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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好疼啊,小九好疼啊……”“宗子梟”不住哀嚎,“大哥,救救我啊,求你救救我,大哥!” 解彼安再次踉蹌后退,仿佛眼前的東西會吃人,會掏出他的心臟,一口一口地啃噬干凈。 莫尚存又抓起兩個小鬼扔了下來,一個變作熔巖池中的宗子梟,已經被融得不成人形,大張著嘴干嗥,卻發不出聲音,一個變作被火焚燒的宗子梟,烏黑焦臭的一團,在熊熊烈焰中發出撕心裂肺地呼喊:“大哥,大哥,救我——” 解彼安目眥盡裂,五臟六腑像被扯出了腹腔,又一刀一刀地切成碎片。 那三只小鬼在莫尚存的cao控下變幻著形態,重現宗子梟在無間地獄百年間遭遇過的酷刑。 “大哥,救我,我錯了,我好疼,大哥——” “大哥,救救小九,救我——” “大哥,大哥,大哥,救救我——” “啊啊啊啊啊——”解彼安抱頭嘶吼,無法承受他所看到、聽到的一切。那一聲聲“大哥,救我”像永不停歇的詛咒,將他的意志徹底擊垮了,小九在向他求救,他的小九在求救啊,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可他從不曾聽到、從不曾出現。 小九一定很疼,一定很害怕,一定很絕望,可他從不曾出現,于是一時,一天,一年,十年,百年,他的小九就這樣挨過了無間地獄的一百年。 浸透了痛苦與絕望的、血淋淋的一百年。 為什么要讓他看到這些!為什么他無能為力!為什么上天要這樣折磨他和他最愛的人! 第252章 范無懾一劍揮出,將那幾只小鬼撕了個粉碎,劍氣未平,徑直沖向莫尚存。 莫尚存發出陣陣狂笑,六臂齊動,抓起無數小鬼扔向范無懾,每一只都變化成宗子梟的模樣,血腥的、殘缺的、扭曲的、不成人形的,它們就像一顆接著一顆的雷火石,炸開了倆人的心理結界,那是他們都無法面對的殘酷過往。 劍氣再次改道,范無懾飛速穿梭于這些幻象之中,掃蕩著一個個不堪的記憶片段,眼前留下一道道彌散著黑死氣的殘影。 莫尚存這座rou山從寶座上站了起來,一步一頓地走向范無懾,六臂同時抓了過來,他的動作并不快,略顯笨重,但卻將范無懾的退路全部封死,像兩瓣正在閉合的巨大的蚌rou,要將誤入的小泥沙攮裹其中。 銀光乍現,在昏暗的石洞中如閃耀的流星,飛速劃過,長長的拖尾卻是一串血珠,莫尚存的一臂自臂彎處裂開一條長長的血道。 解彼安一劍即中,落足在了莫尚存的膝蓋彎上,又借力彈向莫尚存的臉,君蘭劍直取那長長的rou縫里的眼珠子。他眼中含怨帶恨,殺氣滾沸,釋放出來的靈壓都帶著滔天的怒火。一只巨掌從頭頂拍了下來,解彼安不退反進,長劍狠狠刺向掌心,而這只手同樣不閃不避,竟任憑君蘭劍將其刺穿,并合攏五指,抓向解彼安。 解彼安的身體一下子被擁進了層層疊疊的肥rou里,他狠狠咬破手指,在那掌心快速畫了一個火焰咒,就在自己要被肥rou生生擠壓時,掌心猛然起火,這只手掌吃痛地松了開來。 另外一邊,范無懾祭出數道劍氣,劈砍向那rou山,幾乎招招中地,卻沒能起到什么作用,若將其比作城墻,這定是世間第一金城湯池,那足以摧金斷鐵的劍氣,碰上綿軟肥厚的rou,是砍也砍不透,刺也刺不深。 倆人在那rou山中穿梭往來,由于視線不斷被遮蔽,幾次亂了方向。 莫尚存一聲令下,所有的處刑官都圍攻上來,將他們的前路和退路都一一封鎖,莫尚存怪笑道:“尊上怎么不用天機符?只要用了那天機符,怕是連我也要乖乖聽你的話?!?/br> 范無懾的瞳仁愈發漆黑,黑死氣已經將他纏繞,他的劍越來越狠,速度越來越快,莫尚存的身體已是血流如注,卻就是不見明顯頹勢。 “不要上他的當?!苯獗税驳秃鸬?,“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誘你使用天機符!” 地獄如此多的厲鬼,簡直是范無懾的點兵營,若在此使用天機符,勢必會加速陰氣對范無懾的侵蝕,一旦他在此失控,地獄都可能被毀掉。不僅救不出蘭吹寒,連他們也可能葬身火山。 “尊上,既然今時今日便是我莫尚存的終結,不妨讓我見識見識那傳說中的上古神寶吧?!蹦写娴纳眢w狠狠抖了一下,腳下跟著地動山搖,陣眼中血浪蕩漾,一時無數殘肢枯骨浮出血池,又隨著波浪的平息而再次隱沒,誰也不知道那血池究竟有多深,里面到底藏了多少邪物,于是也無人注意到,一道不起眼的白影從莫尚存的腋下飛了出去。 范無懾寒聲道:“你,不配天機符?!彼c解彼安對視一眼,突然比了一個奇怪的手勢,解彼安一愣,神色變得十分復雜。而后他踩著莫尚存的肚子就攀了上去,汀墨上被注入的靈壓已經令那銀刃泛出陣陣綠芒,宗玄劍狠辣的劍式盡數釋放,兇悍地攻向莫尚存巨大如車的頭顱。 解彼安緊隨其后,從另外一側蹬上這座rou山,看似是要與范無懾從左右夾擊,但劍路卻突然在半空中改道,撲向了范無懾的后背。 幾乎是同一須臾間,一道白影射向范無懾的背心,與解彼安的劍氣正面相接。 一聲慘叫,那道白影隕落,又被莫尚存的臂膀及時接住,可緊挨著的另一只胳膊卻像是被一枚巨大的鍘刀碾過,連骨帶rou地被齊齊切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