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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邊,柳暮云還有個軍雌的身份能在軍部透透氣,然而周乾明卻只能憋屈地作為一個花瓶一樣的雄蟲呆在家里。 雖然他沒說什么,但柳暮云身為他師尊,對少年人這種想要表現自己的性格自詡還是理解的,故而他也就默許了直播這一行為。 當然周乾明可能想破腦子也想不到,無論按哪邊算法都跟“少年人”不搭邊的他在他師尊眼里居然還算得上“少年”,這簡直稱得上離譜。 周乾明不知道他師尊在想什么,彈幕就更不知道了。 經歷了上一次視頻被刪的經歷后,這群可以被稱之為兩人“粉絲”的雌蟲們就好似被“馴化”了一般,看見柳暮云出現在直播間就發怵。 于是原本花樣百出的彈幕在看見柳暮云進來后紛紛警覺了起來,隨即嚇得都正經道: “領導來了領導來了,全體肅靜” “柳上校晚上好,柳上校辛苦了” “?柳上校哪里辛苦了,說清楚點” “大膽,再開黃腔直播給你掐了” “別??!好不容易開一回,您是我親爹,別掐啊” 周乾明見狀忍不住笑道:“得了得了,你們再說兩句柳上校就真得掐直播了?!?/br> 柳暮云正在旁邊的柜子里找餐具,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有那么不講理?” 周乾明沒想到他師尊有一天居然還會開玩笑,聞言愣了兩秒后才連忙擺了擺手道:“哪能啊,您是天下最講理的,我說錯話了,您別跟我一般見識?!?/br> 彈幕聽了他這話后紛紛表示“怎么陰陽怪氣的”“完了,今天晚上又該睡書房了”,然而柳暮云聽了之后卻沒有過于明顯的反應,他只是從櫥柜中拿出了兩個碗,端著走到灶臺前問道:“熟了嗎?” 周乾明聞言接過他的碗,掀開鍋蓋盛了一點出來遞給他:“喏,你嘗嘗?!?/br> 柳暮云低頭看了一眼碗里的粥,又抬頭默默地看了一眼周乾明,周乾明立馬便反應過來了他的意思,連忙從旁邊的筷架上拿了一個勺,準備放到他師尊碗里的時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動作又是一頓,隨即他居然直接從碗里舀了一勺粥,低頭吹涼后才遞到了他師尊的嘴邊。 全程坐下來極其的行云流水,柳暮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完全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 其實周乾明原來剛入門的時候還沒有完全入仙門,故而他也有一兩次生病的經歷,彼時便是他師尊坐在床邊冷著臉一勺一勺地喂他吃藥,喂完之后再一言不發地端著碗摔上門離開,以沉默表示自己對這小子大冬天去后山冬泳的譴責。 如今天道好輪回,自己喂了那么多次的徒弟長大了,現在輪到他來喂自己了。 但別說當著直播間一群觀眾的面了,就是沒人看讓他吃下這口粥對他來說也是有些為難的,更何況現在這種處境。 故而柳暮云幾乎是立刻就僵在了原地,周乾明就那么笑著舉著勺子,頗有死皮不要臉的精神,儼然一副“您要是不吃我就不放手”的樣子。 直播間這群五大三粗的雌蟲什么粗俗的話都能說,大概什么勁爆的畫面也見過,但他們著實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在蟲族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雄蟲喂雌蟲吃飯這一說,就算是雌蟲幼崽,他們在學會自己吃飯后,他們的雌父也很少去喂他們了。 故而這些雌蟲基本上從小到大是沒有經歷過這種堪稱“溫柔”的對待的,一時間不止是柳暮云僵在了原地,就連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也僵在了原地,此時屏幕上的彈幕也稀少了幾分,只剩下剛剛進來的那些蟲還沒摸清現狀而發出來的疑問。 兩人在攝像頭前就這么僵持了幾秒,可能是饑餓感確實過于濃烈了,以至于已經戰勝了理智。 終于,柳暮云紅著耳根輕輕垂下眼瞼,低頭“被迫”品嘗了這一口命運多舛的海鮮粥。 正所謂因禍得福,這口粥在兩人的對峙中被吹涼了不少,故而口感更加的滑膩可口。 粥粒被煮得軟爛,海鮮的鮮甜和白粥的清香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鹽的咸味沒有遮蓋住海鮮的本味,反而使的整個粥在味道上更加富有了層次感,溫熱滑膩的口感入口即化,柳暮云甚至因為這口粥帶來的味覺體驗而暫時放下了對周乾明方才做法的斥責:“熟了,味道很好?!?/br> 能從柳暮云這種人嘴里說出“很好”,那可以肯定,這鍋粥的味道絕對非同一般。 周乾明聞言立馬高興道:“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他接過碗打算給他師尊滿上,“你滿意了我比什么都高興?!?/br> 這話說的淺顯直接,柳暮云原本就透著粉紅的耳根被他一句話說的更加紅潤了。 他抿著嘴不愿再直播鏡頭中表現出異樣,但直播間的觀眾個個都是身經百戰地細節狂,見狀終于從方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嚎叫著將彈幕數量推上了頂峰: “艸,好幾把怪但是又好甜啊” “你們倆總能給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天吶” “實話實說,剛剛周二少把那一勺遞過去的時候,我的心跳都跟著停了,太絕了” “我也,這輩子要是有一只雄子愿意這樣對我,別說雌侍了,做雌奴我也愿意啊” “你們難道不覺得柳上校張嘴的時候微微探出來的舌尖更澀么” “?你難道喜歡雌蟲?你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