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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饒是這樣準備了一番,他們一路上走過去也還是相安無事, 作為誘餌的義勇都有些沉不住氣的情況下跟別提后邊兒遠遠跟著的兩人。 錆兔深深吸了一口氣, 有那么些勉強地安慰著臉色比他可怕多了的零說:“就算不能在這次找到那只鬼……等我們回去告訴老師之后,往后也會有師弟師妹能夠來解決他的?!?/br> 明明之前最為急切的那個人是他, 然而事到如今錆兔反倒是先一步冷靜了下來。 晦暗的天色不明, 于前來參與考核者的人數而言藤襲山其實很大, 因著是最后一個留在這里的夜晚他們也就沒了需要對體力的斤斤計較。 走了幾近小半夜,富岡義勇才在林中與一位正在和一只鬼纏斗的預備劍士狹路相逢。 有來有回的戰斗中聞著了味兒的鬼在那劍士的錯愕中一下子就掉轉了方向,而早有準備的富岡義勇沉穩地以手中的短刀架住了那只鬼,又以呼吸法中的型將其牢牢地釘在了地上。 被搶了人頭的預備劍士見到這一幕雖有不甘但也只能忿忿忍下, 他看著依舊還在動彈的鬼, 忍不住問:“你怎么還不將其斬首?” 富岡義勇沒理他,只是問那鬼:“你有見過一只, 嗯, 手很多很長一看就很丑的鬼么?” 他沒見過那手鬼的模樣, 零挑了重點和他描述,自覺還行。 那只鬼呆了一呆,張了張嘴,還在流的口水倒是淌了一地,換來富岡義勇嫌棄的一瞥。 “喂,我說,”對手被搶了說話也沒人搭理,沒見過這種場面的預備劍士頗有種無能狂怒的感覺抓著頭發說,“你到底是什么毛病——他又怎么可能告訴你這種消息!” 想想覺得也對,富岡義勇于是從善如流地看向他:“那你知道這個消息嗎?” “……告訴了你我又有什么好處?” “好處?”富岡義勇想了想,“我會鄭重向你道謝的?!?/br> 藏在樹冠上的零和錆兔互相掐住了對方的大腿才勉強沒有笑出聲來。 “……” 聽到這個回答一噎之后,那預備劍士顯然也是看出了富岡義勇的性子,摸了把臉他也完全沒有想要較真的意思了。 還有點咽不下這口氣但又拿眼前的家伙沒辦法,他只好恨恨將這氣發泄在了那只鬼的身上。 “我也是聽他們說有一只特別厲害的鬼出沒在這山上,就是我也沒見過。如果說會有哪只鬼長得符合你的描述的那樣,我只能想到這一只了?!?/br> 富岡義勇有些為難,他剛想抬頭去看錆兔和零的方向又迫使自己硬生生地轉過了頭去。 要說他們之中誰和一同來參與這場試煉的那些劍士最不熟的,那必然是他當仁不讓。 ……怎么聽起來還挺驕傲的? 照常理來說同期生總會慢慢熟稔起來,在出了藤襲山后雖然不一定能有多少人活到他們的老師一樣退休的年紀,但也算是一場羈絆。 就是他們情況特殊,回頭想想還真沒怎么與同期的劍士交流過。 錆兔盯著兩人的交談而零才將視線從遠處收回,越是近處反倒越是蒙著黑紗般的視野著實看不清楚也令人容易看厭。 林中又漫起了霧氣,這是他們都很熟悉的東西,藤襲山上的層疊的樹要比狹霧山上密得多,因而也顯得格外幽暗。 銀色的月光都照不透這座終年盛放著紫藤的牢籠,忽而樹影抖動了起來,地面也在微微發震。 一只熟悉的手臂蒼白到發青,從視覺的死角處伸出來的時候快到幾乎只有一個殘影。 義勇極為迅速地握著刀柄便將釘在他刀下的鬼斬斷了脖子,他冷靜地翻滾去了一旁躲開了那只手的偷襲。 可背對著的那劍士的反應就沒那么快了,他慢了半拍,恰好便被那只手掌抓了個正著。 “等一下?!绷悛q豫地扯了下差點便從樹上沖出去的錆兔的衣擺,“義勇打的手勢……我們先不要暴露自己?!?/br> 錆兔定睛一看,一秒都不到的工夫他掃視過周圍,冷聲道:“包抄?!?/br> 粉發的少年早已有了屬于自己的氣勢,冷色的眼中越著幾近熾烈的火光。 而傳遞給了隱藏著的他倆這份信息后,富岡義勇一言不發便握緊刀追了上去。 他在黑暗中跑了好一段距離,才看見了那手鬼的真容。 “不是、不是——”在手鬼的笑臉上唯獨露出來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又一只小狐貍——” 富岡義勇用一種他仿佛有什么大病般的眼神看過去:“?” 就是他隨即很快也反應了過來,這是在說他的消災面具。 “你在找誰?”雖然這么問,富岡義勇也已經有了答案了。 他的視線掃過被手鬼抓在手上的同伴,這是個無意的舉動,然而放在手鬼的眼中則另有含義:“嘻嘻嘻——這一次的小狐貍竟然來了兩只嗎?你們關系不好嗎?怎么不走在一起呢?” 急切的連番追問似乎是要隱藏他不那么自然的情緒,手鬼有恃無恐地抓著人質靠近了幾步,暗處浮現出來的手掌又多了那么幾只。 他笑得極為扭曲:“想要救他嗎?” 話音剛落,先錆兔一步挪到了既定位置的零調整了呼吸,接著從樹上躍下來的力便是朝前翻滾著劈砍了下來。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那只大到能將那個預備劍士全身裹覆起來的手掌連接手臂最細的地方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