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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的孤傲,沒有單純,再看其他五官輪廓,完全是脫去幼嫩的堅毅,熟悉而又陌生,歡喜看的目瞪口呆。“他是我爹的故友,迫于毒素,整天過著遮天蔽日的生活。對一個傲骨盛強的劍客來說,能夠在密室熬過三年也算是一個奇跡?!?/br>“他是……天合?!睔g喜顫抖出聲,終于明白宋老爺初次見他時表露出來的激動神情,“為什么,他跟我長的……”“很像是嗎?”宋玉起身,看著歡喜出現迷茫的樣子,之前的怨氣也減淡了少許,“天合還有個兒子?!?/br>歡喜似有不祥的預感,他覺得可笑,“你認為我是他兒子嗎,太荒唐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br>“你跟天合是何關系,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來只是托我爹的話,跟你闡述一件事實而已?!?/br>“事實?”“二十多年前,中毒的天合被黎迎峰送至密室養傷,當時,能夠在密室見到天合的人甚少,其中一個,就是黎辰的父親楚沐年。有一次,天合寫了一封信代由楚沐年轉交給我爹,我爹看完信后才知道,天合有一兒子,他擔心兒子會有生死一劫,希望我爹提早收留。因為信件倉促,天合沒有將兒子的住處以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短短的幾句話,只有最后是提點我爹去找楚沐年問清情況,其中曲折當今也只有他最清楚??上?,僅僅一步之差,我爹是在楚沐年送完信離開后才拆開信的,等他回頭再找楚沐年的時候,正巧,他離開了望月城追捕采花盜,這一追,竟然變成了失蹤,就在大家都在猜測楚沐年失蹤之謎時,卻沒人發現,同一天,天合自殺。他兒子的下落也成為了我爹心頭上的一件憾事?!?/br>☆、39宋玉將來此的事情闡述完,卷起畫卷,留下坐在榻上沉思的歡喜轉身離開了房間。一盞茶的時間,送完宋玉的黎辰走進房間,拍了下百思不得其解的歡喜,好心解答,“莫不是你也信了自己,就是天合的兒子?!?/br>歡喜抬頭頓了下,大跳起來指著黎辰喊道:“你偷聽我們談話!”黎辰擺下歡喜的手指,坦然自若,“昨晚我就知道了?!倍嗄昵?,宋老爺的至交只有天合,由于天合自殺一事給他外公打擊太大,以至痛定思痛,除了禁止府中的人再談及天合之事外,死后的喪事也是草草了事,不見一塊普通的墓。再說半夜的宋老爺在家中祭拜的人是誰,也不用猜了。歡喜泄下氣,萎縮起雙肩,垂下頭,“天合的兒子在望月城,我從小就生活在深山中,我也想相信老爹不會隱瞞我們什么事,可是再如何巧合,世上也不會有兩個無血緣的人相似成這樣?!?/br>“那也未必,就算是有血緣的人,也不一定相識,就好比我和你,不管從性格還是外貌,都是天差地別不是嗎?!?/br>歡喜抬眸白了黎辰一眼,“你瘋了吧,我們怎么可能會像?!?/br>自知說漏了嘴,黎辰糾正,“我是說你跟師公?!?/br>放棄的擺了擺手,歡喜起身走到小角落,捧起不久前怕宋玉觸景傷情的白色衣服,精神一震,道:“這種不省心的事,還是留給別人自尋煩惱吧,我們去辦我們的事?!?/br>“我們的事?”歡喜所說的‘我們的事’,是指幫黎辰做衣服一事。從不將瑣事放在心上的黎辰,大男人心態的想,衣服臟了洗一下就成,像他們這種在外面過一日是一日的生活,哪里還在意是否吉利。他瞄了眼抱著衣服走在街上的歡喜,怎么看都有種老婆幫老公做衣服的雀躍樣,他甩了甩頭,一定是錯覺。“黎大哥,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br>做衣服跟生辰八字有何關系,黎辰奇怪的望著歡喜。歡喜忸怩了下,不好意西說出來意,隨口道,“我們朝夕相處這么久了,還不知道你的生辰呢,若是有人問起,多尷尬啊?!?/br>胡扯,有人想知道他的生辰,要問也是問他本人,這個謊話真是漏洞百出。黎辰想歸想,還是老實回答:“辛丑四月十六卯時?!?/br>歡喜默默記下,待兩人走到布莊,手中的衣服交給老板定做式樣尺寸,一邊又推動黎辰挑選合適的布料,不時的回頭看著外面的街道,嘴里卻道,“黎大哥,你先挑著,我出去下馬來就回?!?/br>“恩?!?/br>鬼靈精的歡喜愉快的蹦出布莊,站在街上尋找著某次看到的算命攤子,四顧尋找著,終于在前方街邊的大樹下,發現卜卦的老人。他跑上去坐與攤前,執筆分別在兩張小紙條上寫上他與黎辰的生辰八字,笑瞇瞇的遞給卜卦老人,“老先生,你看一下這兩人的姻緣,若是說的好,我大大有賞?!?/br>卜卦老人經驗老道,沒有受到賞識的誘惑露出錢財的貪戀,他神圣的接過歡喜手中的兩張紙條,乍看一眼,還未等歡喜提醒重要信息,老人捋須笑道:“此乃珠聯璧合的夫妻命,天賜良緣,恭喜公子?!?/br>歡喜聞言大喜,他跟黎辰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難怪宋玉無從插足。他激動的掏出一錠銀子作為打賞,“老先生,實在是太謝謝你了,你讓我看到了希望,男人之間也可以天成佳偶?!?/br>老人沒有收回攤上的銀子,放下手中的紙條,笑意頓時,嚴肅反問道,“不是普通男女的生辰?”“兩張都是男的,怎么,有變嗎?”歡喜被老人突變的臉色整的緊張起來,難道男女生辰跟男男生辰是不一樣的?“唉,天作孽,姻緣盡滅,分明是禍福相依的兄弟命?!?/br>“啥?”兄弟命??!響雷滾滾,烏云蓋頂,心中的明朗遁入陰沉中,歡喜顫巍巍的站起身,遙想他與黎辰過往的生活,溫馨和美,猶如夫妻?,F在回味,兄弟之情也不過如此。回去的路上,黎辰好奇的盯著說著‘出去下馬上就回’的人,前一刻還是歡呼躍雀,后一刻陰氣沉沉。“黎大哥?!?/br>“恩?”“我們之間,是否缺少了一種東西?!?/br>“什么東西?!?/br>路過一家玉行店,歡喜下意識轉頭,店內顧客不多,僅有一對年輕男女。此刻女子含羞帶怯伸出芊芊玉手,高大的男子,深情握著一只玉鐲套入女子的手腕中,女子懷抱著手腕上的玉鐲,情絲無限。他還記得,黎文為了討好宋玉贈送了一塊玉佩,那天的宋玉將玉佩當成寶貝一樣留在手中。盡管黎文最后背叛了宋玉,他們的過往是實實在在的相愛,不似他跟黎辰。“黎大哥好像從未送過我東西呢?!彼麄內鄙俚?,應該是情人間的一種激情。黎辰未能反應歡喜話中意思,他單純認為歡喜只是想要禮物,“歡喜看上什么物件了,我買來就是?!?/br>他要的是黎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