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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他眼里還有疑惑,零懶洋洋地坐回擺放在院落里的躺椅上,還翻了個身。 回到隊內后他才知道在這段時間里,身上忽然多了紋身的人并不只有他一個。 能力越強的劍士更加容易開啟斑紋,這東西又好像是會一個傳染倆,沒等過一年,柱級劍士們基本個個身上都帶上了花紋迥異的斑紋。 這要是一齊走出去,那可真不太可能會被當成好人??! 斑紋是個好東西啊,這玩意不僅能夠代表一個人在劍道這條路上算是修煉有成了,擁有并且開啟斑紋后,他們的身體素質也能得到進一步的提高。 那么,代價,代價是什么呢? 代價就是,開啟斑紋的劍士活不過二十五歲。 在得知這個消息,并且一次又一次參加過了鬼殺隊劍士們的葬禮后,沒聽見其他開了斑紋的劍士發表什么看法,踏著月色先來一步的家伙,是繼國嚴勝。 看著嚴勝提著兩壺酒走進院子的身影,因著勾起了某些奇奇怪怪的回憶,而某些奇奇怪怪的回憶更是帶起了某些不太妙的記憶,零真的很想拒絕面上帶著復雜神色向著自己走來的青年的邀約。 但是系統已經在他耳邊滋兒哇滋兒哇叫喚著,看著好感度的面子上他也不好把人踹出去。 回歸了正常作息早睡晚起,可以說要是再有個手機wifi空調,現在的生活就是曾經的自己最想要過的日子了。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呢? “最近好像很少見到你啊,嚴勝?!鄙硇涡揲L的青年劍士只是恍然看去眼底下掛著黑青,零回想了一下前幾日見上了一面的緣一老師,好像依然和從前一樣沒什么變化的樣子。 所以這就是家里有嬌妻的不同之處嗎? 嚴勝只是簡短地解釋了一句:“任務繁重?!?/br> “這我……幫不上忙啊?!绷憬舆^他遞過來的酒壺,只好去找了爐子放在上面溫著。 “嗯,無須擔心?!眹绖倏粗竭呂⑿χ幕《?,和緣一不同,總是將自己一張好看又出色的臉龐板起來的青年劍士眼里的冷漠漸漸柔和了下來,在月色下盛著蜃影。 “我們都知道——” “噓,有一說一,知道就行?!?/br> 明明他都注意不去提及如今盤亙在鬼殺隊中,尤其是柱級劍士身上所躲不開的那個話題了,怎么這家伙來他這里還要踩雷??? 零只想感嘆,繼國嚴勝的聊天話術在這些年來還真是沒得長進? 大部分時間都好好地住在鬼殺隊的總部,名義上是由他負責總部附近領域內的安全,實際上這算是對他的保護,或者說,對鬼之始祖必要的牽制? 只要他一天沒被估摸著已經氣到高血壓的鬼舞辻無慘給抓回去,產屋敷熠哉就能夠源源不斷地對鬼之始祖如今越發明朗的線索進行謀劃。 只是早些時日,約莫是年初的時候,產屋敷熠哉身上的病情已經容不得他再多做布置,他年僅六歲的孩子便也被推入了劍士們的眼前。 小小年紀,心和他爹一樣黑。 對著月下的影子小酌一口,幽月和樹影搖曳在像是靜止的庭院里,嚴勝有一句沒一句地同他慢慢聊著:“留給我們,留給主公的時間,應當也是不多了?” “看這里?!绷惴畔戮票K沒好氣地指了指自己的額角,“同款的,是同款的,我只比你小了一個月啊嚴勝——” 他才沒嚴勝這樣沒人阻止總是會將該咽下去的話說出口,可能這就是他和緣一老師兩兄弟間存在的不同之處吧……? 不,緣一老師也沒好到哪里去,嚴勝要說是總會將自己想說的話扭曲著表達的話,緣一老師那就是和他相處十多年,也不懂得主動將內心的想法告訴自己所面對的那個人。 ……真是虧得詩小姐那樣愛說話的性子,估摸著他們能夠HE,是只要詩小姐說話,緣一老師在一邊點頭就行了吧? “……”嚴勝盯了他里外如舊的神情半晌,啞然將淺淺的杯中之物一口飲盡。 “你就沒有想去的地方嗎?總是住在這里會厭倦的吧?” 繼國嚴勝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回想的,是總徘徊在里子身上的情緒。 他有些專注地想要從零的身上找出類似的東西來,然而盯得眼睛都有些發酸,他都沒有成功。 “嗯——過兩天可能會和緣一老師一起回老家看一眼?!绷阆蛩UQ?,“你知道的——主公總是很憂心我的安危嘛?!?/br> 先是以當時在場的所有劍士的性命堵上他必然會執行第二項任務,又在這之后拖著病軀站立在他的院落內一天一夜,只求他能安穩待在總部,將他這份可口的誘餌身份進行到底。 無所謂對錯,只是立場不同。 站在他的方向看過來,產屋敷熠哉真是做得相當出色,對將希望托付給他的那些人們他可以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聽起來有點兒刺耳的狹促讓繼國嚴勝覺得有點兒哭笑不得,他沒法接這話,只好另尋了內容:“你總是稱呼為緣一為老師?” 他倒沒什么特別的意思,鬼殺隊內多是將緣一稱作前輩,而他只是想問零為何總是喜歡用這個總是彰顯了某種不同之處的稱呼。 本來只是隨意地坐在檐下,支起一條腿晃悠著手里酒杯,零用著慵懶而略帶醉意的神色望向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