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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謝承驚訝,姜羨余鬧著闖蕩江湖之前,也提過想跟父兄走鏢,但家里人對他護得緊,壓根不舍得他餐風露宿、日曬雨淋,遂駁回了他的提議。 但如今一想,師父、師母他們也許已經不那么反對了。 謝承:“如此也好?!?/br> 至少少年不會再背著他們離家,逃向遙不可知的天涯。 謝承拿起書架上的《盲俠傳》,“新出的第三部 ,配有插圖,要嗎?” 姜羨余看著熟悉的封皮,有恍如隔世之感——前世他可是收集了《盲俠傳》每一部的每一個版本,如今卻沒有那種狂熱勁了。 他搖了搖頭:“我那些話本全被我娘繳了,要是被她知道我還敢買回家,又要揪我耳朵?!?/br> 說著,他下意識摸了摸耳朵。 謝承的眼神在他耳垂上停留了一瞬,商量道:“放我那,不讓師母知道?!?/br> 姜羨余樂了,“那也行?!?/br> 他不在乎那一本《盲俠傳》,只是不想拒絕謝承的好意。 最后謝承又挑了幾冊書,連同《盲俠傳》一塊付了銀子。 如今姜羨余的零花錢都在謝承那,因此絲毫沒有自己付賬的想法,還極為自然地又讓謝承掏錢給他買了一份吉祥齋的糕點,帶回家給姜母。 —— 姜羨余漸漸適應了重生歸來的日子。 每日晨起練武,再同謝承一道去書院,傍晚回來陪父母兄長用晚飯,然后翻.墻去謝承屋里溫習功課,或者看看話本。 日復一日,與以往的許多年一樣。 這日休沐,謝承依舊起得早,卻不是去書院,而是來姜家上早課。 他幼年就拜在姜父名下學武,輩分上還是姜羨余的師兄。 不過謝父要他習武只是為了強身健體,不求他武功蓋世。所以年歲大了之后,謝承便轉而以課業為重,只有休沐時會來接受姜父指點。 姜父善用刀,姜柏舟和郭磊學的都是刀,但姜羨余、謝承與小師弟蘇和學的卻是劍。 謝承也是觀察了多年才發現,姜父是一個左手使劍勝過右手耍刀、在外卻從不暴露左手劍法的人。 甚至這些年教導他們,都一直瞞著自己是左撇子的秘密。 這個秘密,恐怕連姜羨余都不知道。 今日一如往常,姜父讓姜羨余同謝承切磋,自己在一旁指點。 謝承換下了書生白袍,同姜羨余一樣著黑色勁裝,寬肩窄腰,薄薄的衣料下,手臂的肌rou似乎比姜羨余還要精壯幾分。 過招時兩劍碰撞相持,姜羨余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的力量。 前世他與謝承時常切磋,謝承總是輸給他,讓姜羨余得意,覺得自己也不是處處不如謝承。 以至于后來每回與謝承鬧別扭,都通過打一架來解決——反正只要姜羨余贏得痛快,也就不生氣了。 但他從來不曾多想,謝承明明疏于練武,為何身手從不曾退步,每回都能與他戰得酣暢。 難怪前世能帶人夜闖王府,救他出囹圄。 姜羨余控制不住思緒,憶起前世謝承絕望的模樣,不禁一個走神,被謝承尋到破綻,一劍擦過頸邊。 謝承瞳孔一縮,立刻與姜羨余錯開身,收劍停下,皺著眉還沒開口,就見姜父用刀身抽了一下姜羨余的小腿。 “比武也敢走神!若是遇上賊人,腦袋都給你削下來!”姜父呵斥道。 說著又不解氣地抽了他一下。 姜羨余嗷嗷怪叫躲開,蹦到謝承身后,“這不是謝承嘛!” 姜父舉著刀追著他敲,“你還嘴硬?剛夸你有長進,又給我嬉皮笑臉!倘若真放你出去闖蕩,一招一式都關乎生死,豈容兒戲!” 就知道他爹又要借題發揮! 姜羨余無奈停下,沖他爹合掌討饒:“好好好!爹,我知道錯了,絕不再犯,絕不再犯!” “你——”姜父氣不過,又抽了他一下,“你最好長點記性!” 姜羨余又躲回謝承身后:“知道了知道了!” 姜父看向謝承,語氣緩和了許多,“下回你別讓他,叫他吃點苦頭?!?/br> 謝承卻道:“師弟武藝精進,我早已不是對手,今日只是碰巧贏了一招罷了?!?/br> 姜父聞言瞪了姜羨余一眼,道:“你倆這性子,就該折中折中才好!” 省得他老實懷疑自己,怎么能生出姜羨余這樣不讓人省心的兔崽子! 又聽到父親這熟悉的嘆息,姜羨余覺得心酸又好笑。 他多想像謝承那樣成熟穩重,踏實可靠,從不讓父母憂心。 只可惜沒能重生回孩提時期,正一正自己的性子。 如今再想改,不知還行不行得通。 姜父又按著兩人教導了一番,才放兩人離開。 姜羨余說好和謝承一道去見桑柔姐,于是就讓謝承在自己屋里洗漱更衣,一塊用了朝食才出門。 段書文父親早逝,自己又遠在金陵,如今段家沒有男主人,姜羨余又是外男,不好直接上門拜訪。 于是便由謝承遞了消息,說要給小外甥制新衣,約謝桑柔帶段啟軒來瑯云閣。 段啟軒如今已有三歲半,個子長得快,去年的夏裳已經穿不了。 謝桑柔帶著段啟軒坐馬車而來,謝承和姜羨余已經在瑯云閣等候多時了。 “舅舅!” 馬車尚未停穩,小啟軒就從車窗探出頭,朝謝承招手。然后迫不及待鉆出馬車,想也不想就往謝承身上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