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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絲毫沒有考慮他師尊萬一要是沒來這個世界怎么辦,大腦似乎自動開啟了在某種狀態下的應激反應,進而避免思考某些讓他情緒崩潰的內容。 那五個雌蟲聽了他打算休掉雌奴的打算非常高興,其中一個大膽道:“休雌奴不用您親自去的,只用跟系統說一聲就好了?!?/br> 但他沒有說雌奴被休棄的后果,剩下的幾個雌蟲聞言也心有靈犀的沒有提。 周乾明聽了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代表原身這個弱智去道個歉,于是他搖了搖頭道:“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吧?!?/br> 眾人聞言只能聽從。 這個世界別的不說醫療水平還是非常高的,即便是原主這種廢物身體在醫療艙里躺了幾天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幾天周乾明在那個醫療艙里躺著不知為何總感覺有點心慌,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將發生。 他在這種狀態下心神不寧,再次想起了自己生死未卜的師尊。 然而也可能柳暮云從小到他給他的印象都是如雪山一般的清冷穩重,他潛意識里著實想象不到他好好的,他師尊會比他混的能差到哪里去。 隨即在這種印象的安慰下,他不由得便放松了下來,想到了自己先前在修真界時被關在煉獄閣思過的理由。 穿越過來之前的上個月,他剛贏得聚英大會的頭籌,大會上他一騎絕塵,戰績甩了第二名八條街,于是他非常得意地跑回來跟他師尊柳暮云邀功。 柳暮云面上冷冷清清的,對這個唯一的徒弟卻寵愛異常。 從來不飲酒的凌云仙尊捱不住自己小徒弟的撒嬌,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壇萬年靈酒。 師徒兩人對坐飲酒,周乾明繪聲繪色地描繪著自己在大會上的英勇事跡,說到上頭之處恨不得起來給他師尊比劃兩下。 和外界想的不一樣,柳暮云并未表現出任何不耐,反而安靜而認真地聆聽著,眼底似乎還藏著幾絲欣慰。 此時的凌云仙尊和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判若兩人,在喝上頭的周乾明看來自己師尊居然有了點“乖巧”的意思。 許是被醉意沖昏了頭腦,又或者是柳暮云平日里把周乾明寵得太過了,這人一時被他師尊的美色迷惑,想也沒想湊上去就大逆不道地親了柳暮云一口。 毫無防備的凌云仙尊被親了個正著,于是沒等周乾明細細回味自己師尊嘴唇的觸感,他就被惱羞成怒的凌云仙尊抽了一頓發配到了煉獄閣。 然而在煉獄閣思過的那半個月,和這次一樣,他全程也沒反思出個所以然來。 這種不知悔改的態度導致的下場便是他好不容易剛被放了出來,又沒控制住,接連“沖撞”了凌云仙尊四五次,這下子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他了。 柳暮云對他再心軟也頂不住他這么折騰,于是忍無可忍的凌云仙尊又把他給送了進去。 三進宮的周乾明沒等仔細剖析完自己的心理,轉眼便到了這個地方。 于是他閑暇之余便開始繼續自己未完的反思。 作為名門正派的天之驕子,無論修煉方面還是道德方面,他從小就是萬人仰止的楷模,故而這人一時有點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是一個對師尊動了心思的禽獸。 然而事實不容置辯,任他心里再怎么別扭,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從小柳暮云就教他,逃避解決不了什么任何問題。 當然柳暮云可能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教的東西有一天會落在自己頭上。 然而每當他開始思考下一步見到他師尊應該怎么做的時候,那些雌蟲都會過來打著“陪護”的借口sao擾他,搞得他不厭其煩。 這個世界的科技其實非常發達,周乾明也是在學習之后才明白“科技”具體指的是什么。 而那些雌蟲的陪護則完全沒有什么實際作用,純粹只能給他的治療添麻煩。 于是他干脆果斷地拒絕了這些雌蟲的陪護,讓他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不久后終于到了出院的時候,但周乾明還是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最終他決定暫時先放下這段往事,趕緊跟那只軍雌離婚然后找到柳暮云才是他當下最要緊的正事。 臨出院前醫生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周乾明心不在焉地應了幾聲。 路上周乾明非常不自在地坐在那個綠眼睛雌蟲的機甲上,他從學會御劍往后就再沒讓旁的什么人帶過了,此時自然難以自若。 周乾明強行壓下心頭的不適,集中注意力開始學習“機甲”的駕駛方式,爭取盡快擺脫這種事事依靠旁人的憋屈感。 剩下的雌蟲坐在了機甲的后座,他們自那天之后再沒被見過周乾明,心里多少有點不安。 為了緩解這種不安,他們非常積極地跟周乾明搭著話。 周乾明也不好不接,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著他們。 從那些閑話中他了解到,原來這個世界不止有雌蟲還有亞雌,比如坐他后面那個看起來比原身還弱雞的就是亞雌,也是這五個“未婚夫”中唯一的“未婚雌奴”。 亞雌外形跟雄蟲差不多,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但是符合大部分雄蟲的審美,雖然地位低當不了雌君,但頗受一些雄蟲的寵愛。 周乾明聽到這里在心里冷笑一聲沒接話,這群雄蟲為了掩蓋自己不行的事實只能去找比自己更弱的亞雌,轉而打壓比他們強大的雌蟲,著實廢物得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