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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乾明聞言笑了一下,隨即抬手在他師尊的嘴唇上抹了一下:“師尊不高興?您方才可不是這般表現啊?!?/br> 柳暮云不知是被他氣的還是羞的,耳垂紅得仿佛要滴血。 他只有一半還在工作的理智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他是應該先回拒周乾明的話語還是應該把他大逆不道按在自己下唇上的手扔開。 畢竟這人雖然擦了半天,但這只手方才摸了什么兩人心里都清楚。 然而沒等柳暮云糾結出個所以然,那逆徒便又給他來了個大的。 周乾明見他師尊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笑了一聲后居然俯身親了上去。 柳暮云霎時睜大了眼睛,這人的手是擦了,但是嘴可是沒漱呢。 一時驚起千層浪,柳暮云作為一個有名的潔癖,忍無可忍地想要把身上的人推開。 周乾明死活不愿起身,就這么把他師尊抵在床頭死死地親了片刻,最后直把柳暮云親得腰身發軟、四肢無力他才肯罷休。 和柳暮云今天包裹得這么嚴實不同,周乾明沒了那條浴巾后可謂是□□,柳暮云推了半天最終卻沒了力氣,這種情況下他手也沒處放,只是無力地掛在身人的肩膀上。 待周乾明從他的唇舌間好整以暇地退開后,柳暮云緩緩回過了神,隨即他連忙將被他徒弟燙得發軟的指尖從身上人的肩膀上拿了開來,他的眼神頗有些閃躲地飄到了別處。 周乾明看都不用看便發覺了他的現狀,有些好笑地探手下去道:“師尊這是...食髓知味了?” 柳暮云聽出了他的意思,頗有些惱羞成怒地看了他一眼,忍無可忍地開口道:“放肆...!” 然而這逆徒還不愿放過他,竟然戲謔地開口道:“師尊,這是什么???” 柳暮云忍無可忍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封住了他這張讓人羞惱的嘴。 ...... ...... 陽光斜射入屋內,籠罩在了床間兩人的身上。 周乾明一手支在枕頭上,唇角得逞的笑意簡直遮都遮不住,他忍不住抬手挑起了他師尊臉頰上的一縷短發。 和原本的長發不同,這縷短發沒有在他的指尖維持多長時間便滑落了。 但周乾明也不以為意,他繼續從旁邊又挑起了一縷頭發,就這么周而復始,看起來他似乎并不覺得自己幼稚。 當周乾明樂此不疲地重復著他“有趣”的清晨熨斗時,被他“折磨”的對象——柳暮云,終于被那縷頭發癢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長久睡眠的眼睛不太適應這么明亮的陽光,故而柳暮云并未睜眼,只是抬手捏住了他徒弟煩人的手腕,下意識脫口了一句:“不行......” 此話一出,在場的兩人都愣在了床上,不止是因為柳暮云在半醒半睡間說出來的話的內容,更為重要的是,他的聲音明顯變得沙啞了起來,和往常的清冷聲線簡直判若兩人。 柳暮云的睡意被自己這一聲動靜搞得瞬間消散了,他倏然睜開了眼,眼底俱是不可思議。 周乾明低頭默默地跟他對視了兩秒,隨即沒憋住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師尊早上好啊?!?/br> 按理來說以雌蟲的恢復能力,似乎不太應該發生這種狀況,然而跟理論上的完全相同。 柳暮云羞得眼神閃躲了片刻,他隨即便發現自己害羞害得有點早了。 因為他不止嗓子啞了,作為一只“恢復能力極其可觀”的雌蟲,他渾身上下還留下來很多不可言狀的痕跡。 當柳暮云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淤青時,他整個人先是不可思議的,隨后涌上心頭的才是羞惱。 昨夜發生的一切事情瞬間攀上了他的腦海,想忽略都讓人沒法忽略。 更讓人生氣的是,某個占了便宜的罪魁禍首還在一旁頗有些曖昧地看著自己,這換誰誰也受不了。 眼見著自己師尊第一次事后的早上怒氣值rou眼可見的越來越高,周乾明連忙笑了一下道:“我現在就下去給您做飯,您要是還困可以再睡會?!?/br> 一句話雖然沒有完全把柳暮云的情緒給緩和下來,但至少也沒繼續火上澆油。 周乾明見他師尊沒有再生氣的意思,靠在床頭猶豫了幾秒后還是沒忍住,低頭在柳暮云顏色明亮的唇瓣上印下了一個纏綿的吻。 那感覺對于柳暮云來說,經歷了昨天那一晚之后簡直不要太熟悉。 甚至可以說兩人先前加起來親的次數可能都沒有昨天那一晚上親的多。 習慣到已經麻木了的柳暮云剛被他貼上來便如同過電了一般,身體快于大腦率先做出了反應——他居然微微地張嘴迎合了上去。 雖然他回應的動作極其微小,但還是給了周乾明莫大的驚喜。 兩人折騰了一晚上一塊兒差點睡到日上三竿,好不容易醒了,又差點在大清早就擦槍走火。 最后得虧是周乾明自制力強,他居然硬生生忍了下來,這點就連被他親得五迷三道的柳暮云反應過來后都有些驚訝地在心底佩服了起來。 看著剛剛親完自己便好似逃也似的穿上衣服下樓的周乾明的背影,柳暮云突然在心頭升起了一個滑稽的想法,感覺周乾明頗有些到別人家偷情第二天早上怕被人抓包翻墻逃走的樣子。 然而想到這里,柳暮云霎時便收了有些輕松的神色。 他剛剛腦子中在想什么?柳暮云不可置信地想到,自己什么時候變得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