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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的影子猙獰可怖。 一念成魔。 * “黑死牟閣下詢問的東西?” 夜間熱鬧喧囂的吉原總是差不多,而白日里的冷清光景偶爾有時也會出現些偏差,感知到領地中陌生的、足以令他們覺得不喜的氣息出現后,連帶著墮姬看零的眼神也一起煩躁了起來。 妓夫太郎倒還沉得住氣:“您是不是聽童磨閣下又胡……又多說了些什么?” 胡言亂語吧,妓夫太郎剛想說的是胡言亂語吧? 聽出了他的潛臺詞零發覺自己還真是一點兒都生不起來氣了。 “他說黑死牟是和你們來請教怎么照顧孩子的?!?/br> 妓夫太郎墮姬:“?” “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墮姬有些不耐,她頻頻望向窗外的視線煩躁又憋屈,而看出了她的想法的妓夫太郎只是淡淡提示:“不要著急,meimei,混進來的老鼠是幾個女人,那就要比那些男人好找得多也好控制得多,等到了晚上我們再去把她們一個一個揪出來?!?/br> 聽了他的話,墮姬偏頭想了想又高興了起來:“好像是這樣啊,說不定還能多拖幾個人,甚至釣到一個柱來上鉤?” 三言兩語在這對兄妹之間好像就發生了什么恐怖的對話,零很窒息的思考了起來,他們如今這么盡職工作想要升職加薪的樣子到底是隨了誰? 他努力想要把話題扯回來:“所以黑死牟……?” “……!”妓夫太郎重新想了想,不太確定地嘀咕了一聲:“童磨閣下難道以為我說的小鬼是指孩子么?” 他在零茫然的眼神里重新組織了一下語序,這會兒這件事聽來可就清晰多了:“當時那位閣下途經吉原,他身邊帶著一個很弱的小鬼?!?/br> “嘁,要是那小子真就是剛剛變成鬼的,最多不過十一二歲可不就是小鬼么?”墮姬也想起了這件不太被她關心的事,接觸到了零轉向自己的視線,她不知為何覺得那眼神熟悉又陌生。 要是被別人這么盯著她可早就生氣了,而現在墮姬只是微微避過眼,思索了一會兒生硬地說:“就記得那小鬼長得還不賴,否則鬧出了那種事就算是他是黑死牟閣下帶來的,我也會把他的頭摘下來當做教訓?!?/br> “鬧出了事?”零摩挲著茶盞倒也不渴。 妓夫太郎隨意地說:“那只小鬼只有鬼的本能,樓里有人誤打誤撞給他解開了捆在他身上的繩子,鬧得樓里天翻地覆的?!?/br> 墮姬也嘲笑:“哈,都那樣了也沒咬到個人?!?/br> 零摸著下巴不明所以地想了想,忽而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那琉璃的茶盞一下磕在了桌上發出了不輕的聲響。 黑死牟怎么突然有興趣將一個小鬼帶在身邊他是不清楚啦,就是考慮到時間點這個問題,這就讓他忽然覺得事情很不妙啊。 總……總不可能是在他離開灶門家之后對方殺了一個回馬槍??! 兄妹倆聽見那動靜很整齊地扭頭齊齊看向他,他后知后覺地才發現了這一遭,拿起擱置在邊上的帕子沒有靈魂地擦起了桌子。 墮姬:“那是我的……算了?!?/br> 妓夫太郎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低低說:“您要找黑死牟閣下,不妨去北邊的山里看看?!?/br> 零的動作馬上停了下來,而后他便聽見了妓夫太郎準確地說出了一個地名。 欣喜之余他又納悶:“童磨不是說黑死牟住的地方很難找到嗎?” 妓夫太郎淡定點頭:“對于童磨閣下而言,哪里都很難找?!?/br> 零:“?!?/br> 好不意外啊,只有童磨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因為事態看起來好像有點兒緊急,零在吉原也沒有多留,妓夫太郎撐著紙傘在布滿陰翳的天空下將他送出了吉原朱紅的大門。 他極少在白天出行,當然他更討厭如散落花瓣般有白色飛絮落滿夜幕的雪夜。 往北而去的列車追逐著延長的鐵軌,在黑死牟有心要隱匿的情況下即使鳴女小姐知道他的位置也無能為力,在這情況下除了鬼舞辻無慘還真沒鬼能使喚得動這位。 當然零不會拿這種小事就去打擾近來總是以疑神疑鬼的名義,越來越不將那維續了千年只在中間偶爾斷過那么一兩次的禮儀矜貴放在眼里的鬼之始祖。 要點臉,他白天還想出門的。 曲折的路徑在離開城鎮后都不是難走這個檔次的了,有厚重的雪殼覆蓋在秋日瘋長的蔓草上才勉強能夠望見林后的山脈。 修筑在其中的宅邸卻是出乎了零的意料。 “拿刀的姿勢…錯了…” 只顯得清冷異常的屋宅只要黑死牟往那兒一杵就有了年歲的味道,整個宅邸有很大一片是道場,四方都有敞開的門扉通往庭院,兩棵初有花苞的梅樹歪歪斜斜地安然注視著這一切。 并沒有特意定制刀具,那身穿著小一號劍道服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僅是拿起那柄看上去像是日輪刀的打刀就已經足夠費勁了,隱約之中的情緒對此抗拒十足,只是他無法反抗那從全方面給他帶來壓力的黑死牟。 第一眼望見的是扎束在腦后綁得高高的黑色長發,不過零也沒有因此而有什么表示,他瞇著眼睛遠遠望著并未做掩飾的劍道場內,一片遲了不知多久的枯黃葉片停落在他的肩頭。 “唔——” 沒有章法的劍術是初學者的味道,但那居然也很有那少年自己的想法,縹緲而無跡可尋,不似風也不似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