,肯定是要先把更難的部分搞定。 大多數成員,都是新奇中帶著一絲挑戰和躍躍欲試,興奮多過于緊張。 除了一個例外。 于子非: 這世界對社恐真的惡意爆炸??! 心態崩了。 第219章 訓練室。 跟其他團的成員在一起,商討接下來的舞臺需要怎么設計,從哪里開始練習,不得不說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剛剛誕生的新隊伍在訓練室中圍坐下來,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微妙。 先確認主題吧。想要帶來讓人耳目一新的舞臺,需要好的創意。權在弦在入住宿舍接觸中文生活環境后,明顯發音自然了很多。 BreezeAy的隊長是權在弦,他習慣性的提出準備流程。 許哲然推了推眼鏡,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我覺得應該先確定是原創、翻唱,還是二創改編,再去考慮具體主題概念。一周時間,要準備兩個舞臺,需要考慮可行性。 路西撐著腦袋轉了轉手中的筆:哲然說的對。如果先確認主題,就相當于默認要原創,因為根據個人提出的主題出發、去找合適的歌曲無異于大海撈針。第一輪對曲目無要求,第二輪要選擇唱自己的歌或是原創。如果有隊伍在第二輪選擇后者,一周內很難兼顧寫出兩首好歌。 權在弦并沒有因為許哲然一上來就否認了他而生氣,他們現在是隊友,需要參考所有成員的意見。 他認真聽完點點頭: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但是二創或是干脆翻唱別人的歌,很難給觀眾帶來新意,翻唱很難在原唱的基礎上有突破。 廖俊辰想法是站在權在弦這邊的:可以試試。原創有更多可能性,舞臺不必求穩,會喪失創造力。 秦陸一直在安靜的聽,在了解完其他人的想法后,想了想道:每個隊內能夠作詞作曲的都不止有一個人,交換隊友的意義并不只是換個地方訓練。我們能做的事,跟隊內的標準不一樣。 他們都不是意氣用事的練習生,對待舞臺非常認真,思考問題的方式更成熟,不會因為不服氣之類的原因置氣。 因此有道理的建議就會接受,進度進展飛快。 唯一全程沒有開口的是南詩允,他面帶微笑的看新隊友們討論,神情有些狀況外的悠哉。不是他不想參與 隊友們語速太快,說話的句子又長,他完全聽不懂。等翻譯器翻譯完,話題早進入下一輪了。 所以南詩允很佛系的決定放棄這一環節。 沒事,他相信隊友們肯定能商討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直到在被秦陸問到意見的時候,南詩允有些意外的笑瞇瞇抬頭,能參與進討論中自然是更愉快的。 舞臺的主題上,他們花的時間最久。最終敲定下來,用的是秦陸提出的概念,一瞬閃過的靈感意外的很適合現在的成員們。 在聽完秦陸對歌曲和舞臺的設計之后,路西首先投了一票,權在弦跟秦陸成為隊友之后,更加直接的感受到他對舞臺的創造力。 全票通過。 最終敲定為許哲然負責作曲,秦陸作詞,路西和權在弦合作編曲,廖俊辰負責編舞。 當晚。 秦陸擦著頭發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廖俊辰在翻找些什么,走過去問了一句。 在找什么? 廖俊辰一無所獲的重新將自己的背包放回架子上,搖頭道:我好像把多帶的糖忘在哪了,沒帶來。 桌子上的塑料包裝袋里已經空了,廖俊辰原本準備了更多,但是可能隨手一放落在宿舍了。 他并不喜歡吃糖,只是每天跳舞訓練運動量很大,沒有準備的話低血糖可能會犯。 秦陸彎下腰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并不著急的道:等一下。 他的行李箱整理的很簡潔規整,按照不同物品分類,非常整齊而一目了然,秦陸很快拉開內部拉鏈,從里面拿出一包荔枝味的水果糖。 總共花費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 秦陸朝廖俊辰笑起來,黑發沒有完全吹干,發梢有水滴落在淺灰色的地毯上:給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荔枝味。 看到秦陸遞到眼前的家庭裝超大包水果糖,廖俊辰一怔。他接過來,秦陸平時并不吃糖,這很顯然是給他準備的。 之前沒有給他,是因為廖俊辰自己的還沒有吃完。每次上臺前,秦陸都會給他兩顆糖,廖俊辰一直以為秦陸只是在隨身包里放了幾顆而已。如果不是今天他發現帶來的不夠,也不會知道秦陸其實在自己的行李里多帶了很多水果糖。 節目剩下的時間內,即使廖俊辰一天吃十顆糖,也吃不完這么多。 廖俊辰神色怔忪,剝開糖紙吃了一顆,眉眼間帶著認真的回答道:嗯,味道很好。 