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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不敢在這里久待,他在雪地中艱難找尋著馬車的轍痕,在四通八達的巷道中逃離著大妖肆虐的中心。 以整個京都為報復目標的大妖不在乎他這么一個小家伙,零的體溫在升高,他的意識變得愈發集中,擋路的妖怪抵不住他手中的刀刃,他的腳步沒有停下來過。 再轉過一個彎就是產屋敷的宅邸,已經能夠看到馬車了—— 眼看載著夫人的馬車駛入了被武士們保護著的產屋敷家,零走小道翻過自己熟悉的圍墻,落地踏在似乎沒有任何變化的木石庭院中,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 第一次握刀到能夠斬殺弱小一些的妖怪,他認識到了火之神神樂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武技,零本來還在慶幸著自己居然能在這場他完全沒有看清形勢的襲擊中活了下來,心情平復后,他更是深深地感到了一種難以遏制的東西在心中蔓延了開來。 他喃喃地看著天上的黯淡的星空,有雪花停落在他的臉頰上融化。 “好渺小啊……” 京都的大火,是因一位失去了孩子的大妖而起,她將天捅破了一個窟窿,不過是對她的孩子的追念。 風花雪月,柔軟美好的東西又并非無用,被火焰灼燒的京都中迎來了一場無蹤無跡的大雪。 拍了拍臉頰重新振作了起來,趁著黎明到來的微光還早,還刀入鞘的零伸手扶上了厚重的木門。 呃,等一下,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了…… 屋內的燈火忽明忽滅,亮了半個夜晚的油燈沒了他來添燈油,黯淡地已經快要熄滅了。 本以為已經睡下的鬼舞辻無慘披著對他來說依然單薄的外衣,他坐在炭火旁,靜靜地注視著零一身破爛地走了回來。 “沒有想到啊,零居然還會劍術?!?/br> 說話的同時鬼舞辻無慘輕輕咳嗽了一聲,然而他笑的相當危險。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在哪里學會的呢?” 前頭剛從妖狐的手下堪堪搶救回了自己性命,后頭他這位頂頭上司又在這里等著他, 零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有關這事他雖然已經編好了要說的謊話,但在鬼舞辻無慘的面前實踐還是頭一回。 他將刀重新擱置到刀架上,戀戀不舍地回望了一眼。 “呃,辻哉少爺,這是家里傳承下來的神樂舞,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和劍術這么像?!?/br> 咬死不承認他學習的是一種叫做日之呼吸的劍術,火之神神樂他還能夠推脫說是代代相傳的神樂舞蹈,而如果說是劍術,那他的身份可就洗不干凈了。 “哦?” 從鬼舞辻無慘的神情上看不出來他是信了還是沒信,零想了想,倏然一道曼麗的身影從他的腦海中閃過。 于是他從心地轉移話題道:“辻哉少爺!您知道我出去見到了什么嗎?整個平安京都在大火中燃燒,放了這把火的,是一只叫做玉藻前的大妖怪??!” “……妖怪?” 才談論過這個世界上是否有神靈的鬼舞辻無慘單方面覺得眼前的小仆從是在扯淡,他緊緊攥著衣擺的手在不自覺地顫抖。 “是的,辻哉少爺,那是一位相當美麗的妖狐,她穿的華服比貴族小姐們唇上的口脂還要殷紅——” 說著說著,零的聲音忽然小了起來,他察覺到鬼舞辻無慘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縮在衣物下的少年強撐著做到了平靜的神色,然而這個時分這種天氣,他應該早早地服藥睡下,而不是坐在這里受凍。 “怎么了,繼續說啊——”“抱歉,請準許我逾越這一次——”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零邁步走到了鬼舞辻無慘的面前,他看著眼前的少年恍然睜大了眼睛,不由分說地便單膝跪下,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隔著幾層衣料,他都能感覺到懷里的鬼舞辻無慘身子冰涼得不似活著。 零將鬼舞辻無慘抱了起來,少年的身體除了涼之外還異常的輕,平安京的貴族從來提倡一日兩餐清淡寡味,身體不好的鬼舞辻無慘更是常年胃口不佳,吃得就更少。 ……少年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啊,看來他得想個辦法給少爺和自己(劃掉)去整點rou來吃了。 能感受到懷里的鬼舞辻無慘似是反應過來了他在做什么于是開始慌亂地掙扎,零笑瞇瞇地將鬼舞辻無慘在床鋪上放下,貼心地給他掖好了被角。 “我發誓,往后我絕對不會在這么恐怖的夜里把辻哉少爺一個人留在屋子了?!?/br> 鬼舞辻無慘的面上泛起了血色,也不知道是被零偏高的體溫燙的還是被他的行為給氣得,他定定地看著在自己房間里張望的零,似乎是在考慮給對方定下怎樣的一個罪名。 “辻哉少爺想看看我說的神樂舞嗎?今夜正好是除夜,雖然晚了一點,但是我相信火神大人是不會介意的吧?!?/br> 零的話打斷了鬼舞辻無慘的思考,他看見自己的小仆從噠噠噠地跑去柜子里翻找出了兩把折扇,然后將自己不知被什么東西撕碎的衣擺整理系緊。 他聽見自己說:“……那我命令你,跳給我看?!?/br> 燈盞里面重新添了燈油,微亮的光芒照亮了這處天生適合黑暗一片的屋子。 火之神神樂是敬獻給神靈的舞蹈,不似傳統的神樂舞一定要侍奉神靈的巫女才能起舞,舞者手里所持的舞具也并非是擁有七五三鈴的神樂鈴,而是兩邊各擁有三個分叉的七支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