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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乾明不管那么多。 他不可思議地扭頭看著方才說出那句話的柳暮云,當然他自動忽略了他師尊后面的反悔。 柳暮云被他看的后知后覺從心底浮出了一絲羞意,他默默在心底罵了一句自己方才的口不擇言,隨即立刻松開了抓著周乾明袖子的手,順勢便要將自己的手給收回去。 周乾明此時終于從震驚中回了神,見狀他一把抓住了面前人想要退縮的手,在他師尊訝異的目光中猛地向前,帶著興奮到極致的心跳聲再次俯身壓了下去。 柳暮云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跳因為他的突然動作又被激發得難耐了起來,他的一只手被周乾明握著直接按在了床頭,手心炙熱的溫度沿著兩人接觸的地方一路燒到了他的心頭,而他另外一只沒有被周乾明抓著的手則是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微乎其微地彰顯了手主人此時的緊張。 柳暮云的手修長白皙,無疑是好看的,尤其是當這只原本應該握著法器亦或是劍柄的手抓在深色的床單上時,帶來的巨大反差感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法等閑對待的。 然而這么千載難逢的美景周乾明卻沒什么空看,他此刻就好似干渴許久的旅人掉在了綠洲中,到處都是讓他心神恍惚的甘泉,一時他居然不知道從哪出下手好。 但他沒控制住稍微發xiele一番后,卻還是出于對他師尊的尊敬沒把事情進行到最后。 他為數不多的理智告訴他兩人雖然作為師徒朝夕暮處了良久,但畢竟他們確定關系的時間還不到十天,倘若他真的這么趁人之危,那著實有點小人了。 當然即便沒當小人,他也沒有君子到哪里去,除了最后一步他所做的沒一個動作都刷新了他師尊那淺薄的世界觀,都讓他師尊對他自己方才說出的那句話后悔無比。 月色攀上梢頭,屋內很亮,周乾明訝異地發現原來雌蟲的身體居然真的和男人有不一樣的地方。 柳暮云卻感覺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薄紗,隱隱約約地看不真切。 臥室內吊燈發出的光線在他的視線中搖晃不止,柳暮云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天花板,此時正在進行的事情已經完全超過他的認知和想象了。 曾經一絲不茍的凌云仙尊在此刻仿佛變成了一灘任人擺布的春水,整個人軟的不成樣子,耳垂殷紅得如同血滴,襯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誘人。 直到一切結束的時候,柳暮云依舊沒有從方才仿佛要將他吞噬的浪濤中緩過來勁兒。 他的雙鬢已經被汗水以及生理性流出的淚水打濕了,此刻那些碎發正粘膩地貼在他的臉頰上,愈發襯得他衣冠不整起來。 那件頗有些功勞的睡衣便更不用說了,絲滑的質感導致它難以在激烈的動作中保持原有的樣子。 屋內彌漫著凝滯成實體的曖昧,柳暮云還沒從方才的事情中回過勁兒來,自然也顧不上身邊的人對自己如何動作。 周乾明抱著他只覺得整個心臟高興得都有些發疼了,他好似得到了期待多年的禮物,情緒飽滿得好似要從什么東西中溢出來一樣。 這些心情積累到了一定的量,導致他現在連如何釋放他們都不知道,于是在這種高興到沒有辦法抒發的情況下,他下意識地便想要通過親昵的舉動將這股欣喜傳遞給柳暮云。 柳暮云被他抱著又蹭又親折騰了半天,終于忍不住抬起了還處于變軟狀態的手,扯著他的頭發把他從自己懷里拽了出來。 理論上來說柳暮云其實什么也沒干,但他就是累的一句話也不想說,當然不止是累的,主要是他覺得方才發生的事情有點讓他難以啟齒。 然而他的好徒弟深諳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處事原則,硬是他師尊不喜歡聽什么他說什么。 于是將懷里那個討人煩的發熱源丟出去之后,側著頭不愿意去看身旁人的柳暮云正在輕輕地喘著氣以平復自己跳動不止的心臟,毫無防備地他便感覺導致難以平復心情的罪魁禍首再次湊了上來,語氣中充滿了難以忽視的滿足以及調笑:“師尊......感覺如何?” 柳暮云現在只想把他的嘴堵上,聞言抬起一只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用沉默表示自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周乾明見狀卻被他可愛到了,沒忍住繼續湊上前說道:“您不說話那我就自己猜了?......我猜方才的感覺應該不錯吧,不然您也不會抓著我的手......” 眼看著他的話向某些不可言喻的方向滑了下去,柳暮云猛地拿開遮在自己眼上的手,側身便捂住了周乾明喋喋不休的嘴:“……閉嘴?!?/br> 周乾明看著近在咫尺的眼眸,那眼底還瀲滟著沒有退去水意,想到這股水意產生的原因,周乾明不由得帶上了笑意,他含笑探出舌頭舔了一下柳暮云按著他的手心,燙得那人手心一熱,整只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隨即往后撤了一點,導致露出了一些縫隙讓周乾明的話能夠清晰地傳出來。 “原來雌蟲居然會……”他促狹的話說到一半便被柳暮云忍無可忍地堵了回去。 這次柳暮云甚至連另一個手都用上了,而且也不再像前幾次一樣只是紅耳垂或者臉頰了,他整個人都如同被蒸熟了一般,眼神狠厲地瞪著眼前口無遮攔的人,手下的動作幾乎朝著謀殺去了。 周乾明被他雙管齊下按的差點喘不上氣,然而眼底卻還是帶著揶揄的笑意,氣得柳暮云差點真的把他捏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