秦陸笑著將行李箱重新合起來,打開臺燈習慣性做會兒題:那就好,收拾行李那天下樓買的,便利店只有這個了。 他說完拉開椅子坐下來,其他隊友還在訓練沒有回來,安靜的宿舍中能聽到秦陸寫字和翻書時發出的沙沙聲,熟悉而又讓人安心。 廖俊辰感覺到荔枝的味道通過味蕾傳遞過來,其實以前他并不太喜歡吃這些東西,只是迫于需要。 但是現在覺得,水果糖都很好。 第二天,訓練時間。 作曲編舞等等都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和精力,想要創作出好的作品更不容易,所以小組內成員們暫時都在各自做自己分工的事。 秦陸的歌詞需要參考實際曲子進行韻腳處理,他昨天寫了一個版本的簡單草稿,已經交給了許哲然,之后要等到許哲然的曲子做好,再進行修改調整完善。 他原本在幫廖俊辰參考調整編舞細節,提一些修改建議,但是南詩允過來問他,能不能幫忙教一下他中文發音。之前兩場都是唱的韓文歌,他暫時對發音沒有信心。 我來幫廖俊辰吧。權在弦看到秦陸有些猶豫,站起來走到這邊,看向廖俊辰,以彬每次編舞我都有一起調整,可以放心交給我。 有了權在弦的保證,秦陸跟廖俊辰交換了一個視線,點點頭同意了。 路西原本在認真專注的聽許哲然寫了一部分的曲子,無意間抬頭朝秦陸原本在的那邊看過去時,就發現廖俊辰正在跟權在弦一起合作編舞。 他視線飛快的轉動了一下,發現秦陸不知道什么時候換的位置,正在耐心的教南詩允練習中文發音。 路西:? 他才剛剛被許哲然叫過來幫忙聽聽效果,怎么分工位置變化的這么快!明明他剛剛有些無所事事,南詩允怎么不叫他教他中文? 路西剛想站起來,就聽到許哲然一臉生無可戀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面無表情的冷冷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寫出來的歌,豬聽了都會飛,氣的。 路西:不,我沒有那個意思。 許哲然懷疑的看著他:那你站起來干嘛? 路西:我腿抽筋。 許哲然:哦。 路西只好又坐了回去。 這都是安銘的鍋,路西從來不會說自己隊友寫的曲子難聽到這種地步。許哲然在安銘的毒舌刺激下,確實寫出了很多驚艷的作品,但是路西覺得還是要安慰一下許哲然。 另一邊。 南詩允被稱為南韓神顏,臉蛋天才,統一飯圈審美的愛豆,是有原因的。他五官近距離看也毫無瑕疵,而且格外上鏡,盡管武力值點滿,但看上還是很溫柔的。 但這一切,都不能抵消他可怕的中文學習能力。 秦陸回憶起剛剛見到南詩允時,他說的中文雖然發音不好,但是比白燦多還算連貫些。但是現在看來,白燦多的進步要比南詩允快得多。 而且現在對南詩允來說,最重要的也不是表達連貫性,而是發音。 出于各種各樣的機緣巧合,秦陸先后有過很多教學經驗,toeisup的中文一直都是秦陸教的,所以開始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秦陸接過南詩允的中文書,很有耐心的指著例句念到道:吃飯了嗎? 南詩允漂亮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開口道:池,奮,樂嗎? 秦陸搖頭:吃飯了嗎? 南詩允點頭:尺,分,樂,媽? 秦陸: 他深吸了一口氣。 南詩允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一臉茫然。 于是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秦陸都在極有耐心、且鍥而不舍的努力讓南詩允把這句話說對。 訓練室的另一頭,權在弦在看完廖俊辰現階段的編舞過后,開始了自己的提議工作。 這一點姜以彬可以證明,權在弦絕對沒有針對廖俊辰,而是他本身就會提很多的意見。只要他覺得需要修改的地方,都會毫無遮掩的說出來。 而廖俊辰在訓練期間很好說話。 針對編舞提出的修改建議,只要合理,多么過分的摳細節,廖俊辰都不會拒絕調整。甚至將他的作品整個推翻,只要能拿出可以說服他的理由,廖俊辰就可以毫無二話的從頭開始。 這一點其實就連姜以彬也做不到,會忍不住有些暴躁。 數小時后,權在弦對廖俊辰的印象變好了很多。 廖俊辰身上的T恤已經被汗濕透了,兩人坐下來休息,權在弦喝水的時候看到廖俊辰從包里拿了水果糖來吃。 權在弦喜歡一切甜食,自然包括水果糖。他沒想到廖俊辰話少冷淡也喜歡吃糖,挑眉伸出手:給我一顆。 然而,剛剛無論權在弦怎么提看似刁鉆為難的建議,都很干脆簡單的接受,并且完全沒有不滿的情緒波動的廖俊辰,冷淡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