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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廝惹人的本事有,哄人的本事也不小。 周乾明見他師尊確實有點真惱了,帶著笑意便湊上前道歉:“我屬什么的您不是最清楚嗎?”他這話說的倒是真的,因為他小的時候是孤兒,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哪年哪月生的,別說生肖了,他能學會走路都是個奇跡。 后來還是柳暮云收了他之后給他卜了一卦才算出來他的生辰,但是周乾明不太喜歡生了他就不管的爹娘給他的生辰,便央著柳暮云把他的生辰改到拜入他門下的那天,故而生肖也就跟著變了。 柳暮云原本被他咬了一下之后有些惱羞成怒,聞言卻不由得回憶起了當年的場景,看著面前仿佛眨眼間便長大了的小徒弟,一時氣也消了一半。 柳暮云覺得再跟他呆下去心臟遲早要出事,便帶著剩下那點微不足道的惱意推開他道:“時間不早了,該去休息了?!毖粤T便站了起來。 周乾明孤孤零零地被他留在沙發上,愣了兩秒后他卻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莫名地閃爍了一下。 于是洗完漱的柳暮云剛拉開自己屋的門,便看見某個陰魂不散的小王八蛋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床上,見他推門進來還仰起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無獎競猜,下章能本壘嗎? 我先來,不能,因為周乾明不行 周乾明:? 第77章 不行 原主的這個別墅不算別的屋子,只算臥室也不下七間了,故而先前兩人一直是分開住的。 對于柳暮云來說,他先前一周確實在心里沒少考慮兩人關系改變之后具體應該怎么相處,然而以他的經歷和性格,就是他想破腦子恐怕也不會往這邊想。 故而當他拉開門看見周乾明坐在床上時,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一邊擦頭一邊不解地開口道:“不會你屋坐在這里干什么?” 周乾明聞言跟他師尊對視了三秒,隨即確定柳暮云是真的在疑惑這個問題。 想到這里周乾明突然覺得自己的那點心思似乎顯得有點齷齪,但是也只有一點,以他的臉皮,他很快便把這點愧疚丟到了一邊,睜著眼說瞎話道:“睡覺啊,師尊不是讓我來休息嗎?” 柳暮云正擦著頭往床邊走,聞言不止擦頭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的腳步也當即停了下來。 他方才是說讓周乾明滾去休息,然而說的卻不是讓他滾來自己的屋休息。 這廝分明知道他的意思,然而卻故意曲解,硬生生把他師尊不耐煩的趕人語句牽強附會成了帶著某種曖昧意義的“邀請”。 當然柳暮云聽不出來他背后那點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只是輕蹙起眉,不輕不重地斥責道:“胡鬧,多大了還跟我睡?回你自己的屋去?!?/br> 言罷他便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絲毫沒有察覺到此刻就在他身邊的危險。 周乾明見他遲鈍到了這種滴鼻,聞言下意識就想張嘴直接挑明自己的意思,然而看著柳暮云毫無防備地坐在自己身邊擦頭,他心思一轉,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便硬生生把方才的打算又從心頭壓了下去。 柳暮云對此一無所知,他感覺到身邊的人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心下越發地感覺不對勁,就在他準備扭頭的時候,周乾明突然接過了他手里的毛巾。 柳暮云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他洗完澡后他徒弟替他擦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這次他不知為何卻在心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就在他猶豫之際,可能是出于往日的習慣,在不知不覺中他手里的那塊毛巾已經被周乾明拿走了。 待柳暮云反應過來的時候,周乾明已經直起身體在他身后給他擦起了頭。 他的身體幾不可見地僵了一下,但隨即他感覺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便又強迫著自己放松了下來。 周乾明跪在他的身后,雙手包著那塊毛巾輕輕地給他擦著頭,期間還夾雜著一些按摩的手法。 柳暮云原本就沒那么敏感的神經在這股糖衣炮彈下也逐漸放松了下來。 他自動把周乾明的舉動理解為了剛剛犯完事之后對他的討好,故而他也就“大度”地允許這逆徒暫時在他屋子里再呆一會兒,沒再提讓他滾去自己臥室休息的事情。 有時候懷柔政策確實比巧取豪奪要好用一些。 和柳暮云猜的完全不一樣,此刻的周乾明半跪在他身后,心頭其實一點做了錯事的愧疚都沒有,而且與此截然相反,隨著他手下的動作越發的輕柔,他的眼神卻逐漸不對勁了起來。 周乾明為了強迫自己不要亂看,便把視線集中在了一束發梢上,然而在他的視線注視下,一滴晶瑩透亮的水珠卻好巧不巧開始在發梢上聚集,周乾明的眼神如同著了魔一般,粘著那滴水珠死死不放,眼看著它是如何滑落,又是如何滴落在那片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的。 說起來他師尊現在穿的睡衣還是他親自買的,當時他挑了許久才相中了這件據說是“質感絲滑”的睡衣,頗有些在修真界的時候那些上好絲綢的意思,好在買回來的質感跟宣傳的也沒什么區別。 然而周乾明現在心里有些后悔了,可能是質感過于絲滑了,導致即便大小合適,他師尊穿在身上卻還是會不由得往下滑,繼而在他的視線里毫無防備地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膚,而柳暮云本人對此甚至一無所知。 要命了,周乾明聽見自己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他在心底默默祈禱柳暮云不要聽見他這么丟人的動靜,然而他隨即又有點委屈地覺得也不怪自己,自己才追到手的心上人就這么毫無防備地坐在自己面前,又有哪個人能不心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