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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非桐怔在了原地,良久才將靈力一收,同時手掌一握,寒潭上封著的那一層冰應手碎裂,漫天碎屑瑩瑩生光,一潭碧水清冷澄澈。 ——里面什么都沒有,潭水中甚至不帶半絲魔氣。 這說明什么?說明不是縱無心逃跑了,也不是閻禹當真將他放了出來,而是他從來沒有被封印進來過。 此事初聞震驚,但是細細想來卻又恐怖至極,當初傾盡了那么多的高手之力,甚至搭進去了無數人的性命才完成了這件事,數百年來事跡廣為傳頌,人們戰戰兢兢,連接近這里都不敢,結果卻是一場笑話。 他若是跑了,還能說縱無心確實是有厲害過人之處,但他從來都沒有被封印過,當初又是怎么回事?這些人是否知情?其中出了內鬼,還是有什么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辛? 而且,如今真正的縱無心,又在什么地方? 如死一般的靜默之中,景非桐孑然獨立,思緒萬千。 * 由于景非桐一直在白石屋中,與外世的一切隔絕,這才沒有收到舒令嘉的傳訊符,更不知道,舒令嘉此時不但已經離開了青丘,而且準備和殷宸一同前往魔族。 魔族所統治的是另外一個異界,這個種族雖然頗為聞,似乎無處不在,但實際上一直十分神秘,其中的大多數人平日里都很少在外表露身份以及行蹤,因此十分不容易尋找。 魔皇的那幾個兒子貴為王子之尊,便更是如此了。 就目前舒令嘉掌握的消息,也只知道除了越韜在碧落宮之外,還有一位魔族的四王子疊輝并不常在異界活動,反而居于大荒北部彌山山脈的主峰上,他所負責的那一片勢力,也正是這一片大陸上的所有魔族。 而舒令嘉和殷宸準備要去見的,就是這個疊輝。 兩人一路御劍,很快便來到了彌山之外,此處已然是極北之地,加上地勢很高,因而山峰之上積雪皚皚,縈繞的白云間有一片綿延百里的宮殿,在陽光的照耀下,宛若仙境玉宮。 殷宸道:“是直接闖,還是先混進去看看?” 舒令嘉道:“如果能隱蔽一些,自然還是先進去看個究竟為妙——這外面出出進進的,宮殿里的人好像還真不少?!?/br> 殷宸道:“聽說疊輝生性喜歡熱鬧,又愛結交朋友,和各位兄弟的關系也算不錯的,經常在他的宮中舉辦宴請,咱們只怕是正趕上了?!?/br> 這樣一來,倒是更加為了他們能夠混進去提供了便利,兩人各自打暈一名魔族侍衛,稍作喬裝,又每個人在身上佩戴了一張在黑市上買來的魔族符咒,使得身上沾染了魔氣。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他們便隨著巡邏的隊伍進了疊輝的宮殿。 舒令嘉所跟的這一支隊伍,恰是在眾位客人宴飲的前殿門口站崗的,還沒走到近前,便聽里面觥籌交錯,說笑之聲傳出,氣氛極為熱鬧。 殷宸趁著走到拐角處,稍稍停步,低聲沖著舒令嘉傳音道:“你跟著進殿吧,我在這里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有關師尊的線索?!?/br> 舒令嘉道:“我的耐心有限,不想第二次去撈你?!?/br> 殷宸也道:“你放心,我的自尊心也有限,同樣不怎么喜歡被你這種人一再相救?!?/br> 兩人同時呵呵,殷宸轉身之間,趁人不備,身影已然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原地,舒令嘉則收回目光,向著大殿走去。 他拿著一桿長矛站在殿門口,悄悄向著里面望去,見到一個頭上戴著金冠的錦袍青年,正朝著后方抬了下手示意,一隊侍女魚貫而入,手中用托盤托著各色佳肴,呈上桌來。 他想必就是疊輝了。 舒令嘉瞧了那人一眼,發現他相貌生的頗為俊美,一雙眼睛也是異瞳,應是隨了魔皇,看上去更有幾分眼熟。 他想了想,記起來這人好像正是幻境當中擠兌越韜,向著大王子說話的那名少年,如今也已經長成了成人模樣了。 只不過身為王子,又是主人,疊輝竟然沒有坐在上席,整個大殿中設了四張案幾,呈半圓形擺放,上面擺滿了叫不出名字的酒菜。 除了疊輝之外,另外三張案幾的后面也都各自坐了一位身穿錦袍的青年,他們一邊交談,一邊欣賞廳中魔女的歌舞,神態自若,毫無拘束之意。 舒令嘉剛對他們的身份有所猜測,疊輝已經將酒杯舉起來,笑吟吟地說道:“三哥,老五,老六,難得咱們兄弟今天聚在一起,我先敬你們一杯,可惜大哥二哥都在外歷練,難以抽身,要不然人就齊了?!?/br> 果然是幾位王子聚會,大家身份相當,又是兄弟,所以在宴席上如此放松,可舒令嘉聽見一句“三哥”,卻是心中一凜,向著疊輝左側的那個人看去。 魔族以左側作為尊位,這里三王子是疊輝唯一的兄長,自然應該坐在他的左邊,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一點側臉的輪廓。 舒令嘉腳下稍稍挪了幾步,探頭望去,才總算完全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容,果然跟印象中的閻禹沒有什么差別。 他此時正隨著疊輝舉起酒杯來,哈哈一笑道:“四弟就是知道掛念兄弟。你這大雪山上景致獨特,就連菜色和美人也別有一番風情,我今日即飽了眼福又飽了口福,可得謝謝四弟的盛情款待了?!?/br> 大概是由于剛剛才見過那個苦大仇深的閻禹不久,眼前這個“三王子”一開口說話,舒令嘉立刻便覺出兩人雖然容貌相似,性情卻是大相徑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