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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開始的并不激烈,相較于兩人以前經歷的那些來說甚至稱得上溫柔,他們似乎把所有的愛意和思念都融在了這個吻里。 但隨著親吻的進一步加深,思念好似一把刀,劃開了彼此的心結,擔憂了數日乃至數年的憂思終于化作煙云,他們好似報復一樣將這個吻逐漸變得熱烈了起來。 幾年沒有被這么親過的柳暮云一時難以適應,舌尖都快被人親麻了,但他還是紅著眼角寵溺地任由身上的人施為。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兩人終于分開的時候柳暮云的舌尖已經沒了知覺,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周乾明的懷里。 周乾明和他分開之后將自已的臉埋在了他師尊的頸窩里,他一直喜歡這個動作,不僅是因為這樣能讓他被柳暮云特有的氣息包圍,還因為頸窩代表著生命的跳動能讓他清晰地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 “太好了......”周乾明忍不住在他師尊的頸窩中喃喃出聲。 柳暮云呼吸了片刻后將手放在了他的頭頂,摸著他的頭發,柳暮云堪稱溫柔地回道:“好久不見?!?/br> 溫熱的體溫就像是話本中描述的溫柔鄉,周乾明簡直快要沉醉在其中了。 他摟著柳暮云又親又抱了半晌才堪堪恢復了理智,低頭又在他師尊的嘴唇上印下了一個吻:“您想我了嗎?” 這次柳暮云沒有再像過往那樣矜持,他捧著周乾明的臉道:“行也思君......”隨即他主動地吻了上去,最后的半句淹沒在了兩人的唇齒間,“......坐也思君?!?/br> 師徒二人膩了許久,到最后差點要擦槍走火的時候,周乾明終于意識到了他下半身的麻木。 他嚇得差點以為自已半身不遂了,好在他帶著驚嚇嘗試著去移動自已的雙腿時,發現它們似乎只是因為躺了太久有些麻木,離半身不遂還有一定的距離。 周乾明這才在驚出一身冷汗后長長地舒了口氣,收那點欲念轉而問道:“我這是在床上躺了多久?怎么腿都有點不聽使喚了?!?/br> “兩年?!绷涸坪芸斓鼗氐?,隨即沒等他再問又補充道,“我回來后,那只雄蟲依舊占著你的身體,過了五年他突然在煉獄閣前昏了過去,我便知道你要回來了?!?/br> “五年?”周乾明這下子終于意識到時間過去了多久了,他不可思議地問道,“我在那邊不過過去了半個月......這邊居然依舊過去了七年么?” 柳暮云點了點頭,見狀周乾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隨即緩緩地睜大了眼睛:“我昏迷了整整兩年......蘇醒的時候為何您還在我身邊?” 柳暮云聞言微微垂下了眸子,似乎有些難以開口,但最終他還是誠實地解釋道:“自從你昏迷以來,我無事之時便在這里修煉......其實也無甚區別,修煉之地不在...唔......” 他后半句話還沒說完,周乾明便情難自禁地再次親了上去。 本就被他親得有些發腫的舌尖一經觸碰便敏感不已,柳暮云的眼角都被他搞得有了濕潤的意思。 “謝謝......謝謝您等了我這么久?!边@次的吻沒有和先前一樣持續那么久,周乾明在親完之后難耐地說出了自已的心里話。 既然沒有任何功能上的損失,作為一個修真者,周乾明不出半天便找回了當年的感覺,畢竟對于他來說,從修真界到蟲族世界再到修真界,這期間也不過才過去了數月,故而那點微妙的不適比起來恢復修為的喜悅簡直撐得上不值一提。 不過也就是修為恢復了,周乾明舞了一套劍法之后終于有空問出了自已心底的那個疑問:“他到底拿著我的身體干什么了?怎么十幾年過去,這修為一點都沒漲???” 柳暮云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聞言一邊給他準備煉體的藥材一邊回道:“我回來的時候,那只雄蟲似乎已經收斂了不少,但也并不愿意跟我交談,我便隨他去了?!?/br> 柳暮云只叫他為“那只雄蟲”甚至都不愿稱呼他的名字,周乾明聞言明顯地察覺出了他師尊的情緒:“您不喜歡他?” 柳暮云的睫毛輕輕抖了兩下,隨即他淡淡地回道:“稱不上不喜,沒往來罷了?!?/br> 周乾明聞言還想說點什么,卻突然回過了神:“沒往來?”見柳暮云點頭之后他的驚訝之意更盛了,“那宗門內的其他人怎么看我們???豈不是要傳什么師徒反目的閑話?” 柳暮云的表情在聽到他這么說之后顯得有些空白,他在原地一言不發地思索了片刻,隨即有點迷惘地回道:“好像是有這么一些傳言......不過我一直沒太在意...你在乎這個?” “當然了,我的名聲啊......” 柳暮云聽了這話帶著點開玩笑的意思問道:“你有什么名聲?” 周乾明聞言隨手將劍收了,上前從背后抱住他撒嬌道:“我尊師重道的名聲啊,這下子讓他給我搞得,豈不是成了欺師滅祖的不肖之徒了?” 柳暮云手里還拿著靈藥,被他搞得難以動作,只能一邊躲一邊道:“.....你難道沒有欺師滅祖?......松手,別鬧?!?/br> 周乾明不樂意了,湊上前在他的耳垂邊低聲道:“欺師滅祖的那是晚上的我...白天的周乾明可是凌云仙尊的得意門生,我說的不對嗎,師尊?” “胡言亂語...你給我松開......別亂摸!” 月色漸臨,星辰鋪滿了整個天幕。 一切終于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樣子,傳奇的經歷變成了師徒二人之間秘密的往事,夜深人靜之時,床笫的私語還會提及那個世界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