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扭蛋養活獸人、無敵從穿成戰神嫡女開始、師尊成了我的雌侍[蟲族]、師尊她只想做咸魚、豬也能成仙?、陛下,臣不配、[綜武俠]劍俠大佬紅包群、萬人外迷、小羊駝[穿書]、家有皇位的段女俠[綜武俠]
然而眼中一直以來唯獨容得下的便是那個人的背影,所謂時令所謂花卉,那都是些無關緊要,并不會被武士家族的繼承人放入眼中的小事。 而那道像是如蜃影般徘徊的背影的主人如今也早在幾百年的滿月夜下帶著長久以來的幻象離開了現世,徒留下的綿延的恨還在頑強地跳動,可卻也沒了后證實與消弭的機會。 “我會在附近山下…無人之處…繼續修行……” “若是你有任何發現…再來找我?!?/br> 黑死牟看著零聽完了自己說完這兩句話,不出他所料地在訝異之后顯得有些高興。 他好像并不想讓這并不互通的喜悅表現地更加明顯:“為什么忽然要分開?” “從前便是…我不喜歡與他們…打交道?!?/br> 即使還在鬼殺隊時,面容相似的兄弟中更受其他劍士歡迎與憧憬的永遠都是擁有著相同姓氏卻沒有什么架子的弟弟。 嚴肅地帶著上位者不自覺流露出來對某些古舊規則的恪守,黑死牟甚至自己都認為他更喜歡寧靜冷清的檐下。 一壺香茗,兩盞茶碗,便也足夠了。 “那這樣,”零很快想出了不將形單影只的黑死牟拋下獨自美麗的辦法,“下午我會在附近的城鎮與村落中打探消息,前半夜我們再去找尋附近的鬼勘察情況,順帶親自在這山中走一走找找看?!?/br> 黑死牟靜靜聽著這項似乎是十全十美的提議,他又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側身望著遠處與曠野接壤的山林。 冬日時分的野獸也都收起了獠牙與利爪,到了此時越來越難以尋覓蹤跡的它們會在來年春暖花開的時分再次奔行在原野之上。 狩獵的對象轉換后……不,應該說他自離開家族以后,便再也沒有注意過這些存在。 黑死牟將視線挪回了眼前停下了話語似乎是有那么些擔憂地看著他的零身上。 “好…不要與無關緊要的獵鬼人糾纏…想來你也知道…無慘大人的吩咐?!?/br> “嘖,知道了?!?/br> 但要他說,想要忘記那些東西也挺難的。 畢竟斷成兩截的笛子和脆弱無比的紙箋,哪一樣都不是容易留存的東西。 * 在城鎮的旅店中入住了約有三四天,午后等零睡眼朦朧著出門覓食的時候,察覺到走入的食屋內中的暖氣又充足了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那個神神秘秘的在眾人口中的賣炭少年已經來過了。 他匆忙往嘴里塞了兩個飯團,付過錢就跑了出去。一路上的小城居民不吝替他指出賣炭少年行經的方向,而他也很快便追上了這個叫做灶門炭治郎的少年。 市松紋的羽織厚重嚴實地裹著灶門炭治郎和他身后的竹筐比起來顯得有些單薄的身形,然而他可要比與他同齡年歲的少年人都要健壯得多。 沒有什么花紋而看起來溫暖十足的淡藍色圍巾將他的脖子也細心包裹了起來,因而在山林中穿行時的冷風也就不會順著衣領灌進衣服里。 他和記憶力的那個人最多只有模糊的一點點相像之處,額角似是燒傷般的疤痕也微妙地印刻在該有斑紋攀附的位置。 可即使沒有墜在耳垂下的花札耳飾,零卻也在一瞬間便感覺到了來自繼國緣一的注視。 燒灼著赫色的眼睛,灶門炭治郎擁有著幾乎與繼國緣一如出一轍的溫柔目光。 ……看起來和黑死牟分開行動這個決策真的是他最近做下的再正確不過的事了。 “哎,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禮貌的少年聽見了他那急切的腳步聲,在說了抱歉的話語后暫停了與買炭人的交談,而小日子過得慢悠悠的買家并不著急,擺了擺手后也笑瞇瞇地一同望了過來。 在街邊追上了炭治郎的零呼吸都沒了章法,體力有余喘得卻很急,然而在見著炭治郎困惑的神情時他又干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了。 “你……灶門家的基因果然強悍,你和炭吉長的真的很像!” 說完這句話智商終于再一次占據高地的零覺得自己又一只腳邁入了社死的現場。 土撥鼠尖叫,他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果然炭治郎遲疑了一下:“雖然我確實姓灶門沒有錯,可是我的父親并不是叫這個名字啊?!?/br> “總、總之……” “而且,您身上的這股氣味……”炭治郎動了動鼻子皺起了眉,擁有著真摯眼神的他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好奇怪的味道啊,您是不是需要洗……” “等一下?!?/br> 乖巧的少年沒有被打斷了話的不悅,他微微仰頭和零對視,就見著本來好像神情有那么點兒糾結,融合了各種情緒的青年似乎平靜了下來。 沒有了世俗的欲望,零面無表情地也不顧光速打臉了就把話收了回來:“對不起我認錯了人了灶門少年?!?/br> 炭治郎疑惑:“可是你喊的確實是我家的姓氏?!?/br> 零鎮定回以微笑:“啊,有嗎,炭治郎?” “瞧,連名字您都知道呢?!?/br> “……” 炭治郎撓了撓頭,眼神更加探究了:“而且不是名字的關系,您說了我和……那位叫炭吉的先生長的很像?” “那個,你剛剛想說什么來著?” 轉移話題的方式好像拙劣了些,零承認他這里面有賭的成分。 眼看著花札耳墜在風里輕輕搖晃,他就是在賭正常人被他這么繞了一圈應當是找不回之前的話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