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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衣服……” “我從倒塌的貨架底下翻出來的?!?/br> 他的手還在流血,蒼白修長的指間,愈深的鮮紅顏色,很容易就刺痛了南銀紗的眼睛。 她蹙眉,說了句謝謝。 “其實沒必要,你萬一把自己交待在外面,反而得不償失?!?/br> 晏之卿平靜反問:“南小姐跳河救我的時候,想過得不償失這件事嗎?” “……都是隊友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br> “在我的認知里,南小姐不該做這種交易不對等又高風險的事情?!?/br> “你對我的認知很明確?!彼湫σ宦暺鹕?,“那我下次不救了,你死了我就再換一個隊友?!?/br> 晏之卿站在原地,注視她走到功德箱簾子的背后,半晌又聽到她在叫自己。 “晏之卿?!?/br> 這大約也是她第一次正正式式稱呼他的名字。 他溫聲詢問:“需要幫忙嗎?” “來幫我纏一下紗布?!?/br> “好?!?/br> 他掀了簾子走進去,發現那件紅藍紋樣的民族風套裝,被她一穿居然也別有韻味。 她將外衣的領口敞了半截,露出肩膀那處血rou模糊的刀傷,刀傷映著細白的皮膚觸目驚心。 即使當時在水下情勢危急,他也清楚的了解,是她替自己擋了杰森的那一刀,由此他們才有脫身之機。 “我欠南小姐的人情太多了?!?/br> “那你合計合計,慢慢找機會還吧?!蹦香y紗說完,發現他似乎是在閉著眼睛,憑直覺給自己纏紗布,不禁無語,“……你可以睜眼,我這還穿了件吊帶,沒什么可看的?!?/br> 她肌膚的溫度微燙,順指尖引人戰栗,晏之卿薄唇微抿,他睜開眼睛,正與她對視。 南銀紗一愣,她突然抬起手來,摘掉他的眼鏡,并很認真捧住了他的臉。 “……”晏之卿也沒料到她這個反應,眼神略顯意外,“怎么了?” 南銀紗端詳他半晌,一本正經抱怨。 “媽的,我妝都花成這樣兒了?跟鬼似的?!?/br> 哦,她原來是在用他眼睛當鏡子。 晏之卿無奈一笑:“煙熏妝很難完全防水吧?” “的確很難?!?/br> 南銀紗系好上衣紐扣,隨手將濕透的外套扔在一旁,而后撕了塊紗布沾藥水,開始擦掉自己臉上的妝。 自然,依舊是用他的眼睛做鏡子。 近在咫尺,晏之卿雙手撐著膝蓋,很耐心地與她平視。 他看著她的妝容一點點褪色,盡管藥水不是卸妝水,擦得并不干凈,卻仍看得清那張清秀的臉,還有一雙墨色空靈的眼。 素顏的她,屬于那種乖巧純情的類型,具體形容的話,甚至還有點楚楚可憐。 他之前不是沒問過她,為什么非得化這么濃的妝不可。 她起初還不愿意講,后來才告訴他,妝化得濃一點,看起來兇一點,更容易讓別人敬而遠之。 ——我天生長相顯得弱勢,后來就想出了這個辦法,乍一看不好惹,就少了很多麻煩,省得欺負我的人,我還得挨個去揍回來。 這樣想想,倒有些孩子氣的可愛了。 她終究也只是個二十一歲的小姑娘。 晏之卿低聲問她:“還疼嗎?” “疼是肯定疼,但傷口不深,血也止住了,不像你?!蹦香y紗擦完臉,拿起旁邊的消炎藥水,淡定示意他,“把手給我?!?/br> 他依言將手遞給她。 南銀紗給他上了藥,又一圈一圈纏上新的紗布,最后打了個挺漂亮的蝴蝶結。 晏之卿笑:“我都這個年紀了,和蝴蝶結也不太配吧?” “你多大年紀?” “二十八了?!?/br> 她漫不經心垂眸:“那也不算很大?!?/br> “畢竟南小姐的心理足夠成熟?!?/br> “足夠成熟還會被人當成中二病嗎?” “他們慣常會對自己無法理解的人或事,產生偏見?!?/br> 南銀紗點點頭:“你這人講話,總是很中聽?!?/br> 她松開了他的手,片刻發覺他仍在注視著自己,挑眉反問:“想什么呢?” “在想……”晏之卿移開視線,略作沉吟,“我們應該再找一把槍?!?/br> “去哪找?我現在這狀態,揮刀都費勁,我得歇會兒?!?/br> “我去找?!?/br> “算了?!彼浦沽怂?,“度假區到處都是變態殺人狂,找槍靠運氣幾率很小,你別去了再回不來?!?/br> 晏之卿想了想,輕聲嘆息:“也對,把你自己留在這,確實不放心?!?/br> “我倒沒什么不放心的,主要是如果你出去遇了險,我甚至都來不及救你?!?/br> “是啊?!彼廊怀姓J,“我現在可是都指望南小姐在保護?!?/br> “陰陽怪氣,聽著不像真話?!?/br> “是真話?!彼f,“不過你目前受傷了不是最佳狀態,靠周先生和錢小姐保護你也不現實,相比之下,我更信任自己?!?/br> 南銀紗微微側頭:“希望你值得信任?!?/br> “我會讓南小姐得出肯定的答案?!?/br> 此時互相依偎著補覺的周桐和歡歡,突然齊刷刷打了個噴嚏。 周桐:“寶貝,這廟里是不是有點冷?” “啊……” * 這座能求姻緣的寺廟,確實位置偏僻隱蔽,以致好幾個小時過去了,除了某位長了個南瓜頭的小個子殺人狂出現過一次之外,就再沒人來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