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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這花露香薰給提醒了,零捂著無慘的手剛從眼前挪開, 抬頭便瞧見了無慘那弧度優美的下頷線。 啊不行,才說起正事兒呢, 他怎么又開始沉淪美色中了。 而無慘忽然聽見這個詞匯, 他的動作不免驟然收緊了那么一分。 一下子場景就由美好的懷念過往的溫馨時刻一路收不住韁繩馬不停蹄地朝著恐怖片的片場絕塵而去。 那力道像是要將他不容遲疑地揉進骨血里,零費力地扒拉地鬼舞辻無慘的手臂, 好險真差點沒被勒死。 “……”感受到了抗拒無慘手下終于松了些, 他低頭注視了自己正在努力喘著氣的小仆從片刻,才恍然憶起對方還并不是鬼來著。 無從直接從對方的想法中查找讓他提起這個詞匯的來源, 無慘隨之便感到了幾分焦躁,語氣也急了起來:“你從哪里得知的這個東西?你找到青色彼岸花了?!” “還、還沒有?!?/br> 這可真的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一想到讓無慘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找到青色彼岸花了, 回頭等他問清楚了青色彼岸花的線索后再一擺手表示自己沒有找到, 那樂子可就大發了。 說完這句零才慢慢解釋:“從前我也見過那醫師的手賬……只是當時沒有想那么多?!?/br> “所以, 青色彼岸花,是不是能夠徹底治好您的???” “……治???”瞧著他眼里閃爍起的刺眼的東西,無慘咬著牙關, 雖然忍耐住了暴虐的情緒但額角的青筋卻也凸顯得異常明顯了起來。 他的語氣輕柔著, 縮成一道細長狹縫豎立起來的瞳眸卻死死地盯著零的眼睛:“你覺得, 我是在生???” “在你眼里, 我還是那個,病得快、要、死、掉的病秧子嗎?” 零是真的不知道僅僅只是詢問青色彼岸花的用法,能讓鬼舞辻無慘一下子聯想這么多。 來自他的禁錮在無慘放手后看似松散地很,只是零不妙地想要從他的懷里爬起來時,卻又被握住了手腕腳下一滑,只是坐在無慘的腿上翻了個身。 額頭磕在那衣袍半敞撞上去卻非常緊實的胸膛上,來自他的少爺的一只手托起了他的頭,迫使他將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您不要不講道理啊——您這看上去是身嬌體軟易推倒的樣子嗎?!”眼角還含著額頭磕疼了而沁出來的幾顆生理性的淚水,零覺著自己真是委屈極了,“哪一次!哪一次受傷的不是我?!” “……?”無慘很可疑地沉默了一下,眼里的危險也差點被帶跑偏去了其他地方幾分,不過他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好好回答我說的話,嗯?” “客觀事實上您不能否認——您先聽我說完?!毖劭粗鵁o慘目光里明晃晃地即將脫口而出一句“你在教我做事?”,零選擇快速將話一鼓作氣說完:“記憶里的東西沒辦法抹去啊,我若說我的眼里只有眼前的您,那對從前的您是不是不太公平?” “本來就是一個人,為什么您非要綠了自己不成?!” 無慘:“……” “我以為你清楚,我說的是——”無慘合理懷疑零就是故意在和他兜圈子,若是尋常那些無關緊要的旁人觸碰了他這些埋藏得快要腐爛掉的東西那早就沒命了,變成鬼的可能性不占一絲一毫,他只會讓他們以最痛苦的方式去死。 而他現在卻滿腦子只想撕碎那單薄地以口頭約定所支撐起來的契約。 他人嘴里說出來的東西遠不比內心的想法直接而真實,無慘是真的想要好好看看,他的小仆從現在滿腦子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我陪伴過的,我追隨著的,是那個不愿向命運低頭的您?!绷懵龘u頭,忽而正經起來仿佛是在宣誓著的某種效忠詞句聽得無慘那顆沉寂冰涼了快要千年的心臟少之又少地鼓動了起來。 這話并非只是為了渡過眼前難關而想出來的漂亮話,起初他也覺得無法開口,可隨之而來地零眨眨眼也覺得說得順暢了起來:“您現在難道向命運低頭了嗎?” 鬼舞辻無慘瞇著眼睛,承認了他自己現在從胸口涌出來的情緒叫做愉悅。 他又總是多疑的,拖長的語調似乎還想聽見更多:“只是這樣?” “當然還沒說完!” “和病情無關,和您的金錢、地位、皮囊都無……呃這個還是得有關一下?!睗M心滿眼都是無慘那張長在他XP系統上的美顏,零覺得他做人還是要誠實一點比較好。 他悄悄再去一瞥無慘現在的情緒,本以為他停頓和非常直接的欲望可能會拉低了他那眼界甚高的少爺對他的好感。 然而零懷疑地想要擦擦眼睛,覺得自己睜眼的方式可能有點不太對勁。 無慘那張足夠迷人也足夠危險的臉上,展現的不再是嗤笑嘲笑譏笑等一切帶著負面形容的笑容。 他有點兒眼眶濕潤地想,他到底是錯過了多少次得到這樣美顏暴擊的機會? 零看著無慘用指腹擦過自己的眼角,在溫和愉悅的笑意里,他聽見他的少爺不自知地說:“我記得你從前,說過一句話?!?/br> 隨后他又聽見自己說: “您想聽千百遍我都可以說給您聽……” “您是我見過的,在這世上長得最好看的人?!?/br> * 夏末快要秋初的江戶依然不是萬里無云的晴朗便是急雨陣陣后的潮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