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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不得不拿出命令的語氣。 “可是您有點潔癖吧?”鷹無彼岸看似體貼的理由層出不窮,就是不知道就坡下驢,“而且還有愛麗絲?!?/br> 森鷗外為鷹無彼岸的執著嘆息,在愛麗絲譴責的目光里把她收了回去。 鷹無彼岸幾乎是被不耐煩起來的森鷗外摁到床上去的:“彼岸君,除了上廁所別讓我看到你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下來?!?/br> “那早餐……” 森鷗外自信滿滿:“我弄?!?/br> 鷹無彼岸:“……” 森鷗外突然回憶起他根本就沒有廚藝。 在少年懷疑的目光里,他面不改色的抽出椅子,在臥室里的桌子前繼續工作。 所謂大人的底氣就是不行也不能認輸。 桌子就在臥室的另一邊,燈照不到鷹無彼岸,森鷗外也沒什么聲音,但是鷹無彼岸骨折的地方又麻又熱,哪怕吃了退燒藥也睡不著。 三十分鐘后,森鷗外終于再也無法忍受身后的灼熱目光了。 他站起身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眼睛在那里轉來轉去就是不敢直視他的鷹無彼岸。 醫生伸出手,鷹無彼岸下意識往后躲了躲。 森鷗外一把從枕頭底下把他昨晚忘在這里的病歷抽走,同時另一只手摸摸頭,然后把被拉起來蓋住鷹無彼岸的頭。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行云流水,像極了他對付某些鬧事的病患,不過那是微笑著把手術刀橫人家脖頸上去了。 被被子蓋住的鷹無彼岸:“……” 聽著森鷗外重新回到桌子前的聲音,鷹無彼岸一動未動。 他真的很能忍耐,正常人幾分鐘就憋不住了,他硬是一直沒動靜,直到森鷗外幾個小時后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一直判斷著森鷗外的呼吸數數的鷹無彼岸從被子里探出頭,發現森鷗外真的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找到一個毯子,去給森鷗外披上。 蓋完毯子的鷹無彼岸沒回去,他借著臺風的光看了年輕俊秀的醫生一會兒。 其實主要是看……森鷗外垂下來的頭發的呆毛。 就額前那一縷,不管怎么梳的整齊都會桀驁不馴的鶴立雞群出來。 鷹無彼岸好奇很久了。 少年像是做賊一樣仔細確認了自己目前的收養者真的睡的很熟,然后伸出手,去戳了戳那縷呆毛。 果然還是桀驁不馴的彈了回來。 鷹無彼岸低下頭,認真的再次戳了下去。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離森鷗外太近了,近到呼吸都吞吐在醫生的耳邊。 因為各種刺殺事件導致神經極其敏銳的森鷗外瞬間睜開眼睛——鷹無彼岸應該慶幸他手邊沒有手術刀——他猛地坐了起來。 隨著“碰”的一聲,森鷗外的頭和鷹無彼岸的臉,更準確來說是鼻子,做了一次親密接觸。 鷹無彼岸被撞的眼冒金星,鼻血當時就淌下來了。 森鷗外只看到了自己身上披的毯子,并不知道鷹無彼岸的小動作,他既愧疚又好笑的給鷹無彼岸止了血。 鷹無彼岸就算是到這種程度也沒有絲毫要生氣的意思,但是很明顯自己憋著一口氣在那里委屈著。 他委屈但是什么都不說。 森鷗外好奇極了,他把少年扭到另一個方向的臉掰回來,讓他不許亂動:“說說吧,包容心那么強?那你怎么還總和江戶川亂步吵架?” 鷹無彼岸不得不盯著近在咫尺的醫生的眼睛,耳朵里都是他低沉沙啞卻滿含笑意的慵懶聲線。 “……您和亂步不一樣,”鷹無彼岸垂下眼簾,不知道該往哪里看,“再說我和亂步是同齡人?!?/br> 森鷗外:“那你長大了就會對我生氣了?” “永遠不會,”鷹無彼岸的語氣非??隙?,“您要是不相信,那就等我長大?!?/br> 森鷗外好笑的把人松開,道:“好啊?!?/br> 鷹無彼岸對森鷗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他因為把與謝野晶子和江戶川亂步放走這件事愧疚的留了封信跑掉,鷹無彼岸應該一直都覺得森鷗外很介意這件事,但其實并沒有。 看到十七歲的青年再次回來找他,森鷗外心里應該說是驚喜的。 鉆石需要打磨,森首領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味以他為首的戰爭機器,而是合格的會自己思考且聽話的部下。 青年的進步速度令人贊嘆,愧疚反而會加重他的忠誠。 是的,到那個時候,所謂的朝夕相處的感情也依舊比不過森鷗外的最優解。 敵人咒罵懼怕他,部下敬畏忠誠他……森鷗外從來沒想過還會被什么人喜歡。 尤其還是認識了十二年的,甚至可以說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也不為過的存在。 森鷗外知道鷹無彼岸的所有過往,熟悉他的每一個招數,連批改文件時一個字的習慣都能認出來。 魏爾倫對森鷗外說,他應該知道鷹無彼岸想對他說的遺言是什么。 森鷗外心想他果然知道,青年的心思對他來說簡直太好猜了。 鷹無彼岸拜托五條悟弄來的是護身符,是真真切切具有咒力效果的咒具。 咒力都是負面情緒,能達到這種效果的咒具鳳毛麟角,但并不是沒有,也只有御三家的底蘊才有稀奇的存貨。 這種東西既稀有又雞肋,對于咒術師來說沒什么大用,對于普通人來說可以抵擋咒靈侵害,也就是防不勝防的非自然死亡,但是咒術師一般是絕對不會把這東西交給普通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