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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何種幻境,要打破這樣的局面,就必須要狠下心來做些什么。 “對不起,爸?!?/br> 就在男人抬起手來,作勢撫摸他的前一秒,他從懷中摸出那柄剔骨刀,手起刀落,咬緊牙關扎進了對方的頸側。 …… 幻覺消失了,火光褪去,四面依舊是度假區滿目瘡痍的廢墟。 男人發出不明意味的咆哮,那張臉扭曲著變回了小丑的樣貌,小丑睜著一雙白多黑少兇狠的眼,齜出尖牙要咬穿他的喉嚨。 千鈞一發,晏之卿敏捷撐地躲閃,他似乎聽到了熟悉的刀刃出鞘的聲音。 銀藍色的長發迎風舞起,南銀紗閃身擋在他前面,一刀直劈小丑頭頂。 小丑后退一步,獰笑著與她對視。 南銀紗看清了它那雙眼睛里,盛滿了陰暗與負面的情緒,正與這樣嘲諷的笑容相得益彰。 腦海里似有鋼針輕微扎了一下,痛覺也不過兩秒鐘,她皺眉,見小丑已經勢在必得朝自己走來。 據說小丑能幻化出每個人心中最恐懼的記憶,恐懼越深,對本人的傷害就越深。 不知道在小丑眼中,她此刻應該看到些什么,但事實上她什么也沒看到。 唐刀在掌心帥氣挽了個刀花,她從下至上斜斬,力道萬鈞,當場齊根砍斷了小丑的左手臂。 那條帶血的斷臂在地面滾了兩滾,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小丑的創口開始愈合,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又長出了一條新手臂。 而它的表情,則看上去憤怒了不少。 它朝她撲過來,將近兩米的個子具有壓倒性的優勢,登時將她撲向身后的花壇。 它發瘋似地鉗住她的刀柄,張嘴咬向她的頸動脈。 晏之卿翻身躍上小丑后背,雙腿收緊死死勒住了小丑的脖子,他單手揪住小丑的紅發,腕間發力,硬生生掰開了小丑的上頜與下巴,使其無法再對南銀紗構成任何威脅。 南銀紗趁機脫身,她雙手持刀,緊急示意。 “讓開!” 說時遲那時快,晏之卿猛地將小丑一推,自己借勢躍開。 南銀紗并未等到小丑起身,揮刀如狂風驟雨,惡狠狠削掉了小丑的腦袋。 那顆毛毛剌剌的頭顱骨碌到晏之卿腳下,被他毫不猶豫踹飛。 小丑直挺挺向后倒地,腔子里的血還在往外涌,發出咕嘟嘟的沸水聲。 看這形勢,就算要新長出另一顆頭來,也需要一會兒時間了。 兩人終于得以全身而退,當即片刻未停離開現場。 南銀紗收刀入鞘,順便擦了擦自己衣領濺上的臟血。 她無意中一側頭,發現晏之卿正右手捂著左手,好像是受傷了。 “……你怎么了?” “沒事,小傷?!?/br> 她不由分說拉過他的左手,見掌心有一排明顯的血洞,應該是剛才對付小丑時,被小丑的尖牙咬傷了。 很奇怪,傷口乍一看并不算很深,可冒血的程度卻挺嚇人。 尤其當她扯下外套的裝飾飄帶,想給他纏一纏止血時,更是發覺這血輕易止不住,瞬間就把飄帶染透了。 她盯著他的手,難得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沒嚇著南小姐吧?”晏之卿似是習以為常,反而安慰她,“辛苦你替我稍微纏緊一點,待會兒它流夠了,自然就不流了?!?/br> “什么叫流夠了就不流了?”南銀紗覺得匪夷所思,“你的血很富余嗎?” “我患有先天性凝血障礙,即使是普通的傷口出血量也很大,很難止血?!?/br> 這種病家族遺傳,他的母親就是因此去世的。 “……” 這著實是南銀紗意料之外的答案。 那一瞬她想到了很多細節,很多他之前隱晦而不愿提起的細節,她隱約明白了什么。 半晌,她遲疑著開口。 “所以,這是你輕易不動武的原因?” “是,能用智商解決的事情,我通常會避免動武?!?/br> “也是你不能當警察的原因?” 晏之卿自嘲道:“我這樣的情況怎么能當警察?先天的弱點,并不是靠我后天努力就能彌補的?!?/br> 畢竟執行任務時,不致命的輕傷也會影響他的行動效率,他隨時可能拖隊友后腿,甚至死亡率都是別人的好幾倍。 他注定沒有辦法繼承父親的信仰。 這是他的秘密,不說也罷,說出來就難免心酸。 南銀紗沉默良久,她并不擅長安慰人,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合適的話。 她說:“剛才在小丑那里,你看見了誰?” “我父親?!?/br> 他當然不會恐懼父親,他恐懼的是永遠失去父親。 他不曾經歷過那場爆.炸,但卻在夢里一遍又一遍想象過父親臨終時的痛苦。 父子倆常年聚少離多,甚至沒能好好道別。 南銀紗沒來由地嘆了口氣:“幸好你夠理智?!?/br> “那南小姐你呢?你又看見了誰?” “我誰也沒看見?!?/br> “……小丑的幻象對你無效嗎?” “大概因為我沒有恐懼的記憶?!蹦香y紗仔細回想,越想越覺得確實如此,“我沒什么值得恐懼的記憶?!?/br> 她繼承了養父南松的性格,敢指天罵地,不怕牛鬼蛇神;不欺負弱者,不落井下石,卻也能拳打傻比、腳踢無賴;死著活著無所謂,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要先圖自己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