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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宴瑜神色一冷,垂下眼眸,頓時不再說話。 王卿落臉色也冷下來,“譽兒容貌、才華、家世、學識,樣樣出眾,你有什么意見?” 這王叔叔說話,也未免太耿直了,就是這說話氣氛有點不對啊。 “論起來,譽兒還是大理國少主,算是你高攀?!蓖跚渎涞?。 “其實,”王宴瑜站起來,神色冷漠,看都未看段譽一眼,“你只是想把我,送給你舊情人的女兒而已?這算什么,再續前緣?” “送這個——”有點過分啊。 “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你說那些做什么?!蓖跚渎湔f完這句,轉頭看向段譽,“譽兒,你喜歡什么樣的婚約?大理的婚禮有特別的什么習俗嗎?” “我——”我們從長計議好嗎? “你當初真的這么認為,所以才和娘成親的?”王宴瑜沒給段譽說話的機會,嘲諷的看了看他爹,然后優雅的一欠身,“我吃飽了,先行告退?!?/br> 段譽幾次沒話去,事情走向了父子矛盾,此時只能望著他瀟灑的背影,希望一切倒帶重來。 現在這個走向,有點不妙啊。 王卿落冷眼看著兒子出去,也沒叫他回來,也并沒發脾氣,回看段譽的時候,表情又變得和藹可親,“譽兒,你放心再此住下,便同在自家一般,有什么吩咐下人去做,若要出門,便叫你王家哥哥陪你?!?/br> “不用了吧,我武功很好,一個人出門沒什么問題?!?/br> 這位王叔叔,是不是自行把剛才那段掐掉了? “關于你們成親的事,我明日就讓人,去城里尋個算命先生,算個好日子。你一切都不必cao心,叔叔替你cao辦好,保證讓你風光大嫁?!?/br> 所以,他真的自行掐掉了,對吧! “不用了,不著急,”段譽連忙道,“我覺得王哥哥可能——” “你放心吧,”王卿落神色果斷,“你王家哥哥只是性格別扭,心里其實愿意?!?/br> 這真是親爹嗎? “不用,真的不用了,”段譽萬分誠懇的看向他,只覺得今天真的特別、特別心累,“這成親畢竟是兩個人的事,王哥哥不愿意—— “他敢!”王卿落一拍桌。 段譽心底一跳,“我,我的意思是,我很感謝叔叔您的欣賞啦,不過,我們才認識,也該相處一段時間,互相了解—— “也罷,”王卿落道,“說來也是我著急了?!?/br> “對,慢慢來,不急,不急的?!倍巫u連忙道。 其實王宴瑜走后,段譽就清醒多了,她的確喜歡王宴瑜,長得真是太好看了,但是成親還不行,至于為什么不行,段譽也有些說不清楚不過,至少先得兩情相悅吧。 王卿落覺得段譽說的要相互了解十分有理,便將段譽的住處,直接安排在自家兒子隔壁。 于是,段譽隨著曼陀山莊的侍從,一路往山莊深處去。 路越走越偏,就在段譽以為,是不是走錯的時候,他們終于停了下來,來到一處靠近湖泊的小院。 走進院子,頓時,一株山茶花也沒有了,不,準確的說,整個小院,段譽目之所及,一株雜草都沒有,前院完是空蕩蕩泥土地,光禿禿的,比丐幫的大宅院都光。 不知道為什么,段譽就覺得這是一種別扭,王宴瑜公子,顯然將別扭這兩個字,實實在在的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里。 不過,現在她覺得,比起早上,她已經能理解一點他的別扭了。 遺傳, 除了遺傳,簡直沒有更簡潔的解釋。 這處小院,前后兩間正屋子,段譽準備住的這一間,原本是用來堆放東西的,但等到她走到的時候,房間已經完全布置好,從桌椅板凳,到床單被套、茶杯水盆,樣樣齊全。 段譽在屋里轉了一圈,暗暗給自己打了個氣,這才走出去,敲了敲隔壁的門。 咚、咚、咚 沒有動靜。 咚、咚、咚 還沒動靜。 咚、咚、咚 這回,終于有動靜了。 王宴瑜親自來打開門,他已經又換了件衣服,白色的雪緞仿佛織來就是為了給他做衣衫的——白衣公子,溫雅如玉,遠于云上,高不可攀。 “有什么事嗎?” 王宴瑜對眼前盯著他看的少女問道,他的聲音固然清冷,但也仿佛并未因方才席上的爭執遷怒于段譽。 “剛才席上的事,我覺得,我可能需要給你道個歉,對不起?!倍巫u一鞠躬道。 “和你沒有關系,”王宴瑜仿佛隨意的抬頭往外望,不再看她。 “不,請千萬接受我的歉意?!倍巫u再一鞠躬。 “我說了,和你沒關系?!蓖跹玷の⑽⑻崧?。 “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段譽認真道,“我這樣做,是為了讓你明白我的誠意,我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喜歡,所以從今天起會開始追求你,希望你也能摒棄所有其他情緒因素,考慮這件事,可以嗎?” 她再次彎腰一鞠躬。 第十八章 如果王宴瑜知道“槽多無口”這個詞,一定會覺得,這個詞真是十分形象生動的傳達,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你要做什么?”一向覺得自己沉著穩重有涵養的王公子,此時也難以維持自己孤高的人設。 “嗯,”具體要做什么,段譽其實還沒想好,不過談戀愛嘛,簡單,“唱歌、送花、送吃的、送你喜歡什么就送什么給你,然后逛街,買衣服,買小吃,一起吃飯,一起玩,嗯,相互了解,花前月下,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理,再”再就是下一步了,下一步,嗯,不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