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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我活不到那時候呢?” 晏之卿溫聲勸解:“不會的,南小姐武力值這么高,在游戲里是有絕對優勢的?!?/br> “這個游戲除了武力,還需要智商和運氣,人總有弱項,說不定哪天就是我的死期?!?/br> 反正自從被綁定【無?!肯到y的那一天,所有參賽的玩家,生與死的界限就很模糊了,茍延殘喘和盡早了斷,也未必哪個才是更好的選擇。 之所以一直堅持,無非是不甘心罷了。 良久沉默,兩人走出房間,繼續對10層進行地毯式搜索。 晏之卿本來在用手電筒依次照著其他房間的門框上方,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寫在墻上的隱藏提示,結果隱藏提示沒找到,他倒是發現了另外的問題。 他關掉手電筒,后退兩步,讓自己的影子離開了腳下那片燈影。 走廊的頂燈都是圓形燈罩,大約每隔十米安裝一盞。 但很奇怪,相比起其余位置,此刻落在近處的燈影,光暈間明顯出現了陰影,像是被什么擋住了。 他抬頭望去—— 果然,頭頂安裝的這盞頂燈,在燈罩里藏了一張卡片。 南銀紗從后走來,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若有所思。 “線索放在燈罩里了?” “對,太高了,等我去搬張椅子?!?/br> “用不著,麻煩?!?/br> 她拔了刀鞘,將刀鞘當作標槍,干脆利落朝燈罩擲了過去。 隨著清脆的碎裂聲響起,燈光滅掉,燈罩碎了一地,那張線索卡片飄飄悠悠落下來,被晏之卿準確夾在指間。 晏之卿舉著手電筒,垂眸低聲閱讀:“‘肇事逃逸者,判第四層’?!?/br> 毫無疑問,這是答題的重要提示。 找到與肇事逃逸有關的玩家,將其姓名木牌和數字4對應,就可以完成答題板的一部分。 “南小姐,我們待會兒最好再去一趟一樓?!?/br> 南銀紗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看看其他玩家的木牌后面有沒有字?” “至少要看看,女高中生的木牌后面有沒有字?!?/br> 先前尸體上的紙條寫著:已死者沒有秘密。 既然死掉的胖大叔,木牌后面出現了“死者吸煙縱火”這一行字,就說明死亡的玩家,都會直接給予提示。 如果變成鬼怪也算死亡,那么女高中生也應該擁有提示。 所以兩人的當務之急,是尋找神秘光點,盡快確定鬼怪的當前位置,以保順利前往一樓。 豈料光點沒找到,倒撞見了另外兩位玩家。 ……和一只怪物。 在9層與10層的樓梯交界處,短發jiejie和壯漢劉勇,正合力把那只怪物按在角落里。 那只怪物滿臉潰爛,脖子上有嚴重的撕裂傷,裸.露在外的皮膚生滿膿瘡,黑血橫流,已經完全沒了人樣。 但從它的衣服上能夠判斷,好像是之前投票討論時,起哄起得挺厲害的一個男玩家。 它被女高中生攻擊了,變成了鬼怪侍從,站在了玩家的對立面。 壯漢顯然是個練家子,砂鍋大的拳頭雷霆萬鈞往對方臉上招呼,不時發出“噗噗”的聲音,像是砸爛了的熟柿子。 短發jiejie也不是善茬,手持一柄折疊瑞士軍刀,一刀接一刀往對方心臟上扎,也不知究竟扎了多久,都快扎成篩子了。 怪物終于停止掙扎,定格在極為詭異可怖的表情,僵直不動了。 短發jiejie喘了口氣,將瑞士軍刀重新塞進口袋,整理著袖子轉過身。 她胸前的金屬銘牌上刻著:海司羽。 “呦,二位看熱鬧呢?”她半真半假地笑,“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也不說來幫幫忙?!?/br> “角度太刁鉆?!蹦香y紗說,“我這一刀下去,可能會把你們仨都砍了?!?/br> “好吧,這解釋勉強能夠說服我?!?/br> 晏之卿看向壯漢劉勇:“劉先生從哪來?” “從一樓來?!?/br> “四十分鐘前,鬼怪在一樓出現過?!?/br> “我去的時候沒在?!?/br> “劉先生去看那塊答題板了嗎?我們正準備去研究一下,也許那些姓名牌另有玄機?!?/br> 劉勇是個社會大哥,體力強脾氣躁,但思維轉得并不是很靈活,他沒聽出晏之卿的試探,直接實話實說。 “我看了,每一塊都看了,除了那個叫孫萊的胖子,木牌后面寫了一行字,說什么‘死者吸煙縱火’,其余的都是空白?!?/br> 晏之卿聞言,和南銀紗對視了一眼。 除了胖大叔都是空白,就代表系統認證的死亡,屬于傳統意義的死亡。 而變成鬼怪的女高中生仍在行動,不算真正死亡,要得到提示,得徹底殺掉才行。 海司羽也恍然大悟:“怎么,只要人死了就能得到關鍵提示嗎?” “話是這么講?!标讨湔Z氣平靜,“但如果因為要獲取提示而互相殘殺,我認為得不償失?!?/br> “……你在想什么?我可沒這意思?!彼裏o語道,“這游戲夠殘酷了,我們沒必要把它變得更沒人性?!?/br> “那就好?!?/br> “我倒覺得咱四個現在這配置不錯?!眲⒂滤毂響B,“我能抗,倆丫頭能打,你這眼鏡兒腦子好使,咱們聯合起來至少能鎮住那群人,省得他們到時胡作非為?!?/br> 海司羽笑了:“大哥你選人的標準還挺簡單粗暴?!?/br> --