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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全是楚御衡前幾年賜下的。 楚御衡一直以為他喜歡桂花酒,每次他被加官進爵時,楚御衡都賜下這酒。 殊不知他愛的并非這桂花酒,而是他當年他連中三元金榜題名時,楚御衡親手折下后贈予他的金桂叢枝。 第12章 迷眼蒙心 同日,宮中。 夜幕已沉,可楚御衡還在燭下批著折子。 這是晚膳前剛從容暮府上遞上來的,容暮一向做事干凈利落,當下呈上來的折子條理清晰,上頭容暮的字跡也飄逸毓秀。 丞相書法冠絕,這還是他之前親口夸耀的話。 可他看著上頭的字跡,滿腦子都是容暮那日氣性大,風骨峭峻絲毫不折的模樣。 他作為一國之君都先低頭同他告歉,他還作甚端著不放。 他還想要什么?一國丞相能入了宮當他的男后么? 但他即便后位空下,也不會給聞栗男后的位置,所以容暮還有哪里不滿意。 論先來后到,容暮也得好好排在聞栗后頭。 他又不是自小同他相識的聞栗,聞栗出自破落小國,打小國破家亡,流離失所,作為敵國之子被他尋得,一輩子只能養在宮里依靠他了。 聞栗要什么沒什么,若不是自己能給予幾分寵愛,聞栗早就輕生而去。 折子批到一半,楚御衡郁氣難掩,許是御書房里換了新的香爐,視線所到之處,總帶給他陌生之感。 暗衛來時,楚御衡正目光陰沉地瞪著香爐。 “參加陛下?!?/br> 暗衛跪下行禮。 暗衛是他派出去監視容暮的,楚御衡相信容暮不會騙他,但他只想知道他是否當真是傷病而不上朝。 “如何?” “丞相大人的確重傷在身,昨夜還去鎮北大將軍府上求了大夫。今日少將軍午前登門,一直到晚間……還未歸?!?/br> 最后三個字像觸到了楚御衡的逆鱗一般,狼毫筆“喀嚓”一聲,于他手中折斷。 上好的墨玉筆桿碎在手里,尖利斷口刺到楚御衡掌心,他也沒意識到。 此刻楚御衡的面容比濃墨還要黝黑:“他們還做了什么?” “丞相大人請少將軍用了午膳,但少將軍不勝酒力,就歇在丞相大人府上,午后丞相大人下了會兒棋,便用晚膳躺下了?!?/br> 容暮平素并不用酒,同他一道用膳時也滴酒不沾,這會兒居然還能將華淮音給喝醉了,楚御衡瞇眸繼續問道:“那華淮音呢?” “少將軍醉了酒,屬下回來時還未醒……” “夠了,你回去繼續盯著?!?/br> 楚御衡的手握得更緊。 墨玉碎片插在他掌心之中,鮮紅的血流到奏章之上,生生氤氳了容暮奏折上的莊秀字跡,就像是他的血涂抹在容暮身上一樣。 容暮是他一手□□起來的人,做事也有他三分模樣,即便華淮音是鎮北大將軍的大兒子,但平素就是個木訥而胸無陳府之人,容暮怎么會和這樣的武將扯上瓜葛。 若說他受了傷,可容暮好端端去鎮北大將軍府上尋什么大夫,他那有什么好大夫,找大夫何故不找他宮里的御醫? 尤其是華淮音當夜未歸。 容暮怎么能留別的男人住在府上! 對他冷面少話,言辭帶刀子,萬分的敷衍;可對外人就熱情至極,邀人喝酒住下。 被敷衍的楚御衡氣極,不再壓制胸腔中咆哮而起的怒火一腳踢倒了香爐。 飛灰亂出,好似又回到昨日容暮還在的時候,只是香爐大不相同了。 楚御衡兇狠的鷹目驟然一縮:“小喜子!” 喜公公一直就在御書房外候著,聽到陛下喚他,連忙搖著拂塵踱著步子進來,身后還跟了小宣子。 “陛下,奴才在?!?/br> “之前的香爐去哪了?” “染了臟東西,奴才讓手下人給喚了?!?/br> “換回來?!?/br> 喜公公年紀大了,也經不住陛下嚇,連連應下:“喏?!?/br> 等出來后,喜公公長嘆一口氣:“雜家年紀大了,小宣子你也學得差不多了,日后該怎么伺弄陛下心里要有點數,明日起,你便替了雜家伺候陛下更衣吧……” 小宣子頓首,眼里卻是藏不住的驚懼。 * 當夜,楚御衡的寢宮的燭火只留下床頭那一盞,燭火輕顫,直至燒得只剩下短短一小截,龍榻上的楚御衡才從輾轉反側中緊皺眉頭,慢慢入睡。 可這一閉眼,無數個容暮鋪天蓋地而來,他怎么也躲不過。 楚御衡看到了和他爭吵的容暮,和他冷面的容暮,還有那日他道完歉離開的容暮。 他氣惱不已,可驀然間,那些犟嘴,好忤逆他的容暮飄然遠翥,出現的是成雙成對的容暮。 容暮同華淮音同行,言辭親昵,還替華淮音撫平了袖口的衣褶子。 容暮同華淮音親近的樣子格外的扎眼,他伸手想將容暮牽扯過來,可素來文弱的容暮動作極快,無論他怎么去碰,容暮總能躲開自己的手。 最后,容暮帶著華淮音一同離開。 而他只能看著二人背影漸行漸遠。 即便在夢里,楚御衡也握緊了拳頭,不斷陰鶩地喚著容暮的名字。 小宣子掐著時辰進來提醒陛下上朝,就見陛下似乎被陰霧所籠罩。 陛下睜眼時眼里還帶著兇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