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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零也是做好了功課的,他神情飄忽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羽織內側的小抄:“是與血液傳播類的疾病相關的藥物?!?/br> 翻譯成大家都能聽得懂的話來說,就是鬼舞辻無慘也在深入研究他自己的血液。 尋覓了千年之久連個影子都沒看見的青色彼岸花是否存在這個問題估計老早就成了橫亙在鬼之始祖心中的一根刺了,他會著手展開別的研究也不是不能理解。 至于研究的方式是創造出不懼怕陽光的鬼再將對方一口吞了這件事,零只能表示您開心就行。 “聽上去是新興模式的那種會社呢?!辈恢罏槭裁春隳位蓦m然還在笑著但神情之中似乎有了一點落寞,“您也負責其中部分內容的研究嗎?” 零對蝴蝶小姐能如此高看自己他還是蠻高興的:“不,我的工作和這個沒關系,我又沒上過大學?!?/br> “誒?”不知道為什么,聽他這樣說,蝴蝶香奈惠倒也笑了起來,“好巧呢,我也沒有去過學校?!?/br> 姓田中的藥材商先生:兩個搞醫藥的都沒上過學這合理嗎??? 他的顏藝很生動,因著和先前慣性帶著些嚴肅的談吐反差過大,蝴蝶香奈惠偏頭眨了眨眼,轉過臉很是無辜地抿了一口茶水。 說實話這情況放在現在還是很常見的,并非是只教習讀寫的那種私塾,依照標準教授科學與人文的學校還是才興起的概念,女子學校更是少之又少,哪里這么容易就能有機會接觸呢。 而零瞧著蝴蝶香奈惠的神色在她提及學校這個詞匯發生轉變時,他只能垂眼吹著手上早已冷卻的花茶。 這是看她的打扮便大抵也能猜到的,最后的結果。 冷掉的茶水也別有一番滋味,零本打算仰頭將杯中剩下的那些茶水喝完就和他們告辭時,正對著窗坐著的他就和一雙也很是訝異的眼瞳對上了視線。 以往要在沒有月亮的黯淡夜色下要分辨一個人可真難,但如今那巷道的盡頭卻恰好亮著一盞昏黃的燈。 白橡色的長發鍍上了一層金輝,而飛蛾撲打玻璃器皿的沉悶聲音不住地在傳響,一聲急過一聲。 模糊到清晰,他聽著蝴蝶小姐還在說著:“……或許這樣以后,我才會再考慮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吧?” “抱歉,剛才走神了?!?/br> 零極快地看了一眼發現了自己的走神而依然沒有慍色的蝴蝶香奈惠,而等他再往外看去時,童磨早已不在那盞路燈之下了。 溫度不知怎得忽然間冷了下來,而這場景和咒怨比起來不能說是毫無關系,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將茶盞擱置在桌上的動作似乎是重了些,零心不在焉地聽著藥材商說:“怎么會有那種東西呢?” “田中先生若是將之當成故事聽,自然也是可以的?!焙隳位萆裆杂挟悩?,但仍舊彎著眉眼看向他,“您覺得呢?” “……覺得什么?” 在零游離在外時便開始轉向微妙的氣氛此時不僅是物理意義上的在轉冷,藥材商搓了搓手也不自覺地皺起眉,只是嘴上還在說著松快的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見著您這樣,在蝴蝶小姐面前還能走神的人呢!” “今夜是有些晚了,田中先生?!焙隳位莸穆曇粽f什么話似乎都不會顯得突兀,而或許氣質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盡管她的日輪刀還好好地藏在羽織底下,年輕又迤邐的姑娘只是坐在那兒便讓常人無法心生不好的念頭,“我記得田中夫人可要我提醒您早些歸家呢?” 當然,這里的常人也就只有田中先生一位,等待徘徊在黑夜里的那位就算還是人類的時候也不能以常人來形容就是了。 她的話似乎提醒了這位在今夜顯然做的異常成功的商人也有那么些甜蜜的小麻煩,拿起手旁的公文包匆匆推開門,田中先生最后看了一眼蝴蝶香奈惠。 不著痕跡地搖頭,是她給出的回應。 零冷眼將他們的互動看著眼里,然后便察覺到蝴蝶小姐走近了幾步,眼里的關切是真情實意的:“您似乎有心事?!?/br> “可能是因為太晚了,抱歉,吃飽喝足之后我確實容易犯困……” “咦?那看起來好像是我耽擱了您的休息時間呢?” “怎么會,哪有的事……?” 青草色澤勾著梅紅色花邊的蝴蝶發卡翩躚停留在了眼前,他看著蝴蝶香奈惠有那么些苦惱而疑惑地問:“有什么好道歉的呢?您在這些話當中已經說過好幾次抱歉了,您難道沒有發現嗎?” 而在零聽罷后思索著該怎么將她糊弄過去時,蝴蝶香奈惠釋然笑著的樣子仿佛是在替他想這答案一般:“畢竟在我看來,您應該不是和外面的那只鬼計劃好了,在這里埋伏我的吧?” “是不是呢?上弦零先生?” 零:“……話都給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么?” 這年頭的年輕人能不能有點武德,給他們老人家留點底子喔? “比如我很想知道——”柔和的煙紫色的眼眸彷如懸落在日暈下的紫藤花束,蝴蝶香奈惠像是真的非常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您也是真的,很想上大學嗎?” “……”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么短暫寶貴的時間里蝴蝶小姐想問的問題卻只有這一個,但這也確實是撬開了一絲他那被拿釘子封死的記憶的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