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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第二個夜晚呢,考核就要有考核的亞子嘛,約莫等到第四第五天才是大部分人精疲力盡需要支援的時候吧。 在樹林里漫無目的地穿行著的他小心地注意著呼吸,同時也控制著體力,讓自己的運動量盡量控制在會流汗的臨界點。 都這么長時間了要是對自己這個體質還沒點準備他這不也是白混了么。 第二個夜晚似乎很快就要過去了,一路上能避則避、避不過便干脆利落地不留給遇見的倒霉鬼分辨自己的機會,見著夜空微白的時候零剛拿起水囊想歇下來的時候卻聽見了離他不遠處傳來了驚叫之聲。 零沒做多想腳下一踩便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離得越近,屬于鬼的味道便濃郁,聞著那股仿若不知多少血液干涸后留下的氣味,他也稍稍皺起眉。 一路上過來他都在留意藤襲山中可能會出現的變動,鱗瀧先生從前的弟子一直沒能回去這件事其實是一直被他放在心上的。 而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藤襲山中有一只隱藏了實力還專門盯著水呼劍士獵殺的鬼? 第124章 當零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 或者說那不能被稱作是戰斗。 有來有回的才能被稱作戰斗么,眼前這樣一邊倒的局勢實在不得行。 唯一還活著的預備劍士日輪刀被扔在一邊,狼狽地只能躲避鬼的攻擊的他臉色早就壞的不能再壞了, 相比之下追逐他的那只鬼反而像是在享受狩獵的樂趣般, 從淤泥般的身體中伸展出來的手臂根本沒往要害處攻擊。 并非是他太菜了, 而是這只鬼著實不該是出現在這里的東西。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擊?!?/br> 人和人之間總是會互相影響的, 就好比錆兔義勇從他這里學了不得了的東西在身上, 受到藤襲山氛圍的影響零也將招式型給喊了出來。 而且理由倒也不僅僅是這樣,弄出點動靜來, 還能給被追殺的那個預備劍士一點兒活下去的動力嘛。 “!” 流暢無比的鋒芒橫向將那只即將抓住目標的手給斬斷了,零輕巧地落在地上, 沒有回頭地低聲詢問:“還能跑得動嗎?” 離日出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們大可不必浪費時間在這里糾結。 眼前的鬼看起來并不是該出現在試煉中的等級,龐大的體積讓零很疑惑他白天能躲去哪里躲避陽光,而捂著脖子要害處的手一層又一層,顯然是個十分惜命的家伙。 然而未等剛脫離險境的預備劍士驚魂未定地回答他的問題,眼前的鬼就仿佛遇到了等待已久的目標般癲狂地笑了起來。 “來了來了來了,是我可可愛愛的小狐貍來了——” 零:“誰特么是你的小狐貍?!?/br> 惡心心疊詞詞。 被他打斷還被嫌棄了一句的手鬼并沒有生氣,反而那眉眼笑的和滑稽.jpg似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他的表情更惡心還是那密密麻麻可大可小的手臂令人san值狂舞。 “第十二個, 你是我即將吃掉的,鱗瀧那混蛋的第十二個小狐貍了啊——” 在手鬼說出鱗瀧先生的名字的時候零就明白自己這是找到罪魁禍首了。 他的神色沒什么變化,藏在面具下的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與平日里一般無二。 就是毫無預兆地, 很快風聲就變了。 沿著直線如同在水面泛起層層漣漪的突刺閃過后零的身影才再度出現, 事實證明護著脖子的手所造成的物理性防護還算是比較有效的。 手鬼并不在意自己被戳出洞來的手臂, 眨眼恢復了傷勢無知無覺地還在調笑:“好險好險, 這一次的小狐貍怎么這么沒有耐心, 都不讓我把話說完呢?” “無非是你認出了呼吸法?!绷愕嗔苛艘幌率掷锏娜蛰喌?,余光注意著天邊,“而我也不太想聽你和鱗瀧先生的恩怨情仇?!?/br> “怎么,你不稱呼那混蛋老師?”手鬼似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但其他的情緒讓他并沒有重視,“不過也無所謂了,下了地獄要恨就恨那個混蛋吧,是他親手將這面具交給了你啊?!?/br> “消災面具……嘻嘻嘻……” 在知道前因后果之后,還想著要將其交給錆兔與義勇來親手了結這段恩怨的零聽得一怔。 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看見他握刀的手捏得指節都泛白,細微的顫抖看得手鬼忍不住地想要發笑。 “正是因為這個面具,才讓我認出了你們呀——呃?” 慘淡的天光之下,環繞在手鬼周身應聲而落的手臂發出了輕微的噗嗤聲響后便化作了飛灰。 單腳踩在他的肩膀上,零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唯獨露出來的眼神冰涼的可以。 “怎么,還不開始跑嗎?” 面具上的微笑替代了他的神情,他指了指泛起亮色的天邊:“太陽可是要出來了,身份也該掉轉了才對呀?” 輕聲細語的調調在手鬼聽來仿佛是催命符一般,而隨著零的話也驟然濃郁起來的日光即將迎面而來。 手鬼現在真的很想大喊一句:到底特么誰才是惡鬼?! 尖叫一聲用著重生的手臂緊緊包裹住了自己的脖子和整個腦袋,過于詭異而迅速的招式型到現在才在傷處蔓延起灼燒的疼痛,但他卻認得出,那確確實實是水之呼吸。 也不知道是出于對眼前的與鬼殺隊風格完全不同的年輕劍士的恐懼還是出于對日光的恐懼,手鬼拔腿轉身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