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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扭頭, 一百八十度以上的扭曲角度這是正常人或者正常鬼辦得到的事嗎? 眼前的壺看起來都有了重影,零咂摸了一下好像是剛從藝術創作中被鳴女喊回了神的玉壺, 對著他說:“你這個壺、這個壺……” 兩壺酒能讓他確切地看起來很像是剛從一個場子里結束走出來那樣,既能稍稍偽裝一下以取得藥材供應商的信任, 同時也可暫時麻痹一下太過清醒下他那不太舒適的精神。 就是這好像讓他也一下子就戳到了玉壺的關鍵密碼。 談及自己的作品玉壺那可一下就精神了:“嗯?閣下有什么好建議么?” “你這個壺, 它、它不對稱???” 玉壺:“……” 抱著三味線的鳴女深吸一口氣:“……零閣下他喝多了, 請玉壺閣下不要往心里去?!?/br> “不是——”看著玉壺那生氣又無法發作的樣子, 零認真地搖了搖頭, 只不過這一搖頭好像讓他更暈了,“仔細聽聽,我這是疑問句!” 他越看那壺越眼熟,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不對稱藝術本身也就是種藝術,你不覺得打破常規這種事很大膽很新穎嗎?!” “而且、而且,”短暫地打了一個嗝,零人是微醺了眼睛倒是前所未有的亮堂,思維也真是該死地清晰:“無慘大人也喜歡你的壺?!?/br> 這句話可不是在驢玉壺,他總算是知道擺在宅邸里總是常換常新的壺是從哪里來的了。 玉壺:“!” 玉壺:“不對稱藝術是吧,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就要來搞這個不對稱藝術?。?!” 鳴女:“……” 果然她就沒必要多說那句話。 恰逢這時鳴女的耳邊也傳來了與她有著緊密聯系的眾上弦中其中一位的聲音,面對著興奮得都快飄去天花板上的玉壺和酒醉進行時的零,她沒什么猶豫地拿起撥子撥動了一下琵琶弦,隨即在玉壺帶著些失落的嘟囔聲中通往吉原的障子門就又在腳下打開了。 看著那裂縫緩緩合攏,玉壺可惜地咂了咂舌:“看來只能下次在與零閣下好好深入探討一下這個話題了?!?/br> 他又扭頭十分寶貝地觀賞起了自己的壺來,在瞧著那些瓶瓶罐罐時,玉壺那錯位的五官看起來好像都沒有那么扭曲了。 “真的是,多么寶貴的藝術啊?!?/br> * 妓夫太郎辦事總是很牢靠的,在他的安排下由墮姬那剛走完花魁道中的人類花魁身份出面,一點兒都不客氣地指使游女屋的樓主將鎖定的藥材供應商給留在了游女屋中著實是件不需要怎么花費力氣的事。 而并不知道他們這里的具體消息,找完了樂子的童磨也像是終于想起了自己還有正事兒要辦,搖著金扇也離開了吉原。 百無聊賴站在一旁折騰著自己的指甲的墮姬見零回來后也是一皺眉:“怎么這么濃的酒氣噢!” 少女花魁不自覺地用著抱怨的口吻,可敲了敲背后的門扉使喚侍立在屋外的禿去取醒酒湯的舉動也是流暢地很。 “無妨?!绷憧粗朔蛱梢惶裘家彩亲叩酱斑吘蛯⒋皯艚o推開了,清爽的夜風攀著窗沿滾落進了屋內,他那聞著后勁十足的酒味也就散了一半,“人現在就在樓里面嗎?” “喂,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吧?” 才轉頭將碗盞取進來的墮姬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生氣,但她終究是在將那碗酸澀的湯直接懟到零的臉上之前收了收動作。 “誒?”眨了眨眼張嘴叼住碗沿才將那木碗捧起來,零的手倒是非常穩,“都說了沒事了……好啦,謝謝小梅?” 墮姬轉過臉:“……嘖?!?/br> 揉了揉發脹的額角,經了這么一出零確實也從那飄忽的狀態里走了出來,妓夫太郎穩妥又平靜地將那藥材商的具體所在同他指了出來,除此之外寡言的青年再沒有什話想同他說。 借著屋內樣式精美的鏡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水銀鍍底的鏡面清晰地將他現在的狀態給映照了出來。 瞧著鏡子里上了頭就很難消退下去的暈紅,零摸了摸脖子覺得今夜和那藥材商談完自己還是隨便找個地方歇一宿就不回去了吧。 被這屋中的游女小jiejie留在了房間里的藥材商是個身形瘦削的中年人,鼻梁上的眼鏡壓出了深深的凹痕,在零走進去的時候正在欣賞被花魁叮囑過一番的兩個經驗老道的游女小jiejie唱的小曲兒。 生意人也早就料到這是怎么一回事,在靜靜聽完零借著鬼舞辻無慘那制藥公司的名頭向他提出的合作請求后,他也沒立刻作出決斷,而是沉吟道:“冒昧詢問,是什么讓貴社這么看重我手里的這條貨源線呢?” “貨源廣是一個方面?!绷隳贸鰷蕚浜玫恼f辭,也跟著出席過大大小小不少宴會與會議,起碼他這腔調還挺拿得出手,“讓我……我們社長更為看重的是您手上的運輸線以及海外的人脈?!?/br> 這個回答倒是令那藥材商感到挺意外的:“貴社又要做出口生意的打算?” “倒也不是?!绷阏遄昧艘幌?,“我們公司正在攻克研究的一項藥物,目前有一份藥材還沒有著落,我想能通過這次合作,能找到那份藥材或者是,其替代品?!?/br> “能說說那是什么藥材么?” “……不行,在未簽署合同之前,那畢竟是公司機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