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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午, 段譽和花滿樓到底在屋里說了些什么,外人自然再不能知道。 聊完天,段譽去找張無忌換地方。 雖然花滿樓覺得, 只是幾天功夫,如此麻煩人家不好, 讓她忍一忍,畢竟繼位大典的日子也沒有幾天, 但段譽知道,花滿樓雖然一向隨遇而安, 但還是更喜歡清靜,這里的院子不少,她和張無忌那關系,更是不用說,這樣的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你要清靜的話, ”張無忌托著腮幫子想了想, “那就是靠近大殿這邊的屋子, 反而安靜一點...逍遙派好像挺安靜的,聽說他們也不用什么兵器, 你要挨著他么嗎?” “...請你重新組織你的語言?!倍巫u深深的看向親愛的朋友。 “好...好吧, 我知道了,”張無忌頓時慫了, 開始認真的想。 “大殿后面, 靠近后山的院子, 倒是比較清靜, ”韓昭過來倒茶,聲音溫和,“只是這時節風都從北面來, 那邊冷得很,段姑娘現在住的院子,算是最好的位置了,否則教主也不會將武當派安排在那里?!?/br> 他這句話,除了內容,態度真的沒有一點問題。 “那怎么行,”張無忌連忙道,“還是靠近著蝠王他們吧,那邊其實也有不少屋子?!?/br> “教主,這樣會不會太失禮?”韓昭道。 那邊自然有房屋,但是給明教自己人留的,只不是客院。 “沒事,沒事,”張無忌擺擺手,“沒關系?!?/br> 果然沒關系。 其實明教這邊的屋子,也并不比客院安靜多少,但是這邊的熱鬧卻和那邊大不一樣,段譽一呆頓時覺得如魚得水。 大家都是喜歡賴床的人,熱鬧起來的時候,都是要接近中午,蝠王是個特別安靜的美男子,安靜到段譽經常懷疑他到底在不在屋,外面雖然也有打打鬧鬧,但總之不是名門正派那種,一板一眼,看上去客氣,實則相互暗中較量,反而非常直白坦率,打得鼻青臉腫相約喝酒。 就是,日常拿教主的婚姻大事開局,是不是,稍微有那么億點點過分? 白眉鷹王孫子殷離、楊左使的兒子楊不悔、叛教而出的紫衫龍王之子韓昭、還有張無忌親爹家武當派小道士,據說和張無忌有舊年恩惠的周止。 不止有每人的單獨排面,還有兩人、三人的排列組合,居然還開了四君同收,這種掉節cao的選項——選這個的人還不少。 畢竟大家真的閑得可以,在山上又沒有什么娛樂項目,除了打架斗毆,就是以教主的八卦過日子,沒想到,還都挺美。 段譽每天去給張無忌上上厚黑學,以及如何和稀泥的課程,除此之外,就混入明教的群里,由于畫風比較相近,大家相處的還是比較愉快。 關鍵是,她能前排圍觀張教主和幾位青年才俊的感情糾葛,拿到第一手資料,所以嘛,大家都愿意討好她。 段譽的明教聲望也一路上漲,最后在尊敬上差了一條線,估計得等張無忌正式坐上教主之位,才能完成。 明教眾里喜歡劫富濟貧,浪蕩天涯的人比較多,但是也有那么幾個熱衷基建,昆侖靠近西域,附近有幾個城市都有通商市場,而西域位處沙漠,除了錢,什么都缺,做什么都能賺,尤其是打打殺殺特別多,對于金瘡藥需求特別大。 她這么多年雖然沒有蘇出云南白藥,但是她們能種三七啊,這年頭的種植業,還真的只有云南才種得出三七來,有三七粉做的金瘡藥,就是這年頭最好的金瘡藥。 除此之外,還有滇馬和茶葉,打開商路不是說她們的制作水平提高,而是...物以稀為貴,怎么才能稀呢,當然要么東西少,要么市場大,她們也不能可著宋朝一家賣,多幾家大家才好競價嘛。 張無忌當然可以直接下令幫她,但是明教這個組織畢竟比較松散,管理的不太嚴格,在錢的問題上,還是找關鍵人物談比較好。 這一天,段譽和楊逍達成口頭協議,這位左使,之前說過了,的確是明教里少有的正經人,手下風雨雷電四門,就管控著昆侖山腳下的幾個村鎮,其中一個就有不小的貿易市場,這種市場要是沒有門路,很容易被坑,段譽愿意交點手續費保平安,又有張無忌這點香火情,和楊逍談得還算順利,除了紀大人每年可能會因為工作關系,來往昆侖與大理一兩回。 “當然,楊左使若是不小心扣押了我大理的臣工,”段譽對楊逍露出一個核善微笑,把大理石的桌面戳出一個洞來,“這個洞,我也不知道會開在哪里?!?/br> 回程的路上,段譽愉快的和花滿樓分享了楊逍的表情,到此為止,今天一天都十分平靜。 直到晚上,他們正在用晚飯的時候,張無忌突然出現了。 “段小玉,不好了!”張無忌相當驚慌道,“我外公和楊左使都來找我提親事,說正好選定了,就在繼任大典上一起宣布,然后兩個人打起來了!” “真的?”段譽嗖得一下起身,強迫自己不要顯得太興奮,“打得怎么樣...不是,我是說,你想怎么樣?” “我、我也不知道啊?!睆垷o忌滿臉為難,然后走到桌邊坐下來,“我不知道,所以就跑出來了...咦,你這里有居然紅燒rou?” 張無忌立即伸出兩根手指,飛快的拈了一塊丟進嘴里,發出幸福的喟嘆,“我已經三個月沒見過rou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