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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累所描述的屬于他的家庭,其實都是由他偶然遇到的鬼所組成的。 他將含有力量的血液分給了他們,將他們的容貌變得與自己相似,然后生活在一起。 零覺得自己現在的日子已經夠空虛了,在聽完累乏善可陳的解釋后只覺得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他的腦海里忽然跳入了無慘那副欲言又止惱羞成怒的神色,而在想到了什么之后,他稍稍睜大了眼睛裝作隨意問問的樣子:“所以你是為什么變成鬼的呢?” 累的答案很簡單,似乎也很尋常。 因而他能猜到也并非是一件不合理的事嘛。 身形纖薄的孩童攏著寬大的和服,懨懨道:“……在我快要病死的時候,是無慘大人的出現讓我得以存活了下來?!?/br> 風花在寂寥中緩緩停擺。 那確實是一段讓他……讓他們不想回憶起來的時光。 第137章 “好了, 輪到你了?!?/br> 輕聲的呼吸隨著緊張的語氣回蕩在滿是嚴肅氣息的客廳里,零嚴陣以待地將手上的絲線整理整齊之后遞了過去。 累已經很習慣地直接抬眼確認了一下他的眼神:“是這根線?” 非常專心地投入在這個游戲里的他,哪里能讓人看得出來人家是從江戶末期活到現在的鬼喔。 在零一驚挪開視線時累已經將小指勾在了線上, 柔軟的絲線落回到了他的手指上,而零的嘴角也抑制不住地彎了起來。 累的雙手往外一拉, 再低頭瞧時,依據嚴謹走勢纏繞在一起的花繩已經松開了。 “……是陷阱?!?/br> 悶悶的聲音從累的喉嚨里發了出來,就是他看起來并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將頭尾連結的絲線重新綁回手上就想要重開一局。 就是不太喜歡被人忽視, 已經站在廳內的鬼舞辻無慘抬手敲了敲身畔硬木的隔斷:“已經到了晚餐的時間了, 累?!?/br> 抓著絲線的小手一頓, 累站了起來走去了無慘的身邊, 而在零回過神時無慘已經帶著累出了門。 “月彥先生今日又是帶著那個孩子去外面的餐廳……嗎?”女仆小姐很奇怪地嘀咕了一句, 但這座宅邸中奇怪的地方還有很多, 也不差這一件。 還外面的餐廳……是啊,自助餐呢,是從開始到結束完全需要自己動手的自助餐呢。 地平線上余下的光暈透過飄花的窗簾落在餐桌上,他拿起筷子撥弄了一下面前烤的恰到好處的魚,并沒有動幾筷子。 可能今夜那位確實非常熱愛自己的工作的廚娘小姐又要痛哭流涕了。 同樣也是坐船過海而來的座鐘在整點時盡忠職守地鳴響報時, 在他們回來的時候,零正和女仆小姐對著一本雜志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女仆小姐捂著臉聽他思索半晌后定聲做下結論:“果然封面的模特小姐能夠待在封面是有她的理由的, 瞧這大波浪瞧這小裙子, 多辣??!” “……這種話也太令人難為情了吧!” 零搖了搖手指,一針見血回應道:“誒——可是你不是也覺得內頁站C位的模特小姐讓你想給她生孩子么!” 驟然聽見別人將自己不過腦的發言重復了一遍,女仆小姐羞憤欲絕, 而在發覺宅邸的主人牽著小孩的手已經站在玄關處時, 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靈魂好像已經從身體里跑了出來一樣。 不需要換鞋赤足踩在地毯上的累正盯著地板,仔細看去他的眼神好像呆呆的,里面只有一片空白。 而鬼舞辻無慘在等女仆小姐告退后冷冷地看了一眼被零藏在身后的雜質:“你好像很閑?” 零發覺呢,從他的嘴里吐露出來的問句,十有八九都是不需要回復,他自己心里早有答案的。 說得好聽點兒大抵就是這個意思,而要說得直白點,無慘真的很喜歡用嘲諷的語氣說任何話。 這個時代的東京自然是有著各種各樣有意思的新奇之物,即使是在這處需要坐車才能拜訪一下鄰里的宅邸里,每日的報紙與定期的刊物也總會帶來不一樣的東西。 果然鬼舞辻無慘并沒有期待他會就這個問題發表什么高談闊論,而零拿著累留下來的蛛絲朝他招招手:“看,這是什么?” 累先是下意識地抬頭望了眼鬼之始祖的神色,見他正用著說不上生氣但也沒什么好顏色的神情死死地盯著零時,小孩也是為自己的這個很神奇的玩伴捏了一把汗:“嗯……蝴蝶?!?/br> “答對了,那這個呢?” 手指順著柔軟的輪廓穿過了絲線,他將手換了個方向立了起來。累看了一會兒那直上直下的形狀,皺著眉說:“棍子?繩索?” “不對哦?!?,零將手指抵在唇畔,神神秘秘說:“正確答案揭曉——是東京鐵塔?!?/br> 累:“……?” 聽那后半個詞的發音也敏銳察覺到了這是個舶來詞匯,思及這時的東京還并沒有他口中用當下還挺罕見的鋼鐵鑄成的塔,無慘的額角也是很歡快地蹦起一道十字。 這么想著,他想說的話一轉到了嘴邊便不輕不重了起來:“你若是將心思都放在重要的地方該多好?!?/br> 零想了想,重要的地方是哪里? 恍然握拳一敲手掌,他很是沒心沒肺地說:“誒呀,這個問題您不都問了千八百回了,我又不是搞植物研究的也不知道什么機密情報,彼岸花這種東西,除了在言情小說里很常見,我就只知道它還有個學名叫石蒜了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