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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可以發誓,要是各位有機會變成鬼,就這么餓著也比自信嘗試曾經喜愛的食物體驗感都要好。 他都快對自己喜歡吃的菜肴產生無法抹除的心理陰影了。 本身就廉價并且被放置在街頭, 速溶咖啡機里的糖漿好像還用完了, 苦澀的味道讓他幾近分不出這是這杯咖啡本身的味道還是因為他如今的味覺影響導致。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但提供了消磨時間的作用, 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咖啡, 晃蕩著的雙腿就和小孩子那樣一般無二。 而他亂晃的目光在轉過某個街角時停頓了下來。 嚯, 他就說,這個東京絕對是攝像機最多,最有可能遇見熟人的片場了。 金紅色與櫻粉漸變綠其實都不太是常見的發色,那個很白很大啊不——是很羞澀但在某種程度上十分開放的小姑娘他不認識,但另外那個年輕劍士可是他的老熟人了。 不是煉獄槙壽郎,應該是他的子侄輩吧。 是兒子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槙壽郎先生這是終于在安穩后退休將衣缽傳承下去了嗎? 劍士的觀察力都是敏感的,就像錆兔義勇在他八百米開外注意到他們時都能因著預感回頭一樣,即使只是掃過一眼,兩位劍士便也注意到了零的存在。 ——看過來了看過來了,這炯炯有神的眼睛這上揚著的分叉眉,果然是煉獄家的一脈相傳??! 恰逢生態環境尚且還能得到認可的偏僻地段有什么鳥咕咕鳴叫了兩三聲,他下意識地看過去,忍笑發覺那恰好是一只無辜地在夜晚安然出來捕獵的貓頭鷹。 煉獄劍士的發型不能說和這毫無關聯,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憑借著出色的聽力零還發覺了他們兩人還是師徒來著。 在他們的對話中,煉獄劍士帶著那個姑娘好像是在等什么人,鬼殺隊的一個個都是藏刀的老油條了,有羽織遮掩著隊服背后的字樣,因而他們看起來更像是兩個年華正好的學生在放課后的休憩。 路過的沒有認識他們的人,但他們大多都致以矜持且溫和的微笑。 而直到將杯子里的咖啡喝完喉嚨里留著的全是那古怪的味道,零有點意外也有點放心——總之就是很糾結地發覺他們并沒有察覺到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他遲遲沒有打卡體驗到血鬼術的原因,是他把能力全點在隱匿和物理力量上了嗎? 沒有見到過自己處于獵殺時刻的模樣——失智的時候又怎么會去照鏡子呢——零總覺得他這張體驗卡并沒有在外形讓帶給他任何的體驗感。 而說起來,若是他能堅守底線不去動這些在他眼皮子底下毫無知覺唾手可得的小面包們,那他這個樣子到底還能不能算是人類呢? 鬼不過是得了某種疾病的人類,而這種疾病如今也找到了治愈的方法,至于附加在這個詞匯上,那些累積起來沒有頭緒也無從化解的那些東西,又該怎么去消弭? 要是從一開始什么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從他拿起刀的那一刻如果自己當時能在并且能夠制止下來,是不是也就不會有后面這些破事了? 切割藥材的小刀成了兇器斬斷了最初還能挽回的局面,若是還早而醫師還沒死去并找到了青色彼岸花,鬼舞辻無慘當是不會和如今這樣拒絕變回人類。 人這種生物,所有人自出生開始都是踏在邁向消亡的路上,而在體驗了千年近乎永生的滯留后,逃避死亡的鬼理所當然地會選擇繼續逃避下去。 想到這里,看著兩人既然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喝完了咖啡將杯子很有環保意識地扔進了垃圾桶,零也就拍拍屁股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等在街角的兩個年輕人在這之后終于等到了自己姍姍來遲的同伴,那是個披覆著黑白條紋的羽織的青年,黑色的短直發下露出的眼睛一金一綠,并不是同一種顏色。 他的眼神欲蓋彌彰地沒有直接落在那個女孩子的身上,在邁步走到煉獄劍士面前時他好像因為一陣嘶嘶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裹覆著的繃帶下傳出了他有些發悶的聲音,一條紅眼睛的白蛇也從他的衣領間探頭:“怎么搞的?鏑丸說附近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好像有一只鬼存在?!?/br> 頭發是櫻餅配色的女孩子倒吸一口氣,身后的雙馬尾麻花辮跟著一起激動了起來:“誒,誒?!可是伊黑先生——我和煉獄先生完全沒有發現呢?” 她想,明明她和煉獄先生兩個都是兩個柱極劍士,而且還在伊黑先生面前丟臉這種事…… “唔姆,真是令人沮喪的消息啊?!痹捠沁@么說但煉獄家的劍士依然用著很有精神的目光看著青年,他的目光讓伊黑感到過于熱情因而不得不避,“那么氣味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 伊黑給他們指了個方向:“那邊。 咖啡機邊上的板凳上自然早就沒了零的身影了。 “咦誒——” 女孩子發出的有些聽起來不同尋常的聲音讓他心里一緊。 “……怎么了?” 啊,疑問句的語氣依然是這么平平無奇,伊黑果不其然看著在這一代中也算得上是前輩的炎柱率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唔姆!我知道了,難怪——蜜璃小姐!” 被喊了名字的女孩子紅著臉,而在回過神來后她也展露出了同款表情,生動又活潑地對著煉獄劍士說:“是!煉獄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