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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你找什么呢?!?/br> “他還能找什么,肯定找他那位神仙?!?/br> “哦,又是那蘭江,你為何成天要纏著他?!?/br> “關你屁事?!卑⒃菩牟辉谘傻鼗氐?,繼續四處看。 “雖說不管我們的事,但丟的卻是我們阿修羅的臉?!绷硪粋€阿修羅少年諷刺道,“現在誰不知道你對一個天神糾纏不休,還屢屢戰敗,簡直丟盡了我們的臉?!?/br> 阿云慢慢轉過臉去,瞪著對方,目光兇狠:“你再說一遍?” “阿云,算了吧?!?/br> “我說,你丟我們阿修羅的臉,你那樣追著一個天神屁股后面跑,該不會是想和他雙修吧?!?/br> 此言一出,幾人忍不住哄笑出聲。 阿云隔空刪了那少年一耳光,同時笑著呲起獠牙:“我今天就把你扒光了掛在桃樹上,看看是誰丟阿修羅的臉?!彼腿粨湎蚰巧倌?,那少年也怒罵著攻了過來。 同伴們紛紛擋在倆人中間勸架,一時亂成一團。 桃谷中已經來了百名天神和阿修羅,均向他們側目。 “好了好了別打了,別害我們吃不成仙桃!” “你們兩個要打回去打,不要害我們一起被長老罵?!?/br> 正當他們撕來扯去時,阿云的動作突然頓住了,因為他的視界中出現了那一抹熟悉的蔚藍,還有那張慣常無情無欲的臉。 蘭江看到了他們,但也只是看到了,目光甚至沒有在阿云身上多停留須臾,就徑直往桃谷內走去。 “看吧,人家根本看都不會看你,視你如螻蟻草芥!” 阿云被戳中痛楚,頓時惱羞成怒,再次與其對打起來,這次還下了狠手。 這時,一聲暴喝,猶如雷動,來自阿修羅的一位長老,將幾名少年都震懾住了。 “要打滾出去打,不要擾了星曜神君的宴會?!遍L老罵道。 阿云“呸”了一聲:“誰稀罕什么破桃子?!?/br> “那你別吃,趕緊滾?!?/br> “我想吃就吃,我想走才走?!卑⒃票緛碚娴南胱?,又被這句話激了回來,調頭往里走去。 走到宴會廳,阿云一眼就看到了蘭江,他心中暗罵一句“他媽的”,大搖大擺地走到蘭江面前,看那架勢,還想坐在蘭江旁邊,可惜已經沒有了位置。 “又是你?!币粋€蘭江的天神友人不屑道,“像個瘋癲的猴子?!?/br> “還不給你猴爺爺讓座?!卑⒃埔荒_踢在了他的鋪墊上。 那天神一怒:“我不與稚子一般見識,但你不要得寸進尺?!?/br> 阿云不屑地哼了一聲,看向蘭江,失望地發現蘭江居然還是無視他。 “我倒好奇,你這小阿修羅打不過蘭江,又整日對他糾纏不休,究竟想干什么?” 另一個天神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想……”阿云看著蘭江面無表情的臉,心中氣悶,抱著一股哪怕激怒他也好過他無動于衷的邪念,大聲說道,“我想和他雙修?!?/br> 第268章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一群人臉上青紅不定,大約從未見過、聽過這樣不知羞恥的狂言。 天神與阿修羅雖同享九天,但他們之間的區別,便類似正統王族詔安了揭竿起義的草寇,給其一隅安身之地已經是恩賜,兩方永遠不可能真正的相融。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阿修羅少年,無論是此前對一個天神的糾纏不休,還是此刻的大言不慚,都不免要遭人恥笑。 但阿云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他隨性慣了,他對著那些用異樣目光覷他的人,挑釁的揚了揚下巴,可當他看向蘭江的時候,卻怔住了。 蘭江終于看向了他,目光不似往日般或淡漠或游散,而是真正凝眸望著他一個人,那瞳仁深邃漆黑,透不進光,因而其中的情緒也顯得晦暗難明。 阿云看不懂那樣的眼神和那樣的表情,因為蘭江總是如一尊金光閃閃、法相莊嚴的雕像,從未給過他除了漠視以外的東西,但這一次明顯是不一樣的,他覺得,蘭江生氣了。 就算是生氣那也是不同與往日的,阿云為自己能激怒蘭江而有些洋洋得意,可是他又想到,蘭江的怒意是否也跟其他人一樣,來自于對他阿修羅身份的不屑,覺得他大言不慚的兩個字“雙修”,根本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其實他連雙修具體要干什么都不大清楚,但他知道那代表著非常親密的關系。身為天神,是不愿意與一個阿修羅親密的。思及此,阿云莫名地難受了起來,心口又堵又悶,他將此也歸結為憤怒,憤怒于蘭江的憤怒。 他惡狠狠地瞪向蘭江,眼如銅鈴,鼻翼翕張,攥著拳頭似乎隨時要發難,但更像是囂張的小獸在捍衛自己的領地與尊嚴。 蘭江看著阿云,那張臉蛋美得張狂,那頭紅發熱情似火,那雙眼睛里閃耀著他從未見過的光芒,像是厚重的烏云被從中劈開,降下的一縷天光,在沉悶的一成不變的大地上照射出發亮的標記,讓人不禁好奇,此地究竟蘊藏了什么寶藏,才能召喚神芒的降臨——他就是那被照亮的地方,可只有他知道,此地什么都沒有——除了空洞和虛無。 他的修行就是一場洗去人性,回歸神性的過程,拋卻了七情六欲、喜怒哀樂,一樣樣剝離魂靈上的負贅,然后輕裝上陣,自如、通達、徹悟,最后得道成仙。所以他不懂阿云整日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是為了什么,他也回應不了什么,他的心是一片死寂的湖,任憑外面狂風驟雨,他自平靜如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